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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桃双手紧握匕首,双脚几乎钉在地上,身子拼命的向后使劲。
一时间,两人竟陷入胶着。
“啧啧!好厉害的牛鼻子!和个小姑娘还这样认真!”一个清脆的声音猛然响起。
第二十一章 你们都是坏人
道士急急收了法术,王晓桃蹬蹬蹬退出五步开外,一屁股坐倒在地。原来不知不觉中,五步之限的法术已然解了。
道士顾不得王晓桃,朗声道:“既然来了!还不现身?这许久未见,原该亲热亲热!”
那声音又道:“牛鼻子的眼神不好使!太上老君新炼了一炉丹,里面有三十颗明目丹。需不需要我老人家帮你要上十来粒?尝尝鲜?”
道士大怒,“空凌儿!”
一个穿着红肚兜,挂着长命锁,扎着两个冲天揪,光着两只小脚丫的小胖闺女虚空中闪了出来,拍手笑道:“好厉害好厉害!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道士冷哼一声,一甩拂尘,并不搭理小孩。王晓桃见到小孩先是一喜,仔细看看,却不认得。王晓桃立时迷茫了,怎么会是这样?
小胖孩见王晓桃表情数变,觉得非常好笑,咯咯笑道:“我不是空灵子,我是空凌儿!小姑娘,你得叫我声姨母!”
王晓桃吐血的心都有了。柳知趣家都是些什么亲戚啊?有没有正常的啊?这小丫头断奶了没啊?大舅舅好歹看起来有六七岁,这什么大姨母居然看起来只有两三岁!这是让人疯狂的节奏啊!
空凌儿笑嘻嘻道:“小姑娘,这个牛鼻子欺负你了没有?告诉姨母,姨母帮你揍他!”
王晓桃瞄了一眼冷面的道士,又看了看笑嘻嘻的小胖孩,眉梢一阵跳动。想来,脱身和找柳知趣母子,都着落在这个小胖孩儿身上了。想到这里,王晓桃暗自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声泪俱下道:“大姨母!快救救甥媳吧!”
道士登时大怒,这个死丫头!害的自己那般惨,她倒哭起委屈!一挥拂尘,就定住了声泪俱下的王晓桃。
小胖孩儿见此情景,更不多言,一扬手,立时解了王晓桃身上的定身法。王晓桃连忙一边哭喊着“大姨母”,一边向小胖孩儿的身边跑去。
道士又是一挥拂尘,重新定住了王晓桃。空凌儿马上挥手解了。道士又定,空凌儿又解。可怜王晓桃,一句“大姨母”分上中下三个调门喊出,还带余音袅袅的。奔跑更是被慢动作成了分镜头。王晓桃心中哭笑不得,暗骂:“你们俩玩的很嗨皮啊?拿老子当礼拜天过呢吧?”
不数次,空凌儿便忍不住一道法术打向道士。道士一抻袍袖接了,回手就是一个掌心雷。两个人就围着定在那的王晓桃斗起法术来。一时间草屑与泥土齐飞,法术与电光共舞,把个夹在中间动也不能动,嘴都张不开,眼睛也闭不上的王晓桃弄得个苦不堪言。
王晓桃心中真是把这俩二货上下八辈子都骂遍了。顺道连阎王爷都腹诽了几句。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幸存,王晓桃肯定也数数阎王爷的家谱。
道士和空凌儿斗得正酣,哪有时间分神管那个本就无关紧要的王晓桃。只是两个人有意无意的拿着被定住的王晓桃当了羽毛球场地中间那个网。你出一个掌心雷,我接,然后还你一个破空闪。王晓桃恨得牙根都痒痒了,活活的灌了一肚子风和一嘴的泥土草屑。
那边厢空凌儿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和平攻击,暗暗唤出自己的法宝。王晓桃只见一串金铃在空中迅速变大,无风自动,晃出刺耳的声音。
道士一见空凌儿祭出法宝,将拂尘交予左手,右手一晃,掏出一块云板,也向上一抛。云板的响声悠长,在一片嘈杂的铃声中,专挑节点,自成节奏,渐渐压过金铃。王晓桃被金铃刺激的快要发疯的神经才算是慢慢松弛下来。
空凌儿见自己的法宝金铃儿受了压制,顿时大怒,连连催动金铃儿,一时间压过了云板。
道士捻了个法诀,云板之声更加清越。
他们俩这斗的开心。满嘴草屑泥土的王晓桃涕泪交加,只想这两位大爷,谁发发善心,行行好,把她挪到一边去。王晓桃心中胡思乱想,只盼着这样的苦楚早点过去。她心中暗暗盘点自己的家底,哪样能够救她一救啊?如意儿毫无反应,朱颜只会改善容貌,随心,王晓桃忽然想起柳知趣说过,他的荷包能够装下她,不知道随心可能装下自己。
