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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正事,苦着脸道:“燕五,我今天肚子痛了……”
燕五神色一正,立刻拉起我的手号脉,这一号,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心下一紧,颤声问道:“燕五,难道我……”旧病复发……
燕五沉重地放下的我手,问:“今天几号?”
我掐指一算,“二十九号。”
燕五无力扶额,“为什么你的月事日子我记得比你还清楚……”
我张大了嘴,哦了半晌,这才露出一个傻笑。
“难怪刚才你吻我的时候我老觉得下面湿湿的,还以为是禁欲太久,原来是那个来了啊!”
燕五闻言色变,刷地起身掀开被子,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雪白的床单上,一滩暗红色血迹——触目惊心啊……
然后我就被扔出来了。
二哥哥,你是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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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五这人太没良心了。
我披着他外套,急匆匆地回李园换衣服,路上遇到一个小丫鬟,让她帮我唤一下莲儿。
莲儿几乎是和我前后脚到了李园。
好久没回自己院子了,感觉有些奇怪啊。
我换了月事带和衣服,跟莲儿说起方小侯爷让我给他送信的事。“去查查那个地方,还有那个叫刘先生的人。”我顿了顿,接着道:“记住,查到了不许瞒着我。”
莲儿不自然地说:“知道了!”
我慢悠悠地说:“莲儿,陶二说你跟了我,以后便要全心全意待我,别老是陶二第一我第二的,什么事都把我蒙在鼓里,老爷我不高兴啊!”
莲儿正了神色,低头说了声是。
我又嬉皮笑脸道:“莲儿别这么严肃嘛!老爷我来月事了,这几天就不去师傅那里睡了,你晚上还来陪我啊。”
别误会,很纯洁的陪,这屋里两张床,那会儿我刚从燕五房里搬出来,晚上常有个临时需求什么的,就需要人十二个时辰贴身服务,莲儿就是那时候来到我身边的。
现在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晚上习惯和人说话说到自然困,一个人睡觉都不太习惯了。
莲儿无奈了,调侃笑道:“老爷你真好命,有五个公子,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人陪着你睡,难怪会不习惯一个人睡。”
老爷我讪笑着摸摸鼻子。
“干脆以后打张大床大家一起睡好了!”
莲儿呛了一下,红着脸白了我一眼,骂道:“流氓!”
老爷我这个流氓,又要开始每月几天的倦怠期了……
躺在床上发呆,突然想起第一次来月事,那是十岁多的时候,那天师傅牵着我的手,把我从国子监领回家,路过东街口的时候,光禄勋的渣滓驱赶着马车横冲直撞扰民,直接就向我们冲来,我本来是能躲得开的,不过怔了一下,推开了师傅,后腰却被擦了一下,踉跄地扑倒在地。师傅急忙过来扶我,上下查看我有没有受伤,结果发现我下身渗着血迹,而我脸色苍白,捂着腹部喊痛,那模样,跟小产似的……
师傅吓坏了,我第一次见他那样失态,抱着我就往医馆跑,结果老大夫只看了一眼就说:“哟,月事来了啊……”
当时师傅的脸红得那跟什么什么似的。
而撞了我的那两个渣滓,半个月后便彻底从帝都消失了。
后来这件事被墨惟知道了,我们师徒俩都被毫不留情地取笑了一番。墨惟说,师傅不懂女人的事,我可以找他。我当时就呸了他一口,说你一个断袖还想男女通吃我替你爹妈感到痛心疾首!
唉……
我郁闷地睁开眼,感觉还和那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啊。
其实我倒不是特别讨厌墨惟,只不过这个人太贱格了,总是喜欢招惹我作践他,我时常怀疑他是个受虐狂,直到我看到了方小侯爷,才知道江山代有人渣出,一山还比一山高。
若是平常,墨惟早该来“拜访”我了,不过这特殊时刻……到底是什么特殊时刻呢?
而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今天公子们集体失踪了?难道都去见墨惟了?
我被这个猜测寒了一下,决定就此打住。
在李园休养生息打太极,每日吃着补血大餐,我的气色不减反增,莲儿说看着很喜气,都不用上胭脂了。呸,我就从来不用那些女人玩意儿!
