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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欧霸天转身,步伐急促,不过转眼竟然已经来到了铸剑冢的入口处。
然而,他刚到门口,便看到一道虹芒于凤山升起,不过眨眼,竟然来便是来到了欧霸天的身前!
看到那道虹芒。欧霸天双目圆瞪,瞬间将内劲遍布全身。随时准备一战!
可就在他如临大敌的注视着那道虹芒的时候,那虹芒却是在他身前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随即,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虹芒上一跃而下,竟然是勇公子!
惊骇的看着勇公子,直到现在,他竟然依旧没有看清那道虹芒到底是为何物!
就在欧霸天惊骇的时候。虹芒于空中画圆,最后竟是钻进了勇公子背后!…
直到这一刻,欧霸天才真真切切的看清那到底是何物!
只见勇公子身后,除却原先的青金长剑,竟然又多出来一个剑柄!那竟然是剑!
看到惊骇中的欧霸天。勇公子出奇的没有怪罪,只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缓,但却不容置疑道:“时间紧迫,没时间让你在这里发呆。”
说完,勇公子几个闪身,竟然已经消失在了铸剑冢入口处。
这一刻,欧霸天终于是回过神来,虽然心中疑惑无数,但他脚下却没有半点停留,飞快的向着山下冲去。
铸剑冢中。
陈浩然依旧驻立在熔炉前,只不过,如今,他的身旁却是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身着麻衣的少年。
突然出现的勇公子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截了当道:“开始吧。”
“嗯。”应声过后,陈浩然恭敬的对着铸剑冢深处深深的鞠了个躬道“铸剑山庄第三代庄主陈浩然恭请各位太上长老出手。”
然而,在陈浩然声音落下之后,铸剑冢深处竟然没有任何的声响。
看到这一幕,勇公子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轻声对着身旁的陈浩然道:“不会是……这些个老家伙都挂在里面了吧……”
就在勇公子玩笑般的说话时,忽然,一阵狂霸无匹的劲力汹涌而出,竟然只是瞬间便是将整个熔炉包括陈浩然与勇公子一同包裹在内。
这一下,不禁把勇公子吓了一跳,就连陈浩然也是心中一惊。
不过,这显然不是因为驾驭神剑,明显是因为勇公子刚才的话语让里面的老家伙真的动怒了。
想明白一切的勇公子不禁冷哼了一声,随即,亦是内劲吞吐,竟然就此从内劲的包围中冲了出来!
而此时勇公子的功力,竟然胜过遇见白衣人王时的十倍不止!
这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就在勇公子冲出内劲包围圈的瞬间,铸剑冢深处冷不丁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咦!”
随即,那内劲包围圈竟然又是扩大了几分。
就在这是,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听声音,竟然是一个老妪。
“住手,神剑出世要紧。”
那声音沙哑的仿佛砂石摩擦般刺耳。
但却真的让之前出手之人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劲气瞬间消失。确切的说,所有的劲气皆是回归到了星罗天机剑上。
如此收发自如,浑然无半点滞涩感,纵然是一向自傲的勇公子都不禁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仿佛是看到了勇公子的表情一般,剑冢深处,之前那名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略带得意道:“小子,佩服吗?告诉你,老朽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原本眼中还有些佩服的勇公子听到老者的话,瞬间变得不屑道:“真不是打击你,你这手,我八岁那年就能做到了。有啥值得显摆的。”
