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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条可有帮凶?”陆言之问道。
“那还能少得了?”掌柜说道。
“都是些什么人?”王谷问道。
“那还用说,都是一些地痞二流子,成天无事生非的那种。”掌柜说。
“干脆连他们一起收拾了。”沙聚成说道。
“他们在何处落脚?”陆勇问道。
“后街有一家大发赌场,他们一般都在那,为首的那个叫周银,是周条的堂兄,比周条还坏。”乔远说道。
“修兄、勇兄,劳烦二位了。事成之后,你们直接回客栈,我们在那等你们。”陆言之说道。
“这是哪里话?”李修说道。
“我们一定会替他们爹娘好好教训他们的。”陆勇笑道。
“天道向善,怙恶不悛者死有余辜——他们断了善路,也就等于走向了死路。”陆言之说道。
“我们现在就去。”陆勇说道。
“还要劳烦谷王千岁修书一封,命本地官员整肃民风,铲除豪强。”陆言之说道。
“这个好办。”王谷说道。
“原来是千岁驾到,小民有眼无珠,还望恕罪。”乔远二人赶紧叩头。
“起来吧。我等途经此地,在客栈偶遇周条,他在那里大肆矜夸自己的恶行。我们尾随而来,看清真相后便出手相助。”王谷说道。
“惭愧!我乔远半世孤傲,没想到竟会受此羞辱!”
“乔兄,你又怎会招惹周条那等小人?”陆言之问道。
“只因我的一句诗。”
“你写诗骂他了?”五姑娘问道。
“骂他那种人直接张口都嫌费事,还写什么诗啊?”陆言之笑道。
“哪句诗?”王谷问道。
“那是我几年前做的一首小诗,其中有一句‘流莺似语百尺条’——里面有个‘条’字。半月前,周条突然到来,说我写的那首诗骂了他。我跟他解释,他根本不听,对我辱骂在先,殴打在后。事情过去后,我本以为此事就此平息,没想到之后他竟每日都来,对我打骂不说,还破坏店里的生意,把粮食倒至门外,扬言非要把我赶出虹安城不可……”
“他这是故意找茬。”沙延祺说道。
“你怎么不去报官?”五姑娘问道。
“我乔远早已辱没斯文,心想能忍也就忍了,实在不能忍大不了同归于尽!”
“乔兄,不可有此想法!大丈夫要死得其所,怎可与猪狗一般见识?”陆言之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但心中实在是怨气难平,又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跟那周条有什么过节,不然他干吗针对你?”沙聚成问道。
“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又怎么会有过节?”
“以乔公子的修养和身份,确实不可能跟那周条有什么关联。”王谷说道。
“那周条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沙延祺问道。
“他每次来都说我就是想欺负你,就是想让你天齐公子成为笑柄。”
“居然有这样的人!”颜如愤慨地说道。
“打不过,骂不过,遇到这等无耻之人,也算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了。”张云梦说道。
“不错。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若是为了国家大事、民族大义,我乔远死且不顾,羞辱又何足论?只是遇上了这样的事,我实在是一筹莫展,只有挨欺负的份……”
“他要是早遇到我们就好了。”沙聚成笑道。
“你不是大家公子吗,怎么会落魄到这般田地?”五姑娘问道。
“对啊,你不是这里的名士吗?”沙延祺说道。
“我乔家名人辈出,家资丰厚,是本地有名的大户人家。我少年时便已精通诗文,一时传为美谈,时日长了便有了名士之称。半年前家中做生意赔了钱,家道迅速中落,很快便一蹶不振。我是家中的独子,母亲早亡,父亲承受不了打击,没多久便病死了。我孑然一身,无路可走,只得来到堂叔的铺子里帮帮忙,以维持生计。实不相瞒,我本已打算明日便离开虹安,周条之事若不解决,我在此地确实无处安身。”乔远虽有哀怨之气,但是并无颓废之志。
“名士风流,像阮籍、嵇康那样的,你以前是不是太狂妄了,所以才遭此报应?”沙聚成说道。
“哥,你说什么呢?”沙延祺责备道。
“你哥还能吐出象牙来?”张云梦反感地说道。
“我性格内敛,思虑不多,说话做事也都比较谨慎,只是对文字比较钟情罢了,没想到还是劫数难逃。”
“一下子从名士到落魄公子,这个转变必然很痛苦。”张云梦说道。
“也算是对我的教训吧。”乔远苦笑道。
“这个转变确实有些残忍。你先前交游的那些人呢,他们有没有提供什么帮助?”陆言之问道。
“家变之后,我便不再是他们中的一员,也谈不上有什么帮助。人情冷暖,往往就在转瞬之间。”乔远叹道。
“哥,你该好好听听乔公子说的话。”沙延祺说道。
“他们那都是泛泛之交。”沙聚成不屑地说道。
“你那狐朋狗友还不如人家的泛泛之交呢。”沙延祺说道。
“文章憎命达,看来还真是如此。诗文后来你还在写吗?”王谷问道。
“还在写,不过身份不同,诗文也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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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欧阳文忠说‘诗人少达而多穷,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穷人’写的是生命之诗,能感人,能传世。”王谷说道。
“千岁所言甚是。不过,小人说的是诗文的命运不同。先前我为名士时,诗文一出,人皆争传,待我落魄之后,就算诗文显胜从前,也是无人问津,更别提感人传世了。”乔远叹道。
“乔兄,你先前的诗文好比名伶,故能浮声轻传,后来之诗有如长城,非坚苦卓绝者不能为。”陆言之说道。
“不错,兄台言之有理。”乔远说道。
“还真是兄台言之!”沙延祺笑道。
“没办法,延祺只要听到‘言之有理’这四个字肯定得笑。”沙聚成笑道。
“你还是赶紧准备去考功名吧。”五姑娘说道。
“乔远也正有此意。”
“乔兄,你素有才名,此番身遭闵凶,也算是增长了见识,假以时日,用心雕琢,科考必有所成。”陆言之说道。
“乔远别无选择,定会全力以赴。”乔远说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乔兄好自珍重。”王谷说道。
“多谢王爷!乔远今日能得遇诸位,实在是三生有幸。”
“以后若再有周条那样的人前来捣乱,可直接去知会官府,他们必定伸手援助。”王谷说道。
“多谢王爷。”
再说陆勇和李修,他们俩从粮铺出来后,便直奔赌场去了。到了之后,陆勇高声喊道:“周银在吗?”
