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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什么人呢?”陈浩然说:“我不求人的,这种求人的地方,我不进去。”
百帕夏说:“那我和奶奶进去好了。”百帕夏善解人意,也不勉强。百帕夏说:“你到处逛逛,待会在这里会合。”陈浩然说:“好,你们慢慢求吧。”与南杰到过市镇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一切对陈浩然来说异常新鲜。陈浩然心想:咦?这两个人年纪跟我和阿夏差不多呢。只听那男的说:“艳梅,这手镯我送给你吧。”那女说:“谢谢你,断浪。”陈浩然心想:如果我送些东西给阿夏,她也会这么高兴吧?
陈浩然心想:可惜当初从长乐帮出来时,根本没带多少钱。原先有海贝思照应,陈浩然身上只有。陈浩然心想:只得三文钱,够买什么?突然,一摊档前说:“一文钱可变五十文钱,快来玩啊。”陈浩然说:“请让一让。”那摊档的人说:“一次一文钱,滚藤圈斗远,胜过我的,可赢得五十文钱。”档主说:“一赔五十,划算得很,有谁敢挑战?”陈浩然心想:如果赢了,就可以买东西给阿夏啦。陈浩然说:“大叔,我来玩。”
档主说:“你先我后,如果我滚得不及你远,就算你赢,藤圈掉下台外也算输。”陈浩然说:“简单得很。”心想:单是比远的话。使劲滚远一点就是。围观的人说:“出界啦。”档主说:“你输了,这下子我不用滚啦。”陈浩然心想:怎会这样?还以为力度刚刚好。陈浩然说:“再来一次。”陈浩然心想:这次放轻一些就是。
陈浩然心想:不够远,为什么手劲总不听使唤呢?档主说:“该我了。”陈浩然心想:糟,这大叔。滚得比我远啊。档主说:“嘿嘿,老子已留了一手呀。”档主刻意留力,要再引陈浩然输钱。档主说:“我好运而已,你再试一次吧。”陈浩然心想:如果这一个也输掉。突然,旁边一小孩对一身披长袍,腰插长剑的剑者说:“叔叔,给我钱,我要玩这个。”只见那剑者说:“玩过之后,你就要为我引路了。”
与小童同来的中年男子眼蒙白纱,双目似伤,赫然是被亲儿陈浩然打下山崖的青史。那小童说:“看我的。”小童说:“叔叔,我输掉了。”青史说:“虽然叔叔看不清楚,不过可以一试。”青史对档主说:“可以让让我,由你先玩吗?”档主心想:哼,这瞎子想耍什么花样?档主说:“好,就由我先吧。”
档主的藤圈滚到最尽头,可说是赢定了。档主心想:看你如何赢我。陈浩然说:“叔叔,你别玩了,这一文钱输定啦,我已试过两次,力度很难掌握的。”青史说:“小兄弟,我眼睛不好,你为我校正位置好吗?”陈浩然说:“好,但是,你有把握吗?”青史说:“豁尽全力,再也容易不过,人人也晓得。”“可是大部分人也只懂用阳力,不懂用阴力。”青史说:“过犹不及,欲速不达。”
青史说:“所谓收放自如,就是轻重快慢,随心所欲。”陈浩然心想:他出手轻,藤圈滚得慢,可是后劲却连绵不断,悠长持久。档主心想:嘻嘻,瞎子多多废话,要出界啦。青史用上巧妙潜劲,藤圈半突出台外,并未掉落,赢了。陈浩然说:“赢啦,叔叔,你的手法好巧妙。”
青史说:“意先于力,再强大的力量,若不能以意志约束,最终只会害己害人,练武,做人,也是一样。”陈浩然心想:我掷圈之时,手,圈未尝合一,使纯金刀法时也是一样,才会险些收势不及,就因为我的意念控制不了力量。青史说:“多得你帮我忙,收下吧。”陈浩然说:“谢谢,你的眼睛是生病吗?”青史说:“我只是撞伤了头颅,慢慢已能看见一些光影,不过暂时连旁人的面目也看不清楚。”“我要上路了,再会。”
青史说:“希望你把一身武功,用于正途,做福武林。”陈浩然心想:他知道我懂武功?这位大叔高深莫测,看来也是高手,奇怪,他给我的感觉好亲切啊。就这样,上天令青史父子巧遇,但一个因为失明,一个因为不知情。致使相逢相见不相识。回到庙前,石晓翠和百帕夏也正好参拜完了。陈浩然说:“阿夏,我问过人家,说女孩子会喜欢的。”百帕夏说:“是眉笔?我想要很久呢,谢谢你。”“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百帕夏把一条绳圈套在陈浩然颈项上,正是一道灵符。陈浩然说:“嗯,阿夏,这是。”百帕夏说:“这是我替你求的平安符,消灾解劫,永保安康。”陈浩然说:“原来你不是无缘无故地入庙的,谢谢。”百帕夏说:“话说回来,从前在华山城,我就算对着铜镜画眉,也总会画歪的。”陈浩然说:“那我替你画好不好?我每天都会替你画。”石晓翠说:“喂,徒弟仔,阿夏有,师父什么也没有吗?”陈浩然说:“呃,这,这个。”石晓翠说:“跟你开玩笑啦,上路吧。”
陈浩然说:“师父,接下来我们到哪里去?”石晓翠说:“到与我华山派有交情的情殇馆。”“着他们替我送信到华山城上去,告知阿夏平安,让百万计不用再四处追杀那小贼,另一个陈浩然。”陈浩然对江湖事并不知晓,不知道此地正是曾碰见过的青史之师门。百帕夏对守门人说:“有劳通告贵派掌门冲虚道长,华山派掌门夫人石氏求见。”守门人说:“原来是石夫人,有失远迎,请,请,不过掌门正替青师兄施针疗伤,请稍候。”石晓翠说:“青师兄?可是青史?”
