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前的男男女女混乱成一团,花花绿绿,看了就眼晕,江无畔眨眨眼,下意识的皱眉,发现他还真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说你哪,看什么看?小猴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啥!」熟悉嗓音茌耳边爆响,江无畔心中一震,视线循着声音飘去,就见到眼热背影正坐在离他不远处。
是杜鳞。
心中的烦躁不安顿时被这个认知吹散,江无畔望着这唯一认识的人的后背,暖流渐渐在心里流淌。
是了,蛇蝎夫人前来攻打临剑庄,他和那帮黑衣杀手们血战,豁出性命将江无畔丢出墙外,正当他精疲力竭,再无一战之力,宁可自尽也下愿受蛇蝎夫人侮辱时,杜鳞又急惶惶的跑回来,抓住他猛力摇晃……这种活像散架般的疼痛证明了他还活着,面前的杜鳞,说明了最后是谁救了他……等等,临剑庄!江三、福管家!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了?
「嗯!」情急之下想起床,却不料身上力气尽失,不过刚撑起半截身子,就又重重跌回到床榻上,这下子雪上加霜,就算再能忍痛,江无畔也不由闷哼出声。
「耶?」江大剑客,你醒来啦?」一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忙碌啥的杜鳞听到声响,惊讶的一转头,刚好瞥见江无畔摔回床铺的糟糕情况,当下手中东西一丢,向着床榻这边跑来。
「醒来啦?」
「天,不会吧?」
「太好了,太好了!」周围乱槽槽的声音更大了。撩起纱帐,杜鳞手忙脚乱的观察着江无畔身上的情况,那副焦急模样让江无畔心中暖流越发壮大,不由冲他微微一笑,「我没事。」
「呃……」杜鳞当场被他的笑容定格,周遭的喧闹声都在瞬间消失。
「这里是……」
「啊?啊!」杜鳞拍了下脑袋,这才想起来交代情况,「这里是……咳,我在麒麟城的朋友家啦,小店誧一个,蛇蜴夫人也不知道这里,也不会找到这里的,你就安心休息吧。」一边说,一边向后面狂打手势,示意那帮蠢蛋快点撤退!太好了,今天幸好只是摆摆姿势,还没到重头戏,江无畔就醒过来了。也好在江无畔刚醒,神智还不太清楚,看也看不清,这才好掩饰啊!开玩笑,如果被江无畔发现到事实真相,绝对会暴走!到时候闹腾的鸡犬不宁,江无畔好不容易从阎王那边抢过来的半只脚再度跨过去又要怎么办?
可惜那些没神经的东西,都望着美人儿做痴呆状,根本没人鸟他,气得杜鳞差点想直接踢人出门!「蛇蝎夫人他们……」说起来这宿敌,江无畔就禁不住怒火焚心,拳头也随之捏紧。这一下动作,身上又是一阵剧痛,体内原本蛰伏不动的真气也随着情绪翻滚起来,顿时溷身经脉就像是被无数根细针直戳,痛的江无畔双眉紧皱,脸上汗珠滚落。
「别别别,别生气!你现在身子不同以往,千万别动气!」杜鳞慌忙帮他抚胸口,帮他把这口气顺过去。
什么「身子不同以往」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江无畔喘息两下,心中默念心法口诀,想着将慑内乱七八糟的内力给他压回去,却不料心法一催勤,气息更乱了。
痛,好痛!乱窜的内力四处惹祸,之前身体的痛就像是散架一般,现在痛的就像是将他全身上下,包括骨骼和血肉都碾碎成粉,脑袋也活像被伸进个大锅杓努力的转,努力的搅,痛的他都快发疯了!「呜……嗯!」
「江无畔!江无畔!」杜鳞眼见着江无畔脸上一片血色上涌的潮红,又是一阵血色褪去的死白,当下慌了手脚,急惶惶的向隆面就吼,「你们在做啥?快点,把白雉给我叫过来!」
「耶?喔!」身后人都被这突然变故惊呆了,美人儿醒来了,美人儿又昏过去了,慌忙啪啦啪啦的跑去找大夫。
将原本乱哄哄的人都赶出去,白雉跑过来,又是针灸又是顺气,忙碌了好半天,才把人弄醒过来。
江无畔沉默不语,感觉到体内真气的乱七八糟,聪明如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杜鳞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无畔再度冰封起来的脸色,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算武功只有三脚猫的程度,武林人也格外珍惜一点一滴勤奋修炼,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功夫,这时候忽然一下子失去了,这让人如何经得起这种打击?
