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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负隅顽抗了。”王谷说。
“我现在就想上去抽你!”陆勇说。
“要是还没有抽死的话,我帮大家了结。”王田说。
“‘他’指的是他!”九玄指着陆言之喊道。
陆言之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九玄,闭嘴,我们刚才说的就是你!你就是假仙、骗子、神棍、妖人,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们立马放连环雷劈死你!”天空中突然传来一连串愤怒的话语,其声如雷,气势如电。众人胆战心惊,九玄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
“乡亲们,你们看到了,九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他也不是一百七十多岁,而是二十九岁。我们找来了他的舅舅、儿时的玩伴,还有他的两任前妻,他们会把事实告诉大家。他也不是什么神医,一会咱们城里最好的郎中会当众揭穿九玄的骗人伎俩。他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能改变人的官运和财运,上任知县升官也完全是巧合。”陆言之说。
接着就变成了公审大会,李想的真实面目很快也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事情结束后,李想及众弟子被收押,九玄观也被查封。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沙延祺说。
“是啊,终于戳破李想的骗局,将事实公告天下了。”颜如说。
“你说当时就查封它干什么,起码让我享受两天啊,过过这人间神仙的瘾。”沙聚成笑道。
“那李想金银如山,侍女成群,说是人间神仙一点都不过分。”陆勇说。
“如果一个人疯了,大家会认为他是疯子;如果全社会的人都疯了,那所有的事全都变成了合理的,可以接受的。”王谷说。
“真是个败类!”李修说。
“不过这人这么难对付,离神也不远了。”王田说。
“那些女子真是傻。”小云说。
“傻的人多了。”沙延祺说。
“言之,你怎么不说话,有心事?”颜如问。
“我在想,李想的骗术并不高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盲目地崇拜?难道世人真的是太善良了吗?”陆言之说。
“因为人的心底都有或明或暗的恐惧,当所有的恐惧凝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造神的空间,就算是一只狗钻了进去,它也能成为神狗。”颜如说。
“颜如,你说的是哮天犬吧?”沙聚成笑道。
“颜如的话很有道理。”陆言之说。
“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言之,你就不要再纠结了。”陆勇说。
“这事并没有完全解决。”陆言之说。
“我赞成言之的观点,”王谷说,“李想和他的党羽虽然被抓起来了,但是他的信徒还有很多。如果有人借机闹事,或是跟风而上,很容易再出乱子。”
“那就让衙役多巡查,多收集情报,发现了之后严厉打击。”王田说。
“信徒们都不是很理智,这样做很容易激化矛盾。”李修说。
“爱都是疯狂的。”沙聚成说。
“你又胡说八道。”沙延祺说。
“不,我觉得聚成说得很有道理——爱是最热烈的感情,爱若冲破理智的防线,便疯狂起来了,有如恶虎出笼。”陆言之说。
“你也懂爱?”沙延祺问。
“沙公子应该最懂。”颜如笑道。
“不敢当,有机会咱们可以切磋切磋。”沙聚成笑道。
“我打算挑选一批德才兼备的秀士,借此机会教化众人,言之你觉得如何?”王谷问。
“这当然是好事。不教而杀谓之虐,教化乃为政第一要义,教化成则政通民乐,百业俱兴。不过,这个时候也算是敏感时期,不可操之过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陆言之说。
“九玄观怎么办?”陆勇问。
“一把火烧掉。”王谷说。
“留着办庙会也好啊。”沙延祺说。
“烧了是不是有点可惜?”颜如说。
“还是烧了好,一了百了。”李修说。
“烧它干什么,干脆给我算了,以后等我有空了还能来散散心。”沙聚成笑道。
“你就不怕这里的人把你当成妖道给烧了?”陆言之笑道。
“不错,九玄观只要存在,九玄真仙就还活在人们的心中。”王谷说。
“改个名字不就行了吗?”沙延祺说。
“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虽说可惜,也是不得不为。阿房宫是暴政的象征,不得不烧,这九玄观是邪道的象征,同样得烧。”王谷说。
“爱烧不烧,又是我家的。”沙延祺说。
众人笑而不语。
“对了,陆言之,你那天上的字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吼声?”沙延祺问。
“对啊,言之,我们也很想知道。”颜如笑道。
“你们还记得戴月说过的话吗?……”
“怎么又是她?你这个大色狼,不论什么时候想的都是她。”
“延祺,你听言之说完。”沙聚成说。
“戴月说……”
“你还提她!”沙延祺更加生气了。
“好,不提,她说过,音乐可以被其它事物保存,所以我也利用了这一点,通过控制云层来显示文字,发出声音。”陆言之笑道。
“太奇妙了!”颜如说。
“行啊,云彩都成你的玩具了。”沙聚成说。
“是工具。”陆言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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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九玄的事令我这几日心情低落,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像样的地方,咱们游览一番如何?”王谷说。
“谨遵王爷命。”陆言之笑道。