让莲儿查的事很快就有了结果,说是那屋子里住了一个姓刘名育的人,年纪大概是二十左右样子,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
我不太相信查不到,不过既然他们一意孤行瞒着我,那我也就随他们去了。毕竟团结就是力量,真理虽然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道理一直属于多数人,我处在老爷主意初级阶段大概五十年不会变了……
又听说方小侯爷最近一直在找一个叫“小花”的丫鬟,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月事期间,唐三来看了我三次,乔四被我发现了两次,燕五每天早晚报道,师傅来过三次。
陶二……
陶二啊陶二,你是不是忘记我了啊?
我抬头问莲儿:“陶二最近都在忙什么?”
莲儿正在打扫卫生,听到我的问话,头也不回地说:“听说是想搬家。”
搬家?
我怔了一下,“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
莲儿说:“二公子说,闽越国蠢蠢欲动,这里怕不太平,东北药材多又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闽越国多土人,和陈国素来不大对盘,阳奉阴违。但陈国北边的凉国也不是什么善茬,对中原虎视眈眈。不过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我撇撇嘴道:“那东北太冷了。再说了,搬家这么大件事,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吧?”
莲儿回头笑了一下:“老爷,你就体谅一下二公子吧,他忙得连沾枕头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把满腹牢骚吞进肚子里,在白纸上画王八。
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
“陶二什么时候回来?”
莲儿想了想,说:“大概明天吧,明天会回来一趟,可能过午就到家了。”
我闷闷地“哦”了一声。
我好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陶二了……
早就知道陶二敛财很有一手,当初年轻一辈的成名人物中,他排行第一。因此但凡江湖新秀,莫不想一举打败他来一夜成名。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陶清走在路上常常都会有拿着刀拦路,这类人不是抢劫就是挑战,如果是前者,陶清还会高抬贵手灭了他们,如果是后者,陶清基本上会笑眯眯地给他们指一条明路——到白虹山庄大门口左边的小棚子里交一下资格赛报名费,填下资料……
要向他挑战,要付出的代价是很昂贵的。先是三关入门赛,然后六关选拔赛,紧接着是十二护卫挑战赛,二十四金刚突围赛,四十八守护神资格赛。闯过这么多关,才有资格向他本人挑战,而且打比赛不是免费的,每一关都要交报名费,这么一溜下来,再有钱的人都穷了。
我们都知道,大侠一般都是很穷的,很有钱的人一般不喜欢当大侠,那些有钱又是大侠的一般姓江,是伪君子真坏蛋。所以即便有人怀揣着独孤九剑,也只能捏了捏一两银子,默默踏上归途。
而那些有钱没脑子的笨蛋,从来没有一个能打过十二护卫挑战赛,但他们仍然乐此不疲地交着钱练级。
当时我就是那个收钱的人。
我挺崇拜陶清的,我说真的,因为当时我很穷,穷得连两个铜板叮当响的资本都没有。山庄里的丫鬟们都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只希望有一天俊美多金的庄主能脑子让门夹了看上她们。
我也希望庄主脑子让门夹了把钱都给我。但是他没有,所有下人一视同仁,月钱只够每天三餐,想潇洒一回都不够。每次把报名费放进铁皮箱里的时候,我都想剁掉自己的手。
顺手牵羊吧,顺手牵羊吧……
每一次都有个声音在心里高声唱着,但最终我也没有屈服。可我这样高洁傲岸有谁知呢……如果人品能当饭吃的话,我的存在就能够养活陈国八千万百姓了,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饿死,而我也能英年早肥了……
陶清的为富不仁让我很是看他不起,后来为了找我竟然扒光了少女们的衣服,此等行径更是让我对他深深鄙视,可能我一时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情绪,被他记在了心里,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摸到我的房间,证实了我的身份问题。
当时我被点了穴——点穴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工力夫,没有师傅亲传,自己是学不会的,所以我一旦被点,就从海东青变成金丝雀,并且随时可能变成小油鸡。
他问我:“为什么偷偷潜入枫叶温泉?”
