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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你再胡言,我冻结你的零花钱!”好儿羞恼,一个枕头隔着温氏飞过去,砸在小树脸上,“唔呀”一声,一把拿开枕头,黑暗中听得小树在那哈哈直笑。
温氏由着儿女笑闹了一会,才出声道:“别闹了,兴奋过头就睡不着了。”
好儿、小树乖乖地安静下来,一会儿,听得温氏翻个身,面向好儿这边,隔着好儿轻声问道:“阿旺,你年纪不小了,跟娘说说,可有心仪女子?”
小树一听,赶紧竖起耳朵。好儿夹在娘亲和哥哥之间,更是听得真切。
阿旺刚刚还任由笑看弟妹嬉闹,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顿时有些忸怩,不自在道:“娘,我困了,有什么明儿再说好吗?”。
“不行啊,哥哥,你赶紧得向娘如实招来,为弟妹们做一个好榜样。”
好儿话一落地,那边的小树立即接话道:“妹妹说的对,哥哥,我可盼嫂子盼了好多年,娘盼孙子盼了好多年……”
好儿一个扑哧,阿旺伸手准确无误地揉揉她小脸,详装不悦道:“一个个胡闹,娘平时太纵容你们了。”
好儿、小树极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去抱温氏,嘴里嚷道:“娘,你看哥哥,我们说了实话,哥哥就生气,难道哥哥要一辈子光棍吗?那太伤娘的心了。”
阿旺哭笑不得,这俩小家伙,合起来欺负他还要跟娘面前将他一军。心里却暖暖地,弟弟妹妹的关心,他又岂会不懂?
温氏忽然想到大儿子是怕在弟妹面前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问,又想到一路长途跋涉,必是疲累之极,便让仨娃儿不许再嘀咕,乖乖睡觉。
室内安静下来,各人怀揣着愉悦的好心情,很快沉入梦乡。
一觉睡到天亮,温氏的铺位早已空空。好儿兄妹仨打闹了一会,才各自起来穿衣穿鞋,平卉领小丫鬟进来收拾铺盖,服侍好儿梳洗。阿旺、小树的洗漱用品都在东厢房,便回去那边洗漱梳发。
林之高也刚起来一会,小厮已服侍他洗漱完毕,见两位少爷过来了,忙再端来两盆暖水,拿来两条洗脸毛巾。
“之高,昨晚睡得可好?”阿旺边洗脸边问道。
林之高道:“有劳书良关心,昨晚睡得极好,我这人不认床,到哪都能睡着。”顿了下,又语带赞赏道,“书良,你这卧房,设计别具一格,以后我另买宅子,也要改造成你这样的。”
“呵呵,你猜下,这设计的人是谁?”阿旺洗好脸,坐下来一边梳发一边问道。
在家中,小哥俩从来都是自己梳发,身边服侍的只有小厮,从无丫鬟,温氏曾要给小哥俩安排,都被拒绝不要。阿旺这几年在军营呆,更是习惯了一个人自理。
林之高笑道:“定是哪位能工巧匠,书良告知我,日后我也好找这位高人去。”
阿旺含笑摇头,小树道:“林大哥,那位能工巧匠就在我家,你随时都能请她去帮你改造房子格局。不过,就怕她收费太高。”
林之高讶道:“哦?是哪一位,一会吃过饭,给我引见一下。”
小树呵呵笑道:“昨儿你和我哥进家门,就已经见到了。”
林之高一怔,回想了一下昨儿进门的情形,有些难以置信道:“是你们的妹妹,好儿姑娘?”
阿旺和小树同时点头,一脸的自豪得意。
林之高呆了呆,问道:“刚才嘉诚说,好儿姑娘收费太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好儿姑娘也向你们收钱?”
阿旺笑道:“你是不知道,我这妹妹,是个小财迷,自幼以赚钱为乐。不瞒你说,我家能有今天的光景,全赖我妹妹,还有我娘亲。”
小树补充道:“不过,我和哥哥,娘亲,都是妹妹的执行者。这个家,妹妹能当三分之二。”
林之高脑海里回放昨天初见好儿时的印象,惊异道:“想不到,令妹竟如此厉害,我明白了,难怪昨天书良会那样赞令妹,我还以为是书良哄妹妹开心而已,没想到全是真的。”
“那当然了,我妹妹是天上有,地下无,将来谁娶了她,那是修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小树发自内心地赞美自家妹妹。
在小哥俩的心里,就是拿天上仙子也换不来他们的妹妹。
“走,吃早饭,领红包去。”阿旺牵过小树,揽上林之高肩膀,一同走出起居室,往花厅方向走去。
温氏早已坐在花厅上首,平彤站在她身侧,桌上放着三个大托盘,装满了红红的红包。
“娘亲,新年好!”兄妹仨走进来,齐齐下跪,阿旺道:“我祝娘亲安康福气,一生快乐无忧!”