“玩就玩呗,还给自己找借口?”沙延祺说。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沙聚成开玩笑说。
“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沙延祺闹笑道。
“那里有个画摊,咱们去看看。”王谷说。
“画有什么好看的,我看所有的画都差不多。”沙延祺说。
“差不多之外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颜如说。
“喜欢的不一定是知音,知音也不一定就喜欢。”陆勇说。
“好吧,你们都是哲学家。”沙延祺笑道。
“这画就像美女,要看立体,一层一层去欣赏。”沙聚成说。
“反过来说也成立,美女如画,你的感情越深,美女反而变得越薄,最高境界就是成为画中人。”王谷说。
“陆言之,你没有什么感想吗?”沙延祺问。
“我不敢想。”陆言之笑道。
“你难道忘了你可是勇斗恶龙的大英雄?”颜如笑道。
“兄台,你这里的画还真不少。”到了画摊前,王谷说道。
“我干这一行十来年了,跟附近的文士们关系都熟,他们一有新的作品也都愿意托我来卖。”摊主笑道。
“这些画还真是不错。”沙聚成说。
“你懂吗?”沙延祺嘲笑道。
“怎么不懂,你看这幅,里面的鸟多富态。”沙聚成说。
“可能画这画的人自己就是个胖子。”沙延祺说。
“你那幅画掉地上了。”李修提醒道。
“无所谓,反正也没人买。”摊主不经意地说道。
“李修,拿来我看看。”王谷说。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直接拿走吧,反正我这搭着送人都没倒腾出去,摆在这也碍事。”
王谷从李修手里接过画,开始研究了起来:上面画的也是山水图,不过那山低矮呆板,旁边的水流也毫无生机,整幅画显得十分沉闷无趣;画卷右上方题有一首小诗,字体柔若无骨,勉强站成了队列——“柴米酱醋茶,五柳学生家。清风妙生味,吞吐莫问它”,落款是“终南隐士”。
“这终南隐士是何人?”王谷问。
“就是终南山的隐士啊。”摊主笑道。
“此处距终南山不下千里,这位终南隐士的作品又怎会流落到这里?”陆勇问。
“此终南非彼终南。”摊主笑道。
“这里也有终南山?”陆言之问。
“正是,我们这里的终南山离这不足五里,你们走到街的尽头就能看到,西南方的那个山头就是。”
“这终南隐士不会又是九玄那样的货色吧?”沙聚成笑道。
“终南隐士想必是个高人了?”颜如问。
“个子肯定不算高,才学高不高就不知道了。”
“咱们不妨也学一回求贤问道。”王谷笑道。
“那里现在也算是游览胜地,各位有雅兴的话倒也不妨去看看。”
“这幅画我买了。”王谷说。
“刚才说过了,想要你直接拿走好了。”
“这怎么能行,先不说白占你的便宜,我们这是去拜访贤哲,又怎能对他的作品不敬呢?”王谷说。
“既然这样的话,你随便给点就行了。”
“这样吧,你这里最贵的画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王谷说。
“只要你别说我坑你就行了。”摊主笑道。
“王田,给钱。”
“看来这回苏公子要转运了。”
依照摊主所说,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终南山。山脚下有一座山门,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那守着。
“你们傻乎乎地坐那干什么呢,不怕冷啊?”沙聚成问。
“在等你们呢。”左边那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嗬,咱们遇到拦路强人了。”沙聚成对众人笑道。
“别误会,我们不是强人,他们那一套太不人道。我们是有原则的,每人只收三十文,很公道的。”右边那人说道。
“凭什么给你,这路是你开的,树是你栽树的?”沙延祺说道。
“这整座山都被我们家员外给买了下来,你说路是不是我们开的,树是不是我们栽的?”左边那人说道。
“再无理取闹,小心我们不客气!”陆勇说道。
“就不给你了,怎么样吧?”沙聚成说。
“你们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右边那人生气地说。
“你们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沙延祺说。
“算了,把钱给他们吧。”陆言之说。
“对啊,咱们此行是来访贤的,不能因为此事坏了心情。”王谷说。
“给,就算赏你们了。”王田说。
“我看贤人就是帮他们赚钱的闲人吧。”沙延祺说。
“就是啊,这种地方还能出贤人?”沙聚成嘲笑道。
“你们还就说对了,我们这里有一个景点就叫‘终南访贤’,还一个景点叫‘竹林问贤’。”左边那人说道。
“咱们走吧,听他们废什么话?”陆勇说。
进了门,沿着一条平缓的山道往上走,到了稍高处,整个终南山便一览无余了:总共就五六个山头,错乱地放置在一起,又都不高,最高的那座也不过两百丈。
“那里有两间茅屋,应该就是隐士的住处。”陆勇说道。
众人顺着陆勇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两山交界的一个平缓处发现了一处茅屋,屋后还有几株修竹。到了屋前,发现屋内并没有人。
“隐士呢,不会是买菜去了吧?”沙延祺笑道。
“门开着,应该就在附近。”陆勇说。
“以我之见,这至少说明了四点:一、隐士轻财;二、胸襟广阔;三、为人豁达;四、与人方便,乐善好施。”王谷说。
“他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能当破烂扔了,还用得着锁门吗?”沙延祺说。
“这样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急于下结论。”陆言之说。
“我还没见过隐士高人呢。”颜如说。
“我也只是听说过,比如说山中宰相陶弘景,他就是一个很有名的隐士。”沙聚成对颜如卖弄道。
“看来平时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王谷笑道。
“此处离陶弘景隐居的茅山也就二百多里,不知道这位终南隐士的能耐如何?”陆勇说。
“若这位终南隐士当真是贤德之士,谷王今日也成就了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