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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就能出去的,需要别人帮忙吗?
突然,只觉手脚无力,一股热流汹涌而上,连带着头都是晕乎乎的。意随心中暗道糟糕,然而,作为一个只是有着几分聪慧,却并未在这等烟花之地真正久呆过的人,对于这么明显的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没想到,我林意随竟会栽在这等地方!连连又饮了几口茶水,刚觉清凉,下一刻,却是更加难耐。
眼前的人见此异状,已知缘由,心下大惊,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茶水。却终究是迟了。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意识渐渐模糊。
迷蒙中,似有清泉流过,渐觉舒畅。是谁救得我?
再次醒来却是在一家客栈中,望着有几分熟悉的地方,意随以为自己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深呼了几口气,周身一片清爽。方要起身,一道如溪涧般的女音响起,“啊!你醒了。”
意随伸手揉了揉额头,待完全清醒过来,方见一个明眸皓齿,质若清溪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自外边走来。恍惚在哪里见过。
“是你救了我?”
“是我家小姐救的你。”一道沉稳的青年男声道。
意随复见一名青年男子,身着黑衣,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使换了身衣服,意随却立马就明了这是何人了。
脑中万千思绪浮过,去岁游历江湖之时,山间的一辆华美的马车,雪幔飘飞。火红宝马,美貌少女。一场打斗,以及车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如莲似冰的声音。原来是半个熟人啊!
“谢谢!”意随诚恳地道谢。
“不必,我们只是顺道而已。”男子道。不时又说,“小姐让我转告你一句,不是任何地方的茶水都能随便喝的。”
他才不会说,自山路上他的那首歌后,小姐就一直关注着他。直到最后忍不住出手。当然溪月此时更不会说的。
“溪月,殇,该走了。”如冰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错别字修到这里。明日继续,争取只用几天就把前边的错别字修完。
当然,如果我自己也没发现的,就悬了-——(有时真的分不清有些字词的用法,尤其是修饰词,“的地得”三个。⊙﹏⊙b汗)
☆、恍然再见隔春秋
转身望着身后的客栈,匾额上有四个醒目的大字,“迎来客栈”。
原来,还在扬州城里,这样倒也方便些,不然到时见了碧姐还真不好找说辞,意随心道。静静地看了此处好一会儿,意随深吸了口气,而后,潇洒转身。
换了身朴素的白衣,雪白竹扇,手拎着一个简单地布包,穿街过巷,方到了汪府前。碧姐,我来了!
穿过车水马龙的主街,不知又转过了几条街道这才到了一处大门前。上面漆黑的匾额上镌刻着两个鎏金的大字“汪府”,在阳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两座雕刻大气的石狮子稳稳地蹲坐在府门两侧。给人一种既严肃又富贵的感觉。
江南本就多世家豪族。而这扬州如今最有名的两家,一个是名臣辈出的宇文家。而另一个就是汪凝碧所在的汪家。汪家是由汪老太爷一手建立起来的。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就从一个普通的商贾富家一跃成为扬州城里的与宇文家并列的大家族,可见自是不凡的。
让人去通报,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见一名普普通通,却也并不平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正是以前见过的王伯。
“哎哟!小公子啊,你可算到了。”一见到他,王伯一脸释然地说道。
“王伯,可是有什么事?”意随不解地问道。
“小公子你时久未至,大小姐很是担心你的安危。”王伯边走边道。
走至大厅外,王伯停下,低声道:“小公子,你先等会儿。太爷现今正在会客,已经有些时候了,想必也快了。”
“老奴先进去看看。”王伯说完,人便进去了。
不时,只见两个风华无双之人笑谈而去。因庭院枝叶遮挡,意随也未瞧清二人模样,只隐约知道这两人不凡。
王伯走来,笑道:“小公子,太爷请你入内。”
意随点头,随他走去。
只听得外边有人道:“萧公子,夜公子,还请慢走。”
其中一人声如温玉,极谦和的道了声谢。而另一人则哼了一声,便去了,只是在踏上马车时,似是不经意地回首,望了望此处。而另一人只是笑笑的看向此处。不时,二人一同离去。
意随在和汪老太爷等人见过礼后,便分宾主坐下。意随手执白玉青花的茶杯,薄唇轻抿,用眼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凝碧的爷爷,这位汪府说一不二的家主。汪老太爷虽然年已至五十,却依旧可辨出他年轻时必是英姿飒爽。一双睿眼偶尔透出丝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精光,身著锦绣白袍,上绣黑色飞鹰,头戴束发白玉冠,既不显庸俗,又可见不凡。意随暗中赞叹了几声,不愧是能教出碧姐的人物,果然是不凡的。
汪府中的汪太爷之子,也就是凝碧之父汪城也在座。他坐在一旁,虽然也是锦衣裹身,却不见半点老太爷的威严,甚至还有几分猥琐。意随暗叹,这人啊,果然是不可一概而论的。就如凤凰和山鸡,有时,还真的就是一家人,能有什么办法?
