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治伟,你继续说。”
“是,大人。他轻薄马寡妇的事众人皆知。”
“传马寡妇上来。”
过了一会,来了一名妇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风骚多情。
“参见钦差大老爷。”马寡妇毫不怯场。
“你就是马寡妇?”
“夫家姓马,小妇人自然就是马寡妇了。”
“燕俊可曾轻薄过你?”
“大老爷,哪个女子不想要清白的名声,谁会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他又是如何轻薄你的?”
“大老爷,这种事小妇人如何开得了口,不如让燕俊自己交代吧?”马寡妇粉面含笑。
“本官可要提醒你,这里可是公堂,不是你们村口的逗乐场。你若诬陷他人,可是要关进大牢的。”
马寡妇不语。
“说,可有此事?”陆言之加重了语气。
“有没有的……我又看不见他,就是……我洗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我旁边……”马寡妇闪烁其词。
“只是感觉?”
“感觉还有人摸我……”
场内有人激动,有人不适,有人偷笑,有人害羞。
“可还有其它受害者?”
“这小妇人就不知道了。大老爷,你可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备有一把‘防燕俊’。”
“何为‘防燕俊’?”
“就是一根长点的木棍,前头绑有七八个四散开来的木条或竹条,上厕所或洗澡的时候都要先搅腾几下,确认安全。”
“不单是上厕所和洗澡吧,别的**事肯定也用得上。”
“大老爷英明。”
“好,你先退下去吧。张群,告诉本官,你女儿的惨剧是怎么发生的?”
“禀大人,小人膝下只有一女,名叫晴儿,今年十岁,我夫妇二人疼爱有加,还送她到私塾去念书。前天下午私塾里的翁先生来到家中,问晴儿怎么没去上学。我夫妇二人赶紧去找,结果在离私塾不远的一个旱塘里发现了女儿的尸体,还被污辱了……”张群泣不成声。
“天杀的畜生!……”张群的妻子悲痛不已。
“也就是说,孩子是在去私塾的路上遇害的?”
“是的,大人,刚吃完饭晴儿就说要去私塾,她一向很积极……我要是不送她去念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张群心如刀绞。
“请节哀顺变,本官一定替晴儿报仇!传翁先生来。”
“学生翁见圣拜见钦差大人。”原来翁先生就在现场。
“翁先生,将你所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道来。”
“是,大人。晴儿是去年春天入的私塾,在学生那里求学快两年了,也是我那里唯一的女学生。那孩子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又十分乖巧,跟同学们相处得也是十分融洽。不论下雨下雪,晴儿上学从未迟过到,也从未旷过课,前天下午已经上课了晴儿还未到,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到张家来问。张家说晴儿吃过饭就往私塾去了,我们感觉不妙,赶紧去找,结果在一个旱塘里目睹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翁先生也是情难自抑。
“那旱塘是无人处?”
“是的,就在私塾北二三里处,岸边都是树林和芦苇荡。”张群说。
“是谁最先发现了孩子的尸身?”
“大人,我最先找到的。”张群的妻子哭泣着说道。
“当时亲戚邻居也来帮忙,分成了四拨人朝四个不同的方向去找。”张群说。
“私塾又在何处?”
“私塾在村东三里外。”张群说。
“为何会设得那么远?”
“选址时请了算命先生,他说那里被龙腰环抱,私塾若设在此处必能出王佐之贵。”翁见圣说。
“那里有河沟?”
“是的。”翁见圣说。
“能否通往晴儿遇害的旱塘?”
“是的。调皮的学生很喜欢去河沟里玩。”
“你们又是如何认定是燕俊所为?”
“大人,燕家村多年来从未发生大奸大恶之事,最多只是邻里间的口角之争。自从燕俊隐身之后,村里变得乌烟瘴气,金佛被盗之事千夫所指,晴儿被害之事也是显而易见。”翁见圣义愤地说。
“燕俊,晴儿被害之时你在何处?”
“大人,正午时分,燕治伟带人到我家去闹,一番争吵之后我们商定好了下午去见官,他们还留了一个人在我家守着。我刚吃完饭,张群家带着一群人也来了,说是我奸害了晴儿。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我,我心想他们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能隐身这种现状必定是百口莫辩。我便逮个机会逃了出去,然后就被大人给抓来了。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还请大人给我做主。”
“燕俊,你口口声声喊冤枉,难道所有人都冤枉了你不成?天理昭昭,人心如镜,你隐身之后,败坏风俗,作奸犯科,残杀幼女,还有何话说?”
“大人,燕俊真的冤枉啊!”
“你还是知趣点,速速交出金佛,认罪伏法!”
“大人,燕俊不是凶手,也不是盗贼。”
“晴儿尸体未寒,众多人证在此,岂容你狡辩?若不是我身边这位陆将军天生阴阳眼,你岂不是要逍遥法外?”