冲虚道长说:“师弟,你只是因为碰击而积聚淤血,暂时令双目不能视物,经我金针疏导,半个时辰内,当可重见光明。”冲虚道长说:“以你的本领,何以会落得如此境况?”青史说:“个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矣。”且说当日青史中剑堕崖。头颅先行着地,致使失明。幸得尾随跃下的黄古梅救起,方才保住性命。青史伤势好转后,不欲夹缝不清,一日乘虚点了黄古梅穴道。
青史孤身离开,往师门情殇馆进发。因为目盲,便拜托小孩引领上路。途中虽遇上陈浩然,却未能认出失落的儿子。青史说:“掌门师兄,我与师妹本欲联合回来情殇馆,后来我们因故分别,她尚未抵达吗?”冲虚道长说:“渘师妹并没有来,你俩回来,有什么要紧事情吗?”青史说:“我俩夫妻,是为了夺去情殇馆掌门之位而来。”冲虚道长说:“什么?”
大殿上,与石晓翠祖孙一同等待冲虚道长的陈浩然,突然神色剧变,霍然挺立。百帕夏说:“陈大哥?你怎么了?”陈浩然说:“有,有很厉害的人来了,压逼感比百师父,四爷爷更大。”外面两人说:“海南千湖岛形式令双使,求见情殇馆掌门冲虚道长。”气势先至,话音紧接传来,两道身影瞬间已出现在观门外。
别过南杰的双使连日赶路,抵达情殇馆,令此地更添热闹。私利说:“冲虚道长,还不现身?”三章说:“不接令的话,后果自负。”陈浩然心想:他们就是阿夏所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石晓翠心想:不巧今天来了情殇馆,莫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三章对私利低声说:“那小子,是长乐帮帮主还是南杰口中的陈浩然?”突然,一道士出来说:“两,两位稍安勿躁。”
青史与冲虚道长闻声现身,只不知掌门之争分出结果没有?青史说:“两位驾临贵派,是为派令而来吧?”石晓翠心想:果然是青史。陈浩然心想:是叔叔?三章说:“苏元庄非门非派,情殇馆中该接令的是令师兄吧?”青史是双使在意的高手,早看过名册,认得容貌。青史说:“师兄刚把掌门之位传予在下,正好合资格前往海南千湖岛。”私利说:“青庄主肯为师门牺牲,难得。”私利说:“十月初五,海南恭候。”冲虚道长心想:唉,师弟一番苦心,欲破了海南千湖岛之秘,为儿子赎罪。私利说:“这边那位很眼熟的,是华山派掌门夫人吧?”
