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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与公主兄妹情深,让人感慨。”
“虽然我贵为公主,但是我已经不值得任何一个男人来爱了。”
“公主千万不要这么想,李靖从来没有轻看公主的意思,公主失节根本就是李密那么卑鄙小人的错,公主没有错——”
平阳心痛地说:“别说了,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那个名字。”
平阳转头就走,却没想到程咬金站在不远处,看到程咬金脸上的表情,刚才的谈话已经被程咬金全都听到了。他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咯响。
程咬金提着板斧要冲出去,被李靖死命拦住。
“李靖你给我闪开,我非杀了李密那个狗杂碎不可。有他一日活着,我老程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平阳看着程咬金这么为自己,又感动又难过。
尉迟请命:“秦王,敬德请为前部,为秦王守住最前线。”
秦琼上前说道:“秦王,尉迟恭身份未明,也许这次敌军便是他引来的。前部一职,请派臣往。”
尉迟左右一看,见到一支扁担,一手抓起:“秦王,敬德带嫌之身,不敢奢求讨回兵刃,愿裸衣上阵,就凭这支木棍,打个头阵!秦将军大可在后压阵,如果敬德有任何轻举妄动,就请秦王就地正法敬德!”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靖,李靖向李世民一点头。
世民略一想,突然喝令:“来人,抬出尉迟将军和他本部人马的兵刃甲胄!”
秦琼急道:“秦王,这个……”
世民凝视尉迟:“李世民从不要自己的心腹大将赤手空拳上阵的。”
尉迟叩头:“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尉迟取枪捧甲而去。
“秦王,秦琼去为尉迟将军压阵!”秦琼随尉迟而去。
世民见二人去后,在李靖耳边说:“你真的认为尉迟恭没有异心?”
李靖摇摇头:“不知道的,但这时任何怀疑都会破坏士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希望就算他是建成的人,我也能感动他。要不然,我们就糟糕了。”
“其实咱们已经很糟糕,再糟榚也不过是一样。”
两人相视大笑。
李世民和李靖打开地图,与魏征商量策略。
5
杨素躺在卧房里不停地咳嗽。尺素带着战奴走了进来。
尺素见礼:“奴婢参见主公。”
杨素着急地向战奴招手:“过来,过来。”
尺素向战奴点头,战奴走到了杨素身边。尺素转身离开了房间,将房间留给了杨素和战奴。
“玄感,爹对不起你,爹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玄感,你怪不怪爹?”
战奴丝毫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怪我,你就以这样的面目责怪着我。爹心里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杨素的眼泪流了下来。战奴伸出手为杨素擦着眼泪,杨素感动,握住战奴的手。
“我有东西要给你。”杨素从自己的枕头下面取出一个要钥匙,“所有人都以为我杨素倒了,其实我没有,我有一笔藏在秘密之处的财富,这笔财富足以购买半壁江山,这就是打开宝藏的钥匙,玄感,你收好,不要给任何人。”
战奴看着钥匙,拿过来,把玩了两下,立刻失去了兴趣,将钥匙丢到了一边。
杨素着急地说:“千万丢不得,千万丢不得。”
战奴置若罔闻。杨素费力地拾起钥匙,突然笑了起来。
“是啊,现在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没想到,我当初处心积虑做的一切,如今却一个传人都找不到。既然找不到,索性就不要了!”
杨素一用力将钥匙捏坏了。杨素用力过猛又一阵咳嗽。
“玄感,为父所剩时间不多了,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爹?让爹走得也有些安慰。玄感,再叫我一声爹吧——”杨素喘着,将手伸向了战奴。
红拂女贰拾伍(4)
战奴长久不见了尺素,情绪开始浮躁起来,他四下寻找着尺素,根本听不见杨素的声音。
杨素失望垂下手:“尺素。”
尺素走了进来,走上前:“奴婢在。”
杨素一把拽住尺素:“答应我——”
战奴见尺素被杨素拉住,焦躁起来,尺素一伸手,阻止战奴上前。
“答应我,保护好玄感,绝对不能让他出任何的意外,照顾他一辈子。答应我。”
尺素点点头。
杨素眼中出现深深的恨意:“替我找到一个人,杀了她。”
尺素问道:“红拂?”
