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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能直接叫你大哥了,省了个‘郑’字感觉方便多了。”陆凌微一脸的欢快。
“娘一直都叫你‘勇儿’,她是早把套给下好了。”陆绪笑道。
“郑勇知道娘的厚爱,只是郑勇出身卑微,不敢有此奢望。”
“什么出身卑微!英雄不问出处,”李廷懋对郑勇说,“想当年,陆奇也是出身低微,待他功成名就之后谁还在乎他的出身?”
“外公教诲,郑勇铭记于心!如今我既已成为陆家人,愿改姓明志。”
“勇儿,无须这般,改不改姓不打紧!”陆夫人连忙阻止。
“娘,这是勇儿的心意。”陆勇坚持请求。
陆夫人一直在犹豫、为难。李廷懋开口了:“勇儿能有此心实属难得,你不答应岂不是伤了他的心吗?”
其它人自然十分赞同,陆夫人也就不再说什么。
“哎呀,出问题了!”陆凌微惊呼。
“怎么了?”陆夫人问。
“现在有两个大哥了,该怎么叫啊?”
“我年龄小,自然要将大哥之名禅让。”陆绪说。
“我看不必,不如直接叫勇哥、绪哥,我还是二哥,你还是小妹。”陆言之提议。
“言之这个办法极好!”李廷懋表示支持。
“你们兄妹的事自己商定就好了。”陆夫人说。
“我看二哥是怕被‘降职’。”陆凌微开玩笑说。
“这个问题上,‘升职’是不可能的,当然得防着不要被‘降职’了。”陆言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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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家人开始商量去江州的事。
“勇哥,我记得你曾说过江州境内有一处间门关,藏有劫路强人。”陆绪说道。
“不错,为首的名唤江英,诨号‘晒白骨’。据说间门关内外白骨遍地,跟棉花地差不多……”陆勇补充道。
“二哥,你一定得绕着走。”陆凌微急忙提醒道。
“言之,咱还是别去了……”陆夫人声音细弱。
“官府为何不去围剿?”李廷懋问陆勇。
“年年都有围剿,但是连江英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勇儿,可有其它的路径?”李廷懋又问。
“有,可走水路,须绕行三百余里,而且……”
“夺命峡。”陆绪说。
“不错。夺命峡窄陡水急,大船不得过,小船十有六七船毁人亡。”陆勇说。
“言之,你可得想好了。”李廷懋对陆言之有信心。
“外公,那江英占的只不过是一处关口,试问,多高的山才有可能拦住所有的阳光?”陆言之语气平淡,涵义隐微。李廷懋也不好细问,只得点了点头。
“勇儿,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弟弟……”陆夫人话语低沉。
“本当我这个做大哥的去犯险,都怪我……”陆绪自责不已。
“哥哥,你以后要应对的是更大的挑战,你就安心在家研习兵法吧。”陆言之极力劝慰哥哥。
第二天清早,陆言之和陆勇跟亲人简单地道了别,径自奔江州去了。一路快马加鞭,自是无语。晌午时分,二人来到了玉窖镇,进了一家饭庄吃饭休息。
“勇哥,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启程吧。”
“好……哎呀,不好了,咱们的盘缠全丢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陆勇不停地在身上翻找。
“许是路上颠簸,不小心掉了。”
“我以前可从没犯过这样的低级错误……这可怎么办呢,连这顿饭的饭钱咱们都没办法结了……”
“勇哥,稍安勿躁。”陆言之从桌角的筷筒里取出一根较新的筷子,朝柜台走去。陆勇也跟着过去了。
“老板,我这里有一根箸如意。”
“这不就是一根普通的筷子吗?”老板不耐烦地说道。
“没想到你这么难骗!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吃霸王餐的,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陆言之蛮横地说道。
“你也不打听打听,弟兄们,赶……”老板对陆言之怒吼,转脸朝后厨喊人。
陆言之眼疾手快,用手中的筷子朝着老板的头顶猛敲了一下。只见老板呆若木鸡,好似灵魂出窍了一般,过了约摸半刻钟老板才如梦初醒。
“你怎么没事了?”老板狐疑惊恐地看着陆言之。
“我一直在这里站着,当然没事了。”陆言之笑言。
“就是啊。”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
“我们三个刚才明明把你打得满地打滚,你还跪地求饶呢,鼻子嘴都流着血……”
“老板,你得失心疯了吧?”又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
“千真万确的事,我不知道他的鼻子和嘴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老板,我们可以作证:你一直在那里傻站着,打什么人呐?”又有人说。
“这会我的拳头还生疼呢,就跟刚发生的一模一样。”老板还是不信。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是箸如意,不论你想看到什么,你都能看到,想做什么都能做到,跟亲身经历的完全一样。”陆言之对众人说道。
“假的吧?”
“让我试一下。”
“真有这么神奇?”
“我也来试一下。”
“各位,”陆言之吆喝道,“这支箸如意只能使用一百次,如果你想试,请准备好五十文钱,如有虚假,分文不取。”
有一个玉器商人尝试了之后,其它人纷纷跟着、抢着体验。陆言之看钱收得差不多了,推说自己元气大伤,无法继续发功,还想体验的下次再说。付了饭钱,二人正打算离开时被一个瓷器商人拦住了去路,他报出高价要将箸如意买下,说是要送给小老婆。陆言之说了不卖,瓷器商人不放弃,一次次地抬高出价。陆言之无奈,只好接受了商人的二百两银子,把那根筷子给了他。商人得了筷子,害怕陆言之反悔,点好的饭也不吃,坐上马车逃命似的走了。
二人继续赶路,中途休息时陆勇迫不及待地问陆言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言之解释说:人头顶的百会处好比是理性的开关,正常情况下是开着的,当受到确切的击打时,理性暂时关闭,潜意识直接作用于各种感官,就形成了一个臆造的真实空间。
“二弟,不如你把这门技艺教给我吧,我也算多一门技艺防身。”陆勇半开玩笑地说。
“不用学,平时出门多带些钱就行了。”陆言之开玩笑说。
“二弟,你这是在变着法地批评你哥吗?”