“大胆罪徒,强词狡辩,还敢对钦差大人怒目相向,找打!”陆勇冲过去,朝着燕俊的脸就是一巴掌,响声彻耳。
“大人,燕俊不服!”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现在就将你开刀问斩!”陆言之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大人,此事是不是要知会知府大人一声?”齐捕头说。
“本官做事,难道还得向他芝麻绿豆官汇报!陆将军,斩!”陆言之怒不可遏。
“得令!”陆勇抽出王田的佩刀,朝着燕俊的颈部猛然就是一刀。
燕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接着便没了声响。
“燕俊已死,晴儿大仇得报。金佛之事,齐捕头,你可曾细细搜查?”陆言之问道。
“禀大人,燕俊家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金佛。”
“金佛一定还在燕家村,派两个人继续搜查。”
“是,大人。”齐捕头说道。
“好,此案已结。燕俊能隐身去形,与妖人无异。王田、李修,将燕俊的尸体带回县里,当众焚毁。走,咱们一同去县里。”陆言之说。
“咱们就这么走了?”离开了燕家村,沙延祺问道。
“是啊,回县里等结果就行了。”陆言之笑道。
“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沙聚成问。
“这几日燕家村并无外人到来,燕俊在村里生活多年,想查出凶手应该不难。”陆言之说。
“燕俊刚才装得还挺像。”沙延祺笑道。
“应该说是我控制得好。”陆勇冲沙延祺笑道。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三十五章
第二日午时,陆言之当真为燕俊举办了一场焚毁仪式,燕俊的家人都来了,哭得死去活来的。等了一整天,没有半点动静。第三日上午,燕治伟夫妻到县衙认罪来了。
“燕治伟,你是说金佛被你偷偷藏了起来?”陆言之问。
“小人欠了别人赌债没钱还,家里就那尊观音像值钱,情非得已,我就把它藏了起来,想卖了还账。燕俊在村里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我就想出了诬赖他的办法……我以为也就是吵吵嘴之类的事,没想到最后会闹出人命……钦差大人饶命啊!”燕治伟不停地叩头。
“祁氏,你也是同谋了?”
“不是的,大人,我是前天晚上才知道的。”
“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陆言之故意问道。
“燕俊来索命了,这两天他一直在缠我……”燕治伟有点哆嗦。
“那燕俊没能隐身前名声如何?”
“挺好的,他为人老实又良善。”祁氏说。
“金佛现在何处?”
“金佛已经打碎了,这是从上面刮下来的金子。”燕治伟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放有金箔。
“燕治伟,你设下陷阱,诬赖燕俊,本官先将你收押,等此案了结后再行处置。祁氏,你不过是燕治伟的棋子,也是无意之失,本官宽大为怀,放你回去。”
“谢大人。”
过了一会,燕俊来了,说凶手就是翁见圣。陆言之赶紧命人将翁见圣、张群及家人带来。
“大人,此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翁见圣问。
“很快就要了结了。把燕治伟带上来。”
燕治伟上来后,将自己的罪状从头到尾又交待了一遍。
“大人,这只能说明金佛不是燕俊偷的,不能证明晴儿不是他害的。”翁见圣说。
“说得对,但是有人能证明晴儿不是他害的,凶手另有其人。”
“是谁?”
“晴儿本人和燕俊本人。”
“他们不都死了吗?”
“不错,他们的鬼魂来找本官告状,现在就在堂上。”
“大人如何看得见?”翁见圣吓得不轻,强自镇定后说道。
“你忘了陆将军有阴阳眼吗?”
“大人,翁见圣才是真正的凶手。”燕俊着意使声音带有凄厉的味道,听起来有点音变。
“空口无凭,怎可诬赖好人?”翁见圣说。
“诬赖好人?昨天晚上你在家中拜佛,说出了实情。今天上午你又去晴儿遇害的地方烧纸,求晴儿原谅。”燕俊说。
“是你听错了,我给晴儿烧纸也完全是出于师生之情……”
“你这个衣冠禽兽,还敢在这里狡辩!”晴儿呵斥道。她的声音略显低沉,凄厉含恨。
“晴儿,真是你?……你饶了我吧,我罪该万死!”翁见圣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晴儿,你先回避一下。”
“是,大人。”
“翁见圣,还不将你的禽兽行径如实讲来!”陆言之怒吼道。
“是,是。晴儿跟学生……”
“住口,休再提‘学生’二字!”
“是,是。那天中午,晴儿很早就来了私塾,刚好只有我一个人在,我就起了歹心,骗晴儿说要带她出去散散步,顺便教她点诗文。私塾旁边的河沟里没水,也没有人能看到,我就带她一直往前走,到了旱塘那里我就……然后我原路回到了私塾,当时我也很害怕,于是就想出了个掩人耳目之计,假意去张家找晴儿,让张家人最先发现尸体,并诬赖燕俊。”
“看来你早有色心歹心,燕俊被燕霖家冤枉让你看到了可趁之机。”
“有关燕俊的风言风语平时就很多,这次盗金佛的事众人深信不疑,于是我就有了侥幸心理……”
“你这个畜生!”张群上去痛打翁见圣。
“晴儿一口一个翁先生,连我们都不敢在她面前说你半个不字……她还是个小孩子,你还算是人吗?……”晴儿的母亲悲痛欲绝。
“翁见圣,本官不想玷污任何言辞,即刻问斩吧。”陆言之很随意地说了句,内心无比强大的悲愤用最软弱的方式最好地表达了出来。
“我有功名,你不能说斩就斩。”
“翁见圣,别说你有功名,就算你是当朝一品,本官也定斩不误!如若不能以审判者的身份斩你,我陆言之也必用天赐的血木剑将你这猪狗碎尸万段!”
翁见圣被当即问斩,燕俊恢复了清白之身。张群夫妇想与晴儿说话,陆勇骗他们说地府怜悯,特许晴儿转投富贵长寿胎,由于时间紧急,晴儿已经被接走了。
“燕俊,没想到你假扮晴儿说话装得还挺像。”陆勇说。
“哄女儿的时候无意中学的,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燕俊,你的冤屈虽然已经昭雪,名声也会慢慢恢复,但是你已经回不去了。”陆言之说。
“大人,你不是对我说过吗——死后才能重生?”
“以后再也没有燕俊这个人了,你成了真正的幽灵。”陆勇说。
“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你打算带家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