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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了那棵树,可那时,那棵树已成了妖,是位绝美的女子,老祖在这圣域,与那妖相处了数年,说是相处,倒不如说是一种隔阂,老祖只是在她的身后,默默看了数年。”韩熠阳轻轻一叹。
“直到有一天,那棵树幻化的女子开了口,叫老祖回去,她说她在老祖离开时,抛下她时,就已死了心。”
“老祖又怎会忍心离开,他在圣域建立了太一门,默默的陪伴着她。”韩熠阳转身看着陈奕,轻声开口。
陈奕的神色有了一丝动容,他的心中对老祖的情更有敬佩。
“这树是否就是……?”游移间,陈奕问道。
“晗树叶落一千年,转身已是一片天,这是老祖所写,也是老祖心中的悲哀。”韩熠阳点了点头,低声开口。
“那……三千丝又是什么?”陈奕眉头轻皱,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除了老祖和那女子,谁都不知道三千丝是何物。”韩熠阳摇头,徐徐开口。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是你了吗?”沉默中,韩熠阳问道。
“是因为我的剑意么?”陈奕闭目,神识透过体内,看着胸口的剑心,轻声道。
“你的剑意与老祖的剑意有一丝相像,而融合三千丝需要的不止是资质,还需和老祖的意境有符合才可,而你,是最适合的人选。”韩熠阳轻轻点头,探手捏起一片晗叶,眼中有了一丝悲伤。
“老祖的意是剑,可道却有不同,我在你突破窥机时,就已知晓,意,并非是突破窥机的关键,意只是道基,而道却要符合本心,如此才可。”韩熠阳神色有了暗淡,他已是法境圆满,却一直以为突破窥机只需要将法相凝实,坚定自身意境就行,可却没想到,意只是垫脚石。
“我的剑心之道,并不完美。”陈奕沉默中,缓缓开口。
“苍生境,我只踏入半步,只能说是窥机,而未破苍生,窥机之路太难,可我不会放弃,当我突破时,就感受到圣域灵气的稀薄,所以天外天我一定要去,那才是我施展拳脚,完善剑心的地方。”陈奕缓缓说道,双眼看向远处,目光中带有向往,更有野心。
“算了,我答应你,等你帮我将太一门壮大,我不会再去干预你任何。”韩熠阳轻声一笑,看着陈奕的眼神中极为复杂,此刻话音落下后,身影消失。
陈奕站在原地,许久许久,他才轻轻一叹,迈步中,似踩在了虚无中,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深夜,留在此处的是一片片缓缓飘来的晗叶,从外山飘向了内山,转而又落在南山之上,在这南山底部,有一声凄凉切切声音传出,可却没有一人能够听到。
而在这声音落下的一刻,陈奕的脚步骤然停下,他的身影从虚空中显露,他看向南山方向,轻声一叹。
“晗树叶落一千年,转身已是一片天,老祖,那女子就是你的道么?可是为什么你又会在突破窥机时失败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却存在了他的心中,目光闪动间,陈奕摇头浅笑,身影彻底消失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整个太一门热闹了起来,外来的宗门之人越来越多,但却都是三流之宗,就连二流门派也只有区区数人。而这些人,大都是为林北而来。
“听说九月谷少谷主来了贵宗,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一位黄脸老者踏入太一门后,目光带着询问,看着身旁的赵佑安,问道。
“九月谷少谷主林北的确来了,还请张长老移步水榭湖,他就在那里。”赵佑安说到林北二字时,目光闪过怨毒,可脸上却是挤出了笑容。
“快带我去。”张姓老者哈哈一笑,催促着赵佑安,随即二人往水榭湖飞去。
像这样的一幕发生了数十次,赫然都是一宗长老向赵佑安和宋四明打听着林北所在,每一个都对林北这里显得极为尊敬,似乎都是因为林北才来的太一门。
赵佑安刚开始还好,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进去太一门时问他关于林北之事,他的面容已经挤不出笑容,脸色也阴沉下去,他的心中气愤更浓,对林北的恨也越来越深。
宋四明自然知晓他的心思,可他也又能怎样,这本是现实,不得不去面对。
终于在忙碌了半日后,所有来人全部安置妥当,可水榭湖的院子不多,又不好让人家住在内山之所,毕竟大大小小都是一宗长老,身份摆在那,所以只能派了数十内山弟子来此以最快的速度建造了几间略显简陋的小院。
小院中,林北坐在花圃中,看着面前众人,面带苦笑。
“都说少谷主一表人才,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见了少谷主尊容后,我更加不信了,少谷主哪是一表人才,分明是相貌堂堂,举止不凡,英姿煞爽嘛。”在林北面前,张姓老者口若悬河,一边说着,目光还悄悄打量着林北的表情。
他这拍马屁的功夫让林北仍俊不禁,心里都有了疑惑,我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吗?