不过,勇公子的话倒是不假,其天纵之姿就是连当年的老老庄主都是夸赞不已。
年仅八岁便是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站在了先天境界的大门前。十二岁便以先天大成。
而如今他的境界。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到底有多深,倒不是因为看不透,而是如今的他,境界太过诡异。
因为九窍石心的滋扰,难以发挥全力,且背后只有一把剑的时候与双剑同出时的境界亦是差了十倍不止。
剑冢深处的老者似乎想反驳,但却终究没有出声。似乎是被人阻止住了。…
而接下来响起的却是之前老妪的声音,其声音沙哑的道:“你就是天明父亲口中的勇公子吧。果然,看你如今的境界,竟然直逼我们这些老家伙,小伙子,不简单呐。”
“接下来,我们几个老家伙要共同施法。让你们二人带着天机剑一同转移到演武场,你们准备好了吗?”。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剑冢深处的几个老家伙竟然便已经驾驭住了神剑。
勇公子心中虽然惊讶,但对于老妪的话却一点也不领情道:“不用,你们只管天明即可。我一样可以赶的上。”
话语间,他依旧是那般的自傲,狂妄,朱骜不驯,仿若野性难驯的雄狮,宁死,亦不容人践踏分毫。
“哼,口气倒是不小,不过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分量。”之前的老者冷哼道,似乎对勇公子分外的不友好。
间勇公子的脸色有些难看,陈浩然终于忍不住出言道:“不要怪他们,自从他们进来这里,便是再也没有出去过,脾气古怪一些也是正常的。”
听到陈浩然的话,勇公子的脸色终于是有了些缓和。
说话间,星罗天机剑终于是离开了岩浆滚滚的熔炉,悬挂于陈浩然面前的虚空之中。
就在这时,数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齐齐喝道:“乾坤倒转,阴阳逆置,破碎须弥,还我归真!天地法令,号我唯尊,去!”
声落,整个铸剑冢竟是在无匹劲力的冲撞之下,剧烈的晃动起来!
下一刻
碰!
神剑裹着陈浩然拔地而起,几乎瞬间,便是在处于鸾山之内的铸剑冢开出一条直通山外的巨大缺口!几乎瞬间,便是消失在了远方。
而勇公子,在神剑冲破铸剑冢的刹那便开口喝道:“莫邪!”
下一刻,勇公子背后,一道虹芒如流光般飞出,平悬于勇公子身前,勇公子一步跃上飞剑,口中再次大喝!
“去!”
随即,勇公子竟是紧随着神剑飞出了铸剑冢,在天际划过一道耀眼的虹芒!
“干将莫邪剑!竟然是干将莫邪剑!”之前那名声音沙哑的老妪惊叫道,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她的声音勇公子是听不到了,此刻的他与陈浩然几乎眨眼间便是来到了演武场中央。
整个演武场,第一次如此般的热闹。
除却中央巨大的祭坛上,竟然再无落脚之地!
没想到,今日竟会来这么多的观看之人。
祭坛早已在百年之前便是打造完毕,而今,却是终于派上了用场。
整个祭坛基座皆由玄铁所铸,九十九丈见方,百年灵玉铺垫其上,四角各有一条由赤阳精铁打造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高四十九丈,龙首面朝祭坛中央,口中皆是含着一颗万年朱雀胆。
整个祭坛气势恢宏,耗费何止千万金,光是这玄铁便是要百万两黄金。而那百年灵玉少说也有几百万两,这还仅仅只是基座部分。
整个祭坛最为贵重的当属四条五爪金龙,还有其口中所含的万年朱雀胆了。
赤阳精铁,那是仅次于九天玄铁系列的珍贵矿石,其珍贵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光是搜集这赤阳精铁便是耗去了百年光阴!
而整个祭坛的精髓。那四颗万年朱雀胆,更是珍稀无比,朱雀胆,虽然名字中有朱雀二字,但却是一种似玉非玉,似草非草极其难寻之物。
有人说这是朱雀死后遗留之物,但红尘万载,却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朱雀,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朱雀胆来历神秘。又极其稀少,再加上其内含的至阳之气雄浑的令人惊骇,足以令一名毫无内力的人顷刻间跨越先天临达圣人之境!