“不敢。这一路上我还得靠勇哥你保护呢,要是把你给得罪了,我就等着在这喂老虎吧。”
“别贫嘴了。”
“对了,勇哥,有一件事忘了问你。”
“问我的身世,问我为什么会来陆家?”
“是的,我看你不是那种甘于平庸的人。”
“我是个孤儿,父母早亡,跟着师父四处卖艺为生,后来师父也死了,我就一个人开始流浪。十一年前,那时我跟你现在的年龄差不多,有一回,得了重病,流落到陆家门前,是陆家人救了我……”
“不对,是咱们陆家人救了你。”陆言之说道。
“对,是咱家人。歇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四天之后,陆言之陆勇二人终于来到了间门关前。
“原来间门关如此平阔。”陆言之说。
“间门关原名为‘箭门关’,江英盘踞于此后,百姓忌惮痛恨,改呼之为间门关。”
“自古以来,雄关重镇官府必派重兵把守,此间门关连通江楚二州,本应是商旅行人交通要道,没想到眼前竟是如此荒凉。”
“正因为处于交界处,两州知府互相推诿,才使得江英一伙逍遥法外多年。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自找麻烦,还是绕道走吧。”
“有路为何不走?”陆言之振衣拂袖,阔步向前。陆勇无奈,只得跟随。
走到离关口只有十余步的时候,突然从关内两侧冲出七八个持刀的大汉,一个个面目狰狞,似有深仇巨恨一般。他们一语不发,围扑过来,举刀便砍。
“言之快跑!”陆勇大喊一声,冲上去战斗。
陆勇势单力孤,胳膊上、腿上各受了一处刀伤后依然奋力抗战着。
“江英在此,谁敢撒野!”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得一声威喝,从关内冲出二十余骑。持刀大汉闻风遁逃,四散开去。江英命其它人骑马追赶,自己下马来察看陆勇的伤情。
“江英?”陆勇完全不顾伤势,惊问道。
“你就是江英?”陆言之问道。
“怎么,不像吗?”那人三十来岁,爽朗俊达。
“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晒白骨’江英?”陆勇疑惧道。
“在下江州的英雄,简称江英,哈哈。我可以什么都不晒,只是偶尔晒晒被子。”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陆言之问。
“可能是江英的人吧。”
“你把我们彻底搞糊涂了。”陆勇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报告头领:他们全钻进了丛林之中,咱们骑兵进不去,被他们给跑了。”
“看来他们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这样吧,咱们先回去,就让他们多蹦跶个半天。”
陆勇的伤并无大碍,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他们一行人进了间门关,前行数十步后,开始沿着右侧的石阶登山。逶迤前行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到了一处简易的棚居,内有炊具、铺卧。棚居前是一片向外扩展的平地,视野广阔,能清楚地看见间门关内外的情况。
“这里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陆言之说道。
“你们还没谢过我的救命之恩呢。”江英让众人坐下。
“弄明白再谢也不迟。”陆勇说。
“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是。”陆言之答。
“可曾听过江英?”
“江英,恶贯满盈,来江州的人谁会不知道?”陆勇说。
“十多年前,也就是在鲁知府到任后不久,这间门关出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江英,官府悬重赏缉拿,并屡次派兵围剿,但每次都一无所获,甚至连江英的鬼影子都没见着。间门关俨然成了鬼门关,行人商客无人敢过,有一段时间,每逢初一、十五官府会派兵护送行旅,后来就没有了。这江英就像是幽灵,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身,有人说他手下有几百号人,也有人说是一百多号人;有人说他杀了上千人,也有人说他杀的人连五十都不到……”
“江英真的杀了那么多人?”陆言之问。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有不少人去官府报案,说是有亲友被江英给杀了,但是到目前为止,受害者的亲属并未亲眼见过江英,更没有见过他亲手杀人,他们的消息也是来源于道听途说。”
“你又说你是江英?”陆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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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实不相瞒:我本名赵元武,这些都是我的同乡。我虽是茶叶商人,但是酷爱舞枪弄棒,好游侠之风,有将帅之志。我怀疑江英是别有用心的人捏造出来的一个恶灵,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我与同乡兄弟们组成了一个队伍,这些年来,我自名江英,与兄弟们一起保护来往商队行旅,打击那些借江英之名谋财害命的人。”
“你自名江英,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引出那个可能存在的真正的江英,一举将其铲除。”陆言之说道。
“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如果真有江英,我必除此害;如果没有,那我就是江英,以正祛邪。”赵元武大义凛然地说道。
“要是官府追究起来,你岂不是引火烧身?”陆勇说。
“男子汉大丈夫为当为之事。再说了,我做的是除暴安良之事,官府总不能栽赃陷害吧?”
“我们回去之后一定替你宣传,只不过善恶相较之下,人们往往更容易信恶非善。”陆言之说。
“我又怎会不明白?只要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