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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江大剑客欠他一条命,又靠了他才从蛇蝎夫人魔爪下险险保住贞操,虽然是喜欢对他碎碎念,也不许他干这干那,但好歹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会出力帮忙……
嗯嗯,正道中的侠客这点就非常值得赞赏啦,完全不会翻脸不认人,尤其是江无畔这款老古板。
就这样暂时避避风头,等到过一阵子,等着情势好一点,他再出来晃悠好了。
杜鳞的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想到此处,杜鳞一拉马缰,马儿向着南方撒开四蹄奔去。
四周树木向后飞快退去,他离开锦州越来越远,就知道自己越来越安全,可是心中却还是有股小小的火苗在晃动,而那张世上少有匹敌的俊美冷颜也在眼前不停晃悠。
「呜哇哇……别冒出来了!」
杜鳞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那人可不是好惹的,这次好不容易逃出来,哪有可能还会回头?
纵然那人生的天下少有的美貌,也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乐,但在「自由」面前,却是那样的薄弱,不堪一击。
「对!那厮什么也不算!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家伙是不折不扣的笨蛋,我哪可能会那么蠢?而且在那厮身边,一个不慎就会生不如死……蠢货,难道过去一个半月里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
杜鳞啐了自己一口,痛斥自己的不争气,这才抬起头注视前方景物,看看究竟还有多远才能到官道上。
这一看不打紧,却见到前方一抹白影轻轻一晃,顿时让他瞪大了眼,等到再看过去,却是黑压压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杜鳞后背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不会吧?
正这么想着,那道白影又是一晃,随后再度消失。
不会吧!
他不会这么衰,居然撞上「好兄弟」了吧?
刚这么想,迎面一阵狂风刮过,他的身子顿时麻了半边,动弹不得。
完、完蛋了!
杜鳞吓得紧闭双眼,尖叫出声,「鬼大哥鬼大爷鬼祖宗,我生平没做亏心事,你不要过来找我啊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寻那些害死你的恶人,你的死,真的不关小的的事啊啊啊——」
「你擅离临剑庄,这又是怎么回事?」
「哇啊啊啊,我错了我不该私离临剑庄,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欸?」
顺着话往下出溜,话出了口才发现不对劲儿,杜鳞猛地睁大眼,就见到方才那抹白影正站在马头上,黑如墨染的长发随风狂舞,那人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发出猎猎声响,浑身上下笼罩的凛冽锐气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传说中的剑仙,至于那张没有表情的冷淡面孔,更是难以用笔墨来描绘的俊美……
杜鳞看清楚了之后,再次紧紧闭上双眼,方才还滔滔不绝不停求饶的嘴巴,此刻闭得像个蚌壳似的。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杜鳞就觉得衣领一紧,整个人就已经被白衣男子整个拎起,向着来时路飞掠而去。
一路被拎着领子、毫无形象可言的挟持回先前逃离的临剑庄,杜鳞顿时沐浴在众多恨铁不成钢的视线中,以老管家为首的临剑庄众家丁那种宛若看「废柴」的热辣目光,让杜鳞一向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有点招架不住,幸好,拎着他的那位主子开口发话,总算是解除了他现在的窘境。
「江福,我离开这段时日,庄中情形如何?」
站在一堆青衣小帽之首的老管家江福向前跨了一步,弯腰躬身道:「禀庄主,庄中一切安好。」说完轻轻瞥了一眼被主子拎在手中的杜鳞,又一脸正经状的补充道:「只是,杜公子却觉得临剑庄的日子有些过于无聊了,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盆脏水,泼的那叫一个有水平。
逃跑不成,又被抓回来的杜鳞浑身颤抖,正打算发飙,可是转念一想,转而接口道:「是极,你这庄中没啥有趣的玩意儿,人也无聊的紧,侍在这里,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入土了,死气沉沉的真是让人不舒服。」
感觉到两道如剑凌厉的目光在他脊背上剐了一下,杜鳞控制住想要全身颤抖的冲动,闭上眼,脸上完全就是不层。
他听到那人冷哼一声,开口道:「江福,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吧。」
「是,庄主。」江福躬身行礼,却不无可惜的瞥了一眼在庄主手中蜷缩成一团的杜鳞,真是蠢材,明明都放水成那样,居然还没有逃掉,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祸害驱离庄主身边才是。
杜鳞睁开眼,刚好和江幅的眼神交会,两人之间劈啪一声爆出一朵小火花,老管家就转过身,带着一众恋恋不舍的家丁巡逻前院去了。
偌大的地盘,就剩下江无畔和被他拎在手中的杜鳞。
杜鳞口唇发干,都不知道接下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但是!不管怎样,他这次都要和这厮说清楚!