“哪个兔崽子敢这么跟爷爷我说话?”一个粗壮的声音回道。
“周银,把你能叫的人都叫出来,我们在门外恭候。”陆勇轻蔑地说道。
“他妈的,这俩兔崽子眼睛让鸡给啄了,敢跟老子叫板?走,兄弟们,出去弄死他们!”周银怒吼道。
“走,他妈的找死!”
“抄家伙!”
“走走走,赶紧的!”
“弄死他们!”
“卸他条大腿,弟兄们晚上好就酒喝!”里面的人纷纷响应,呼呼啦啦地出来了二三十人。
“爷爷我不杀无名之辈,你们俩哪个地头的?”周银问道。
“我们是过路的,看到你弟弟周条当街欺负人,我这位兄弟三拳便将他打了个半死,他现在正在医馆里躺着呢。我们听说你是他的后台,所以就主动来找你了。”陆勇说道。
“我刚才好不容易才留了他半条命。杀鸡儆猴要是对你有效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假如你们宁愿跟他一样,那我们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李修说道。
“操你奶奶的,打伤了我弟弟,还敢来送死!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别让我看到他们俩活着离开这!”周银恶狠狠地吼道。
“他们也说了,往死里打,那咱们就别客气了?”陆勇笑道。
“好。”李修说道。
“还不动手!”周银大喝一声,手持一把长刀砍了过来。其它人见状,也纷纷手持刀棍等武器冲了过来。
陆勇和李修都将佩刀放在一边,赤手空拳上阵。周银的人使出蛮劲,横击竖砍的。陆勇和李修闪转腾挪,很快就把那群土狗木鸡全都撂趴下了。
“周银,还用不用再往死里打?”陆勇笑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周银蛮横地说。
“是十年不晚吗?”陆勇对着周银的胸口狠狠地跺了一脚。
“操你奶奶!”周银骂道。
“是十年不晚吗?”陆勇微笑着,又是狠狠的一脚。
“等你落到爷爷我手里,爷爷我一定弄死你!”周银的口鼻溢出血来,态度依然强横。
“要报仇吗?”陆勇加重了力度,猛然跺了下去。
“啊——,有本事你弄死我!”周银喊叫一声,气场明显怯了许多。
“要报仇吗?”陆勇使出了全身的气力,连身子都侧了过去,咬牙跺了下去,只见周银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接着浑身开始抽搐。
“我要是死了,你也得陪葬……”周银的呼吸变得沉重而迟缓,此时的话语已近乎请求。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改不改?服不服?”陆勇俯下身子问道。
“今天算我栽了……”周银已完全解除了敌意。
“栽了?我是问你改不改,服不服!”陆勇站起来,挥脚朝着周银的脸连踢了两脚。
“别打了,求你了……”周银的脸立刻变得血肉模糊,人躺在那连呼吸都费力。
“我是问你改不改,服不服!”陆勇怒气更盛,又接连朝脸踢了三脚,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改……服……服……”周银的呼吸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们这些狗腿子也都看到了,再敢跟着他为非作歹,下场比他还惨!”李修对那些帮手说道。
“不敢。”
“是。”
那些人纷纷答道。
回到客栈,又等了一会,陆言之他们才回来。
“你们反倒跑我们前头来了。”陆言之笑道。
“打得过瘾吧?”沙聚成笑道。
“我当时也真怕失手把那周银给打死。”陆勇笑道。陆勇为主,李修为辅,两人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怕什么失手,直接打死算了!”五姑娘说道。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沙延祺说道。
“有好人不做,干吗非去做坏人?”颜如说道。
“因为人善被人欺啊——这个‘欺’能包含人生所有的一切。”陆言之笑道。
“颜如上次说的‘兼爱’‘非攻’还真是屡试不爽。”王谷说道。
“什么颜如说的,那话可是墨子说的。”沙延祺笑道。
“这次咱们还真是不虚此行。”陆言之笑道。
“确实有很多的心得和感悟。”王谷说道。
“五姑娘,你也有心得和感悟吗?”沙聚成问道。
“心满意足也算心得吧?感到快乐也算是感悟吧?”五姑娘说道。
“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又变成你问我了?”沙聚成笑道。
“五姑娘是想说,见到了天齐公子,她心满意足,感到快乐——这就是她的心得和感悟。”陆言之笑道。
“陆公子还真是善解人意!”五姑娘笑道。
“对了,咱们刚才忘了问乔远,他为什么叫天齐公子了。”沙延祺说道。
“我去问好了。”张云梦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单独为这事跑一趟?”沙聚成笑道。
“我已经决定要去了。”张云梦的态度很坚决。
“那好,我陪你去。”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