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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不是增加了寿数,就是拥有了成仙的体质。
那么……难道……是那颗仙丹惹的祸?
天地用心,陈浩然真的没想偷吃呀!陈浩然是做厨师这一行的,明白好东西不是人人能吃的,虚不受补的话,吃得人口鼻冒血是正常,被补得大病一场,甚至补死也有可能。
想到这儿,陈浩然站了起来,发现现在就算有四只脚,陈浩然也走得摇摇晃晃,同时脑袋里嗡的一声,心似乎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难受的要命,恨不得跳进冰水时才舒服。
“你怎么了?”孙悟空发现了陈浩然的异样,问。
陈浩然想告诉他实情,却不知为什么却忽然笑了起来,感觉很兴奋,想唱歌跳舞,大叫撒欢。
天哪,陈浩然不是醉了吧?那是仙丹还是超强酒心巧克力呀!喵喵的,有谁吃仙丹吃醉了吗?可这感觉……陈浩然确实是醉了!…
以上,是陈浩然最后一个理智的想法。下一刻,陈浩然蹭的一下跳到了孙悟空的怀里,之前很累赘的九条大尾巴跟不存在似的。陈浩然身轻如燕,一脸傻笑。
“到底怎么了?”孙悟空怀疑地看着陈浩然,或者,还有一点关心。
他真好,和《西游记》里描写的一点也不一样。真是个好孩子,外表又酷又跩,实际上心眼儿很好,很关心别人,只是身处的位置太高,法力又太强大,结果高处不胜寒,缺乏伙伴罢了。嗯,值得奖励。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陈浩然吧哒亲了他的脸颊一口。但那只是陈浩然的想象,实际上动物不会亲吻,陈浩然只吧哒舔了他一下。
他震惊得没有反应,就瞪着陈浩然。他鼻梁上的碎发好可爱呀,他的眼睛真明亮。咦,他为什么变成了陈浩然家肉包?肉包,姐姐好想你啊,来,给姐姐亲亲。
陈浩然伸出双臂。不,是两只前爪。
他又被陈浩然侵犯了一次,之后陈浩然抱着它开哭。陈浩然的肉包呀,一定被第六天尊那个家伙欺侮虐待惨了吧?看,脸上的毛全没了,这么光滑。
……拥抱着你,哦买杯壁,你看到陈浩然在流泪,是否爱你让陈浩然伤悲,让陈浩然心碎……
陈浩然开唱。
孙悟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丢下陈浩然就跑。陈浩然一边唱,一边笑着追他,叫着:“来,给姐姐亲一下嘛。别跑。”后来他在院子里躲不开陈浩然,干脆跑出去了。
陈浩然听到有人诧异地道,“大圣这是怎么了?跑这么快?”
“好奇怪啊,自从上回他被十万天兵天降围剿,还没逃过这么利索呢。”
“阿弥陀佛,悟空,回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
这声音说不上好听难听,但奇异的给人以平静感,于是陈浩然趴在院子里,不闹了,实在说陈浩然也确实折腾得累了。
片刻后,两双脚踏进了院子。躲在后面的陈浩然认得,是孙悟空,前面的……
陈浩然抬头望去,出乎预料的是,来者并不是一个老僧,而是一个中年道长,面目俊朗,神态举止都极为飘逸出尘。以前只从书上看到过仙风道骨这个词,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代天者,她怎么了?突然就变成这样,之前还很安静乖巧。”孙悟空惊恐地问,看来陈浩然的调戏摧残了他纯洁的心灵。他是谁,齐天大圣诶,怕过谁?呵呵,陈浩然今天可冒泡了,真有本事!
陈浩然醉意醺然地想着。
代天者走过来,伸右手中指和食指,一探陈浩然的灵台,皱眉道,“谁给她吃了润元金丹?”
啊?!
孙悟空愣了。
代天者叹了口气,“她自身没有半点修为,这金丹之力陈浩然辈中人自然渴求,可对她来说却未必是好事。就好像一个肠胃积弱的人,却吃撑了生肉,自身无法克化。”
“那怎么办?”
