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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凝神细听,耳边却响起周师傅低低的声音,“如烟还不快去,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于是只得悻悻地作罢。
柳如烟又来到前院儿,敲了敲老刘的房门。
门开了,老刘探出头来吃惊地问:“柳姑娘有什么事么?”
柳如烟道:“刚才来的章先生,您可认识?”
老刘一愣,随即面色一沉道:“不认识,我也是头一回见。”
“那你可知道他和我们师傅到底是何关系?”柳如烟隔着门缝说。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既是头一回见,又怎会知什么他与你师傅的事。”老刘说着,把房门关上了。
柳如烟愣在当院里,暗道:“这老刘平日脾气最好,今儿个这是怎么了?看他刚才与那章先生亲亲热热进门来的样子,又怎会是不认识。他跟随师傅多年,师傅的事情怎么也会知道一二,只是不肯说罢了。这却又是为何?”
想到此处,柳如烟转了转眸子,面露微笑的进到自己屋内。
不一会,便手中托了个茶盘出来,蹑手蹑脚地朝后堂走。不料刚走到一半,还未及听得屋内的谈话,耳边却又想起师傅低低的声音:“如烟,你又来做甚?”
“我怕是章先生口渴了,特此来送茶的。”如烟停了脚步,听着师傅的反应。
“你这鬼丫头,既是如此,那就进来吧。”
第二章 玲珑双花 七
柳如烟进得门去,见师傅与那章先生分坐在八仙桌子两旁。此时,二人的神态倒是自如多了。便兴致勃勃道:“新摘的碧螺春……”话说到一半,却见桌上早已有两只盖碗放着,一时竞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嗫嚅道:“怎么师傅今日亲自沏上茶了?”话到此处,却忽听师傅咳嗽了一下。再看那章先生听了此言,低垂双目若有所思。
柳如烟怕是自己又说错了话,正待要退出去,却听周师傅道:“既然来了,就撂下吧。”顿了顿,又道:“我们的茶已凉了多时,正想换些热的。”说着,又抬眼望章先生,似是这话里有话。
二人目光相遇,那章先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不料周师傅竞霍的站起身来,端起茶盅随手便把那碧螺春泼了,口中冷冷道:“既是这热的不好,那咱们就还只喝冷的。”
柳如烟见师傅竟会是如此动作,端的吃惊不小,忙带上房门退了出来。
回头又坐在廊上,把那章先生进门来的前前后后想了一想,暗笑道:“原来这章先生与周师傅竟是一对昔日的情侣。”又得意道:“就算你老刘不肯说,我也是看出来了。”
不觉间天已近午,柳如烟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忽听得师傅在后堂里叫她,命她前去置备一桌上好的饭菜来。这厨房里的事,平日里原本是老刘来干,想是周师傅知道她这个徒弟菜烧得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好能派上用场。
却说这柳如烟正在厨房内准备午饭。平日里,师傅为了方便习武,要求众弟子伙食简朴,如今能细细做上几道精致菜式,如烟自是乐不可支。
正忙着,门帘一挑进来一人。定睛看时却见是周师傅来了。
柳如烟道:“这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师傅来此作甚?”
周师傅听了,道:“今日众弟子们下山采买,厨房里只你一人,就是怕是忙不过来。”
如烟暗道:“想来是师傅对这贵客的饮食放心不下,非要亲历亲为不可。嗳,师傅她老人家又几时为别人做过饭呢?” 想到此,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口中却道:“不是还有刘老伯?”
却见周师傅先是一愣,接着鼻中哼出两道冷气来,“他么?还是让他歇着吧,爱坏事的东西不用也罢。”
柳如烟正想着,却被师傅一声断喝打断了思路。抬头看时,却见师傅正在对那四位下山寻访不遇的弟子大发脾气。
柳如烟暗道:“自从那日送走章先生,师傅的肝火就愈发盛了。想必是那旧事仍就割舍不下。”偷偷叹了口气,又想道“只可惜众姐妹那日都下山采买去了,师傅又不让提起此事。想来她们一定还不明其中原委。”
这时只听周师傅怒道:“你们几个忒也无用。四个人下山去还搭上半年的功夫,结果一无所获。我玲珑门的比武大会难道要就此作罢了吗?”
范青青道:“回师傅的话,这比武大会怎会作罢?虽说此番徒儿们下山并未找到郑师伯、方师伯,可是师傅想想,不是还有白是崖的郭师伯吗?”
