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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非要在这家,看他们俩那德行我就来气!”五姑娘说道。
“延祺要是在这的话应该也会这么说。”陆言之笑道。
“哟,你还真是难舍难分啊,要不咱们直接去追她好了?”五姑娘笑道。
“五姑娘性格直爽,跟延祺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陆勇笑道。
“那就对了,不都说吗,人是新的好,物是旧的好?”五姑娘笑道。
“人是旧的好,物是新的好。”王谷说道。
“当王爷了不起?当王爷就不让别人说话了?”五姑娘蛮狠地说。
“我是在纠正你。”王谷讨好道。
“当王爷就能随便纠正别人?当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你自己挣来的?”五姑娘呛道。
“五姑娘,你该对言之发火才对,你刚才问的咱们为什么非要在这,言之现在还没回答你呢。”颜如笑道。
“我答,这会就答,”陆言之笑道,“这户人家一出门就能看见慨善庙,那个妇人又是贪财好利之人,待会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这点事,没想到你的好奇心还挺重的?”五姑娘笑道。
“我觉得那慨善庙大有名堂。”陆言之说道。
“这种事最好去问老实正直之人。”陆勇说道。
“正直之人提供的信息真实可靠,但是范围太窄;反倒是这种私心杂念过重的人,他们不排斥各种信息,又善于穿凿附会,真真假假,巨细庞杂。”陆言之说道。
“不偏听偏信,**善断,才能找出事情的真相。”王谷说道。
“不错。”陆言之称赞道。
那对夫妇很快就回来了,当真提回了不少的菜,又杀了两只鸡,接着便开始忙了起来。那妇人十分麻利,没用多久饭就做好了,荤素搭配,六菜一汤,也还算不错。众人早就饥肠辘辘了,饭菜一上来大家就开吃了。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开始热聊了起来。
“我们几个也能算是走南闯北的人,到现在为止,去过了那么多地方,还从没见过你们村口那样的庙。”陆言之说道。
“你是说慨善庙啊,那是一座赎罪庙,别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了。”妇人说道。
“为了赎罪去建庙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那慨善庙完全没个庙样。”王谷说道。
“谁建的,他犯了什么大罪?”五姑娘问道。
“那是胡治业家建的,犯罪倒没有,就是因为他老子胡老抠太过抠门,死了没法投胎,家里人就给建了这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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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居然有这样的事,只是因为抠门?”陆言之惊问。
“可不是吗,胡老抠托梦给他儿子,说是阎王爷大发雷霆,说什么都不让他投胎,别的鬼后来也都嘲笑他——笑他把自己给彻底抠死了。”妇人笑道。
“死后元知万事空,钱财乃身外之物,当真是不假,也难怪别的鬼会嘲笑他。”王谷说道。
“抠门的人多了,天下这么多人还真找不出几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五姑娘说道。
“但是像他这么抠门的你们绝对没见过。”
“什么样的抠门能罪大恶极到不得超生的地步?”颜如说道。
“我给你们随便说个几样,你们听听再评价。比如说第一样,他们家是没有窗户的,正屋没有,厨房没有,就连茅房的门不用的时候也都是关得紧紧的。”
“他们家舍不得用木料吗?”陆勇问道。
“厨房没窗是怕做饭的香味跑了?住的屋子没有窗户怎么办,黑洞洞的?”五姑娘说道。
“大嫂,你继续讲。”陆言之说道。
“这位小姐说对了,厨房不开窗户就是怕做饭的香味跑了,你们不知道,他们家做饭的时候连门都关得死死的。胡老抠本人还守在门口,要是有香味漏出来赶紧吸进肚子里去。有时候他不在家的话,也会叫儿子或儿媳妇顶替。”
“紧闭厕所的门看来是怕肥料跑走了。”陆勇笑道。
“这还都能理解,那住的屋子怎么也不开窗?”五姑娘问道。
“胡老抠认为人呼出的都是灵气,他怕家人的灵气跑掉,所以不开窗户。更绝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他家里人都是尽可能多地吸气,尽可能少地呼气,跟他们在一块的时候你听到的全是他们的哼哼声,叫人听着都憋气。”
“我看他们家人是脑子聪明过头了。”五姑娘笑道。
“还真是抠得惊天地泣鬼神!”陆言之笑道。
“他们也不怕得病,孰轻孰重都分不清?”陆勇说道。
“他们活得也未免太累了吧?”颜如说道。
“可不是吗,胡老抠四十多点就死了。他们家人就像是一群哑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开口。”
“说话不得费力气吗,他们家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五姑娘笑道。
“相信此类的事肯定还有不少。”陆勇说道。
“看米下锅你们可能听过,数米下锅你们不一定见过。胡老抠家就是这么干的,做米饭的话,大人四百粒米,小孩二百,熬米粥的话大人一百粒,小孩八十。”
“吃饭时不用分得那么细致吧?”王谷说道。
“不分清怎么能行呢?”
“米粥要是熬烂那可就麻烦了。”陆言之笑道。
“可不是吗,有一回儿媳妇一不小心把粥给熬烂了,胡老抠气得直跺脚,一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了。”
“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五姑娘笑道。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有钱,不然的话愁也愁死了。”陆勇笑道。
“他们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们?”颜如问道。
“他们的两眼就盯着钱和东西,人算什么?”