但令人惋惜的是,朱雀胆内含至阳之气太过刚猛霸道,根本无法被人吸收,但用来祭炼兵器,却是举世无双的至宝。
这也令得朱雀胆向来都是有价无市,难寻万一。
而之所以星罗天机剑被拖到如今才得以现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耗在了寻找它上。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烈阳高悬,炎热的让人难以忍受。
在到来的刹那,星罗天机剑便是脱离了众人的束缚,自动悬于四个龙首中央,旋转不已。
而陈浩然。在脱离神剑的刹那并未显得慌张,浑厚的内劲瞬间遍布全身,使得其全身如飘絮般轻柔,缓缓自空中落下。
台下之人看到陈浩然的这手轻功,年轻一辈皆是羡慕不已的大声呼好。老辈人物则是露出了佩服的目光。
这一手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到,却是极难,非内劲雄浑者不可,非内劲控制浑圆如意者不可。
而陈浩然原本并非一定如此,不过,今日所来之人中,高手无数,若是自己不露上两手,难以震慑住在场的众多高手,虽然对于其中的绝世高手他顶多只能令其心生顾忌,但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们不出手坏事,便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然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道虹芒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直直的冲着祭坛坠落!
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到底是何物?!难道是魔道来袭?!
但很快,众人便看清了那虹芒到底是为何物。
眼见虹芒就要撞到百年灵玉铺筑的祭坛时,竟然是猛的一顿,硬生生的停在了里祭坛地面一尺处。
那种突兀的滞涩感,令人说不出的怪异。
而虹芒停下的瞬间,一个麻衣少年从虹芒上走下,气势竟然比身旁的陈浩然都是更胜几分!
那虹芒亦是将全貌呈现给了在场的众人,那是一把赤红色的长剑!
赤红色长剑绕着麻衣少年不断飞舞,好似一个淘气的顽童,但却在麻衣少年口中轻吐出“回来。”二字的时候,那赤红色长剑竟然真的乖乖的回到了少年背后的剑鞘之中!
而这麻衣少年,正是紧随其后的勇公子,但星罗天机剑不愧是九天玄铁所铸,再加上数位高手同时驾驭,终是比勇公子要快上许多。
这也正是为何勇公子如今才感到这里。
一个背负双剑的少年,如今竟然与铸剑山庄老庄主陈浩然并肩而立。
而陈浩然竟然丝毫未觉不妥,这只能说明这背负双剑的麻衣少年在铸剑山庄的地位竟然不弱于这位曾经的庄主!
这怎能不令在场的众人震惊,而更震惊的是少年之前御剑而来的一幕,不光是年轻一辈,就连在场的老辈人物都是眼中惊骇无比!
竟然是传说中的御剑之术!
这少年到底是谁?!
这几乎成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因为少年的出场太震撼,太神秘了。
就在众人惊骇时,台上的陈浩然终于开口道:“今日,能得如此多的同道豪杰前来捧场,欧某感激不尽,这观剑大会乃是我铸剑山庄所有人期盼已久的日子。
整整数千载的岁月,耗却了多少人杰天骄,葬送了多少绝世英豪……而今,神剑终于现世。也算了了我铸剑山庄千年以来的夙愿!…
今日,之所以召开观剑大会,其一,我以不必多说,想来在座的各位都以明了,神剑出世。必要名传天下,否则,岂非令神兵蒙尘。
而这其二……”
还未等陈浩然继续说下去,台下,忽然一个略带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额咪了个佛,欧老庄主,您看,您能不能先介绍一下身边这位小兄弟啊,小僧对他刚才那一手可是佩服的紧呐!”
说话的是一个小沙弥。看其年龄,不过十**岁,其铮亮的脑袋瓜在炎炎烈日下显得格外的耀眼,配上他那白皙的令女人都嫉妒的皮肤,不禁令人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其身旁的一位面容苍老,胡子花白及腰的老僧毫不客气的在他铮亮的脑袋瓜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随即面带怒容道:“臭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坐下!”
看到这一幕。周围不禁传来一阵善意爽朗的笑声,没有人会怪罪这小沙弥的无理,因为他的话,也正是他们想问的。
再加上小沙弥长相乖张,虽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却让人生不起厌烦之感。反而觉得他身上别有一种洒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