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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是骨骼尽碎,光凭着一份超乎常人的意志站立的陈浩然,如今伤心痛哭,气势一泄,人已如烂泥般倒地。蓦然,天上惊雷劈下。并洒下一阵急雨,仿佛是为了陈浩然而痛哭。可是雨水可以冲走血泪,却没法洗涤陈浩然心中流血的伤口。痛没有止,泪没有停,此刻陈浩然连自杀的气力也没有,只好拼命忍着耻辱的泪水汹涌而出。大老板说:“哈哈,哈,哭吧,尽情哭吧。”“把所有冤屈,不忿,委屈,全部给我宣泄出来吧。”“最好哭得心胆俱裂,肝肠寸断。”
大老板狂态毕露,不断煽风点火,将陈浩然失控的情绪推向沸腾。权倾朝野的大老板,操纵他人的生死已让他不能感到快乐。唯有彻底掌控他人的一哭一笑情绪,大老板才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变态满足。凡有血性的人也不值大老板所为,只是一直听命而行的众人,除了于心不忍外,也就噤若寒蝉,什么事也帮不了忙。因为只要有违大老板的指示,擅自行动,后果会比死更加可怕。所有人都有心无力,除了义愤填膺的他,阎王。阎王说:“别哭哭啼啼,丢人现眼,让我一拳了结你吧。”经过一段暗战,明斗,阎王对陈浩然已是惺惺相惜,这是他唯一能替陈浩然做的事。
大老板说:“停手。”就在陈浩然闭目等死的一霎那间,一句说话竟然将力贯千钧的一拳止住。能有这份量之人,只可能是大老板一人。阎王说:“你到底想怎样?”面对大老板的阎王,一向只有惟命是从,可是大老板的冷血恶行,已令阎王的忠心作出动摇。大老板说:“要是你杀了他,你将会毕世痛苦。”阎王说:“这是什么意思?”
大老板说:“因为,他和你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大老板说的是不是真?若然是真,大老板为什么要为自己制造阎王这么危险的敌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魂断黑户楼
阎王说:“你说什么?陈浩然真是我的兄弟?”陈浩然心想:这,怎么可能?大老板说:“我有需要说谎吗?”
阎王心想:的而且确,以大老板权倾朝野的实力,任何事物,皆唾手可得,他根本没有说谎的理由。换言之,陈浩然真有可能是我的兄弟。阎王说:“你,要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命我将他全身骨骼打碎后才告知我们原是兄弟的真相。”大老板说:“没错,你全部都说对了。”阎王说:“我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大老板说:“嘿,我大老板做事需要理由吗?”
大老板说:“阎王你知道吗?”“你的生命在我眼中。”“就如这头畜生。”大老板说:“即使是皇帝老子,都只是我的棋子。”“你也不例外。”阎王说:“拿开你的臭手。”大老板说:“好,你已不再叫我大老板,显然在你眼中,我已经不解不扣成为你的敌人。”
阎王说:“你花这么多心血,就是要让我成为你的敌人?”“为什么?”大老板说:“因为你跟你的弟弟都是青史之子。”阎王说:“那我是青史的大子陈浩然了?”大老板说:老板说:“就是青史,他将我最爱的女人抢走。”说得最爱的女人,从大老板深情的眼神看来,在面具背后的神情定是陶醉若然。一份封尘近三四十年的感情,一经打开竟如缺堤般汹涌而出。大老板说:“这已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
自小我就是一个孤儿,自我懂性便开始终日流落街头。十五岁之时。一间赌坊收留我,让我干着杂役的差事。在赌坊人流复杂,龙蛇混杂,什么下流无耻的事我都看过。而赌坊老板收留我,并非本着什么善心,而是我年轻力壮,他将我当一头牛马般使用。虽然如此,但在赌坊,却是我一生人最安稳快乐的时光。因为我遇上了她。紫蓝,当时她十三岁。被老板卖来作丫鬟。
乖巧的她。甚得老板欢心,相反性格倔强的我,经常因为做错小事而被责打,甚至没有饭吃。而每次在我半夜饿醒之时。我都会看到紫蓝已经将一碗饭菜偷偷放在我面前。当我和着感激的眼泪。吃下饭菜的时候。我心里已暗暗下了决定,我一定要娶紫蓝为妻。一年,两年。三年,我跟紫蓝的感情越来越好。而且暗地里,我存了钱,准备向老板卖回紫蓝。就在我十九岁,紫蓝十七岁那一年,紫蓝突然间不见了。我问老板,原来苏元庄的青史看上了紫蓝,于是他便将紫蓝卖了给青史作妾。闻讯彷如晴天霹雳,我甚至与紫蓝抱头痛哭的机会也没有。