周师傅叹口气道:“只怕仅我青州派与那白石崖选出的掌门,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将来在江湖上难以服众。”
范青青道:“师傅此言诧异,这掌门之事,乃我玲珑门内务,又与外人何干?依我之见,仅以我听松小筑的人下山便可威震江湖了。”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疗伤北上 一
说起这请桐一派,在武林中确是赫赫有名。此门武学最讲究功力之锤炼,招法虽是朴实无华,却深得江湖景仰。
再说这樊掌门,自从凌霄峰一战身负重伤已卧床多日。众弟子虽是悉心照料,但却始终不见师傅伤势好转。
这一日,莫君如正于病榻前照看师傅,忽听得前院里一阵人声,原来是大师兄戴临风回来了。
只听噔噔的脚步响,门帘一挑,戴临风急匆匆入内。
莫君如见了愁眉略展,点一点头,压低声音道:“临风哥哥可曾带那吴郎中回来?”
戴临风听了迟疑片刻,环视四周道:“我赶到那里方知吴郎中竟于前日游方行医去了。”
二人半晌无语。
忽听那戴临风顿足道:“只怪我那晚贪睡,若是快些也不至与那吴郎中失之交臂。”说着竞以掌击额,后悔不迭。
莫君如忙起身拦住,面上一副焦急之色,道:“师兄何必过于自责,人又不是铁打的。连日来你为了师傅日夜操劳,茶饭不进,已经多日不曾好好睡过。”
正说时,忽听一声响亮,原来是那樊阡陌一口淤血吐将出来。
二人忙抢步上前一看,但见樊掌门面如白纸,气息奄奄。
戴临风登时哭道:“若是师傅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为徒的定也不活了。”
莫君如眼中含泪,道:“师兄说的哪里话来,如今师傅危在旦夕,我等众徒理应竭力营救,你却在那厢死呀活的尽说些丧气话来,叫人好不伤心。”
戴临风擦干眼泪道:“君如妹妹说的极是,我怎么竞一时昏了头了。”
此时,三师弟谷云飞闻声进来,见师兄师姐眼泡红肿,象是刚刚哭过。正待说些什么,忽见师傅上身挺起,只一刹那复又跌落于榻上,便知不好,忙上前伸手一试,但觉气若游丝。当下大惊,连忙招呼戴莫二人过来,口中叫到:“师傅危了!”
那戴临风上前号住师傅脉搏,一时竟摸不到跳动,慌忙将樊掌门扶起叫谷云飞托着,自己盘腿打坐于前,调息片刻,伸出右掌抵住是肤前胸,将那内力源源不断地灌将进去。
却说那戴临风,眼见师傅情势危急,忙将自己苦修得来的内力注入樊阡陌体内,以助师傅渡过难关。
那手掌一伸上去,顿觉冰凉彻骨,仿佛有滔滔冰河之水滚滚而来。于是忙将一股纯阳之气运出,与之对抗。两股气息相搏甚烈,不久,手上竞结起一层霜来。直看得莫君如、谷云飞以及闻声进来的众弟子们目瞪口呆。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但见戴临风脸色越来越白,谷云飞知是力竭之兆,忙一手扶住樊掌门,另一只手按在师兄肩头,以助师兄一臂之力。众弟子也纷纷效法,顷刻间坐了一排,屋内掌掌相接,众人的内力通过戴临风左掌传入樊阡陌体内。
却听大师兄惊叫道:“君如师妹快些住手!”
