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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波涛汹涌的江面,一队吹着唢呐敲着锣鼓的迎亲队伍正行走在桥上。
为首的高头骏马上,翩然跨坐着一个奇怪的新郎官。他头戴着鲜艳的新郎帽,身上却着一袭飘逸的白袍,侧脸的轮廓,比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更加精致,完美到天妒人怨。
一双糅合了仙气与妖气的狭长桃花眼,因为雨水的冲涮,或者别的什么,而敛去了潋滟的波光,竟似结了一层冰,深邃而阴鸷,如刀雕的俊庞也始终罩着一层寒霜,森森散发着寒气。
这俊美阴沉的新郎,怪异的喜服,配上只见吹奏不闻其声的迎亲乐队,在暴雨怒涛的烘托下,越发弥漫出一份诡谲的喜庆。
突然,桥面断裂。
整支迎亲队伍毫无预警地坠入江涛。
霎时,混乱慌张的惊呼声此起彼落,却统统被轰隆的雷鸣和轰鸣的涛声吞没了。
新郎官不动声色,蓦然从马背凌空跃起,飘逸的白袍翩跹若仙,轻轻掠过波涛汹涌的江面,那落水之人就一一抛到了岸边。
眨眼工夫,侍卫们都还未及出手,已经云淡风清地解决了。
“咦——新娘子呢?”他身边的蓝袍男子扫视四周,发出疑问。—无—错—小说 m。{qul}{edu}。
所有人都救上来了,唯独少了新娘子!
早已飘回马背的南宫傲听见疑问,连眉眼也不抬一下,不羁的发丝因全身湿透而贴服于如刀裁的鬓角。他天生富贵逼人,霸气浑然,那王者气场并不因为这场意外暴雨而挫减一丝一毫。
“还是救吧,以免迁怒!”沈浪明知他不情不愿,但为了大局,也只得硬着头皮提醒。
南宫傲阴着脸沉默,额际青筋微微一跳,“嗖”一声,蓦然从沈浪面前消失。
待沈浪回过神来,那紧紧攥着红嫁衣的新娘子,已被抛到了岸边。
南宫傲动作狠厉果决,不带一点怜香惜玉。琥珀色的桃花眼不妖不魅时,绝对比这无情的江涛更加冷酷深邃。他眺向发怒的波涛,似乎连看都懒待再看新娘子一眼。
沈浪为难地瞅着全身湿透的新娘子,男女有别,如何发落;可是再睨向南宫傲一脸倨傲冷漠,熟知南宫傲个性的他也只得微微叹气,硬着头皮上前摁压,让她吐出胸腔里的积水,眼见她依旧昏迷不醒,又再度为她把了脉息,输了真气,这才向南宫傲禀告:“只是暂且昏迷,无妨了……”
“既然无妨,走吧!”魅惑磁性的声音冷冽如冰刀。
“那拜堂……”
“照旧!”
……
红红的龙凤烛簇动着火苗,却映衬不到新人如花的笑靥。温暖的烛光氲着南宫傲冷冽的俊庞,非但无法将他暖化,反而被他的冷冻化了。烛火摇曳着,像打着寒颤一般,空气流淌着丝丝凉意。他如雕像般坐在榻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新娘子。
他的新娘子?他不着痕迹地冷哼!唇边微勾起一丝不羁的自嘲。
就在方才,他不顾她依然昏迷,也全然顾不得她全身依旧湿嗒嗒,随意将红盖头一罩,胡乱与她拜了堂。反正,只是一个仪式。早拜晚拜都一样,何必等她醒来那么麻烦?
胡乱三拜之后,她成了他的妻子!然后,送入洞房!?
洞房?南宫傲原本冷冽的桃花眼突然迸出灼灼光芒,紧紧盯住这张清秀苍白的小脸,扬起的嘴角泛起一丝丝凉意。如果洞房是迟早的事,那,就现在吧!
