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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蓝色道袍的男子眼中寒光一闪,手里从怀里迅速掏出一块红色符文,右手倒一提剑,将红符贴在了剑尖上。诛魔剑似乎被什么召唤了一般,剑身青光闪耀,连那雕刻在剑上的古老图腾生物,也像活过来了一般,狰狞着嘴脸。
面对蓝衣道袍男子的做法,贺南山心神一动,突然收起了一只判官笔,用嘴咬破食指,从体内逼出三滴精血,滴在了那余下的判官笔笔尖那一小搓红毛处。判官笔如临大赦,似是看见了最好的美味,贪婪的吸收起了精血。
刚刚还晴朗明媚的天气,此时天空中却黑云翻滚,雷声阵阵,无数厉鬼声突兀的嚎叫了起来,一阵阵阴风刮过,张朝南只觉得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整把判官笔骤然变成黑色,只有笔尖那小搓红毛愈发鲜亮,闪烁着诡异的红芒,蓝色道袍的男子见此有些吃惊,但剑已出鞘,今日更只能是有进无退,当下双手高举诛魔剑,怒喝一声,诛魔剑向下凌然一劈,青色的光芒凭空而生,如长虹贯日一般,朝贺南山当头劈下!
贺南山也不拖沓,右手悍然向上挥动判官笔,笔尖处的红色光芒瞬间变大,向着剑芒爆射而去。
天空中,整座空间似乎也在不安分的颤动着,中间的气流也被硬生生退出了万米开外,这两股力量前一种霸道绝伦,诛魔灭仙,另一种则诡异玄妙,阴气森森!
“轰”
巨响响彻了整个山谷,山谷上石壁的石头也被余力纷纷震落了山坡,而两股力量碰撞形成的冲击波,如云朵一般在空中蔓延开来,蔚为壮观!这巨响一直传到了百里路外的黑水城,后来一度被城里的百姓认为有陨石降在了别的城镇,引发了巨大的声响。
但谈起战斗结束还为之尚早,二人都紧握着自己的法宝,调整着气息,空中那一青一红的两道光芒还在纠缠不下,短时间也未见出高低!
张朝南心一下悬了起来,虽知道这次战斗绝然不会那么平坦,但那人是尊敬的村长张兰山也好,还是江南书生贺南山也罢,只恨不得他现在大发神威,将蓝色道袍的男子一笔打死。
诛魔剑尖那块红色符文已经不见了,多半是能量用尽成了飞灰。蓝色道袍的男子一手持剑与判官笔对抗,另一只手快速从怀里拿出一物,竟又是一块符文,只是颜色却是黄色。
蓝色道袍的男子将黄色符文依旧贴在了剑尖上,剑身青光大盛,剑芒也教之前大了数倍不止,在地下观战的众人,也被这威压压的踹不过气来。
贺南山露出罕见地慎色,迅速调息内力,指尖上又是逼出七滴本命精血,精血立刻附着在了笔尖那一撮红毛上,红芒在一瞬间也陡然变大,张朝南抬头看看天空,却见已经漆黑一片了。
两股力量已经逐渐超过了二人所能掌控的力量,贺南山跟蓝色道袍的男子也被弹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被余力弹飞的蓝色道袍的男子,用内力生生止住了后退,瞬息的时间,不顾身体伤势,眼睛寒光一闪,竟再次提起诛魔剑。对着地下的张朝南等人狠一斩下!
贺南山哪曾料到敌人不顾气血回汹,也要劈出这一剑,情况已是万分危急,贺南山再也顾不得许多,忍着身上的剧痛,化作闪电朝地下飞奔而去,欲要将众人救出生天!
贺南山少年时年纪轻轻就名扬修真界,一身道行自然真材实料,纵使这般危险,贺南山还是在剑芒未至前来到众人身旁,紧接着连贯的打出一掌,将众人推向了远方。
贺南山也不停歇,自己向外迅速逃去,但诛魔剑已经骤然赶至,再也逃脱不及。
“啊!”