心念刚动,王晓桃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红光闪烁的所在。只可惜定身法术未解,但不管怎么说,听不到那样的魔音穿脑,也已经让王晓桃感激不尽了。王晓桃又转念一想,不行啊,这我进了随心,随心是不是就落地了?这要是落空凌儿手里还好,万一落在道士手里,岂不是自己要一辈子呆在随心里?随心还归了臭道士。真真的得不偿失!没奈何,王晓桃又心念一转,将自己送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王晓桃已然进了随心又回到原地。斗法斗到紧要处的道士和空凌儿似乎谁都没发现这事。王晓桃认命的想,等泥土草屑把耳朵灌满了,估计就听不见了。
空凌儿又扔出一串金铃儿在空中,道士也将拂尘别在后腰,双手催动云板。真真是紧要关头,两个人似乎都斗出火来了。终于还是空凌儿没了耐性,趁着大家比拼法宝,冲着道士一个乱心诀扔了过去,道士双手急动,使了招大袖遮天。霎时间天昏地暗。金铃儿少了阳光的助力,声音顿时弱了许多。空凌儿见道士无意中发现了自己法宝的罩门,连忙捏诀收回法宝。道士得意至极,一串掌心雷趁机拍了过去。王晓桃就站在中间,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臭手把球往球网上撞。心疾电转,王晓桃还是赶紧进了随心。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命最重要!
且不说王晓桃定在随心里是如何情形。这边先说道士与空凌儿的争斗。
一串法术你来我往,王晓桃原来站的地方,早已经成了一片狼藉。空凌儿小孩儿心性,心里早就不耐烦这样的缠斗,却又爱面子,无论如何不肯先收手。道士也是少年意气,你来我往,丝毫不肯相让。
空凌儿一边与道士缠斗,一边大眼乌珠滴溜溜一转,趁道士一个不注意,一道法术打过去,扬起一片泥土,道士挥起袍袖遮挡。空凌儿早趁这个空档闪身而去,道士放下袍袖,却不见空凌儿和王晓桃,心下大怒。忽然身后一道法术袭来,道士竟不及反应,被定在当场。其实按照道士的法力,若是与道士性命安危相关的法术,护身罡气自然会抵挡一二。怎么都会给道士留出反应时间。可空凌儿觑了个空儿,使的是定身术。道士便着了道。
尘烟落定,空凌儿蹦蹦跳跳的转到道士身前,拍着双手笑道:“牛鼻子!饶你精似鬼,照样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道士连瞪眼都不能,心里早骂了空凌儿千百遍。
空凌儿绕着道士转了几圈,小手一拍,“你这牛鼻子当真可恶!待姑奶奶给你打扮一番!”
空凌儿在道士身上大玩了一通之后,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小手笑弯了腰。道士又急又气,一时竟冲破定身术,大喝一声:“呔!”空凌儿保持着拍手笑弯腰的姿势也被定在了当场。
王晓桃在随心里待了好有一个时辰,总算是定身术自解。她忙不迭的吐出口中泥土,恶狠狠的痛骂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心念一转,出了随心。
王晓桃刚刚看清外面情况,当即笑了个倒仰:道士被打扮成个娃娃样,一头青丝被梳成了两个包包髻,脸上涂了两个大红脸蛋。一双眉毛也被涂的又粗又黑,再配上一张血盆大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道袍和拂尘被丢在一边,身上换了大红色绣着两个胖娃娃的肚兜,好歹下面还穿了亵裤。左手高举过耳做托举状,掌心放了一块石头;右手单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道士对面空凌儿双手合十做弯腰状,好似在俯身礼拜。
第二十二章 莫名的认主
王晓桃啧啧赞叹的绕着道士欣赏。道士一时冲破定身术,却只是冲开了口舌,将空凌儿定住,却仍是身不能动。道士羞恼道:“你个小姑娘!围着个半裸的男人看什么?羞也不羞?”空凌儿叫道:“先把我解开!”王晓桃并不答言,跳脚将道士的左手拽了下来,也只单伸出一根食指。道士怒道:“你要做什么?”王晓桃笑嘻嘻的把道士的两根手指摆到脸蛋上戳着。道士大怒,王晓桃一个转身,转到他的身后,不知拿什么在道士背上画来画去。道士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又苦于不能动,只将王晓桃千贼婆万泼妇的骂个不休。
王晓桃本想在他后背画个王八,被他骂的恼了,在他身后用泥块写了四个大字:“我是坏蛋!”
