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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桃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不是死亡!这是新生活的开始!”
丈夫刘州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头也不抬的顺着她的话说:“睡吧睡吧,睡一觉就醒了。”
王晓桃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双眼瞟了时不时笑出声的丈夫一眼,“放心!做鬼我肯定不找你!”
丈夫刘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护士们忙活着拔管,刘洲面无表情的走出病房,并没有看一眼床上尚未蒙上白布的妻子。走廊上有几个人嚎啕大哭着冲进了病房。他叼上一支烟,打着火,一面向走廊的尽头走去,一面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那边迅速的接通了:“总算完事儿了……不行,还得等烧了的……没几天,撑死三天……说要埋在家乡……嗯,对,我就不去送了……乖,听话,在家等我……对,晚上我回家……吃你!”
三十三岁的王晓桃静静的躺在棺材里。葬礼上,父母哭的很伤心,朋友哭的很伤心。刘洲埋头不停发着**。当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王晓桃的一名律师朋友宣读了王晓桃的遗嘱。刘洲当场摔了手机,破口大骂。王晓桃的朋友们可没那么好脾气,暴揍了刘洲一顿,把他扔出了灵堂。
王晓桃坐在自己的骨灰盒上,笑的如春花般灿烂!开玩笑,老娘一家人拼死拼活的赚下的家业,你个白眼狼想全部拿走?一分也没有你的!
刘州在灵堂外跳脚骂了几句,接了个电话,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
刘洲不知道的是,他和王晓桃的房子早已出售,他给小三买的房子,也早已经卖掉。王晓桃怕给普通人添麻烦,当初特意拜托朋友将两处房产卖给了黑社会。合同上写明了,王晓桃葬礼之日,就是收房之时。
刘州自从和王晓桃结婚就没再上过班,在家玩游戏挑吃捡喝做大爷呆了八年。也许,人家还有什么隐藏大招呢?
人生本就应该是公平的,不是吗?
王晓桃笑的梨花带雨的时候,有两个一看就是黑白无常的家伙来了。王晓桃倒是没什么看不开的,很痛快的跟着走了。
阎王爷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喝了孟婆汤排队等着猴年马月去投胎;一个呢,是替一个不该死的继续往下活。”
王晓桃一听,第二个,好活儿啊。多少钱都求不来呢。不过王晓桃还是多问了几句,为啥那个不该死的不自己活?阎王爷说了,这个不该死的呢,技术性错误,已经不小心魂飞魄散了。不过呢,她丈夫命中注定要在这一世历劫成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还得切记一条,要保证她丈夫成仙之时必须是童子之身!如果做的好,任王晓桃选择人生某一个年龄,让她重生!这个条件把王晓桃兴奋的魂儿都轻了二两。
当王晓桃附身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她睁眼前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高举双手,用力的向天伸出双手中指!
难怪这么好的活都没鬼做,需要忽悠一个新鬼去干!
古代啊!回到古代啊!中华上下五千年找不出一个同时代的去办这事儿?你说这事就得有多不靠谱?
不对啊!按理说时间过去了几千年,不带找后账的吧?世界上真有后悔药啊?
