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长切莫动气!你二人速将这些碎石彻底收拾干净,园内的所有东西都给我认真打理一遍,我不想看到半片落叶、半根枯枝。我与兄长喝完酒后会亲自来查看,倘若达不到我定的要求,小心你二人的脑袋!”陆奇命众人散去,与义兄一起重回酒桌。兄弟二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黄昏已近。送走了义兄,陆奇带着醉意到了后花园,张超吴靖见了更加担忧。
“你二人莫怕,”陆奇坐在凉亭下,“这上面收拾没有?”
“收拾干净了,将军。”张超答道。
“有什么发现?”
“禀将军:凉亭顶上有一大片碎瓦片,确实像是什么大家伙给坐碎的。”吴靖说道。
“还有什么发现?”
“我拎起那条怪狗得时候发现皮里面的骨和肉都碎了。”张超说。
“是啊,将军,就跟拎了一皮兜稀饭差不多。”吴靖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告诉陆管家,让他开除了你们。我这里有些银两,足够……”
“将军,求你不要开除我们!您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我们在这里工作不图钱,也不怕受罚,我们只想尽我们的忠心!”张超泣诉。
“是啊,将军,求你了,张超我们俩早就说好了,就算你砍掉我们的一只手,我们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吴靖说。
“张超、吴靖,我不是要开除你们,而是有特别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张超,你去东海御龙校尉黄琼的管辖地一趟,查明牛角龙的情况;吴靖,你去找画师将这怪狗的模样画出来,然后去一趟西域,多找些波斯商队,看有没有人认得。这些银两是你们的盘缠,切记,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将军请放心!”二人领了任务,喜不自胜。
陆奇回到房中,一家人都在。
“绪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夫人,绪儿说的是事实。”
“陆家精忠报国,不伤天,不害理,怎么会遭此妖祸?难不成是杀孽太重?”
“夫人的产前病又犯了。”
“将军,我真怕咱们的孩子会有什么事,言之现在这样,腹中的这个不知又会遇到些什么……”
“夫人,你既称我为‘将军’,就应该相信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子。”
“我叫你‘将军’,是因为你是我心中唯一的英雄。”
“有英雄在,你还怕什么呢?”
“英雄往往有更多的不得已,有更多的苦痛。”
“爹,娘,不就是一只小狗吗,言之都能把它打死。你们放心好了,下次我也打一只给你们看看。”
“夫人,绪儿说得对,就是一只小狗,没什么大不了的。”
“娘,我会保护你和言之的!等我长大了,就替爹爹去打仗,好让爹爹安享晚年!”
“真是娘的好宝贝!”陆夫人将陆绪紧紧地抱住。
“绪儿,爹爹问你,你真的看见言之打死了怪兽?再给我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
“爹爹,我真的看见言之打了怪兽一巴掌,接着就听见怪兽飞了出去,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怪兽又变成了小狗,已经死了。”
“将军,难不成有人暗中帮助咱们?”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夫人可还记得言之出生那天发生的奇事?”
“我看呐,说不定祸害就是那时候种下的呢。”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四章
没过多久,陆夫人产下一女,夫妇二人都十分开心。由于陆夫人十分喜爱曹植的《洛神赋》,尤喜“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一句,所以为女儿取名“陆凌微”。满月之日,宾朋散去后,陆奇留沙中海一家小聚。陆奇带着儿子陆绪、陆言之,沙中海携夫人怀阳郡主、儿子沙聚成、女儿沙延祺,一行人到陆家后花园消闲。怀阳郡主带着几个孩子玩耍,陆奇抱着陆言之,坐在凉亭中与沙中海说话:
“兄长,看孩子们多开心、多幸福,人和人之间要是没那么多算计该有多好!”
“贤弟,你熟读兵法,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身为一个将军,该想的是如何消弭战争。如果一个人成天想的是相争相杀,那和野畜有何分别?”
“贤弟意有所指?”