“先把她变回人形再说。”
“不行啊。”孙悟空急道,“她……她是……女的。”
哦,陈浩然这时候才明白。陈浩然从人形被打回原形,衣服全脱落于地。现在如果再变回人形,陈浩然可是裸体的,怪不得他扭扭捏捏的不肯帮陈浩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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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成诗
“这篇策论对仗工整,语义完整连贯,起、承、转、合均中规中矩,在这般年纪,有这等水准之作也算不容易了。”
官学公堂里,一位胡子翔花白的老夫子眯缝着眼,沉吟良久,给陈浩然交上来的八股文做出这样一个评价。
另一位学官亦点头道:“嗯,不错。虽然还远远无法达到文精意赅的境界,但理、辞、气三者俱各略略兼备,也算得上粗谙经义之文其中三味。”
。学政面无表情,只捏住颌下短须端详文章,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两处犯禁的辞句,但再三审视,别说句子辞语犯禁,就算犯讳的单字也没能找出一个半个。不禁大失所望,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对陈浩然道:“唔,的确不错,准予通过,你可以去了。”
′实,这篇八股文不说字字珠玑磅礴大气,但语言凝练行文流畅,精理明辩庄雅有度,实在堪称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上佳之作。
狄、庞、徐三家的纠葛已非什么秘密,官学里这两个先生亦有所耳闻,自然清楚郑学政的立场。不过鸡蛋里终究没有骨头可挑,这种评价已然是昧心大加贬低,若是再睁着眼睛说瞎话强行批个不合格,传出去后只怕他们也无颜为人师表了。
陈浩然转身出门,肚里好笑:“奶奶的,老子连夜飞到灞水城,让慕容家的人找了好几个号称学富五车的枪手,花去大笔银子,用了整整两天才捣估出这篇劳什子来,要是还不让通过,莫怪老子当场翻脸把你这龟儿子揍成猪头三。”
。学政又瞧了一会文章,蹙起眉来。暗忖:“这狄家杏果然有点真材实料,这等才学便放眼全州府亦是出类拔萃鲜有人及。秋闱之时若发挥正常,不说解元非他莫属。榜上题名却是十拿九稳,又该当如何阻抑?”
这郑学政叫郑缙。原本是灞水州官学里的一名簿吏,在人前总是一副庄重严肃的神态,不苟言笑,内里的品性却不敢恭维,极为热衷钻营功名,人们背地里给他添了一个贾姓,弦外之音便是“假正经”。
′实,这郑缙并非徐家的远亲。只是因为刺史夫人也姓郑,他便拐弯抹角千方百计攀上了这一层关系。徐轩瑞对区区一个不入品级的恤的巴结本是当作可有可无,但这次陈浩然与庞慧珠立下赌约,这厮正好派得上用场,便说动父亲将之提拔,调到卧牛镇就任学政一职,以方便干扰阻挠陈浩然。
为取清静,官学设在卧牛镇近郊,面积颇大,这时正当休息时间。生员们都在庭院中三三两两漫步,享受暖春的和风丽日。
卧牛镇今年参加灞水州乡试的生员人数不少,其中有稚气未脱的少年郎。也有已经齿落颊瘪的半老头子,年龄相差之悬殊足可以祖孙相称。此时同为莘莘学子共处一所,人手一卷书本,童颜偕皓首行于红花绿草间,望去别有一番谐趣。
。缙负手踱入庭园,众生员纷纷上前来问好,他含笑点头示意,捻须道:“各位秀士闲暇之时还如此刻苦用功,实在令人欣慰不胜。本人在此预祝各位今科大捷。日后早登金殿成为本朝栋梁。”
≮生员俱欠身拱手感谢:“多谢学政大人吉言。”
。缙又笑道:“读书之道,还须劳逸结合才好。以免太过伤神。这大好春日,良辰美景当前。各位何不暂且放下经义功课,吟咏几首诗词舒缓心情?”…
赋诗作词,文采好与不好另当别论,读书人都自命为风流人物,只怕没有哪一个不曾雅兴大发地来过那么几句。这些生员们一听顿时来了劲,齐声道:“那就请学政大人命题或限定格律,以便学生思量。”
郑缙微一沉吟,道:“这些太繁琐,就不必了。诗词意趣在于应景抒情,现在是春季,又当此满园姹紫嫣红,句中含有春、花二字其一便可。”
众人当下便各各或埋头,或四顾潜心斟酌,很快,园中就四处传来抑扬顿挫地吟哦声。过不多时,其中脑筋转得颇快的便和句得成一首七言绝句,大声念将出来。但诗中了无新意,而且连韵律都不如何贴切,纯是堆砌词藻而就,一句采声都未能博得。这人甚是羞惭,低头掩面行开。