消化了原主的记忆,王晓桃搓了把脸,趁机长出一口气。
见过刘洲那么不靠谱的,就没见过柳知趣这么不靠谱的。
柳知趣年已弱冠,书生一个,满口老庄,之乎者也。既不科举,又不事生产。整日里只在家中厮混,到了饭点却又挑吃捡喝。要是富贵人家也还罢了。偏偏有个徒了四壁的家,一个瞎眼又坏脾气的娘。媳妇是柳知趣早死的爹爹当年捡回来的一个弃婴,一直当童养媳养到十五岁,草草的拜了天地。之前没拜堂之前,为了提前和媳妇圆房,柳知趣和老娘打了多少年的饥荒。可惜由于某个莫名其妙的技术性问题,洞房花烛夜,媳妇还没等到就先断了气。
王晓桃醒来的时候,正是这么个时节。王八蛋柳知趣全家都根本不知道媳妇死过还换了瓤子。那柳知趣说不得一会儿就要回来洞房。
王晓桃躺那骂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主要是没鬼搭理。只好长叹一声,爬起来脱了大红的一身衣服,她正在那脱着,门嘎吱一声开了,走进来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
王晓桃扫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但见这名男子,一身红布衣裳,高高梳着一个整整齐齐的发髻,用一根黑色看不出材质的簪子别了。容长脸,丹凤眼,新月嘴,寻常就带三分笑。细腰身,穿着一件大红长衫,约莫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因是站住门口,夜风拂动间,露出着了一条红裤的两条长腿,越发显得蜂腰猿臂。男子向前走了两步,烛光跳动中,更显得唇红齿白,分外的精神。禁不住心中暗骂道:“果然是灯下看美人啊!这世界上真有如此漂亮的男子!还是——为毛要童子身成仙啊?!小说里那么多肉修的,为毛他丫这么倒霉?”一边想着,王晓桃的眼神里就多了浓浓的意味深长。
柳知趣进门的时候,就看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小娘子看自己看的……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柳知趣忍不住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又摸了摸脸。柳知趣又转了一圈。
王晓桃立刻收回视线,拉袖子掩了下面颊,趁机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柳知趣体贴的走到床边,“娘子!”王晓桃抬头看向他,立刻扶住了额头,不行,眼晕。柳知趣立马扶住王晓桃的肩头,手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白面的馍馍来。“娘子,快吃吧。相公特意给你留的。”
王晓桃盯着这个馒头,又狐疑的看了看柳知趣。柳知趣看了看馒头,咽了咽口水。王晓桃接过馒头,想了想,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柳知趣。
两个人洞房花烛夜坐在床边啃凉馒头。王晓桃心酸的想,上辈子和刘洲也曾经这么做过。只不过那时候啃的是方便面。那天没有电,连开水都没有。现在想想,刘州会恨死自己吧。刘州虽然一直不赞同自己创业,也没少在自己创业之初在家里闹腾。但结婚证领的早,好歹有一些也算是夫妻共同财产的。王晓桃转念想起刘州在自己住院后的表现,不觉鼻子里呲了一下。
柳知趣不知道王晓桃心里想着什么,他小口啃着,眼睛直盯着王晓桃,见她恨恨的呲声,微不可察的敛了敛眉头。
王晓桃哪里知道柳知趣所想,低着头,顺着自己的饥肠辘辘,迅速的吃完了半个馒头。柳知趣马上把手上的半个塞过来。王晓桃看了看他,柳知趣拍了拍肚皮,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王晓桃也就没问。
看王晓桃吃完了馒头,柳知趣站起来开始宽衣。王晓桃这才想起,不对啊,不行啊!洞房啊!虽然他很漂亮,很帅气,很好看,王晓桃也好想吃!但是怎么说?任务啊!能看不能吃啊!不过,这种事儿躲了初一还有十五啊!这这这,别说年龄差,就光说这男女之别——哎呀,一时间急坏了王晓桃。
眼看着柳知趣就要贴过来,王晓桃一直在想如何拒绝。柳知趣快乐的一面脱衣一面不住的喜滋滋的偷觑王晓桃。小登科啊!人生得意之时。
等到柳知趣温柔的把王晓桃压在身下,王晓桃也没想出个拒绝的方法。她心里一急,双手只轻轻的一推他的胸口,柳知趣就飞床下去了。王晓桃当即就傻了。没使劲啊!这个柳知趣是稻草扎的纸糊的?这男人什么功夫啊?怎么还会飞啊?
柳知趣委屈的很,以前每次想提前洞房的时候就总是这样。这终于是拜了堂了,成了亲了,过了明路了,怎么还这样啊?成个亲怎么就这么费劲啊?圆个房怎么就这么难啊?到底怎么样才让人碰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让人碰啊?
王晓桃爬起盘坐在床上,张口结舌的看了半晌赖在地上的柳知趣,半晌总算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禁不住盘着腿笑了个前仰后合。
柳知趣面朝下趴了好一会儿,这才臊眉耷眼的爬起来,慢慢的蹭回床上。王晓桃豪迈的拍拍身边,“来!给爷躺下!你不动我,我不动你!”
第二章 开元?通宝?
