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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次洛望着陈雨生,说,“好啊。”其实,他是求之不得呢。
欧普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对屋外的人说:“大家今晚就不走了,都住我这里吧。”
欧普穷人到中年,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听着很舒服。
这时,有一个人从农场外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满脸横肉,身材高大,看起来很有一点凶相。
他走到了欧普穷面前,伸出双手,猛一抱拳,说:“普穷拉,好久不见了啊!自从你离开北京,俺们可就没再见过你了呢,没想到来拉萨发展了,还开了这么大一个农场!”“拉”是藏族人民的一种普遍的称呼,一般在名字后面加“拉”,就表示尊重这个人。如汉语里称某人为“先生”、“小姐”一样。从这人说话的语气,特别是说的“俺”,就可以听出不仅有藏族口音,还明显带着中国北部的口音。
欧普穷一看那人,马上也双手抱拳,说:“尼玛拉,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哟。”
“彼此彼此啊,我尼玛怎么能把普穷拉给忘了呢?”说着,尼玛看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陈雨生一眼。
陈雨生扭过了头,没有言语。
欧普穷把次洛和可可等人都叫出,带大家到了房子的大厅。这是一座典型的藏式房子,大厅很是宽敞,里面有几张藏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颇具特色的藏餐食品。
大家坐下,欧普穷按藏族传统的仪式“三口一杯”给大家敬了酒。
在藏族家庭,一般有朋友上门,都会先拿出青稞酒敬大家。这就像汉地的喝茶一样。
欧普穷给每个人都敬了一次。“三口一杯”是藏民族在会客时最主要的一种礼节。客人先用右手无名指沾点酒向空中、半空、地上弹三下,以示敬天、地和祖先(或者敬佛法僧三宝),然后小喝一口,主人把杯子倒满,再喝一口,主人又会把杯子倒满,这样喝完三次,最后把杯子中的酒喝完。
欧普穷敬完了酒,叫大家吃干牛肉。
尼玛用桌上配的小刀,用力削了几块肉,然后扔在嘴里,大嚼了起来。嚼着时,他还不忘端起身边的酥油茶,往嘴里倒去。
他大口吞咽着,似乎非常过瘾。
欧普穷看着他,等他稍微歇停了,就问:“尼玛拉,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啊?”
“怎么会想不到呢?”尼玛大大咧咧地又扔了一大块牛肉在嘴里,边嚼边说,“虽然这些年我主要在北京,但我怎么会忘了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呢?还有,普穷拉在我的心里,也一直占有很重要的份量啊。就是为了看你,我也应该回来走走的嘛。”
“谢谢你的美意了。那就在我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我好好陪你。”欧普穷说。
“不过,我这次回来,的确有事找你呢。”尼玛看着欧普穷,说。
欧普穷听了,拍了拍尼玛的肩膀:“说吧,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忌讳!”
尼玛突然看了看陈雨生,说,似乎是刚看到他一样,说:“普穷拉,你怎么一直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呢?把我当外人了啊?”
欧普穷有点尴尬地摇了摇手,说:“怎么会呢?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香港来的陈先生。”欧普穷伸出手,给尼玛作了介绍,然后又对陈雨生介绍了尼玛。
陈雨生站起来和尼玛握了握手,互说了“久仰”一类的话。
欧普穷又向尼玛介绍了次洛他们屋子里坐着的一干人。
尼玛看次洛稚嫩的面容,没怎么在意。倒是当欧普穷介绍可可是自己的徒弟时,他的眼睛明显一亮,说:“普穷拉,没想到你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徒弟啊。”
欧普穷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言语,只是说:“尼玛拉请坐,我们好好喝酒。”
欧普穷却不坐,他站了起来,伸出手,要与可可握手。
可可觉得刚才欧普穷介绍次洛的时候,尼玛都没有与次洛握手,所以也没有作好握手的准备,现在见尼玛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倒有一些不知所措。
尼玛笑了,说:“小姑娘,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生份吧?”
可可本来不知道怎么办,一听尼玛这样说话,情急之中就随口说了:“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啊,怎么可能不生份呢?”
尼玛显然没想到可可会这样说话,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哈哈笑着,说:“是啊,是啊。小姑娘真会说话啊。”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尼玛借机把伸出去的手伸了回去。
他也不想老是那样伸着手,否则太没面子。毕竟他的年龄比可可大得多。
可可看尼玛在坐下之后,眼神还老是在看他,就对次洛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坐起了身,向外走去。
次洛跟在她的身后。
出了门,次洛问可可:“怎么不在里面呆了?”
可可撇了撇嘴,说:“一帮老头子,有什么意思?”
次洛笑笑:“也是,我们还不如出来,说说自己的事呢。对了,刚才你说的自己的那个梦,后来怎么了?”