更不用说江无畔这种以练剑、悟剑为毕生乐趣甚至是生存下去动力的剑客,失去了功力,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白雉将扎在江无畔身上的银针收回来,瞥了一眼床上美人面无表情的脸,继续用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只要你尝试催动内力,就会遭到内力反噬。你之前曾经走火入魔,还来不及好好调养,结果就遇到硬点子,打架也就算了,还偏偏用命去拼。好吧,你中的那春药也很麻烦。你现在可不能妄动啊,这次还算好的,如果你再动作大点,那你的经脉就被乱冲的内力撕裂。你这身武功也就算是彻底废了。」
「白雉!」杜鳞拼命向那家伙使眼色,说话不会委婉点哦,非要说这么直白。
白雉淡淡瞥回他一眼,「再看,我就要收费了。」依然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死白脸,搭配上那种死板板的说话语气,还真搭调。
「你这个庸医!」杜鳞双眼瞪得溜圆,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开的。
「好说,我这个庸医马上就让你这位亲亲美人儿见阎王去。」
「你……」
「懒得和你多说。」白雉转头面向江无畔,完全不考虑对方心情,干脆利落在伤口上撒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妄动真气,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豁出性命和蛇蝎夫人拼个你死我活。我帮你施金针,大概可以让你暂时提升到你原本功力的两三倍左右,当然时间也很短,估计等你杀了那淫妇,你也就差不多挂了。」
「喂!我好不容易把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你就这么一脚把人踹回去了?哪有你这样把病人推向死路的大夫!」一看到江无畔越发冷凝神色的杜鳞顿时急了。
「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不是你,是我。」也不想想是谁十分艰辛的将原本残破不堪的布娃娃拼回原形的,他都不可惜自己做了一堆无用功,一旁催人的小子有什么质疑的资格?
白雉也懒的理会杜鳞,望着江无畔看不出情绪的双眼缓缓道:「第二个选择就比较保守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你的功力暂时封锁了,随后想法子去找到让你恢复功力的药,大概有个一、两个月,能让你恢复七、八成功力不成问题。」
江无畔当然明白应该选择哪一个对自己比较有利,但是……临剑庄就这样放着不管吗?蛇蝎夫人那边不知道会怎样虐待江福他们,他身为庄主,哪里有如此退缩的道理?
白雉也不看江无畔的脸色,只是径自整理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就走,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道:「蛇蝎夫人那么想要你这个人,有这么好的筹码不会不利用,更何况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江无畔脑中灵光一闪,已经明白了白雉的意思,他冲着白雉瞥了一眼,对方却干脆利落的将门一推,走了出去,再将门关上。
之前蛇蝎夫人和黑衣杀手们也曾经攻下过临剑庄,黑衣杀手们更是不止一次来袭庄,还记得杜鳞糊里胡涂为他受伤那次,挟持杜鳞的黑衣杀手曾经说过,只要把「那东西」交出来……
而蛇蝎夫人抓住他的时候,也曾经说过关于「草上飞」藏宝图的秘密。
两相一凑,答桉呼之欲出。看来,他就算不想踏入这淌浑水都不行了。
尚未走火入魔之前,他曾经走访逍遥门去见丁挽秋,就曾经和好友商量过这件事。
昔日他误会丁挽秋被蛇蝎夫人所擒,谁知丁挽秋为了寻找藏宝图残片线索,偷偷潜入极乐宫,并且在被发现时闹得整座极乐宫鸡飞狗跳,这才为他们之后覆灭极乐宫打下了基础。神一秘谁
丁挽秋曾经对他说,黑衣杀手们不消灭不行,这是江湖上的一股暗流,迟早会掀起大浪来。
丁挽秋建议大家团结起来,形成联盟,为消灭黑衣杀手所在的「绝杀」而努力,江无畔却不得不考卢更多。
说实话,他并不想让临剑庄卷入江湖浪潮,爷爷那辈惹来的麻烦差点让整个临剑庄都赔了进去,因此爹爹那一代一直不涉足江湖事,到了他这一辈,更是因为本身个性淡薄的缘故,未曾让整个临剑庄涉入江湖。
江湖风高雨急,一个不慎,就会踏人万劫不复之地,他本人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江湖上出生入死,但他并不想让江三那样单纯的人过深的进入江湖……但现在不进入却不行了。
蛇蝎夫人,黑衣杀手将他逼迫到这种地步,如果还这样被动挨打,覆灭只怕是迟早的事。
