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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你还好吧?”我一琢磨也就知道他吃味了,急忙另外拿了双干净筷子给他夹菜。“多吃一些多吃一些,养胖点老爷我看着高兴。”
唐三皱着眉看我,手指了指乔四面前的菜:“我要吃那个。”
我一看,奇道:“三儿,拔丝地瓜甜着,你不爱吃。”
唐三使性子了,“给我夹!”
我万分爱怜地看了他一眼,乖乖给他夹了一块放碗里,他接着说:“喂我。”说着还挑挑眉看向乔四。
唉,这孩子幼稚的……
我也不怪他,他不也跟我差不多年纪嘛。
但是乔四比较不给面子了,哼笑一声,别过脸,淡淡吐了两个字:“幼稚。”
四儿你别这么直白啊,老爷我难做啊!
唐三立刻就要爆发,我筷子立刻凑了上去,用地瓜堵住他的嘴,“三儿吃地瓜,甜甜心!”
唐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张口咬了一下,咀嚼两口,皱眉道:“这么甜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
我笑眯眯道:“多吃甜食心情好。三儿你就是吃太辣了,所以性子也火爆。”
唐三不乐意了,“我哪里火爆了?”
乔四回道:“哪里都是。”
唐三一拍桌子一瞪眼:“有种你再说一次!”
乔四不甘示弱:“多少次都一样。”上下打量他两眼,淡淡道,“你坐下来说话,大呼小叫太丢人了。”
我承认四儿说的有道理,四儿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往,这两个直来直往的人凑到一起,倒霉的就是老爷我了!
燕五,燕小五,你在哪里啊,快来救火啊!
老爷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怎么把这两个冤家一起带出来了呢?带上两个火药桶,怎么就没带上个灭火器呢?
我嗷呜一声,大喊:“我去催店小二上菜。”然后便夺门而出。这要是打起来,多少个老爷我都不够赔啊!
抹了把冷汗,我整了整衣襟,朝楼下走去。
店小二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问:“客官有何吩咐?”
“有没有什么比较降火的菜?”我苦恼地问。
店小二怔了一下,也认真思考起来,我让他看着办上两个菜,又打赏了点碎银子,便坐到附近的桌子上歇息了。
估计上面还得对骂个小会儿,老爷我累的,眯个眼先。
这眼睛还没眯上一会儿,我便感觉到光线暗了下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对面坐了个陌生男子。
其实算不上陌生,这男子长得有些面善,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便怔怔看着他一通回忆。
他看上去似乎比我小一些,不小于二十岁也不超过二十岁,尚未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稚嫩,却已隐隐有了成年男子的魅力和气势,虽然穿的是普通衣物,但分明不是普通人物。
我装模作样地抬手作揖,假笑道:“未请教这位小兄弟高名上姓?”我扫了四周一眼,空桌子很多,他却独独坐到我面前这张,分明是有所指而来。
“在下姓刘,名澈。”少年微笑回答,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就好像我脸上开出一朵小菊花……
我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脸,“哦,你有事吗?”
不知为何,听了我这句话,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种似失望又似乎是松了口气的矛盾神情,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每当我偷吃小油鸡师傅却没有责备我,我也会这么幽怨地看着他。
不过眼前这漂亮少年应该没有我那样的烦恼吧。
少年刘澈振作了精神,继续对我微笑:“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干咳一声,“我不是姑娘了,请叫我老爷。”
刘澈的表情僵了一下,干巴巴喊了一声:“老爷……”
我满意地点点头,“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让让,挡到我的阳光了。”师傅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当老爷我好骗的?
刘澈的又呆滞了一下,但这一回更快地恢复过来,伸长了脖子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对我说:“我看你印堂发黑,眼下便有一劫。”
我震惊地抬眼看他。
准!太准了!
我家两口子现在就站在他背后一脸阴郁地看着我们两个呢!
如来神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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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朝他背后的两人挥了挥,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你们怎么下来了?”
做我对面的刘澈少年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笑容,站起身转了一圈,背对着我对唐三乔四抱拳道:“两位兄台好。”
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唐三乔四的表情也僵了一下,而且狠狠的一下,那种表情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这么明显,那应该不是老爷我的幻觉了。
怎么了,这神棍也给他们批了卦?