“少谷主何止你所言那般,我看少谷主修为深厚,气质非凡,加之少谷主那出神入化的炼丹之术,将来定能成为继陶师之后的第二位丹道宗师。”几乎在张姓老者话音落下的一瞬,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位淡袍老人,对林北微微拱手,含笑来口。
话语中更是抨击了张姓老者,言辞的奉承之意更浓。
林北点头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心里却是苦笑不已,陶元根本没有传他炼丹之术,又何来出神入化的炼丹之术一说。尤其是,在林北看来,这老人赫然是一名法境修士,可他却说自己修为深厚,林北被他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少谷主自然是一代天骄,用不着你多说,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安抚你家那位老婆子吧,不然怕是又要追出来,将你暴打一顿了。”张姓老者哼哼一声,目光一闪,坏笑中开了口。
他话一出,院子中其他宗门的各位长老顿时哈哈一笑。
那老人眼睛一鼓,盯着张姓老者,眼中流露出了愤怒。
这老人是圣域白玉门的一位长老,名为白云来,法境初期,当年因为看上了张姓老者宗门中的一位内门弟子,因此闯入了金寒宗强行掳走了那位女子,可却在刚出门时碰到了他的夫人,也就是张禀克口中的老婆子,那一次可把张禀克给惊着了,那女人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在金寒宗前将白云来暴打一顿,更是将那女子直接杀死。
这件事最后传开了来,因此没有一个不知道白云来惧内的,此刻张禀克话语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诸位,晌午快到了,还请各位……”站在林北身旁的崔乔二人看着这一幕,眉头轻皱,话语淡淡传出。
众人一听,立刻收起笑意,知道这是在逐客了,一个个拱手微微一笑,随即离开了小院。
林北这才舒了口气,看向崔子格,苦笑说道:“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宗长老,怎么会对我这般……?”
