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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你打算带家人离开燕家村,还是继续留在那?”陆言之问。
“我打算继续留在燕家村,做一个守护者。”
“如果你能做到,与神无异。”陆言之说。
事情处理完毕,他们再次启程。
“陆言之,这次你还真是动怒了。”沙延祺说。
“我这也算是除魔卫道吧。”
“可是你得背负误杀的骂名。”王谷说。
“一锅馒头做好了,开盖后直接开吃就行了,谁还管热气往哪里跑?”陆言之笑道。
“还有我们给你当证人啊。”沙延祺说。
“证明热气没有跑偏?”陆言之笑问。
“有时候我也幻想过自己能隐身多好,现在看来,能隐身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想隐就隐,不想隐的时候能跟常人一样那才行。”沙聚成说。
“言之,你早就猜到了金佛是燕霖自己家人偷的?”陆勇问。
“假如祁氏说的是真话,那肯定是燕家的某个人偷偷藏起来了;假如她说的是假话,那她必定是与人合谋做了这件事。”
“他们不过是图财,若是致人死命必然要受愧悔和惧怕的双重折磨,因此燕俊过去一吓,他们就弃械投降了。”王谷说。
“不错。”陆言之说。
“那翁见圣胆大恶毒,要双管齐下才能见效。”陆勇说。
“好在那翁见圣一听说晴儿的鬼魂来了立马就招认了,他没有想到晴儿的鬼魂要是能出现的话,初审的时候肯定就出现了,这倒省了咱们不少事。”陆言之说。
“陆言之,你干吗不把晴儿的鬼魂招来,不会是没那本事吧?”沙延祺问。
“晴儿屈辱受死,我又如何忍心?况且,咱们若是不能**完成替晴儿雪恨之事,于自己的良心也有愧。再说了,燕俊也成了真正的鬼魂,有他监视翁见圣就够了。”
“假定燕俊是冤枉的,那有意误导大家的肯定就是害晴儿的真正凶手。”陆勇说。
“所以翁见圣的嫌疑最大。”陆言之说。
“那姓翁的也算是读圣贤书的人?我都比他强一万倍。”沙聚成说。
“燕俊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王谷说。
“生与死,真与假……人生往往就是如此的讽刺。”陆言之叹道。
众人不再说话,一路向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屋舍如此怪异?”王谷问。
“是啊,屋舍一般都是坐北朝南,这里却是环形分布。”陆勇说。
“可能也跟八卦村和客家土屋一样,有它特定的历史成因吧。”陆言之说。
“咱们走的这条路刚好是这里的中轴线。”王谷说。
“是啊,就像是糖葫芦当中穿的那根竹签一样。”沙延祺笑道。
“我看你是饿了吧?”陆言之笑问。
“那你还不快去给我买?”
“小姐,我也要。”
“有也不给你。”
“前面那里最热闹,咱们去那歇息歇息吧。”沙聚成说。
“别人说的‘歇息’那就是歇息,你说的‘歇息’那可是包罗万象。”兰儿笑道。
“还是你最懂我。”沙聚成嬉皮笑脸地说。
很快就到了他们说的热闹之处。
“‘对翻会’,这算个什么名?”沙聚成说。
“地方挺大,像是酒家又像是会场。”陆勇说。
“他们好像都在等着什么事发生。”陆言之说。
“可能是有戏班吧。”沙延祺说。
“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王谷说。
“走吧,咱们也都去沾沾王爷的光。”沙延祺笑道。
进去后,一个衣着考究的人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陆勇问。
“对翻会啊。”
“我们知道这名字,就是不知道你们这店是干什么的。”陆勇说。
“有缘千里来相会,各位客官请坐,听我慢慢道来。”
那人把他们安排在靠内的一个桌子上,环境好,也相对安静。
“你们这里的地名叫什么?”王谷问。
“我们这里叫‘温柔乡和孤独里’。”
“‘温柔乡和孤独里’,这算是什么名?”沙聚成问。
“是两个地方吗?”沙延祺问。
“不是的,就是一个地方。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是个圆形,内圆叫‘孤独里’,外圆叫‘温柔乡’,合在一起就是‘温柔乡和孤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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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还真是够奇怪的。”沙延祺说。
“有什么说法吗?”陆勇问。
“这事得从六百多年前说起,那时这里的名字叫‘平头村’,村里主要住着单柳两家。有一日两家争了起来……”
“争地盘吗?”沙延祺问。
“争东西?”陆勇问。
“都不是,争的是一个结论。”
“哦,原来是吵架啊。”沙延祺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这一吵就吵了六百多年。”
“那么大仇恨?”陆勇问。
“再大的仇恨也维持不了六百多年吧?”