我站起身,挪到唐三乔四身边,这个摸摸那个摸摸,柔声道:“不生气了吗?那我们回去吃饭吧。”
唐三哼了一声,“吃饱了。”
我转头看向乔四,他也点了点头:“我们出来太久了,回去吧。”
我哦了一声,回头对店小二喊道:“吃不完的兜了带走!”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给我送城南李府!”
那店小二诶了一声便下去了。
我依旧左手一个唐三右手一个乔四,“走吧走吧,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
关键是有些据说好玩的地方他们不让我去。
我们这晃眼的三人刚要走,那刘澈少年便拦了上来,微笑着对我说:“你眼下有一大劫,难道不想化解吗?”
我怜惜地看着他,叹气道:“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看上去也是聪明样,前途无量何苦出来装神弄鬼骗人呢?我看你也不像奸险之人,这么做只怕另有苦衷。难道你家有亲人患病不治急于用钱才出此下策?你若缺钱,我这里还有十几两银子反正用不出去也会被没收不如就给了你。你若缺良医,我正好认识一个也可以介绍给你只是诊金较高我也负担不起……”
“你……”刘澈少年被我说得满头黑线,忍不住打断了我,“你可否不要这么天马行空……”
我奇了。
其实他这样的神棍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但他这么年轻英俊的神棍我确实闻所未闻。当年老爷我女扮男装行走帝都,便有不少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执半仙幡子拦住我说:“这位少年印堂发黑,只怕眼下便有大劫……”
啧,连我是个女子都看不出来,还敢说我眼下有大劫?
遇见此等人我一般绕路远去,也不至于动手揍他,毕竟他说不定另有苦衷,可能是家有亲人患病不治才出此下策坑蒙拐骗……
只曾经有一人看穿了我的真面目,笑眯眯道:“这位姑娘骨骼清奇女身男命,双目之间有紫金龙气,只怕还是火凤命格,有朝一日或可君临天下。”
这话摆明了说我要造反,我如何能容他这么污蔑我?当下抡起拳头就要揍他,他急忙躲闪,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我停下了拳头。
他说:“你袖里藏着催情药,欲使出下三滥之手段行禽兽之事!”
当时我就惊呆了,手高举着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说他神不神?我略一思索就认错了,恳切问他:“先生你看我这禽兽之行是成是败?”
那半仙捋了把胡子,半眯着眼睛说:“成与不成皆是造化,你命属至尊,可惜啊可惜……命中三格,本命为木,若得水土之佐,倒也能福泽绵长。但却是左金龙右火凤,金火克木,你这一生注定多灾多劫。”
我听得猛咽口水,已经完全堕入套中了。“可有解法?”
那半仙又说:“你这木格命又不是普通的木格,乃是五木之精的桃木,能压伏一切邪气。三种极强之格鼎足而立,木不压金火,只有自焚以求生。”
当时我已经彻底被绕晕了,“先生你就直说吧。”
半仙哼哼一笑,悠悠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着从怀里逃出一个一本秘籍,“我这里有一种不传秘籍,练过之后脱胎换骨,仿佛再造重生。我看你投缘,只收你五十两银子。”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如来神掌!
我能怎么做呢?