这话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想到之前一帮年过百岁的老人对着如此恭敬,言语中更是拍起了马屁,林北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来少谷主还是不知道我九月谷在圣域的地位啊。”崔子格轻笑一声,看了乔棱一眼。
林北眉头一皱,抬头看着二人,等着他们说下去。
“少谷主有所不知,整个圣域的丹道都是由我九月谷传出,而且大多是一些不入流的丹师叛离宗门后,开始在各宗传下炼丹之术。”乔棱轻笑中,神色带着追忆,缓缓说道。
“可我九月谷若是放任叛徒放纵也就不会有今天了,那时,不知是在哪一天,几乎所有叛离宗门的丹师修为枯竭,丹术消散,这才让所有人觉得我九月谷神秘,因此也都有了敬畏之心。”
“此后,只有我九月谷的丹术才是正统,其余宗门,不过是一些鸡肋之术,因此,我九月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不是圣极宫有无极道人,若不是我九月谷与六山不和,这圣域将是我九月谷一家独大。”乔棱轻轻一叹。
林北目有震撼,更有一丝明悟。
“丹道,丹术,原来并不一样,那么伴生术也并不是伴生道了。”
三人在这小院各有心思,随着时间过去,一声钟响在整个太一门响起,崔乔二人抬头看向太一门内山方向,神色有了少许凝重。
“太一门长老晋升之礼开始,就是不知韩熠阳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林北瞳孔收缩,他在昨晚以后,总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
“走吧,去看看这陈奕是何角色。”崔子格迈步,带着林北朝内山飞去,乔棱随后。
在他们之后,水榭湖有数十道长虹飞出,直奔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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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殇璃
内山上,云中仙、赵佑安、宋四明,还有几名老者,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袍,站在大殿前。
大殿前有条小道,小道两边站着数百内山弟子,而在山腰处,一座石桥已经搭起,桥对面,外山弟子站于两边,神色恭敬,更有激动。
在这桥上,以林北为首,后方跟着崔乔二人,其后则是各宗长老,林北缓缓迈步中,脸上挂着淡笑。
“这太一门应该去凡界,这搭桥建房的本领快赶得上凡界皇家工匠了。”林北的声音轻轻传出,落在众人耳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少谷主所言极是,太一门的确有那个本事。”张禀克应声开口,言语中附和不已。
“太一门我曾来过,怎么这桥变成了石桥,原来不是木桥的吗?”白云来看了脚下石桥一眼,面带疑惑。
这话一出,众人也有发现,毕竟大都来过太一门,知晓通悟桥之名,可现在这座桥明显不一样了。
崔子格和乔棱相视一笑,他们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却没说出,如果在这个时候再说这些,恐怕太一门真的忍不下去了,这可是在打脸啊。
众人不急不躁的迈着步子上了,内山,在山顶,赵佑安几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尤其是看着林北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更为恼火。
“林北,你不该来啊。”云中仙看到林北的一刻,心里就暗呼糟糕,此刻林北已经来了内山,就算他想阻止,也为时已晚。
“陈奕已经突破窥机,再加上护宗大阵,你们又如何抵挡得了,哎。”云中仙心里轻叹,陈奕突破窥机之事韩熠阳在昨日就已告诉了他,云中仙隐隐发觉,韩熠阳对林北的杀机特别浓烈,这也才有了乘夜让林北离开的举动。
相比之下,赵佑安等人对林北的恨意特别明显,就连表情都无所顾忌,挂着丝丝冷笑。
“什么狗屁少谷主,我不把你好好折磨一番,我就不姓赵。”赵佑安心中冷哼,在刚才不久,韩熠阳已经将计划告之他们,这让几人震惊无比,可却又不得不佩服韩熠阳的算计,此刻心中有了底气,看林北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时间不长,林北几人已经走上了山顶,在小道迈步时,内山弟子的神情有些慌张,尤其是在林北眼神扫过时,几乎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纷纷避之。
林北心底冷笑,迈步上了山顶,看到云中仙几人时,眉头微皱。
“少谷主,还请入殿,宗主已等候多时。”赵佑安收起冷笑,淡淡开口,可话语中的一丝蹊跷却被林北捕捉到了。
林北心中念头转过,看了云中仙一眼后,直接无视赵佑安,踏步朝着大殿中走去。
身后之人微微拱手,跟随而至。
大殿中,韩熠阳坐于上方,在他的身旁,陈奕闭着眼睛,神色淡然,波澜不惊的脸上却突然因为林北踏入大殿的一刻,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淡淡看去。
林北刚一走进,立马看到了陈奕,更是感受到在他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抬头时,缓缓看去,当与陈奕目光对视时,林北心神莫名一颤,脑海一片空白,思想都有了一刻的停顿。
恍惚片刻后,直到崔子格几人走入大殿,林北这才彻底从那种恐慌中挣脱出来,当他清醒时,瞳孔收缩,可他的目光却未从陈奕身上移开。
“只是一眼就让我失了心神,这是什么修为?”林北心中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