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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饿死?”
“拿走吧,我不稀罕他们的臭饭!”沙延祺转过身去。
“他们不也很可怜吗?”
“还很可气呢。”
“所以咱们得改变他们呐。”
“怎么改变?”
“今天晚上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做同样的一个噩梦:有八只石虎一起跑到村子里来救树果;然后石虎就把所有人都抓到了这里,它们很轻易地就把树果救了出来。临走之前,树果亲口告诉了大家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说呢?”
“树果也是女娲娘娘造的人,跟我们大家一样。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要受惩罚的。”
“对。”
“可是,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做同一个梦呢?”
“他们脚下踩的是不是同一片土地?呼吸的可是同样的空气?”
“肯定是啊。”
“这就好办了?”
“你是说……下迷药?”
“这可不能告诉你。”
“陆言之,你又来这套!”
“是啊,我就喜欢这套。”
“你觉得第二天他们会把树果送回吗?”
“吃完饭,咱们先去衮州城,我会叫李修留下来,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把树果偷走?”
“真聪名,不过不是偷走,是取走放生,简称‘放走’。”
“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更加相信梦中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去骚扰树果他们了。”
“不错。”
“那个女孩怎么办?”
“这就得多费点功夫了……”
“你快说,快说!”
“咱们先去衮州,此事的根源在成知府那里呢。”
“说得也对,反正现在咱们什么都做不了,到了衮州之后再作打算。”
“那你现在能吃饭了吗?”
“怎么不能,再来一份都没问题。”
“好吧,你先吃,不够的话我叫他们再下锅米去。”
“你这也算是慷他人之慨吧?嘿嘿。”
“自己家的米我也舍得,不信你试试。”
“你这算是邀请我吧?”
“是恳请。”
“哈哈。”
离衮州城还有五六十里,吃完了饭他们便开始赶路了,李修留下来去完成陆言之交待的特别任务。进了城,发现这里一片繁华,又处处透着厚重的质感。城里的人们笑逐颜开,大有路不拾遗的古贤之风。
“这成知府治衮州确有政绩。”陆言之说。
“为政以德。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王谷说。
“自古以来,非德不足以服人,百姓对成知府感恩戴德,足见成知府才德之广深。”陆勇说。
“那也不能叫人家送女儿给他呀。”沙延祺说。
“那才叫本事呢!”沙聚成说。
“徳乃天地间唯一的大智慧,能化育众生,又能教劝世人。成琰之德乃下德,非上德也。”王谷说。
“妙论!”陆言之拍手称赞。
“咱们直接去成琰那吗?”沙延祺问。
“不如咱们兵分两路,聚成和延祺谎称顺道拜访,也算是深入虎穴吧,我与王爷微服私访,咱们里应外合。”陆言之说。
“就算你不说我也肯定会去老成那。”沙聚成说。
“你们不会趁机溜走吧?”沙延祺说。
“我们又没欠你钱,干吗要溜走?”陆勇开玩笑说。
“不会的。”陆言之笑言。
沙聚成找了个带路人,往成知府那里去了。到了之后,发现并无守卫,沙聚成带人直接进去了。
“各位贵客请回吧,成老爷三日内不会客。”院中有一老妪,见沙聚成衣着华贵,拦路说道。
“嗬,成知府还真是高高在上啊。”沙聚成冷嘲道。
“各位贵客误会了,后天是成老爷的寿诞,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来送礼,成老爷固辞不迭,不得已才闭门谢客。”
“没想到成府的老婆婆说话都这么有水平。”沙延祺说。
“跟着老爷时间长了,也就耳濡目染地懂了些。”老妪笑了笑。
“放心吧,我们不送礼。他在哪儿呢,我们是叙旧来的。”沙聚成有点急了。
“老爷正在书房著述《官经》。”
“《官经》?”沙聚成头一回对书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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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成,你的《官经》呢,我来帮你开开。”沙聚成闹笑着进了书房。
“当真是恩郎,莫不是我老眼昏花了?恩嫒也来了,真是双喜临门呐!”成琰赶紧迎上前来。
“别恩嫒恩嫒地叫了,难听死了。”沙延祺说。
“我觉得恩郎挺好听的。”沙聚成笑道。
“恩相对成琰恩同再造,实在是想不出更恰切的称谓来表达老成我内心的感激之情。”
“你对他一个人感激好了。”沙延祺说。
“哎,老成,你写的《官经》呢,让我拜读拜读。”沙聚成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应该是你头一回要书读吧。”沙延祺说。
“那是因为没遇到好书。老成,你写这书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传给后代?”