一声痛苦的吼叫从贺南山嘴里嚎出,却是在这最后十分被诛魔剑直接砍断了右臂,而另一边,张朝南等人也被贺南山的一掌推入了喘急的河水中。
“今日之仇,我贺某有朝一日,十倍相还!”贺南山从怀里摸出一块符文,念叨了一声,一股阴风将它包围,转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蓝色道袍的男子心有不凡,略作犹豫,终究跺了跺脚,向远方追了过去。
天空中,乌云不知何时一点一点的褪去了,晴空渐渐露了出来,一个和尚转着佛珠来到了这条河流边。
他向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除了河水还是河水,良久,河边传来他沉重的叹息!
第九章 明月酒楼
“啊,不要,不要伤害我的父母。”张朝南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气。
“你可算醒啦,我赶快去告诉娘亲去。”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嗲声道,嘴里还嚼着没吃完的冰糖葫芦,说完话便向门外走去。
张朝南这才注意起四周,自己正在一间房间的床上,衣裳也被人换了,刚没平复的心情,心中立刻就起了无数的疑惑,立刻抓着女孩的手急忙道:“别急着走,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女孩回过头,看着张朝南慌乱的表情,不知怎么就笑出声来,嚼完嘴里的冰糖葫芦后,嬉笑道:“你问吧。”
张朝南也不在意,这女孩应该比自己稍大,但自己如此着急,她此时倒是气定神闲,心中还是暗自数落了女孩一番,接着开口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孩道:“这里是明月酒楼,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是那天我们酒楼里的王大哥去后院小河洗菜,发现你飘在沙土上,我们老板娘心善将你救了下来,你现在就在酒楼后面的休息室。”
张朝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不到那天众人被村长救下,继而推入后山河流中,自己竟是大难不死被人相救。也不知道大哥、小妹胖子和王天四人怎么样了,多半在那翻涌的波浪中死亡了吧。
想到这,张朝南鼻尖一酸,两行热泪险些滚了出来。
那女孩也是吃了一惊,刚刚还见这少年好好地,怎么没聊几句看样子就要哭了,急忙道:“你怎么了。”
张朝南这才意识到身旁还有人,强忍住心痛,冷声道:“没什么,哦,对了,我昏迷了几天了?”
女孩见张朝南情绪变好,纠着的心也放下了,开口道:“整整三天三夜了。”
张朝南哦了一声当做回答,躺在床上低头不语,似乎想着什么,女孩见自己自讨了个没趣,转身向屋外走去。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貌美的妇人走了进来,对张朝南道:“你醒了啊?”
张朝南虽不识此人是谁,但根据女孩刚才的讲述,知道眼前这妇人多半就是女孩口中明月酒楼的老板娘了,但还是礼貌道:“恩,请问夫人您是?”
这时候女孩见妇人来此,原本郁闷的心情立刻开心起来,跑过去拉着那妇人的手,对张朝南道:“她就是我娘亲,也是咱明月酒楼的老板娘。”
妇人嗲怪道:“你这孩子嘴又贫了。”又转过头对张朝南道:“我叫孙海棠,你以后叫我孙姨就行,这是我女儿李晴,你要教不顺嘴,同我一样叫她晴晴也好。”
那叫李晴的女孩道:“娘亲,我把咱们救他的事都告诉他了。”
孙海棠摸了摸女儿的头,和蔼道:“正好我们缺一个端菜的伙计,以后你便住在这里吧,当成家里一样,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随时问我和几位酒楼工作的哥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时间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张朝南心中一阵感激,各种情绪复杂交错,直觉得孙海棠像他妈妈一样,良久才憋出一个字:“恩。”
张朝南便在明月酒楼安住了起来,也渐渐熟识了酒楼里的人,孙海棠和李晴自不必表,张朝南最为感激的就是那个救他的厨子,姓王名闯,性子耿直,为人善良,两人的初次见面也颇具戏剧性。
那天夜里王闯一个人上厕所,而尿急的张朝南也到厕所边解手,发现前面茅坑上站着个人影,张朝南料想定是酒楼里的伙计,也没多想便轻轻拍了拍那人影的肩膀,想打声招呼。