“没有,只是有感而发。我朝连年征战,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好不容易换来了天下太平,如今正是上下同德、施恩八方的时候,兄长身为宰辅,责任更是重大。”
“人生难得一知己,诤友更是可遇不可求,贤弟一人身兼三职:既是愚兄的知己,又是愚兄的诤友,还是愚兄的好兄弟。”
“兄长言重了。我希望咱们的子孙们也能世代为友,相互扶持,戮力报国。”
“那是自然。我看绪儿肩宽体阔,眉宇间闪着一股英武之气,长大后必是贤弟这样的英雄人物。聚成这孩子轻薄浮夸,将来免不了要绪儿帮衬。”
“兄长深谙官场,说这话言之过早。”
“言之还和以前一样吗?”
“除了形体大了些,其它的跟刚出生时没什么差别。”
“贤弟还是放宽心为好。”
“兄长说的是。让孩子们在这多玩会吧,兄嫂随我到暖阁中坐坐。现在打理这里的下人是我新换的,可靠得很。”
沙中海叫上夫人,随陆奇一起到暖阁饮茶去了。怀阳郡主一把个贴身侍女留下负责照看,临走时交待沙聚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沙聚成满口答应。从年龄上说,陆绪今年五岁,沙聚成比他大四岁。沙延祺比陆言之大三个月,快两岁半了。陆绪和沙聚成在一起蹦蹦跳跳的,有共同语言。沙延祺太小,只有在一边瞎蹭热闹的份儿。
陆奇和沙中海边喝茶,边聊一些细碎的小事。由于有怀阳郡主在,三人时不时地也了一些家长里短。两盏茶之后,侍女把沙延祺送了过来。
“两个哥哥刚才打架了。”沙延祺扑倒父亲怀里,郑重其事地说道。
“哦,打完了吗?”沙中海把女儿抱了起来。
“打完了,很快就打完了。”
“那你告诉陆叔叔,是聚成哥打赢了还是陆绪哥打赢了?”
“陆绪哥赢了,爹爹。”
“我家聚成随他爹,手无缚鸡之力。”怀阳郡主说道。
“延祺,告诉叔叔,他俩为什么打架?”
“聚成哥说言之是傻蛋,陆绪哥生气了,就把聚成哥打了一顿。”
“哈哈哈,那延祺说说言之是不是傻蛋,答得好有奖哦。”沙中海跟女儿逗趣。
“言之不是傻,是不聪明。”沙延祺沾沾自喜地说。
“前半句答对了,后半句不对,奖励取消。”沙中海把女儿放了下来。
“延祺,跟弟弟玩去吧。”怀阳郡主说。
沙延祺跑到陆言之面前,开始做鬼脸。“陆叔叔,言之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
“这个啊,是你爹爹送给言之的礼物。”陆奇一直都很喜欢沙延祺。
“爹爹,我也要。”沙延祺跑到父亲身边,开始闹腾。
“听爹爹说,那是男孩戴的东西,女孩不能戴,否则会变成大花脸哟。”
“不嘛,我就要!就要!”
“延祺乖,到娘这里来。延祺是大姐姐,东西要懂得让给弟弟知不知道?”