“老成我不贪钱,也没打算给儿孙寻便利。这不圣上打算整顿吏治吗,就想找人写本《官经》以正视听,恩相就推荐了我。自从得了圣命,老成我寝食难安,内心也是诚惶诚恐。”
“我爹干吗不自己写?”沙延祺说。
“恩相日理万机,有更重要的国事需要操劳。”
“老成,你朝中有美名,百姓嘴里有恩德,做官能做到你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老哥,不会用成语就别用,还‘仁至义尽’呢。”沙延祺嘲笑道。
“当官无所谓成功不成功,尽心无悔为上。”成琰说。
“虚伪!你赶紧拿来吧,我帮你把把关。”沙聚成笑道。
“是。”
“你凭什么给人家把关?”沙延祺说。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爹爹要是听见这话,不把你当猪给卖了才怪呢。”
众人暗笑。
“恩郎请垂读。”
“那我就真读了啊?”沙聚成接过书稿,读道,“官,替天牧民者也。为官之道,首在赤诚,方能上不负君,下不愧民。为官者,不可贪,不可愚。贪念起,则意志消;愚念起,则诸事不成……”
“我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沙延祺说。
“言有尽而意无穷,三两句话就可以把经验和智慧概括出来,但是再多的话也表达不出人生的深阔。”成琰说。
“老成,你的意思是说——你把好东西都压箱底了,舍不得写出来?”沙聚成笑道。
“恩郎说笑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到衮州来,不会是来考我的吧?”
“你现在都是官场圣人了,谁还考得了你?”沙聚成笑道。
“我们要去老家祭祖,顺道就过来了。”沙延祺说。
“原来如此,老成如何承受得起?”
“你就别客套了。对了,你们这里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沙延祺说。
“我府内没有仆役,只有几个差役当值,每隔一个时辰会有人来看看有没有任务。”
“日常起居怎么办?”沙聚成问。
“有贱内和小女负责,还有一个丫鬟,我以养女待之。”
“我看你这里地方也不小,又收拾得比皇宫都干净,三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沙延祺问。
“附近的百姓闲暇时常来帮忙,令老成我感激不尽。”
“听说后天是你的寿辰,我们想凑凑热闹再走。”沙聚成说。
“热闹怕是凑不上了。”
“老成,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恩郎说哪里话!寿辰之事微不足道,我早已决定家中小聚即可,约三五好友,其乐也融融。”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沙延祺说。
“可不是吗,老百姓们待我情深意重,我也只得狠心回绝。”
“你肯定想不到他们会送什么给你。”沙聚成坏笑道。
“不论是什么,哪怕是一针一线,老成我也绝不敢收。”
“放心吧,没人调查你。”沙聚成说。
“人家说的是原则问题。”沙延祺说。
“是良心的问题。”成琰说。
陆言之等人去找客栈,看到路边贴有告示,一看才知是官府发的公文,劝说百姓不许给知府送寿礼,不得办各种庆祝活动。
“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文。”陆勇说。
“成知府还真是不想大操大办。”王田说。
“如此明目张胆,不是在暗示百姓要变相送礼吗?”王谷说。
“看透此中玄机的人必定会大肆‘顶风作案’。”陆言之笑道。
“如果再有爪牙暗中活动,场面肯定要比动员鼓励还要壮阔。”王谷说。
到了一家客栈门口,看到有一块牌子立在那里,上面写道:“恭贺知府老爷六十寿诞,本店决定从即日起,三日内凡进店者一律免费。”
“这肯定是家黑店。”王田说。
“可能是他们的宣传陷阱吧,等骗你进门后又拿出另一套说辞。”王谷说。
“这家店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咱们还是换一家好了。”陆言之说。
“是啊,没必要招惹这种地痞无赖。”陆勇说。
继续往前走,又到了一家店,再次看到了类似的公示牌。
“这里的地痞无赖还真是不少。”王田说。
“不必往前走了,别的店情况肯定也是一样。”陆言之说。
“他们这些人还真是生意精,看来这里的民风也没我们想象得那么淳朴。”王谷说。
进了点,店主热情地迎了上来。
“四位客官远道而来,欢迎欢迎。”
“我们身上可没钱,就是看了你们这门口的牌子才进来的。”陆勇说。
“客官请放心,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分文不收’。”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陆勇说。
几人找好了位置坐下,小二端了壶茶水上来。
“这茶闻着不错,也是免费的?”王田问。
“几位尽可把心收到肚子里,这三天本店吃饭住宿全部免费。”小二说。
“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变卦我可不饶你。”陆勇说。
“这话是我说的,也是我们掌柜说的。你们呐,就放心地吃吧。”
“你能解释解释吗,也好让我们心里踏实。”陆言之说。
“牌子上解释得清清楚楚,知府老爷这不要过六十大寿了吗,咱送礼他又不收,于是所有的客店联合起来,发起了这样的一个活动,就当是给知府老爷添喜了。”小二说。
“我们以前只听说成老爷是个有名的好官,没想到你们这里的百姓竟然如此爱戴他。”陆言之说。
“成老爷就是我们衮州城的青天!”
“他很会断案吗?”陆勇问。
“那倒不是。”
“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有哪些恩德施与你们?”王谷问。
“成老爷爱民如子,他成立了‘问疾队’,每日到各处巡视,专门负责体察上报民情,有罪必治,有苦必救;他又没有一点官架子,见人很亲,就跟我们的长辈一样;他还乐善好施,拿出自己的钱帮助我们这些穷人……不说了,他老人家的恩德永远都说不完。明天刑场有专门的庆祝活动,估计全城的人都会去,你们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他老人家的恩德到底有深厚了。”小二笑着说。
“庆祝地点是特意选在刑场的吧?”陆言之问。
“客官,您真有见识!我们这里的刑场已经好多年没用了,你想,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
“确实如此。”陆言之说。
“哎,小二,今天晚上我们可就住这儿啦,也分享一下成老爷的恩德。”陆勇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