可可说:“是啊,我就是想出来和你说说我刚才的梦呢。”可可和次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农场的地方倒是很宽敞,到那个地方都能找到空地,而且没有人,只有牦牛,所以很安静。可可抱着拉佳狄马。小家伙现在倒很安静,静静地躺在可可的怀里,闭着眼养神。
那将军模样的人一听《藏密要经》,马上就舍了我,走向了士兵指着的那个廓尔喀人。可可又开始叙说她的梦。
旁边清兵说:“大帅,这个人本来我们是要杀掉的,但他说他知道《藏密要经》,所以,我们就把他给你带来了。”
“好的,做得好!”将军模样的人几步走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面前,问:“你真的知道《藏密要经》?”
那被绑着的人全身瑟瑟发抖,一见一个这么威严的人站在了面前,忙不迭地低头,用生硬的汉语说:“是的,是的,大帅!我知道《藏密要经》!”
“那他现在在哪里?”将军模样的人厉声问道。
“这本书原本在我们将军那里。但上次我们部队和大帅你的军队战斗之后,我们将军当场被杀,后面就落到了我们的队长手里!”那廓尔喀人因为太想求生,所以急急地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全说完。
“那你们队长呢?”将军模样的人再问。
“大帅,是不是我说了我们队长在哪里,你就可以饶我一命啊?”廓尔喀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身边的这位将军。
“你还给我讲条件?”将军模样的人听了这句,突然有点生气。
廓尔喀人也明显感受到了将军模样的人的怒气,马上就吓得不敢说话,但他的嘴还是在动着,似乎还是想请求将军饶了他,只是怕得开不了口。
将军模样的人看了看面前全身一直在抖个不停的廓尔喀人,叹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儿,似乎内心平静了不少,然后说:“好吧,你只要说出《藏密要经》和你们队长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放了你。”
廓尔喀人大喜过望,他连忙跪下,不住地给将军模样的人叩头,说:“谢谢大帅,谢谢大帅!”
“那究竟你们队长在哪里?”将军模样的人继续追问。
“他……他现在在米拉山!他说他想快点回……回尼泊尔!”因为激动,廓尔喀人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回尼泊尔?”将军模样的人明显有点意外。
“是啊,他说他得到了《藏密要经》,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不……不要了!”
“他什么时候到的米拉山?”将军模样的人急切地问。
“他是昨天晚上说要回去的,叫我们断后,他自己先撤。因为要回尼泊尔,必须要经过米拉山,所以我估计……他现在应该在那里。”
“你真的敢肯定?”
“是的,大……大帅!”
“那好,叫大家马上集合!”将军模样的人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可可马上听到了一声军哨声。
在军哨声刚响起时,可可看到那将军模样的人拔出了自己腰里面的刀,闪电般向面前的那个廓尔喀人挥去!
可可只看到一片血光!~
然后,廓尔喀人就头首分离,躺在了地上。
可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
还是这么恐怖的杀人。
在血光溅起来的那一瞬,可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之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点跟不上,大脑一片空白!
在可可发愣的时候,清军已经列队完毕。
那将军模样的人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初初看了一下军队,就要准备出发。
这时,他旁边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指了指可可,问:“大帅,那这个乱闯军营的人,怎么处理?”
“不管她了,一个小娘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快到米拉山去!”将军模样的人手一挥,喊:“出发!”整个清军在一面“福”字旗的带领下,开始开拔。
可可越发确定这根本不是拍什么电影了。
她想跟在清军的后面,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太意外了。好像做梦一样。
也许这根本就是梦呢。可可想。
但做梦可能如此真实吗?可可擦了擦眼睛。
就在这时,她突然就醒了。醒来后,面前面对的,还是圆明园的废墟残垣。
“这梦就梦到这里?”次洛问。
“是啊。就到这里。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啊,为什么我会梦到藏族呢?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关注西藏这边。我还专门查阅了有关西藏的史料,发现西藏历史上的确曾经有过廓尔喀人入侵这个事,当时带兵的清军统帅,是一个叫做福康安的将军。我想,这事倒真的邪门了,难道我在梦里见到过的那个将军,真的就是福康安?因为梦里清军的旗帜上就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啊。”可可说。
“西藏历史上是有过廓尔喀人入侵的事件。”次洛点了点头,“那这和你进藏有关系?”
“是啊。正因为有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所以我对西藏突然之间就产生了一种感情。特别是一次在朋友聚会时,认识了普穷拉,我就马上拜他为师,让他老人家带我到西藏了,然后我就辞了职,到了西藏。”可可调皮地笑笑。
“噢,你辞了职?”次洛问。
“是啊,我家条件还可以,呵呵,父母可以养我一辈子的。”可可俏皮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拜普穷拉为师呢?不可能什么理由都没有吧?”次洛好奇地问。
“真的是什么理由都没有,而且他也就同意了啊。”可可说。
“你们师徒之间可真有趣呢。”次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