他,杜鳞,虽然算不上顶天立地,多有作为的那么一个骠悍角色,但好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能继续这样被养在另一个男人的深院里?
一想到这种行为,通俗点的说法叫做「金屋藏娇」,杜鳞就禁下住一阵寒颤。
正打算开口,那边倒是抢先说话了。
「你觉得庄中生活无聊?」
堪比寒冬冷风、冷飕飕的声音直剐过来,杜鳞身子一颤,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直接被冻结。
但是,与这种酷寒相比,自由更为重要!
杜鳞一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说出的话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江无畔,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凭什么将我关在临剑庄,哪里都不许我去?」
「关?」冷淡声音中蕴藏着某种奇妙的感觉,不过明显不在状况内的杜鳞并没有察觉到。
「可不就是关吗?不许出临剑庄的大门,被关在那个小小的后院里,吃饭要人送,散步不允许,完全就是视我的人身自由为无物,此外还要派一大堆人监视。这也就算了,我也不是没有被你如此对待过,可是……可是……你也未免做得太绝了吧?我是招你惹你了?居然不许我写书!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交书稿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盼着我的新书啊!你居然这样霸道的不许我写?」
说起来这个,杜鳞心中的火气就更加大了。神啊秘谁
开啥玩笑?他活在世上的理由就是写书,这才是他生存的目标,现在这个自大冷酷的刽子手,却要将他唯一的生存目标剥夺,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话音方落,就听到头上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冷哼声。
想必早就对他这满腹怨愤知之甚深,临剑庄庄主、声名响彻江湖的「剑舞」江无畔的语声中添加了些许嘲讽。
「你还想着给那些书商供稿?」「制作」
「废话,这可是我吃饭的手段!」光凭写文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拥有成千上万的忠实读者,这种荣耀,可不是每个文人都能享有的。
「随后让人顺藤摸瓜跟着潜入庄中,将你的小命就此终结?」
「呃……」洋洋得意的火焰顿时萎缩了一小圈。
「你难道忘记了蛇蝎夫人恨你入骨,时刻想将你干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你若是出现在武林道上,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冷冰冰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跺住他的痛脚,一个劲儿的拧。
「这也就算了,你只要身在临剑庄中,我自然会护得你周全。不过若是你依然死性不改的继续写那些淫书,又被人揭穿了身分,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杜鳞心中开始自动计算起他笔下到底写了多少武林豪杰的风流艳史……当然,全部都是杜撰的……
「而且,蛇蝎夫人对你如此仇恨,又知道你的营生,难保不会将你的真实身分泄露出去……这样一来,和你的笔名对号入座,想你死的人有多少,我不用说,你也该明白吧?」
「可是,我还可以到师门……」
「我想,你的师门应该不会为了你一人,得罪整个江湖吧?」冷冰冰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准确戳中最大的弱点,「你做的可是触怒整个江湖的勾当,你确实想清楚了?」
洋洋得意的火焰顿时被打击得涓滴不剩,杜鳞的身子都跟着蜷缩起来,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模样好不可怜。
江无畔淡淡道:「你不问我为何从逍遥门提前回临剑庄?」
「啊?」说到这里,杜鳞这才回想起来这件事的奇怪之处。
江无畔突然出现在锦城城郊,若是白天也就算了,为什么是深更半夜?江无畔为什么要急着赶回临剑庄,难道说……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而起,杜鳞觉得口舌发干,方才见到极品美人的欲念全都嗖嗖的飞到天边去,「难道说……不会吧?」
江无畔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冷笑道:「若我回来得迟了,你只怕会死得连个渣滓都不剩。」