我直接把书砸到他脸上,娘的,又是一个骗钱的!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当时怎么知道我想对师傅做禽兽不如之事呢?因为我抬起手的时候,他就看到我袖底藏着催情药了,用催情药还能做什么好事,肯定是“下三滥之手段”,“禽兽之事”了。也是我当时自己做贼心虚就往上套了。
他们当神棍的就是这样,说得模棱两可,端看事主反应,然后把自己的判词圆了一遍。
卖药的、卖秘籍的、卖符纸的,老爷我遇到的实在是多不胜数了,有时候都不得不感慨一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也怪皇帝失职,在他治下竟有那么多人迫于生计坑蒙拐骗,实在让一个拥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小市民老爷我感到痛心疾首不能言语。
我说:“少年,你这些伎俩,你的前辈们都用过了。我不买药不买秘籍什么都不买,你想要钱,我身上就十几两,多了没有。”
刘澈微微笑着说:“我看你投缘,并不打算收你钱。”
听到“投缘”二字我就乐了,头扁的就不成了?还说不收钱,难道他想放长线钓大鱼?我们家还有什么大鱼?也就只有陶二了。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坦然道。陶二也不是他这小鱼钩钓得起的。
“老爷,我们别理这人胡说八道。”唐三皱了皱眉,拽拽我的胳膊,我拍拍他的手笑道:“听听也无妨。”
刘澈微笑道:“老爷最近犯小人,家宅不宁,可有此事。”
确实,我府上有两个小人,但我学聪明了,并不回答,只是笑着看着他:“你接着忽悠。”
“之所以犯小人,乃是因为大人家里风水有问题,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借住。”
娘之,不知道我最怕“好兄弟”了吗?这么吓我!
我的脸色一定出卖了我的心情,我深呼吸道:“三儿四儿,你们晚上陪我睡吧……”
有他们两个在,准镇宅。
对面的少年脸上的微笑再次僵住。“老爷难道不想把这些污秽之物赶出去?”
我故作悲天悯人地说:“我怎么忍心赶尽杀绝呢?只要他们不伤害我,一切好商量。”
刘澈不死心地说:“鬼怪无人性,阴气越养越重,老爷如果不趁着它们根基弱铲除了,以后只怕就难消灭他们了。”
“你不用担心。”我笑着说,“反正我们快搬家了。”
“搬家?”他吓了一跳,诧异道,“搬到哪里?”
“搬到……”我刚想说,就被乔四捂住嘴了,“老爷,回去了。”他说。
我瞪着他,点点头。
刘澈见我们绕过他走到门口,这才说:“老爷若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此处找我。”
我笑了笑,随意摆摆手离开了。
说实话,我并没有把那个刘澈的话当真,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那些神棍杜撰出来骗钱的,长得好看不一定就是好人,就像老爷我长得不怎么好看但也不是坏人同一个道理。我们都只是有点小瑕疵,可能我就是流氓,他就是骗子。
但是我仍是忍不住心里发毛,我很怕不干净的东西,真的。
饥荒那两年,我还没有遇到师傅,一个人到处走,总是会经历到一些比较诡异的事,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画面。像是拿着钩镰的黑白无常,吃人的妖怪,或者是深夜里平原上的鬼火。
有时候我也怀疑那只是自己饿昏头产生的幻觉,也有人跟我说,小孩子的眼睛比较干净,能够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无论是哪种原因,总归我是怕了。
回到家之后的几天,我便叫几个公子轮流来侍寝,摸摸抱抱吃点豆腐是难免的,晚上我就窝在对方怀里竖起耳朵听声音,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双腿发麻。
在酒楼遇到神棍的事很快全家人都知道了,陶二又一次将我禁足,我左右看看,还是觉得陶二比较镇宅,便难得地同意了禁足,但是要求他晚上陪我。刚好陶二忙过了阵子,便听话地来侍寝了。
“陶二……”我握在他怀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陶二随意地应了一声,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别疑神疑鬼了,快些睡吧。”
“陶二,不是的。”我抬起头看他,认真地说,“最近真的不对劲。就说今天吧,我走的时候水壶里的水明明是满的,回来之后就空了。”
“可能是莲儿倒掉了。”
“不是!”我肯定地摇头,“我吩咐过莲儿了,我在里面放了些糖块,准备等回来时候喝的,莲儿明明知道怎么会倒掉呢?而且莲儿说了,今天下午没人进过我房间。还有……”我接着数,“我昨天看完《玉X团》之后,明明是把它放在书架上第三排左起第一本,但是今天我找不到了,后来在第二排中段发现它。”
“你记错了吧,还是谁又拿起来看乱放了。”
我不同意。“除了我还有谁会看玉X团?”
陶二闷笑一声,搂了我一把。“你真老实。”
“你听我说,不只呢!我昨晚一直看到窗纸上有树影晃动,但是外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