原来,戴临风此时突然发现,师傅体内的寒意竞猛然间加强了。想来是那女子所练阴柔内功此刻只会助长那股冰冷之气的缘故。所以大喊了一声。
莫君如闻言慌忙抢步撤身,却又见师兄的左掌这会儿竞滴下水珠来,脸上也涨得通红。
戴临风此时但觉师傅体内骤变,一股火热扑面而来,顷刻间如同骄阳当头怀抱火炉。此刻若是众人再用那纯阳之气,定会是适得其反。慌忙撤回手来,急道:“快些住了,让师妹来。”
莫君如忙又抢到师傅面前,将自己的阴柔内力逼出来。不消半个时辰,莫君如已是大汗淋淋。方才抵抗那股冰冷之气,是仰仗众人合力才得以坚持了大半日。如仅凭一己之功,莫君如早已看看支持不住。众人见她脸色绯红,汗湿衣衫,却也无以施援,直急得团团乱转。
只听咚的一声响,那莫君如竞是昏厥于地。
众人一阵惊呼。再看樊掌门时,已是气息全无。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疗伤北上 二
却说青桐门的各位弟子见师傅已是没了气息,当下大乱,谷云飞哭道:“那秦老怪竞下此等毒手,我这便寻他报仇去。”
众人亦是同仇敌忾,哭声不止,摩拳擦掌,单等一声令下。
戴临风此刻倒是出奇的冷静。一边吩咐师弟们快去察看莫君如状况,自己将师傅抱于怀内,只管将最后一丝内力注入进去。不觉间渐渐的恍惚起来,眼前尽是师傅平日慈容,那往素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此时的戴临风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却兀自紧咬牙关拚死相救……
此情此意竞蒙上天垂怜,那樊掌门后来果然奇迹般一口气回转过来。
戴临风眼中泪光一闪,轻唤道:“师傅,师傅……”
那樊阡陌这时竞动了动身子,轻哼了一声。
众弟子大喜,正待围拢过来一探究竟,却听房门嘭然响亮,闯进一条大汉来。
定睛看时,见是钟达赤了背进来,手中提了个大包袱,口里叫道:“樊大哥眼下如何了!”
却说这钟达与邹状元那日别了穆家父子,赶着涨潮连夜离了云通。船在海上行了数日,风大浪高,险状迭出,自不必提。
这一日,终于弃舟登岸,但见云开雾散红日当头,二人心下大悦。邹生一时间难脱书生本色,便要赋诗一首,正沉吟间,却听钟达急道:“人都快死了,还赋哪门子鸟诗,来日得闲,俺替你诌上它百首又有何妨。邹兄弟,眼下还是赶路的要紧。”
邹状元笑道:“兄言极是。”
当下二人一心赶路不表。
却说这日,二人行了一天的路,疲惫不堪。可巧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钟达指着前面一片密林道:“前面是个好的所在,不如你我前去露宿吧。”
于是二人进得林去,拣块平坦高处睡下。
半夜,钟达听得林中一阵响动,以为是来了野兽,当下起身屏息静待。
不久,竞见得一行人夜至,心中不禁好生纳罕。
却见来者各自手持兵刃,行止间敏捷利落,一望便知是武林中人。钟达发现,这一伙人彼此并不交谈,蹑足潜踪,像是生怕暴露了行藏。
不想此时队伍中有人脚下一绊,月牙铲碰上了干将剑,只听铮的一声,惊起飞鸟一片。一行人忙停下脚步,却见人丛中一人俯下身去在地上抓了一把,只一扬手,顷刻间群鸟纷纷坠地。黑暗中,众人齐挑大指。
钟达认得这手法乃是铁砂派的功夫,心道:莫非是那铁砂掌门裘伯韬来了?看这行人连夜赶路行踪诡秘,况且个个都是高手,不知意欲何为。正待跳出来问个究竟。却被身边的邹状元一把按住。眼瞧着裘伯韬引着一行人静悄悄地去了。
邹状元见来人已经去远,轻声道:“这裘伯韬为人乖张,此番行踪诡秘,想来也未见是什么好事。钟兄这急脾气我是知道的,若是与他一语不合,八成会动起手来。只是这樊掌门伤势危急,若是再节外生枝,恐怕要性命不保。”
钟达笑道:“邹兄弟果然心细些。”
二人穿过林子时,天已过午。眼看那青桐院已然遥遥在望,当下喜不自禁。却不料半空里突然乌云密布,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将下来。
钟达不禁叫苦不迭,只怪自己刚才一时性急,把那穆郎中包药用的油包袱皮丢了。如今这大雨纷飞的如何是好。那钟达也是情急生智,脱下上衣将那药草裹了又裹,赤膊躬身随着邹生冒雨往那青桐院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疗伤北上 三
却说钟达与邹状元远远地望见青桐院,心中兴奋异常。一个月来的酸甜苦辣交织心头。那钟达更是一跳老高,大呼小叫不止。
这一路之上,钟达可说是罪没少受。风餐露宿着急上火自不必说,单说肩上那包草药的油包袱皮子,也不知穆郎中涂了些什么防水之物,却是异常的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