“他们争论的应该是一个永恒的话题。”陆言之说。
“永恒的话题自有圣人们给我们结论。”王谷说。
“圣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多了。”沙延祺说。
“对啊,我的很多问题圣人就解决不了。”沙聚成说。
“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陆勇问。
“单家人认为人永远是孤独的,欢乐就像是浇到地上的水,只是一时的滋润,柳家人则认为欢乐是人的永恒追求,孤独只不过是前进路上的短暂停留。”
“就为这争论了好几百年?”陆勇说。
“这里的人还真是爱抬杠。”沙延祺说。
“好玩的事多了,他们真是爱认死理。”沙聚成说。
“两家不会因此结仇吧?”王谷问。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后来大家都看开了,这种争论反而成了一项有趣的竞技活动,到现在已经演变成民俗活动了。”
“这倒是很有趣。”陆言之说。
“这里的屋舍布局为什么会是圆形的?”陆勇问。
“我正要说这个呢。当时两家人约定:双方的意见既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如在现实中体现出来。他们便想出了大圆套小圆的办法,当时单家人少,便住在内圆,柳家人多,便绕着内圆建屋,形成了一个套在外面的大圆。”
“他们当时肯定想要么是大圆把小圆吃掉,要么是小圆把大圆撑破。”陆勇说。
“不错,那么多年过去了,大圆小圆虽互有攻守,但是谁都别想完胜。如今单柳两家早已失去了主导地位,但是这件事却世世代代传了下来,成了我们这里的一个传统。”
“外圆的人,他们向往温柔乡,所以将住处命名为‘温柔乡’;内圆的人认为他们生活在孤独里,所以把他们住的地方取名为‘孤独里’。”王谷说。
“不错。”
“你刚才说他们互有攻守,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攻守的。”沙延祺说。
“一开始的时候,单柳两家定期举行辩论,后来才允许人员的自由流动,比方说,单家的某个人现在认可了柳家的观点,他就可以投到对方的阵营里去。”
“单家处于劣势的机会应该多些。”王谷说。
“这应该就是‘对翻会’吧?”陆言之问。
“是的。”
“现在还是举行辩论吗?”沙延祺问。
“现在的形式很多,你们待会看到的是‘对翻戏’?”
“何为‘对翻戏’?”陆言之问。
“给定一个题目,双方排戏对垒。”
“今天的题目是什么?”沙延祺问。
“很常用的一个题目——相亲。”
“好好,我喜欢。”沙延祺有点小兴奋地说。
“延祺,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陆勇笑问。
“相亲就是快有喜事了,当然得替人家高兴了。”众人一看便知沙延祺口是心非。
“这种事‘孤独里’的代表肯定要落败。”陆言之说。
“人们会更多地谈论胜者,但是也会谈论败者。”
“言之有理。”王谷说。
“你就别再‘言之有理’了,以后说‘延祺有理’不行吗?”沙延祺开玩笑说。
“延祺‘延祺有理’。”王谷笑道。
“以后延祺也要出名了。”沙聚成说。
“‘当仁不让’以后我给它改成‘当勇不让’,哈哈。”陆勇笑道。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对翻戏开场了,首先登场的是“温柔乡”的代表队。
“小姐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
“箱子在哪呢?送我的是什么礼?”
“小生没带箱子,也没有礼物。”
“初次见面你就骗我,以后可怎么办?”
“放心吧,小生身藏骗术千万,用不完的,小姐无须为我操心。”
“谁为你操心了?”
“为我操心的有爹娘、爷奶、姑舅亲姥爷。”
“那让他们替你好好操心吧,我走了。”
“你不能走。”
“怎么,你还想绑架我?”
“诗经有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诗经中也说了——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刚才告诉你了,我是‘君子’啊,还问?”
“君子,我若是嫁进你家门,你会对我好吗?”
“当然了,娘子是天,娘子是地,娘子是阳光和空气。”
“那你爹娘呢?”
“爹是屋,娘是墙,娶了媳妇忘了娘。”
“那你打算怎么对我好?”
“娘子是刀,娘子是枪,娘子就是老虎王。”
“小嘴还挺甜的。”
“小嘴是蜂,小嘴是蜜,小嘴是开心计。”
“你家里有房吗?”
“正房、厨房、茅房、仓房都有。”
“有车吗?”
“马车、牛车、独轮车、纺车、水车都有。”
“听着还不错。”
“小生也有话要问小姐。”
“你问吧。”
“小姐会织布吗?”
“不会。花钱买不就行了吗?”
“会刺绣吗?”
“不会。花钱买不就行了吗?”
“会洗衣做饭吗?”
“不会。花钱雇人不就行了吗?”
“会琴棋书画吗?”
“不会。花钱找人教不就行了吗?”
“会善解人意吗?”
“不会。花钱找人解不就行了吗?”
“会赚钱吗?”
“不会。花钱雇人帮咱们赚钱不就行了吗?”
“哎呀,小姐,这可真是太高明了!咱们花钱雇个人帮咱们赚钱,所有的麻烦事就都搞定了。”
“对啊,咱们就可以专心地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了。”
“小姐,你真是兰质蕙心啊!”
“公子,你也是风流可爱啊!”
“小姐,天冷了,小生来为你穿衣如何?”
“穿上之后我又如何忍心脱掉?”
…………
后面的打情骂俏十分有趣,台下的观众掌声连连。
该“孤独里”的代表队出场了。
“小姐好。”
“公子好。”
“来了?”
“来了。”
“你以前相过亲吗?”
“没有。”
“我也没有。”
“我大哥倒是相过好几次。”
“那挺好的啊。”
“啊,是挺好的,他都已经结婚了。”
“你都有什么爱好。”
“我啊,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我也没什么爱好。”
“是你家里人逼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