这一来,后面的人即便拟好,亦不敢再立刻朗诵自己的大作,生怕当众丢丑,只闷在肚中再三推敲。
见冷了场,郑缙左右扫视了一遍,忽然道:“陈浩然狄秀士呢?我素闻他是卧牛镇有名的神童,稚龄时通读百家之文,便能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现今更当是满腹锦绣,该请他出来口占一绝,让大家欣赏借鉴一下才是。”
陈浩然的前身傻了好几年,众人都很好奇他现在的状况,当下纷纷言是,扭头四下找寻,却不见陈浩然人影。忽有一人在一株杨柳后面嚷道:“原来躲在这里睡觉……喂,狄世兄,快快起来。”
陈浩然正懒洋洋地靠在杨柳树下晒太阳,给人拖起,听得是叫自己做诗,不禁嘀咕:“老子会做什么诗?做做‘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打油诗还差不多……奶奶的,这不是成心想让老子出丑么?”摇头道:“呃,这个嘛,我今天兴致不高,就算作出诗也是一般水平,没多大意思,就免了罢。”
郑缙正是想让陈浩然出丑。心忖陈浩然的科考时文是无可挑剔,这诗赋才华不一定擅长,等他拟出一首,自己挑出些毛病来严加批驳一番,大家便会说他才情学识不过尔尔,日后做起手脚来就方便多了。道:“大家盛情相邀,狄秀士也不用太谦虚。”
“这姓郑的王八蛋装腔作势,硬逼着老子赶鸭子上架,你娘的,老子先记着这笔账。”
狄小石暗咒,没奈何。只得装模作样负起手来,左边走几步,右边走几步。心下琢磨:“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老子当初怎么就没多读几首?现在穿越到这个鬼太沌神洲,连临时抱佛脚的机会也没了……日哦,老子脑袋又生锈了,要抱个屁的佛脚?直接背一首不就得了?只不过,老子也好象背不全几首诗,这可难了。”
“春、花,春、花……”
陈浩然绞尽脑汁搜寻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墨水,忽地一喜:“哈。有了。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呃,这首词虽然不长,但后面的老子可就全然记不得了,娘的,书到用时方恨少,老子再想。”
他煞有介事地踱来踱去,来来去去直在草地上踩了一条小径出来,却只不见吐出半个字。众人均等得极为不耐,一个年龄不大的生员忍不住道:“狄世兄。你好了没有?总不成要等到这春花都落了才赋得出一首诗吧?”
“你打什么岔?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灵感,全让你破坏了……花落?”…
陈浩然横了他一眼,正想借题发挥胡混过这一关。突然灵光闪过,记起了一首诗,不由又暗自嘀咕:“奶奶的,连幼稚园的小朋友也能背的诗老子都没想起来,这几两**不如扔给狗去吃。”
“嗯,大家都注意听好啊!我要吟诗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陈浩然高高举起一只手。摇头晃脑念完,神气活现道:“哈哈。有春字,也有花字。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大家神色各异,均低声复诵。
郑缙还不及细想,先在脸上挂出一丝不屑,哼道:“狄秀士,看来你还是停留在神童的阶段。神童再神也是童子,这首诗语言浅显,犹如大白话,确实也只适合小孩子念着玩玩,而这意境嘛?这意境……”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忽然大变,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这首诗看似平淡,无一字直接描述繁花似锦芬芳醉人的美景,但寥寥数笔,就将清晨生机蓬勃的盎然春意勾勒得淋漓尽致,那莺歌燕舞、百花齐放的烂漫春光自然而然镌印脑中。且生动活泼朗朗上口,便幼儿听过几遍也能背诵出来,堪称难得一见的传世佳作。
尽管郑缙自身的才学不怎么样,但鉴赏能力多少还是有一点,立即体味出其中深远无穷的韵味,哪还能作得了半句声?
“好。”
那催促陈浩然的少年生员突然嚷出一声好,满脸惭红,握拳叫道:“狄世兄,你这首大作,必将流传千古,我许承澣自愧弗如,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