“我就不,就要!就要!”沙延祺围在父亲身边,闹得更凶了。
“这孩子,真是油盐不进。”怀阳郡主叹道。
“再不听话一会老猫猫非跑过来把你抓走不可,到时候可没一个人救你。”沙中海动怒了。
“我就要!要!要!要!”沙延祺开始扯着嗓子哭,小脸越来越红。
“延祺不哭了啊,看陆叔叔手里是什么?”陆奇把龙骨从陆言之的脖子上取下来,示意沙延祺来拿。
“不给,不能让她这么为所欲为!”沙中海抱住女儿,任她哭闹。
“先给她玩一会吧,很快就忘掉了。”怀阳郡主说道。
“看把延祺委屈的,乖,陆叔叔给你拿过来了。”陆奇怀抱着陆言之,将龙骨递到沙延祺面前。沙延祺赶紧接过来,很快就破涕为笑了。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之理!”沙中海从沙延祺手里把龙骨强夺过来,重新给陆言之戴上。沙延祺得而复失,哭得昏天黑地的。
“兄长,你这是干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把孩子折腾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陆奇伸手去摘,却被沙中海按住了。
“夫人,你带两个孩子先回去吧。延祺愿意哭就让她哭,今天非好好治治她不可。”
怀阳郡主给陆奇道了个别,带着沙延祺去找沙聚成了。陆奇要把龙骨给沙延祺,却被沙中海死死地拦住了。兄弟二人开始聊其它的话题,孩子哭闹属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陆言之三周岁的生日到了。当天早上,陆绪比平时醒得都早,他迫不及待地要把生日礼物送给弟弟。弟弟的生日对他来说可是件大事,所以好些天以前他就开始为弟弟搜罗生日礼物。五天前,他独自一人在书房学习,有一个年长的下人进来了,怀里抱着一件用红丝绸包住的东西。下人把丝绸打开,拿出一样东西,说是千年灵芝,可以作为送给弟弟的礼物。陆绪听大人们说过灵芝是人间仙草,能治百病,今日一见才知灵芝长成这个模样。下人还说吃了灵芝能使人变得聪明,陆绪一听当即决定买下。下人说最低也要十两银子才能卖,陆绪的零花钱加起来一两都不到,下人说没事,他家就住在承露县望城里青阳台,等时机成熟了再去还也不迟。此时他怀抱着灵芝,等了许久,见弟弟还未醒,于是先去找父母。到了父母房中,看到爹爹刚从演武场回来,母亲正在梳洗,妹妹还在睡觉。父亲听了陆绪的讲述,不动声色地从陆绪手里接过那株所谓的灵芝:它确实形如灵芝,却通体黝黑,坚硬如铁,扣之声如玉振,闻之有浓烈的土腥之气。
“绪儿,你说的下人姓谁名谁?”陆奇问。
“说是新来的,姓殷,对了,叫殷之语。”
“什么长相?”陆奇继续问道。
“白胡子老头,又高又瘦,说话很急人。”
“绪儿,咱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仆人,你的零花钱被人给骗走了。”母亲说道。
“绪儿,弟弟一定会非常喜欢你买的礼物,零花钱爹爹以后再给你。”陆奇装作很郑重地将灵芝物归原主。
“爹爹,这灵芝真是假的吗?”
“绪儿,就算它是假的,买了也值。弟弟知道你疼他,就算你送的是鸿毛也贵比千金。要记住:大丈夫立世,不可如妇人般计较!”
“将军说对了,我也是妇人一个。”
“夫人恕罪,这纯属误伤!”
“爹爹,这礼物我还能送给弟弟吗?”
“怎么不能,这东西多像一个很棒的玩具。”
“可惜他不能让弟弟变聪明……”
“绪儿,弟弟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另外一种聪明——他的聪明不是咱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陆奇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绪儿记住了。”
“将军,此事必须详查。”
“夫人所言甚是。想我陆奇军纪整肃、家规森严,岂容此等背人之事发生!”陆奇将管家陆近、家将吕效一并叫来,二人对此事一无所知,也从未见过陆绪所说的那个人。此事根本无从查起,无奈只好作罢。
早饭时间到了,陆绪去找弟弟,发现弟弟还在睡觉,轻叫了两声依然未醒。陆绪不忍心再叫,回到父母那里说了。大家只好先吃饭,心想让陆言之好好地睡上一觉。到了中午,,陆奇不在家,陆夫人带着两个孩子都来了,此时的陆凌微已经学会了走路和说话,成天粘着母亲。陆言之还没醒,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反应。陆夫人心生不详之感,一摸孩子的小手,温暖的,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喊叫,还是没有回应。陆言之没半点异样,也没有发热,呼吸也很顺畅。边喊边推,同样没有半点效果,难道是俗话说的“鬼压床”,抑或是得了什么怪病?陆夫人赶紧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