我说:“我想洗澡。”
他冷笑,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很无奈对不对,我说真话都没人相信。
“庄主,你心理能不能阳光一点?难道非要逼我说对我是想看你的衤果体才去的,说我仰慕你很久了,潜入山庄都是为了接近你,我活着是为了你,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这样说你信吗?”
陶清送了钳制我的手,满意地点点头:“早点说实话不就行了。”
当时我就吐血了。他这自信心也过度膨胀了吧!
他还说早就注意到我常常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偷窥他种种何如——我真的找不出呆滞以外的第二种表情。请允许我用一个字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呸!
庄主,你脑子真被门夹了吧。
他又问我师承,说我轻工力之强大让他十分震惊,这句话哄得我有些高兴,他便趁机说给我一次为爱奉献的机会,让我上凌珏峰帮他取武林秘籍……
难怪他一门心思地想找我,原来是打这么个主意。
传说中的武林秘籍藏在凌珏峰山顶的一个小山洞里,四面绝壁无处攀登,只能靠最靓的轻工力飞上去,不成工力便成死人。
看到凌珏峰之后我才知道,幻想什么陶清对我的衤果体一见钟情,对我的脸二见倾心,想把我留在他身边朝朝暮暮纯属扯淡,他只是想找个为他送死罢了。
当时我就镇定地转过头对他说:“要上山可以,等三个月。”
他微笑着说可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自然如此,他喂我吃了神医燕离调制的毒药,跑路,就是死路一条。
睡累了起来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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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月里,我翻遍山庄找解药,他笑眯眯地任我掘地三尺,甚至给我出主意,可能藏在什么地方。陶清这人对胜券在握的事情态度非常之放松,他任着我每天鸡鸭鱼肉,歌舞升平,但半个月之后看着我暴增的体重之后,脸上神情就不自然了。
“你这么胖下去,很容易掉下山摔死的。”陶清一边语重心长地劝我减肥,一边往我嘴里塞巴豆。
我说那个什么燕神医好歹也是个神医,让人减肥就不能开点有水平的药吗?直接上巴豆,要整死我吗!
反正那几天我拉得一个销魂,走路都飘了。
见我体重减了下去,他又让燕神医调理我的身体,三餐要健康,每天要锻炼。我就和三小姐陶嫣养的小狗毛球一样,任人搓圆捏扁,有人扔了一根骨头出去,千山万水你都要把它叼回来。
我开始和陶嫣套近乎,自称翱翔万里海东青,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工力当了陶嫣的狗腿,进一步了解了山庄内部构造。比如那些阵法的阵眼,比如山庄布局里隐藏的密室和秘密花园……
为了找到解药,我开始寻幽探秘,不小心发现了不少秘密。
比如大庄主陶清的屋子竟然有迷药半步颠和催情药春风一度,我深深鄙视了一番他的为人,然后把药顺走。另外还有山庄秘密若干不一一赘述——也得给别人留点隐私不是?
也是我得意忘形,被他发现,我狗急跳墙,撞进了燕离的药庐,把他整了一番,出了一口恶气。而他因为庄主还用得着我,所以不能拿我怎么样。
事后被陶清抓到,他直接拎着我的衣领扔得能多远有多远,他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大概是觉得取笑自己的好友很不应该,但他到底还是笑了。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躺在地板上说:“算了算了,我这么得罪他,他一定不肯给我解药了,我横竖是死,给我个痛快吧。”
他俯下身摸摸我的脑袋,就像抚摸毛球一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
我不该在那一刻觉得他是个好人,丫的,当我知道解药就藏在我的床板下时我剁了他喂墨惟的心都有!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受这一点启发,我拿到那本武林秘籍之后直接跑路,但是我哪也不去,就一直跟在陶嫣身边。这小妮子很有性格,只要不损及山庄利益,凡是跟她哥对着干的她都乐意,所以帮我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不过如果早知道陶清对我动了真心,我也不会跑得这么不干不脆,让他以为我欲擒故纵。其实说到底,我对感情的敏感度可以称得上迟钝,这个可以归结于一句话——我真不是个自恋的人!
从师傅到燕五,我之所以虏获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