“治业那孩子还是不错的,就是摊上了这么个老子,他也是没办法。”男人说道。
“他们家人穿得肯定也是破破烂烂的吧?”五姑娘问道。
“那还用说,连要饭的都不如。说到穿,有一件事你们肯定想都不敢想。”
“我们就算敢想肯定也想不到。”王谷说道。
“那还是我告诉你们吧,他们家人通常都是坐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舍不得坐下。”
“这跟穿又有什么关系?”颜如问道。
“坐着不磨衣服吗?哈哈。”妇人笑道。
“这样说的话,刮风的时候更得小心。”五姑娘笑道。
“家里要是来客人了怎么办,总不能让客人坐着他们家人站着啊?”陆勇问道。
“他们家总共就两把椅子,客人要是来得多,连客人也得站着。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家常年累月地没人去,就连至亲都很少上门。”
“他们家里人这个活法,谁忍心登门连累呢?”陆言之说道。
“不忍心,肯定也不好意思。”颜如说道。
“幸好水不要钱,要不然他们家需要抠的地方就更多了。”王谷说道。
“水是不要钱,洗澡洗头什么的也得用别的东西啊。对他们家人而言,洗澡就跟过年似的。”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王谷说道。
“这么说,其它的东西他们肯定更舍不得用。”五姑娘说道。
“那还用说,他们家用东西的时候都是满世界去借。”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开口吗?”陆言之问道。
“借东西不一定非得开口啊。”
“要是比划的话不是比开口更费劲、更得不偿失吗?”陆勇说道。
“能拿的话他们直接就拿了,有时候别人家里有人,他们也是去了就拿,拿了就走。”
“这就过分了。”颜如说道。
“连礼义廉耻也全都不顾了。”王谷说道。
“你们这里的人肯定很烦他们。”五姑娘说道。
“谁说不是呢,他们这样的人谁能忍受得了?”
“他们家很穷吗?”李修问道。
“都是种庄稼的,也就那样吧。”妇人答道。
“有人说他家攒了些家底,我看不像那么回事。”男人说道。
“穷人我见得多了,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王田笑道。
“还真是一只老鼠坏一锅汤。”五姑娘说道。
“他们也是可怜人。”颜如说道。
“他们只是为人处世上出了问题,按理说没那么大罪过吧?”王谷说道。
“托梦的事应该有两三年了吧?”陆言之问道。
“可不是吗,快三年了,托梦的事就发生在胡老抠死后不久。”妇人答道。
“那胡老抠托梦的时候明确告诉儿子要建庙了?”陆勇问道。
“那倒没有,他只说现在没法超生,让家人们多做好事、善事,一定要把坏名声给改过来,这样他就能去投胎做人了。”
“这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好梦。”五姑娘说道。
“那慨善庙是留给流浪者住的?”颜如问道。
“可不是吗,要是有流浪者,比如说要饭的、逃难的,过路的也可以,只要是需要帮忙,胡治业的家人就会去帮他们安排住的,准备吃的,其它的也是能帮就帮。”
“那为什么起个庙名?”王谷问道。
“当然是想让神佛知道了,说明胡家人是在替胡老抠赎罪啊。”
“都说由俭入奢易,他们家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想改变恐怕也不容易。”陆言之说道。
“怎么说呢,现在正常多了。”妇人笑道。
“治业那孩子倒是没事,他跟他老子一直就不是一路人。他媳妇也好说,慢慢地就改过来了,就是他娘觉得受不了,痛苦难受得不行。”男人说道。
“他们家也不富裕,这两三年应该也掏得差不多了。”颜如说道。
“还真是父债子还。”五姑娘说道。
“谁说不是呢,他家里也没什么其它的收入,但这事摆着那儿,不做也不行啊。”
“他们家这几年也真是越来越不好过。还债什么的也都有个头,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能熬出来?”男人同情地说道。
“哪那么快,两三年就想完事了?”妇人责备道。
“他们也做到了能帮就帮,差不多也该还清了。咱们刚才的菜就有他们家给的呢,村里有些人……没事,我给你们再倒点水吧。”男人说道。
“不用了。”颜如说道。
“小老百姓的也都不容易,本应该相互体谅、相互帮衬。”王谷说道。
“不瞒你们说,这位乃当今天子的弟弟谷王千岁,他一定会帮你们的。”陆言之说道。
“不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本王自当尽心尽力。”王谷说道。
“看他们也怪可怜的,出钱的事就交给我了。”五姑娘说道。
“不愧是钱庄的大掌柜!”陆勇笑道。
“原来是王爷千岁驾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王爷饶命!”他们夫妇赶紧磕头谢罪。
“起来吧,不知者不怪。”王谷说道。
“这是刚才的钱,都在这了。”妇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们辛苦了这么久,这些钱是应该给你们的。”王谷说道。
“小人不敢。”男人说道。
“不敢,不敢……”妇人更加惊惧不安。
“王爷关照你们、赏你们的,你们居然敢不要?”陆言之笑道。
“不敢,不敢……”二人不停地重复着。
“不敢不要,那就是要了,看你们俩那胆小如鼠的样!”五姑娘说道。
“你们拿着就是了,王爷是诚心诚意的。”颜如说道。
“赶紧起来吧,带我们去胡治业家。”王谷说道。
他们夫妇二人赶紧爬了起来,到前面引路去了。
“言之,这次你怎么舍得把谷王给出卖了?”陆勇笑道。
“言之,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王谷问道。
“待会有劳谷王亲自给慨善庙改名,就等于是救了他们胡家。”陆言之说道。
“改成什么名?”王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