及后,我离开赌坊,将我在赌坊学到的种种伎俩,创立了我的事业黑户楼。为的就是要报此大仇。可惜待我有能力,挑战那家伙之时,紫蓝已经因病死了。于是我首先派手下将罪魁祸首,赌坊一家四十七口,全部杀掉。然后,暗中联系青史夫人渘闽,让她在海南千湖岛刺杀青史,报我的大仇。
大老板说:“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陈浩然,一个陈浩然。”“你们一正一邪,我都暗中监视着了。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一切了。”“只有看着你们兄弟相残,最后知悉真相的痛苦,才是我最高兴的事。”在场所有人听罢大老板的往事,心中不禁一阵发毛。判官心想:唉,这又何苦呢,在仇恨得报之时,霎那的快感,换来的却是再无目标的苦恼。从大老板口中得悉一切真相后,陈浩然跪在陈浩然面前。
陈浩然说:“弟,哥对不起你。”陈浩然说:“哥,我不会怪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恶贼的阴谋。”“我本来以为报青家之仇无望,他这样说,我反而高兴。”“因为哥也是青家的人,青家一家三十六口的血仇,就靠你了浩然本已全身骨碎重伤,仗着一口气交托报仇之事,也就昏死过去。陈浩然说:“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陈浩然哼了一声。陈浩然说罢,猛然回头,一双怒目喷火逼人。陈浩然暴吼一声,人如猛虎出闸,直向大老板轰去。
地狱霸拳刚猛无匹,加上陈浩然质问的怒意,拳劲如排山倒海涌出。可是大老板却是背向着陈浩然,一副全不将对手放在眼内的神态。判官说:“啊,陈浩然霸拳力足以开山劈石,大老板怎会完全不为所动?”鬼王说:“难道大老板真的胸有成竹?”
果然,就在陈浩然霸拳轰至大老板咫尺之间。大老板身形突如飘絮腾空。就在陈浩然惊讶之际,一道剑指已直刺中陈浩然的手背。只见陈浩然本来力贯千钧的一拳,竟被剑指一刺,硬生生截下,重重轰倒在地上。即时,地面被拳力余劲,轰得破裂,沙石四飞,谁也没想到,大老板意态轻盈的一击,竟会带来如斯神奇的力量。
鬼王说:“大老板所使的到底是什么武功?”判官说:“我们自加入黑户楼之后,谁也没有见过大老板出手,根本无人得知他使的是什么武功。”判官不只笔判生死,对各门各派武功均甚为熟悉,可是对大老板招出师承何处,却是茫无头绪。面具背后,谜一样的身份,再加上惊世骇俗,不知出自何处的武功,让任何敌手尚未交手,气势上已被比了下去。可是陈浩然一拳落空,却没有太多计算,马上又狂拳挥出。拳风虎虎,大老板只是不住后退。大老板才足下一点,人如风中劲草,倏然急退。
大老板根本没有出手,只以脚下动作游走。鬼王说:“接二连三,大老板在同样的距离,以同样的动作避开陈浩然的猛拳。”“因为对着一个急于要报仇雪恨的人,让他看见仇人。却怎样也打不着。”“比起与他硬碰,让他技不如人,或力竭而败,也不失为一个轰轰烈烈的好下场。”“这就如猫捉到老鼠之后。”“要将老鼠玩残之后,才会一口将老鼠吃掉。”
大老板说:“来呀,我是你杀父仇人,来杀我吧。”陈浩然说:“他妈的,今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对于陈浩然的巨拳,大老板又是以绝异的身法闪避,因为。只有这样。陈浩然才能够继续战斗。以维持他的乐趣。目下只见大老板狂态毕露,发出如夜枭扑食的凄厉叫声。在场中人,无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大老板说:“喂,你是否没有力气?看来是为你加点油的时候了。”大老板一语甫毕。陈浩然立即明白过来。陈浩然说:“不。不要啊。”
只见大老板身形一纵。即将锋锐的剑指刺向倒地不起的陈浩然。刚才大老板与陈浩然一番激斗,杀声震天,早将陈浩然惊醒。然而全身骨碎的他,如今剑指临门,亦只能坐以待毙。对于大老板的性格,陈浩然清楚不过,他只好屈服。同一时间,大老板顿时停手。大老板说:“哈,好,你也肯跪,再叩头吧浩然二话不说,便猛地叩头,他误伤亲弟,心中实在惭愧非常。陈浩然正是看在眼里,泪流在心里。