也是时候联系挽秋了。向来足智多谋、又对「绝杀」了解甚多的好友也应该想到了对策才对。
相信黑衣杀手们打算动手的其它人也不会保持缄默。临剑庄,也确实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江无畔……」
「嗯?」回过神来,就见到杜鳞小心翼翼观察他脸色的表情。
「你……你会不会怪我?」
「……」江无畔仔细观察着杜鳞的表情,那带着局促下安、小心翼翼的神色是他所陌生的,也不曾想过会在杜鳞脸上出现。
他所熟悉的杜鳞向来没心没肺惯了,就算昔日为了他走火入魔,也不曾见他如此愧疚过,此刻这副模样,却是让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而这副表情,也是昔日设计欺骗他时所不能比拟的,那时候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假,而现在,却让人心中暖洋洋的,就连面对这种糟糕情况的焦卢不安都淡化不少。
真心假意,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区别……
「我知道,我那时候太混帐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无拘无束惯了,你一下子那么问我,我当然不肯啊,结果刺激得你走火入魔……」杜鳞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是多余的,可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他心中又难受的很。之前就算有,也会立刻丢到脑后的愧疚,在江无畔失去功力之后,在江无畔能在危机时那样对待他之后,变得如针扎一样,刺得他全身都在疼,也让他坐立难安。
江无畔望着他满是焦急的表情,心中想要碰触对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想碰碰他……
「唔……」刚想抬起手臂,就一股针刺般的痛楚传来,让江无畔额上顿时冒出一层薄薄汗珠。
「你干嘛?别乱动!」杜鳞慌忙凑过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你过来点……」江无畔闭上眼。
「哦。」杜鳞凑过去。
「再近点。」神秘有谁
「呃?」杜鳞又凑过去一点。
「再近一点……」
「……江大剑客,再近就……嗯……」
嘴唇轻轻碰触,让杜鳞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这几天他一直照顾江无畔,看着这人昏迷不醒,看着白雉拿着一堆针一堆药捣鼓来捣鼓去,完全没机会也没那个意思占美人便宜。这时江无畔却让他低头,并且主动亲吻他,这说明江无畔完全没有责怪他。
「我走火入魔,你固然是诱因,却也不全是因为你。」江无畔望着近在咫尺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缓援说出心中想法,「是我定力不足,在练功的时候乱想,心绪不宁造成的,怨不得谁。」杜鳞听他这么说,就算再怎么想要忽视,那股暖意和酸楚,却也是难以忽略的。
杜鳞当然知道江无畔是个怎样的人,个性顽固,心性坚定,又将修炼心法剑法为乐趣和责任,练功时向来心无旁骛,如果不是他当初那番搪塞,江无畔也不至于走火入魔……本来觉得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逼着也是不喜欢,那时候说出那番话,其实已经很顾及当时的立场和江无畔的面子了,现在经过这些事,再回想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这道理他懂,江无畔自然也懂,此刻却……杜鳞禁不住伸出手,摸摸江无畔的睑颊,就见到那人看向自己,幽深黑眸中蕴着难以想象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的柔情,他不由回想起这个人怒火勃发时看着自己的眼,虽然因气过头而充满了风情诱惑,只能激起肉体上的反应,却不如现在这般,让人心动,让人心酸……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碰触了一下江无畔的嘴唇,似乎是想将心中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传递过去,而他似乎也已经传递到了。
江无畔那双清明的眼,经过这轻之又轻的一吻,变得朦胧起来,这让杜鳞又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又是一下,一下又一下。
嘴唇随着碰触自然而然的开启,舌顺理成章的探入对方唇瓣之间,轻轻爱抚着对方的舌,开始的轻柔渐渐不够,人向来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