南宫傲微一扬手,他的白袍与她的红裙瞬间都从身上飞扬了出去,白袍与红裙在空中猎猎纠缠,张成了一张很大的网,网住了彼此的牵扯不清。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冷酷,被江水湿透的小身子冷得像结冰的湖面,无法激起他半分的热情。但他无从计较,也懒待计较。火热与冰冷的纠缠,原只是尽夫君的义务,亦或者,竟是一种报复?
有那么一刹那,她的冰寒令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记起她的身份。
啊,她毕竟是来自冥界的女子!那么,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这丝突如其来的疑虑使他的心陡然一颤。他撑起上身,正想火速离开,可裹在身下的人突然有了反应,略一低头,正对上一双萌哒哒的大眼睛,她在这激烈之中清醒过来,充满困惑地瞅着他。
南宫傲没来由感到了恨,这是在装纯洁,亦或者装无辜?
他冷酷地抽抽嘴角,打消离开之念,不假思索地钳住她极力挣扎的手臂,将它们高举过顶,在她想要呼喊之时,及时而果决地堵住了那张苍白的小嘴。嘴里的甜美与温热突然点燃了他全部的热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任性妄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淡定地起身,手臂略扬,那凌乱的白袍莫名飞舞在空中,飘飘洒洒,从从容容地主动套上了他的身。修长的指微拨了发,轻佻的桃花眼掠过一丝潋滟的旖旎,洁白被单上的几抹艳色就悄然落入他的视线。这或许,算是这桩心不甘情不愿的亲事里唯一的安慰。
从此,他与她,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然而,也仅仅如此罢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欺负人?”叶萌萌终于委屈地哭出声来。醒来后,她不是不想反抗,奈何他天生神力,让她如何招架?
叶萌萌从来都是好汉不知眼前亏的机灵货,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保守了十八年的贞洁被夺,再呆萌也没法子淡定了。到底是想要打死他报仇,还是要攥住他问个清楚,还没想明白她已经懵懵地一头撞了过去……
南宫傲头也不回,一挥袖袍,倒霉的叶萌萌整个身子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再反弹出来,重趴于地面,“噗”一声,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
娘娘的,心啊肝啊肺啊瞬间都碎得零零落落了吧?这只大灰狼到底是谁啊?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莫名其妙嘛,半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她咬了牙,再要挣扎着爬起来问个清楚时,人家已经飘然远去。
“喂喂喂……”
她爬起来追了上去,连他的袍角都没捞着,就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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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道是鬼
叶萌萌瞠目结舌地瞪着南宫傲翩然廖落的背影,怎么回事?根本没看见他跨出门槛,如何一眨眼,这个阴冷妖孽已经嗖地穿过院子,飘到了篱门外,如同鬼魂一般迅速诡异?
她刹那打了个激灵,从头发丝凉到了脚趾头。
难道真是鬼?
似乎没……没怎么见他脚着地……
欧麦嘎,等等等等,她敲敲脑袋,真的神经凌乱了。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是鬼,鬼为何要怕鬼?自己才真的是鬼呀!自从她罹癌逝世之后,下至阴间,上至天庭,一缕魂魄幽幽,无所不往。经历了匪夷所思的一切之后,现在的她,究竟是在哪儿?
天庭?阴间?还是妖魔界?又或者……
早已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叶萌萌努力让自己淡定,她轻轻拭去嘴边的血痕,坚韧不拔地站起来,用那双萌哒达的大眼睛,茫然环顾四周。
眼泪早已收霁,在魔鬼面前,哭有何用?况且已经死掉的人,还有什么状况不敢面对?
然而触目所及,古色古香的摆设,夸张的大红喜字和喜庆的龙凤烛,分明就是戏曲舞台上的洞房……身为现代写手的她,立马敏锐察觉到,这眼前一幕,更像是她笔=无=错=小说 m。quledu。com下常写的穿越。
她低下头,眸底微润,心田漫过几丝酸楚。娘娘的,还未弄清楚掉到哪个朝代,就被人吃干抹净,这都是什么事呀?白白便宜了那个大混蛋……
看这房间,像是回到古时侯;但回想那只力大无穷疯狂使坏的妖孽,更像是一只索命猛鬼。否则,一个新郎官,为何白袍翩翩?