“要亲手杀了她,看着她咽气。我会在下面等着她的。”杨素脸上露出令人心寒的笑容,“她想要逃,她逃不了的。她的手上都是冤魂,她死后只能下地狱,她去不了西方极乐世界,到时候,她又会回到我身边了。”说着大笑起来。
6
平阳穿上铠甲,正要准备出战。
程咬金突然出现在平阳的面前:“公主!”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再不说我老程就要给憋死了。平阳,我是个大老粗,可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如果这次我老程能够活着回来,我要向你二哥提亲,我要娶你做老婆,疼你爱你,谁要是敢动你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他的手脚全都剁下来。谁要敢说你半句闲话,我就把他的牙都打掉。平阳!”程咬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一转身,呼喝一声将士兵带走。
平阳还沉浸在震撼中,落泪的同时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李靖埋首书堆,喃喃自语。咬金撞门而入,跌撞至李靖身边。
咬金一张口,血已流出,染湿李靖的书:“你的计策想好了没有?”
“计策吗……”李靖神游太虚,看到血,言不由衷,“啊,你受了伤啊……”
“我还可以回来报讯,还不算伤重,尉迟恭和秦琼连走都走不动呀!你的妙计想好了没有?”
李靖这才惊觉:“咬金,你……”
咬金一阵眩晕,李靖起身扶他坐下,此时外边又有声音响起,李靖往外一看,士兵竟抬着世民回来。
李靖急忙察看:“秦王……你伤得这么重……”
世民头上缠了染血白布,扯着李靖衣襟:“别管我的伤!趁尚未太迟,快想好你的法子!”
门外“砰”的一声,李靖急看,蓬头垢面的平阳正倚门而立。
平阳气喘吁吁地说:“李将军,计策!下一步该如何?如何破敌?”
李靖回道:“我还在想,还差一点点……”
平阳顺着门缓缓滑下,似乎要晕倒。程咬金扑上去扶住平阳。
平阳抖擞精神:“山下两位将军已负重伤,需要帮忙,咬金,你还能行吗?”
咬金挣扎起身:“平阳,你在看扁我吗?老程这就来了。”
平阳、咬金蹒跚离去,临走前和李靖对望了一眼。
李靖对着兵书,乱搔头发,喃喃自语。平阳和李世民回到房间。
平阳问道:“想出来了吗?”
“快了快了,初尘在哪里,如果初尘在,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初尘怎么不在这里?如果是初尘她会怎么做?”
世民大吼一声,一把抓起李靖,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盛怒道:“这些劳什子兵书你没看过一万遍也有一千遍了,你还翻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想啊!”
李靖大叫:“背水战阵、兵困斜谷,古来从没有如此劣势也能取胜的战例啊!”
世民激动地吼道:“现下是叫你想办法,不是叫你念战例!是你自己说,战争千变万化,古来没有相同的两场战争,你怎会找到相同的战例?”
李靖伸手又取兵书:“也许有,是我看漏了……”
世民把李靖推到门口:“不用看兵书,你自己往外边看,这就是我们的处境,你不看着现实,怎知如何对策?初尘对你有多信任,你这个鬼将军难道徒有虚名吗?我们都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却要信这些书?这些书都是骗人的。”
李世民拿过李靖的兵书逐一烧掉。
李靖扑向李世民,大叫:“不!不要这样!”
李世民横挥火把,被李靖打了个火星四散。火把灭了,李世民拋在地上,徒手将兵书撕毁。
李靖看着兵书化为满天废纸飘下,呆如木鸡。
李靖大受打击,像已疯了:“骗人……骗人的……骗人……哈哈哈……”
平阳拉住李世民:“二哥,别逼得他太紧,你看!”