陈浩然虽然心痛,但却并未死心,他把心中的怒火,化成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股把生命燃烧至尽的最后力量。陈浩然说:“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啊。”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灭天绝地。生命对于陈浩然来说已无意义,他心想这一式即使不能杀死大老板,也希望能令其有所损伤,以助陈浩然。
可是对手是大老板,一切又岂是能如陈浩然等人所望。大老板说:“想与我同归于尽?你够资格吗?”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大老板只是随手一动,便破了陈浩然的剑罡,这还不止。就连魔剑刃也被拼崩一角。大老板说:“你是时候去死了。”陈浩然心想:完了,完了。
陈浩然心想:爹,娘,孩儿可以来侍奉你们了。大哥,再见了。陈浩然说:浩然说:“能够在死之前与大哥你相认,我可是死而无憾了。”“而父亲之仇,便要靠大哥你了。”陈浩然全身心脉尽碎,所有的说话就只有以眼神传达。陈浩然说:“弟,大哥知道你的心意。”
陈浩然夺过魔剑刃说:“杀父之仇我一定要报。”“而他杀你之仇,我更加要报啊。”陈浩然战意提升,功力也暴增,大老板也得稍为认真了。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天诛地灭。此刻陈浩然的脑内当真是一片混乱,他已不再考虑自己是不是大老板的对手,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大老板砍成肉酱。大老板说:“哦?你也懂得用剑,有趣。”就在密密麻麻的剑网中,大老板竟然能够一连刺出十八剑指。只见他挥出十八道剑气,硬碰陈浩然的强猛剑劲。
剑气剑劲相拼,即见剑劲全数破碎。然而破了剑劲之后,剑气力量竟然而止,再直取陈浩然。一霎那之间,陈浩然身上即时出现十八道血痕,可是剑气却只是刺中陈浩然身上大穴,并未取其性命。陈浩然乃一个凡人,又怎会是其对手。大老板手法之狠,出招之准,委实是鬼神莫测。
大老板说:“拿下他。”大老板令出如山,可是在场之人均是陈浩然手足,众人不禁面有难色。鬼王说:官说:“嘻嘻,识时务者为俊杰。”“大老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大老板说:“好,将陈浩然押下地牢。”判官说:浩然一条残命,得以保住,可是等着他的,却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为了折磨陈浩然,大老板精心为陈浩然设计了各种酷刑,而各种酷刑的设计,均是一步步将人的痛苦推向巅峰。而大老板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让陈浩然身死。所以每日三次,大老板的手下都会向他报告陈浩然受刑的情况,以免这件玩物,在一个不留神就归西。判官说:“回报大老板。”“昨天我已将陈浩然全身的皮肤割开,并将他身体放入注满精盐的巨瓮当中。”“他吃痛挣扎了四个时辰。已经将全身的皮褪去了。”“但他仍是未叫过一声痛。”大老板说:“对付这硬骨头,我自有办法,你先出去吧。”判官说:老板对小翠说:“判官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小翠说:“听到是听到。”“不过,人家想。”“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嘛。”半个时辰之后,囚禁陈浩然的地牢。只见陈浩然全身血肉模糊,双手被铁链吊起,双脚被铁球绑住。一切死寂,死气沉沉。唯有陈浩然的双目仍然利如刀刃,随时准备出鞘,斩杀仇人。
此时。牢门被推开。小翠进来了。陈浩然说:“是你?”小翠说:“当然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陈浩然说:“枉我视你为知己,你竟出卖我?”小翠说:“我根本没有出卖你。”“因为是大老板派我来接近你的。”“一直以来我只是忠心为大老板办事,怎算是出卖你呢?”小翠说:“因为他知道男人跟女人在亲热的时候,总会将平日守口如瓶的一切。滔滔不绝向枕边人倾述。”“就是仗着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理解。大老板让你落入他设下的圈套。”
小翠说:“每次我跟你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