叶萌萌霎时又打了个激灵,小心肝砰砰乱跳。
若说这真是阴间,那她又是什么?究竟是人,还是鬼?若是鬼,会做那羞人的事情吗?若是鬼,怎么会有狂乱的心跳?若是鬼,为何现在感到热血腾腾地直冲脑门?
她摸摸脸蛋,微温;捏捏手心,微热。原本全身冰冷的她,经历方才的一切,终于有了温热的生命体征。
叶萌萌突然想起什么,飞速跑到铜镜前一照。居然有影子?
哦,天啊!她心头掠过一阵狂喜:有影子,代表自己没有死,对吧?!
是王母娘娘让自己活过来了吗?在得罪了她之后,她居然还让自己复活了吗?
而且……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依然是现代那张小脸。一双始终像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大眼睛无辜而澄澈,忽闪忽闪的羽睫像两把刷子,小小的鼻子一点儿也不挺,圆圆的翘鼻头却显得可爱极了,幸好苍白的菱唇还算小巧,下巴因为瘦而显得尖尖的。
论五官,绝对清秀可人。但凑在一起,却也并非多么惊艳。她实在不具备使人惊艳的亮眼,完全是小家碧玉的气质,当她眨着大眼睛,一脸困惑之时,顶多顶多就是一个有点呆萌有点可爱的现代文艺女青年……
唉,她喟叹了,如果是穿越,怎么没有穿越成“绝美”呢?一般不都是会穿越成“绝美”吗?不不不,她绝不是自己笔下的穿越,或者根本就没有死。
随着目光往下探看,她就不再去纠结到底死没死这件事了。心口的火腾地一把又飞速窜了上来。从那张脸往下,身上被肆虐过的痕迹居然如此明显:吻痕、啮痕、捏痕……哦,这只应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大恶魔啊,他到底是谁?凭什么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难道凭……凭他是她的夫君?
叶萌萌发现自己除了地上那件皱巴巴的红嫁衣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衣裳可穿,只好胡乱扯过,套上了身。
瞬间,脑海闪过一道灵光。对了,记得自己被打下凡间之时,凡间正下着倾盆大雨,她掉到了波涛汹涌的江里……
然后……然后在意识即将泯灭的刹那,她好像牢牢抓住了身旁一件红红的东西,以为
那是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难道说……会是这件红嫁衣?
一向呆萌的她突然变聪明了,揣着破了案子的兴奋心情推测着,一定是因为这件红嫁衣,才会被人误认为新娘子而被带来这里,吃干抹净……
唉呀呀,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衰到家了!
可话说回来,新郎难道不认得新娘子吗?哦,对了,如果真是回到古代,那还真有可能不认得。霎时,叶萌萌悲从中来,阎罗王明明说自己上辈子好事做尽的,怎么会得到这种“恶报”呢?
不管了,就算是误认,那也得赔偿呀!那个,那个什么“过失伤害”“精神赔偿”,对,对,立即找去!得一把银子后赶紧离开这里,找灵药要紧。
叶萌萌一跑动,立即疼得丝丝叫,微微弯了腰,心里刹那就把那只使坏妖孽的祖宗十八代逐个问侯了个遍。他难道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吗?竟然那么恣意放纵!想起刚才的不堪画面,她的耳根子突然燃得烫烫的。
她咬咬牙,冲出了院子。对的,凭着他火热的身体以及浊重的呼吸,她敢打赌他绝对是人,而不是鬼。所以,不管了,她非得找他不可!就算没办法法办他,也得找他要赔偿不是?
暴雨早已收霁,被暴雨狂风肆虐过后,一树一树的梨花抖落寒峭,零落成泥,铺呈了满满一条梨花路。梨花融入泥淖之中,污了原来的纯洁,失去了原本的芬香,就如同叶萌萌此刻的境况一般。
“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此时,叶萌萌的脑子不知为何闪过林黛玉的咏叹。只是才刚叹息,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暴雨之后的料峭春寒,着实令只穿了一件薄纱裙的叶萌萌忧伤。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