「咳……不会吧?」这句话一听就是底气不足。
「我接到消息,蛇蝎夫人出现在锦州附近,她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自然会猜到你在我这里,这次想必就是来寻你晦气的。」
「你!」一听见这句话,杜鳞立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口气蹦了三尺高,「蛇蝎夫人这样对我……还不是你害的?」
「哼!」那声冷哼顿时带上三分杀气。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杜鳞顿时没了底气。
话说回来,江无畔当时也是被他刺激的狠了,头脑一热,就折腾出那么一场闹剧。虽说前后中了蛇蝎夫人的春药,又被最厌恶的女人调戏了半天,偏偏杜鳞还蜷到一边看得拍手称快,种种刺激导致江大剑客多年忍功一朝破灭,做出的事也不经脑子。
于是,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杜鳞被蛇蝎夫人认为是抢夺男人的男狐狸精,被列入必杀范围之内了。
虽然说一个男人被叫做「狐狸精」挺那个的,但蛇蝎夫人心中早就认定了这个名分,可怜的杜鳞,就这样成为女人熊熊妒火的发泄对象。
女人的仇恨是异常可怕的,好比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一想到那个恨他入骨的蛇蝎夫人居然来到锦州地界,杜鳞就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幸好……
幸好江无畔及时赶回来了,要不然他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杜鳞不由向老天千谢万谢,多谢庇佑,要不然他的小命可就这样异常冤屈的挂掉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离开临剑庄的话,我也不拦你。」说完,江无畔将手一松,将人放开,就向着厢房走去。
直到此刻,杜鳞这才察觉到对方有多生气。
啊呀呀,江大剑客可是他现在的保命符……
杜鳞当机立断,就地一滚,立刻狗腿状的抱住他的大腿,谄媚万分的纠缠上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呜,可是真的很闷啊……你不许我写书,也不和我做那种事,我当然会难过,会忍不住啊……结果脑袋一时冲动,人就跟着跑出去了,你就原谅我吧,呜呜……」
什么叫做不和他做「那种」事!
一听到这句话,江无畔就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听听这是人讲的话吗?
「三天一次,你还嫌少?」
「才三天一次,怎么不少!」说到这里,杜鳞就一肚子委屈。
当初失陷极乐宫之后,江无畔对他的态度非常神奇的转了一个大弯,还说回庄再好好「收拾」他,害他还以为江大剑客因为被伦窥与蛇蝎夫人的春宫戏、一心想着写淫书而不去救人的事刺激的理智大失,由古板洁癖老夫子,一口气转变成为一夜七次郎那种猛人,结果江大剑客大胜而归,将他带回临剑庄之后,却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碰他。
开啥玩笑?
那时候在极乐宫,不都是摸摸亲亲,大家干柴烈火,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早就烧上了吗?为什么一回到安全地盘,还害他胆颤心惊的做好迎接狂风暴雨、床上翻滚三天三夜的心理准备,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未免太不道义了吧?
耐不住性子爬去询问,得到的结果却让杜鳞再度呕血。
「你性浮好淫,身子早亏,理应修身养性,才能活得长久。等到过些时日,我再传你养身功法,将身子好好调理一下。」
江大庄主慢条细理的回答,却让杜鳞气得差点当场喷血。
食色性也,这硬生生的让他绝了性欲,尤其还是在这种极品面前过着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这不是折腾人吗?
可对着杜鳞一脸的哀痛欲绝,江大剑客依然不动声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以前时不时还会被骚扰而紊乱的心绪相比,在经历过这么一场浑事之后,也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波,修练起内功来,进度也是相当不错的。
面对着这样的苛刻对待,杜鳞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