小树道:“我祝娘亲年年十八,朝朝有今日,时时有今朝,快乐幸福永相随!”
好儿道:“我祝娘亲四季平安,四季健康,四季快乐,四季福寿,四季如春!”
温氏听得合不拢嘴,笑着正要叫仨儿女起身,却见仨娃儿互相传递眼神,然后齐声对她道:“孩儿更祝娘亲,拥抱春天,把握幸福,早日把爹爹迎回来。”
温氏一愣,随即脸上一热,脸颊疑似可见红晕,恼嗔道:“新年留头,净是胡闹,谁的主意?”
仨娃儿同时举手,小树道:“娘亲,我们既是主谋,也是共谋。”
付秀梅、平彤掩嘴暗笑,他们的少爷小姐,实在是太可爱了。
林之高是完全不清楚状况,听得阿旺仨兄妹闹这一出,觉得好笑又有趣,却也曾听阿旺提及家中境况,阿旺亦有心和弟妹一起给娘亲觅良人。
眼见温氏神态尴尬,林之高适时起身走到中间,向温氏行礼道:“晚辈之高,恭祝温伯母福如东海,青春常驻!”
平彤微倾上身,在温氏耳边轻声道:“东家,发了红包,一会还有得忙呢。”
付秀梅在旁笑道:“东家,两位少爷和小姐一片赤诚儒慕之心,还有林公子的真心祝福,东家就一起收了,给他们发了红包,免得他们巴巴望着托盘,眼都挪不动。”
温氏缓了尴尬,笑着点点头,从小托盘拿过四个红包,一一发给仨儿女及林之高。之后让平彤和平卉端了两个大托盘的红包,走出花厅,不多会,所有下人都集中院子里,自觉排成几排,等候领取大年红包。
龚晚秋是最后一个领取,小小的他很喜欢亲近温氏,一点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自动自发就爬上温氏大腿,然后双手合拢,奶声奶气说着大人教的恭喜话语,再加上他今天穿得一套大红福字衣裤,头戴红色老虎帽,小模样肉嘟可爱极了。温氏抱起他左右亲亲,拿个大红包递给他。却见他接过红包,马上溜下温氏怀抱,走向他爹龚桂子,举着红包说“爹爹帮晚秋存钱”,惹得大伙儿直乐,都说这小子将来定是个极会过日子的居家好男人。
一家刚吃过早饭,常家就过来了,整个庭院一片欢乐笑语,不久,万永林家、徐大才家、春儿家也陆续过来,温家大院里顿时热闹非凡。
好儿拉着春儿和米儿躲进起居室闲嗑。春儿出落得愈发水灵动人,去年底刚和六儿定亲,婚期定在今年四月。好儿便说到时候一定回来参加喜宴。米儿的亲事也有了着落,男家是镇上的,家中开有两个铺子,家境小富,男方脾性也好,男家对米儿也很满意。
春儿忽然说道:“好儿,你听说了吗?邱三彪家的生意出事了。”
好儿摇头,“我去年几乎都在京城,也没听我娘提及。是发生什么事了?”
春儿道:“邱三彪家在宜城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是开赌坊,放高利,这些年赚了很多的钱财,听说连小货郎家都给比下去了。去年不知怎地,惹了不该惹的人,赌坊没了,人被打个半死,烂文断了一只手。其他的铺子也被砸了个稀巴烂,听说对方还放狠话,叫邱三彪滚出宜城,要敢在宜城再做生意,就全家灭了。”
好儿听得吃惊不已,竟然发生的这么严重。“春儿,这些消息属实吗?”。
春儿道:“属实,咱村都知道呢。”
米儿也道:“本来是不知道的,不知是谁给传了回来,后来就有人去求证,邱三彪家肯定不会说,是小货郎家的大媳妇张华透露的。邱三彪家如今和小货郎家也不来往了。”
好儿更奇了,“她们两家之前不是处得挺好?”