柳知趣愤愤的钻到被窝里,呼的一声把被子扯过头顶,蒙头就睡。王晓桃又是一阵大乐。好半天才笑够了,跳到地上吹灭了两根红烛,爬上床,抢了半条被子也躺了下来。柳知趣在她上床之后,故意的翻身朝着墙壁。王晓桃也不理他,双手枕到脑后,闭上双眸。明天,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一夜,柳知趣还是没忍住,又飞了好几次。后来被王晓桃随手扯了条汗巾捆了个结实,终于算是能老老实实的睡了。王晓桃神清气爽的看着帐子顶,计划着未来。想我王晓桃也是自己创业过的精英!更何况有这么大的力气!没道理换个地方就没本事重新开始了。最起码的,不能再吃个馒头还得等过年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刚刚迷迷糊糊睡着的王晓桃就被一阵凄厉的哭号声吓的跳了起来。她静下心来听了会儿,声音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她慌忙的推了推睡的正香的柳知趣,“快!快听听,什么声音?是不是闹鬼了?”柳知趣往被子里拱了拱,“没事儿!是你婆母!”
王晓桃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这个任务的难度啊!没有最难,只有更难!上辈子刘州他爸妈就够八百个人说十年的了。这是婆婆?这是奇葩啊!天还没亮,又哭又骂又嚎!知道的是儿子昨晚结婚,今天儿媳妇没一大早就起床做饭。不知道还以为儿子今天早上出殡呢!王晓桃想,我又不是你正头儿媳妇,没道理惯着你!
左右醒了,还不如躺床上继续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当窗户上透出光线的时候,王晓桃实在是躺不住了。她决定起床转转。就算是要创业,今天这一日三餐还是得先解决了的。翻开屋子里仅有的柜子,里面只有一件半旧的蓝花短袄,一条半旧的蓝色土布短裙。王晓桃看了看床边的喜服,穿上了这身蓝花花。在桌子上抓了把梳子,王晓桃解开头发,随便的梳了两下,拽了根头绳绑了个高高的马尾,盘了个道姑发髻。唉,没办法,对于上辈子一直短发的王晓桃来说,她也只会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了。原来那繁复的发髻,会拆不会梳啊!
这是一个山脚下的独门独户的小院,周围架着枝繁叶茂的篱笆。三间木结构茅草顶的小房坐北朝南。东边是王晓桃刚刚出来的新房。西边的房间里正在不间断的传来哭骂声。中间是个厅房,王晓桃也没走过去看。西边有个小小的抱厦,门口堆了些柴火,想来就是厨房。院子里摆了一张粗木大桌和三把椅子,想来一直都是三口之家独门过日子,平素应该也是没什么客的。东边篱笆边堆了一些东西,王晓桃跑到篱笆边翻了翻,都是些过日子的农具,背筐什么的。她翘脚从篱笆的枝叶缝隙往远处看了看,房后是块不大的菜园,里面稀稀拉拉种了一些白菜什么的,黄芽叶都没蜕呢。离这里最近的人家也就只能恍惚看见几道炊烟。
暮春的清晨,院子里还是很冷的。王晓桃看了一会儿便呵着手一溜烟跑到厨房。转了溜溜一圈。大灶一个,小灶一个。大灶上坐着一个八仞大小的铁锅,小灶上堆着几个瓦罐。南窗根下有个架子,架子上放了一个粗瓦罐和几个粗陶碗盘。架子和小灶之间有个不大的水缸,里面有一个葫芦瓢,一荡一荡的漂在多半缸清水上。王晓桃搬起罐子看了眼,里面是浅浅的一层黑粒粒,掏了点尝了尝,是盐。她又到厅堂里转了半天,除了一幅看不出画了还是写了什么的画和一张桌两把椅之外一无所获。她刚要进东屋去问柳知趣,走到门口又止了步,想了想,没法子只好凑到那个哭号的房间外,隔着窗问道:“嗯……婆母!”里面哭骂声顿止。“米在哪啊?”里面哭骂声顿起。
根据哭骂的内容来判断,这个家里真的是菜也没有,米也没有,钱也没有啦!王晓桃觉得有些无力。这一日三餐都没的,创业何其艰难啊!想了想,王晓桃找到一个背筐,丢了绳子,柴刀和菜刀进去。谁也没打一声招呼,王晓桃就进了山。
对于从小在号称是地球基因库的长白山长大的王晓桃来说,进山跟回家也没什么区别。很快王晓桃就挖了半筐的野菜。有着爱护树木的良好习惯的王晓桃,只挑那些影响树正常生长的枝条来砍。正在砍的时候,王晓桃惊喜的发现了不远处一个木墩子上,居然长满了柠檬黄色的玉黄蘑。这可是好东西。王晓桃自从去了城市上大学开始,可真是有日子没吃过了。
砍好的枝条劈短,捆成一大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