王晓桃从自己恢复的时间判断,道士怎么着也还能定上一两个时辰。这个时间差,应该能让自己藏起来。想到这,心念一动,将空凌儿装入随心,王晓桃扭头就奔山里跑。可怜道士孤零零的穿个红肚兜被丢在这里。
王晓桃钻进山里,本想直接翻山而过回幽州。临近山顶的时候,王晓桃忽然想起道士就是在幽州拦住的自己,万万回去不得。王晓桃脚下不停,略想了想,转了个方向,奔了正南。她没爬到山顶,也没能发现,即使她翻过山去,也是到不了幽州的。
三个时辰后,道士终于冲破了定身术。身边围得一群看热闹的小动物小妖怪哄一声散了。道士无意与它们计较,急急忙忙挥手将空凌儿用法术捣的鬼解了。装扮一新后,道士凭空凝水为镜,脸上的两团红脸蛋和那张血盆大口竟然还在。道士用手擦了擦,恨声连使了两个净面咒都没有去掉。想来空凌儿是使用了什么法宝擦上去的。道士一生极要面子,当年在战场上,大白马亮银甲,血溅上去都是要立时就换的。当下又羞又怒,哪里还有心思去捉王晓桃,说不得跺了跺脚,自回洞府想办法去除。
王晓桃哪里知道道士已经丢下她不管,回了洞府。王晓桃沿着山脉,没头苍蝇一般乱跑了几天,饿了就吃随心里藏的果子,困了就找棵大树依偎着凑合一夜。没想到的是,她绕来绕去,竟然绕回了柳宅。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柳宅,王晓桃一阵心酸。动物们的定身术早已解除。牛、驴和羊悠闲的吃着院子里的草。一群鸡在草丛中找着虫子。王晓桃看了又看,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她决定留下来。大唐是大,我王晓桃能去哪里?再说,就不相信柳知趣母子不回来看看?
说干就干是王晓桃这个白羊女的特色!动物们不用搭理,王晓桃先检查了一下房子。东屋的屋顶塌了,小厅的屋顶漏了个大洞。西屋的屋顶还算完整,屋子正中央有一摊水迹,想来是这个地方漏了。修一下,这个房间还是能住人的。被子潮的很了,王晓桃抱出去趁着下午阳光好,晒在篱笆上。厨房已经完全塌掉了。院子里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王晓桃问如意儿要了几捆稻草和梯子,赶在天黑前得先把西屋的屋顶修补了。万一半夜老天爷高兴,下场雨玩玩呢?
王晓桃去东屋里,小心的绕过坍塌的杂物。她和柳知趣的床上,帐子散开半边,被子整齐的叠着,上面长了一层霉菌。木枕上长着几丛蘑菇。她摸了摸小蘑菇,拿了那两根燃了一半的红烛回到西屋。王晓桃收了被褥铺好,点燃红烛,静静的坐在桌旁,望着烛火。烛光摇曳,烛泪滚滚,王晓桃傻傻的盯着,想到自己的任务和前途一片茫然。王晓桃心绪纷乱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左边那支红烛爆了个一灯花,把个坐在那正有些盹的王晓桃吓得直跳起来,喔唷!随心里还有个大姨母呢!
空凌儿出来的时候,左手拿着王晓桃的书,右手抓着一颗桃子正在啃着。王晓桃面带愧色道:“大姨母!”空凌儿随便的晃了晃拿着桃子的小胖手,仍是看的津津有味。王晓桃好奇问:“大姨母看《隐诀》也能看的如此开心?”空凌儿扭头看看她;“什么《隐诀》?我看的是《霍小玉传》。”王晓桃忧伤的看看封面上的“隐诀”二字,又为这么小的大姨母就看《霍小玉传》而汗了一个。空凌儿看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饶有兴致的问:“你看到的是《隐诀》?”王晓桃趁机大倒苦水,“大姨母知道《隐诀》?快指点指点甥媳吧!实在是受不了了,背都背熟了,就是啥长进没有啊!”
空凌儿把书放下,一边啃着桃子一边示意王晓桃站到她的面前。王晓桃愁眉苦脸的站在她面前,她也不看王晓桃的脸,只是一边啃桃子,一边绕圈圈。王晓桃被她转的头晕,正要开口。空凌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