三章说:“我方线眼得知,华山城内乱剧变,经已派不成派。”私利说:“你既在此地,可愿代夫接令?”石晓翠心想:我和万计也不在山上,难道老头子出了事?青史说:“师兄,百夫人在这里?”青史不知百帕夏在生,一意回护石晓翠作弥补。青史说:“休得冒犯,百夫人,青某断后,你快离去。”三章说:“他好像伤了眼睛。”私利说:“那我一个会他吧。”青史心想:正好摸清海南千湖岛的武功底蕴。
双方也不使花招,正面硬碰,明刀明抢地较量内劲。魔剑,令盾重撼,金铁轰击声震耳欲聋。陈浩然心想:叔叔难以听风辨声了。私利乘机无声无色地掩到青史背后。眼看这一击,必定得手。
陈浩然说:“明眼人欺负看不见的人,太不公平,叔叔,我来帮你。”血脉中的感觉,驱使陈浩然不再坐视,奋然拔刀抢出。私利心想:好凛冽的刀风。雷霆重劈,强横刀劲教私利不得不抽身退开。
青史心想:这股内劲,前所未见。三章说:“这小子不简单。”私利说:“一定要查清他的真正身份。”陈浩然说:“叔叔,你退下,今次到我帮你了。”青史说:“这声音,你是那位小兄弟?”百帕夏心想:陈大哥跟他认识的?私利说:“小子,我俩就跟你认真较量。”石晓翠说:“徒儿,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接战,万事小心。”陈浩然心想:阿夏说十多年来武林中无人是他们敌手,我应付得了吗?
私利和三章说:“室内施展不开,到外面来吧。”陈浩然说:“师父,阿夏,我去了。”百帕夏说:“且慢。”百帕夏说:“陈大哥,你应允过我,天天给我画眉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陈浩然说:“阿夏。”“我一定会平安的。”陈浩然说:“因为我有这个嘛。”互相出示定情信物,陈浩然告诉自己,不能败,一定要活着回来,与百帕夏天长地久。海贝思,花完自。另一个陈浩然说:“呵呵,新仇旧恨,聚首一堂呢。”“第一个出手的。”
烟很愁师徒何以会与华山派相逢?海贝思怎么与百万计等同行?而奉瓦良与陈浩然之间的恩仇,又将如何了断?陈浩然说:“就是被我害得断臂的恩师,奉瓦良你吗?”
且说当日客栈一役,负伤的百万计未能以一敌二,危急关头,早与啊互通消息的奉瓦良赶来接应,击退卢亮锋,降服海贝思。卢亮锋只为救陈浩然而来,忙与当静偕剑兰撤退。众人误会陈浩然私自逃走,遂生擒海贝思作人质。按百万计性格,本该折返逮捕陈浩然,奈何奉瓦良却带来华山城内乱的消息,令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同是往华山城而去,冤家路窄,华山派一行人竟与真的陈浩然不期而遇。
奉瓦良说:“陈浩然,你这天杀的害死阿夏,令本派分崩离析,罪无可恕,当日我未尽严师管教之责,此夜就要把你掳擒赎罪。”花完自心想:奉师哥。失去右臂,奉瓦良久未带剑,立时抽拔花完自佩剑出手。
五年来奉瓦良苦练左手使剑,大有成果,翻飞的弧形剑路突袭陈浩然。海贝思心想:他才是原来的帮主,华山派的人若杀了他,就会释放我吧?剑快,但陈浩然更快。电光般的身法,正面跨越奉瓦良,无从阻截。无视奉瓦良,陈浩然直指海贝思。奉瓦良心想:小贼,轻功大进。
陈浩然说:“嘿嘿,海先生?怎么如斯失策,沦为俘虏,今趟找不到替死鬼来自保吗?”海贝思说:“妈的,你乘我不觉,用那相貌跟你一模一样的家伙顶替你,可恶。”花完自心想:那陈浩然,与这个陈浩然不是同一个人?百万计心想:细心分辨,眼前这陈浩然神态奸险,与那敦厚的陈浩然确是截然两样,我怪错好人了。陈浩然说:“哼,我已代长乐帮接了海南千湖岛令牌,你去与不去,也是死路一条。”海贝思说:“你乐帮始终逃不过海南千湖岛毒手,海贝思恨得咬牙切齿,面如死灰。陈浩然说:“你的宝贝女儿没让我占便宜,跳崖死了,我后面那一个,手臂则是百栽自砍断的,一切与我何干?”百万计说:“你这畜生。”百万计激动得牵引伤势呕血。
奉瓦良说:“还砌词狡辩,说得自己毫无过错似的,冥顽不灵。”陈浩然与二人对话间,奉瓦良已从后掩至,怒举长剑,要将他一击轰下。百万计说:“师弟,靠你了。”负伤不轻,百万计只能把报仇心愿交托奉瓦良。陈浩然说:“你们华山派。”“别再对我死缠不休啊。”陈浩然怒极回身,重剑挥出,跟奉瓦良来剑硬碰。
奉瓦良心想:怎,怎可能。奉瓦良怎也想不到,不敌被震退的,竟然是自己?陈浩然说:“死缠烂打。”“出来作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