米儿撇嘴道:“原来是处得挺好,可是邱三彪家不地道,他们在易安县合伙的酒楼,邱三彪手脚不干净,后来被小货郎家察觉了,查出来后,两家就闹翻了。”
好儿心里不禁想,这是不是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214再嫁,热门抢手(2章合并)
过年期间,友邻串门,朋友互访,蔡家嫂子、钱掌柜、韩广斌、钱松劲……或是好儿家去拜访,或是对方来访,自不必一一细言。阿旺和小树的一些交好同窗过来,阿旺把林之高介绍给同窗们认识,一群青年才俊言谈甚欢,相邀去玩。
年初八,好儿一家应胡汉相邀,前往胡府做客。温氏略为精心打扮一下,带上儿女,贴身丫鬟、小厮,备了半车果蔬前往胡府。
胡汉虽然父母已过世,但上头还有个出嫁的大姐。这次去做客,其实也算是两家一起相见,增进一些了解。
说起胡汉和温氏之间那层窗纸的捅破,是在年前一起从京城返回的途中,胡汉勇敢表白,获得温氏点头。回到家不久,胡汉便带了温氏见亲弟一家,温氏的端庄得体,温婉亲切,给胡汉的弟弟一家留下很好印象。
胡汉的大姐胡影远嫁在外,就没见着。这次听说胡汉终于有心仪女子,便趁过年期间,二次回娘家,见见这位大弟心仪的女子究竟如何。
胡影保养得当,风韵犹存,育三儿两女,夫婿乃松头县县令。好儿当听说这位胡汉大姐家中竟无一侍妾,不由得在脑海闪现“彪悍主母”四个大字。又一想那县令爷或许恰好是个惧内的,这一见之下,略略观察,证实心中猜想。
温氏早已过了小姑娘的娇羞年龄,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她容颜端庄秀美,气质温婉亲切,而好儿兄妹仨俱是容貌不俗,礼貌乖巧稳重。印象分上获得了满意通过。
但胡影心中觉得有些遗憾,虽说胡家如今也以经商为主,但胡家背后毕竟有国公府,小弟乃中州司马,自己夫婿也是一县之令。而温氏不过是从农门转为商人之家,地位太过低下,配不上胡汉。再者,温氏拖三个孩子,胡影也担忧温氏嫁进来,她三个孩子会觊觎胡家财产。一时心中想着要如何说服大弟,忽听得大弟问起温氏长子军营生活,惊讶地忙竖起耳朵倾听。
胡影这一倾听下去,面上不禁显出惊诧之色,这温家长子眼下随在建安省巡抚周大人身边,次子是今年国子监六艺冠军,那甜美秀雅的温家小女,竟是运筹帷幄商海的温家大推手,巧味道、冰饮店,以及京城闻名的喜乐游乐城,好记星,天喔等店,均为眼前这小姑娘所创。不但胡影震惊,胡家在座的老小均大吃一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重新打量温氏一家,尤其是好儿这个小姑娘,有惊羡、有狐疑、也有嫉妒。
胡影不是个无脑的,心中转了数转,便消了那起遗憾。尤其是在后来又得知温家与明府、陆府之间微妙的商友关系,对温氏一家更是刮目相看,处处亲热友好,更是积极为胡汉和温氏的婚礼筹备打点。
出了年,阿旺和林之高返回军营,临行前,好儿凑在阿旺耳边悄声道:“哥哥,三月回来参加娘亲的婚礼,可得想法把那位女扮男装的神医带回来啊,让我们瞧瞧,看是不是当得起我们温家的长媳。”
几句话让阿旺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伸手捏捏妹妹可爱小脸,“就你鬼精灵。好,哥哥答应你,就是绑了也把她吧、给绑回来,行了吧?”
好儿呵呵直笑。如果那姑娘品行好,那么家中有一个神医大嫂,得益的可就是一家子,以后但凡他们有个什么病痛都不用外请大夫了。
阿旺回军营去了,好儿和小树、四儿也要上京城了。两家人依依不舍,直送到江东县,才返回落日村。
好儿已经好久没有来去来往的讯息,信鸽也不见来,心里担忧不已,暗中多方打听,才得知瑞宁王府在年二十九晚严重走水,府内房舍烧毁近半,死伤三十来人,据说有几位小主子亦被烧伤,一位侧妃下落不明,瑞宁王妃卧病在床。事发震惊整个京城,尽管被皇家压下,私下却还是被流传开来,各种版本纷出。
好儿坐了马车往京郊外走,远远地,看着那处来去的庄园方向,却没有近前。
天灰蒙蒙,郊外的寒风比城内冷厉多了,路上几乎没看到有行人过往。在夏日里生机无限的田庄,此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