汪城的神色有些漠然,或者说是恍惚,不过更多的是欣喜。在汪老太爷同意随说了一段话后,插嘴道:“贤侄既然是碧儿的师弟,这些时日就多陪陪她,让她开心些。再说荣华富贵谁又不喜呢?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独一无二的家族!”
这自然是叫他陪陪凝碧。
意随听到第一句,倒还有些高兴,可听了后边的话,却莫名有些不爽。朦胧的觉得许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且对碧姐未必是好事。即使这个碧姐的父亲说的这样模糊不清的好。
刚想开口问其原因,汪来太爷就瞪了汪城一眼,汪城立马就禁了声,像只拉耸着脑袋的野鸡,神色间全是愤懑不服与懦弱。
汪太爷威严的说道:“你无需理会他所言。只是你与碧儿是同门,又许久未见了,多与她谈谈倒也无妨。算起来,你也当叫我声爷爷!”渐渐地,语气中竟透出了一股以前对自己从未有过的亲和之意,只是更多的却是老人的悲哀与无奈。
意随心下略觉诧异,倒也未多言,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往凝碧处。
意随悠闲地走在长廊上,脑中却是疑问重重。碧姐出了什么事?怎会?那为何总觉方才汪城所言内有蹊跷。虽然那人并不怎么样。但是却隐隐透露有别的信息,只是,是什么呢?
不过,想不到,就不想了,时候到了,一切总会知道的,即便知晓的迟了些,凭自己也未必不能解决。意随从来都很会自我安慰。
“琦儿。”温柔无限的声音,似江南烟雨,含情脉脉。倾注的是相处了整整八年的关爱之情。
意随见着了,从前方款步走来的身影。如虹如玉,含笑盈盈。翠绿衣衫,碧玉珠钗,温婉而雍容,仿佛一年的离别从未有过,仿佛谷中岁月静好,一切依旧。
“碧姐……”,意随声音低低地唤出,凝眸而望。似是亲人的低语,寻着至亲的兴奋。终于换下了平日玩世不恭的笑意。
白芷、白芍两名侍女立在凝碧后方,任由二人相聚细语。她们是除了绝尘谷几人外唯二知晓林意随真实身份的人。
“怎么呢?我这不是很好吗?”凝碧浅笑着问道。
“没,没事。只是,许久不见了。”意随慌乱地回道。过后却不知再言何语,顿了顿,只说,“小染儿是不来了么?”
“嗯。她才刚袭爵,想来洱海定有许多人事要忙。恐怕要好一段日子不会出来了。”凝碧垂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庭院深深见钩心
“你这个贱婢,走路都不长眼睛吗?”身著胭脂色层叠衣裙的女子,面上敷了一层浅浅的粉,头上梳着繁复精致的发髻。也算得上是姿容不俗了。不过此时正横眉竖目,指着倒在地上的一个小丫环尖声骂道。使得那些美好便都飞的一丝不剩了。
身后的丫头们也各个低头沉声不语,似乎早已习惯。
地上的丫头面色惊慌,连忙爬到女子的脚边,连声讨饶,“二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二小姐行行好,就饶过奴婢这一会吧!”