此时夜黑风高,王闯被这一拍吓了不轻,店里的其它三个男伙计胆子小,都没有半夜上厕所的习惯,在白天就解决了,这半夜三更会是谁呢?王闯心中越想越害怕,但老是不表态也不是办法,终究把心一横,转过头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就算是妖魔鬼怪老王我也要都要斗上一斗。
却见张朝南在身后不知何时点亮了蜡烛,不解的看着王闯怪异的动作,王闯借着烛光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几天前自己救下的那个少年,当下干咳两声,收起拿着手纸当武器挥舞的右手,一手锤在张朝南的胸膛,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啊。”
来明月酒楼的几天后,张朝南向孙海棠说起了村里人被灭杀的事,孙海棠道不只是你们村子,附件的百十来个村子都被灭村了,正是这件事弄得现在百姓人心惶惶,酒店的生意也差了不少,不过你也莫往心里去了,踏踏实实在这干,以后给你找个媳妇,孙姨保证不会差到哪去。“
张朝南敷衍的说了声:“哦。”
第二天,张朝南向孙海棠请了天假,一大清早独自一人走出了酒楼,一上午的问路打听,终于在午时赶到了小张村。
那扇院门竟如此沉重,张朝南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是什么让心跳砰然跳动,甚至屏住了呼吸,终于门开了,阳光照在了年幼的张朝南的脸上。
回家了,真好。
张朝南在自家的石阶上,静静地坐了一中午,才破门而出。
这是一处森林,在小张村的后山处,张朝南死去的二哥张朝西便安葬在此,张朝南将父母安葬在了二哥的旁边,张朝南还挖了两个大坑,分别埋了哥哥张朝东妹妹张朝北生前的衣物,又找来树木木牌简单刻上了铭文,插在各个坟前。
张朝南双膝下跪,望着前面的坟墓沉默不语,两行热泪悄无声息地滚了出来,张朝南再也忍受不住,抽泣了起来。
这个少年,此刻再没有面对生人那般的坚强,哭泣了起来,或许这般情感的宣泄才能让他舒畅吧。
恍惚间彷佛刚才还在家里玩耍,妹妹吐着粉色的舌头,对爹爹说:“今天三哥扮老鹰可厉害啦。”张朝南心间又是一酸,却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哭尽了。
迷茫中,张朝南看见了村长张兰山正在为自己行冠礼呢,自己终于从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屁孩,成了个翩翩少年,只是这成人礼的代,却是他断然不能接受的。
秋风拂起树上掉落的枫叶,少年的背影愈发显得孤单。
良久,张朝南重重地朝四座坟前各磕了三个响头,眼神寒光闪动,而后冷声道:“你们放心吧,这笔血债一定让他们用血来偿还!”
(ps:张朝南被仁慈的明月酒楼老板娘所救,迎接张朝南的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呢,张朝南又是怎样走上修真大道的呢?被仇恨心理占据的张朝南是否会误入歧途呢?请看粉红玉米作品《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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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年
三年后,明月酒楼。
后厨里面,王闯哼着小调做着菜,模样颇为悠闲自得,在他旁边一个叫做小富贵的伙计坐在板凳上,正等着传菜。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绿衣,亭亭玉立的少女走了进来,观其脸色似乎有些恼怒,玉指指着小富贵说道:“昨夜你跟张朝南下班后,是不是带了张朝南去了那地方?”
那个叫做小富贵的伙计为之一愣,一听眼前的女子说道去了那个地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瞬间涨到了通红。
但眼前的这个小富贵,显然也是个老油条了,双眼一打转,竟装作不知,单手靠在耳朵上,疑惑道:“晴姐,你说什么?”
那少女正是明月酒楼老板娘的女儿李晴,人说女大十八变,当真不假,此刻她已经褪去嚼着冰糖葫芦的那份稚气,长得格外的漂亮出众,店里的顾客也经常向孙海棠称赞,说李晴格外的清纯动人。
李晴一看小富贵装聋子,更是气得牙痒痒,开口道;“你别当我不知,今天隔壁的张姨对我说,她昨夜去买菜,看见你在贻红。。。。。。那个地方,带着张朝南一起进了那个。。。,那个地方,不信咱们。。咱们找张姨对峙去。”
小富贵一听,才知道昨夜心情太激动,竟然忘记了把风,大呼失策失策,这样的错误以后可不能再犯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