李世民看到李靖的模样,才惊觉差点将李靖逼疯。
平阳劝道:“出去一会儿,让他静一下,反正山下要是失守,他想到计策也没用,走吧。”
李世民被平阳拉出禅房。
世民喃喃地说:“难道我真信错他了?”
李靖呆盯着灰飞烟灭的兵书,眼睛玻С梢幌摺!
灰烬中残留的章句,在李靖眼中一句句掠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全国为上,破国次之”、“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最后一句最大:“兵者,诡道也”。
红拂女贰拾伍(5)
李靖神情逐渐回复平静,转而变为诡秘:“骗人的,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只要骗倒敌人,那不就是兵法了吗?”
红拂女贰拾陆(1)
红拂女怒了
1
夜凉如水。程咬金与尉迟恭各自牵着一匹马来到山路上,程咬金的背上背着一个布包。平阳来送二人。
尉迟回身说道:“公主请留步。”
“二位身上担负此战胜负的关键,深入虎穴危险万分,如果此时想要放弃,我想我二哥也不会责怪你们的。”
尉迟回道:“公主,尉迟前半生追随了一个昏庸之辈,后半生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像秦王殿下这样的明主,即便是死了也已经是此生无憾。”
平阳转头看着程咬金。
咬金笑着说:“公主别担心,我老程是猫精转世,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
“恭候二位将军凯旋归来。”
尉迟抱拳:“谢公主。”
尉迟上马,程咬金也上马,平阳跟着程咬金来到马边。
平阳看着程咬金:“平安回来,我等你。”
程咬金一听这话,欣喜异常,顿时精神饱满。程咬金与尉迟恭一个从山前一个从山后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下山。
嵩山山道上,程咬金打马前行,他不时回头看着身后,仿佛担心身后出现追兵。突然程咬金误触敌军布置的机关,登时被绳索倒吊半空。数排瓦岗军团团围上,幽暗的火把中,闪烁着一排排利刃的寒光。
2
程咬金被网住由瓦岗寨的人手抬进了营帐,丢在了地上。
咬金疼得直叫:“哎哟,你们倒是轻点儿。”
一个士兵将程咬金身上的包裹递到了李密的手上。李密也不接,让人放在案几上。
李密嘲讽道:“程咬金,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一个人跑下山来了?”
咬金没好气地说:“我要是带着千军万马下来,你还拿得住我?”
李密脸色一冷:“说话看看地盘,老实交待,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是去搬救兵,还是去投诚?这包裹里装的是什么?”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那包裹里什么都没装,也就一些破烂衣服,真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程咬金这么一说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前我老程一无所有,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现在真是死不甘心……”
李密示意兵士停下。
咬金回头说:“老实告诉你,下山前我已经找到虬髯客留给李靖的十大箱财宝。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这样吧,你放了我,我分你一半。”
李密思考着。
尉迟恭五花大绑跪在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面前。
“臣自知忤逆重罪,不敢求饶,李世民在山上已经军心大乱,臣连夜逃出,弃暗投明,以换家眷安全。”
李建成沉默不语。
元吉责问:“你曾为李世民所用,他对你有知遇之恩,你看着李世民不行了又想回头找太子,如此三心二意之人,留着又有何用?”
“臣不敢奢求太子原谅,只是眼下李世民与李靖正在山上商议对策,臣知道他们的排兵布阵,愿领兵攻打将功赎罪。”
李建成依旧没有表态。
元吉对李建成耳语:“此人可疑信不得。”
尉迟又说:“后山有瓦岗寨五万大军,若是让他们抢得了先机,恐怕矛头直指太子,今晚反而失了优势,十分被动。”
这话说到李建成的心里去了。
尉迟怂恿着:“就要打他们一个想不到。”
建成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来人给尉迟将军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