那二小姐听闻此话,更觉怒不可遏,放声骂道:“好你个贱婢,是不是看着那个贱人回来了,就忙着赶上去讨好,把本小姐也放在眼里了!”
丫头,仆人,在有些家里,从来都是主子发作的对象。又尤其是那些明里对付不了主子的人,暗里便找茬惩罚那些人。大家族里从来都不乏这类事。
地上的丫头连忙解释,“二小姐,奴婢怎敢。只是这是太爷吩咐的,要奴婢将这支人参送给大小姐,真的与奴婢无关啊!”丫头边哭诉着,边在地上叩头,“咚咚”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额头殷红骤现。听得人心惊。
二小姐看着烦了,向身后的一个丫头招手道:“金雀,让她住嘴。”
其余的丫头齐齐一抖。
一个身穿丫鬟服饰,却明显有些地位的丫头应声出列,下巴高高扬起,满脸阴沉地走到地上的丫头面前,手臂高高扬起,张开的手掌好像魔鬼的爪子,地上的小丫头瑟瑟颤抖着身体,却并不敢哭泣。其余的丫头里有些胆大的此时也不忍的将脸偷偷地转向了他处。
却随着一声“住手”,那双扬起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再也不曾落下。
只见身著翠绿衣衫的凝碧从花木掩映的游廊深处走来,那份自得的神情显得犹有大家气度,与此处所谓的二小姐相比,高下立见。身后还跟着白芍。而另一个侍女白芷早已在她出声之时上前止住了金雀。
凝碧也未看地上的丫头一眼,只是笑着走向那个怔住的女子,温柔地笑道:“妹妹,这是何故?再是生气,也无需这般动手,消气是小,名声是大。”众人一见她来了就知道地上这丫头无事了。果然,下一刻,便听她说道:“这丫头你既不喜,不如把她贬到我院子里做个粗使丫头得了。这样以后你既范不着生气,也惩罚了她,你说可好?”
众丫头谁不知道,既使是在大小姐院子里做个粗使丫头也比呆在二小姐院子里做大丫头好多了。因为这个二小姐是出了名的为人尖刻,稍有不顺心,动辄打骂丫头。除了她近身的金雀,别的几乎都尝过痛苦的滋味。
只是,大小姐无缘无故也是不好插手二小姐院里的事的。
这个所谓的二小姐自然就是凝碧的妹妹了,名为汪凝烟。而且,两人并非同母所出。凝碧的母亲是汪城的结发妻子,乃是正室,性子温婉,出生名门。只不过,因为汪城在她怀孕期间又娶了一房,更对她置之不理,她心中抑郁,待到凝碧一出生就逝世了。所以,凝碧的爷爷也就是汪太爷一直很照看她。如今的当家夫人是汪凝烟的生母,也是汪城当年娶进门的那个小妾,现在早已成了实际的掌家主母了。只不过因为老太爷的反对,一直没能被抬为正室,如今府里都称二夫人。
自然,这嫡庶间的矛盾也就出来了。大家族,就是这么麻烦。在不远处为画着自己扇面的意随摇头想到。
凝碧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只是当那二小姐回过神来时,却是怒不可言。眼睁睁地看着白芷将那丫头带了下去。
一旁的金雀上前阻拦。虽然知道大小姐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有些身手,可是一想到毕竟是二夫人当家,大小姐不久也是要走的,得罪了自家二小姐以后更难熬,只得硬着头皮道:“白芷姐姐,这人你不能带走。”
“哟——,这府里的规矩果真了得。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越过主子主事。若旁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这才是小姐嘞!”
一道满含笑意的声音的声音传来,众人还来不及细究,便见一个白衣人走来,衣着素雅无华,手中折扇轻摇,一副水墨烟雨图就那样呈现出来。悠悠然与江南烟雨相融一处,却又透着幽远的气息。
金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立马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汪府花园。”
意随满面从容,走向凝碧道了声“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