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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连衣相视一眼,随后假装叹了口气苦笑道:“云鸾小姐饶了我罢,看在咱们如今都踏在一条船的情分上!所有的事情,也说不出谁对谁错;再说,大家也都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他露出一副极无奈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死死盯着云鸾每一丝神情的变化,便在他说出都没什么损失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对方眼角处闪过的一丝精光。
很快的,云鸾便微扬起眉毛,露出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没损失?”
见她这副表情,杨昭恨不能当场狂笑,一泄心中的郁气。
是啊,没损失,既然他们都已经进入到了这个宫殿,杨昭甚至领悟到了无极剑诀,而且乱小星和黑衣秀之间都没有发生什么大战,这又有什么好笑的呢?
他肯定自己已经把握住了云鸾的思路,心中大定,脑子里显得分外清晰。
他极快地改换口气,做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从容笑道:“如今的冲突,大家都不好过,但怎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我们只看云鸾小姐的姿态,便知贵祖师应是贵体无恙,不是么?”
云鸾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杨昭微微垂下目光,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狂喜之色,待心绪沉静下来之后。方低声道:“不瞒云鸾小姐,我们此次进入宫殿确实是准备逃离,云鸾小姐当然可以给我们难看,不过,这对我们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不是?”
说着,他便露出一个非常坦然的笑容,却不小心撕扯住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一声闷哼,笑容也变成了鬼脸。
云鸾笑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对连衣说道:“请你们放心。这种事情。却轮不到我去管,我对这事没兴趣。”
杨昭先是面露疑色,后又在云鸾的盯视下迅速转变,露出坦荡的模样来:“那就多谢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欠这个人情。若云鸾小姐有什么要求。只要力所能及,我们必将做到!”
“云鸾自是不会和连衣姐姐还有杨兄弟客气的!”云鸾轻言浅笑,竟是微一福身。优雅之后,说不尽的温婉柔媚,看得杨昭心中一荡,而连衣却是在狠狠的瞪了杨昭一眼。
但接下来的话,却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了:“说起来,云鸾真还有事相求。”
果然!
杨昭自从确认了云鸾的身分,便知她从数日前起,便在一直算计,若她此时不提出点什么要求来,才是真正可疑——虽然,她的真正目的早已达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姿态之后,这才应声:“云鸾小姐请讲!”
“就是……在没时间说了呢!等出了这座宫殿吧!”
此时三人已是即将穿过雕像里的那条禁制,可杨昭也非常明白,这是她在玩心理战的把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云鸾则是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方折得方方正正的布巾模样的东西来,迎风一招,即刻变成了一块闪烁着金属光芒的盔甲,看上去质地非常坚硬,显然是一件不俗的宝贝。
“怎么还有一件异甲?”
云鸾如浅笑颔。
连衣吃了一惊,杨昭也是冷哼了一声,他并不奇怪这宝贝竟然还有,云鸾说谎做戏的本事,他早就猜到了。
刚刚为何那么轻松就将异甲穿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感到非常奇怪,想来那件异甲本身就是假的,恐怕就是为了增加与他们交谈的机会罢?
现在话都说开了,自然也就无需如此。
云鸾抬起双腕,眸光顾盼间,竟是示意要亲自帮杨昭穿上。
杨昭倒很想体会一下,被云鸾服侍的滋味,不过,这显然不符合现在的情势。
他嘿嘿一笑,道了声不敢当,伸手接了过来,看衣甲里面,竟还敷着一层药膜,显然是早有准备。
他目光一瞥,也不迟疑,脱了上衣,自是往身上一敷,正如云鸾所说,异甲虽是贴着身上的伤口,却没有丝毫的痛楚。
这面具果然是件宝物,虽然笼罩住了杨昭的上身,但却没有半点儿不透气与冰凉的感觉。
杨昭不冷不热地谢了一声,云鸾则操控身前的禁制,继而回眸一笑:“算不算又一个人情呢!”
“何必斤斤计较!”杨昭口上这么说,却没有真的拒绝的意思。
一方面落入下风的他们,没资格拒绝,此外,在即将送来大礼之前,付出一点儿小小的报酬,又能怎样?
“唔……哼哼哼哼……”
杨昭强抑着即将喷口而出的大笑,在衣袖的阻隔下,将它变成这样的怪音。
没办法,他不得不笑!他在笑云鸾的自作聪明,也笑自己的好运道。
他想,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云鸾利用此次追捕杨昭等人的机会来到这里,便是为了追查师门的情况,所以现在看来,她也是在故意放纵杨昭和连衣进入草原,甚至进入到了这座隐藏在大山里的宫殿,帮她来此探路,而她则在后面坐收渔利。
但她始终算漏了一点,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乱小星派杨昭他们到此地的目的,甚至也不知道黑衣秀为何要控制这个空间!
别说是她,就连杨昭和连衣对此也是毫不知晓。
想必云鸾也作了最坏的打算,毕竟,如果师门真的有人存在的话,她的师尊不可能不给她提及此事,只给她提及了雕像里的那道剑诀。
但是,她也不会就此死心,所以,她盯上了杨昭和连衣。
而杨昭和连衣最终发现那座雕像里的剑诀,也是因为误打误撞。
只可惜,这世上之事,最怕的就是“用心”二字。
终于,那些天外心魔也来到了查到了这里,甚至还牵扯到了其余天外势力,所以她才开始假意被杨昭所制,以麻痹那些天外心魔,而后再偷偷潜入这座宫殿。
可以说,她之前做得很好,突如其来的现身,疗伤、赠异甲等事,做得是滴水不漏,也因此才能获得了杨昭和连衣的信任。
而之后的心理战术也非常出色,当时杨昭的心神已经被她打出了缺口。
然而,很不幸的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套剑诀的变故,关乱小星和黑衣秀何事?
她看低了杨昭!她以为杨昭没能力独自在黑衣秀的心魔世界中苏醒过来,甚至还能领悟出这套剑诀,所以她认为杨昭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暗中操控,而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乱小星和她的祖师。
孰不知,在这件事上,杨昭瞒过了所有人!
一步错,步步错。
她自以为是的判断,让杨昭顺势扭转了局势,让她误以为杨昭和她的师门也有联系,这样,事情就好玩了!
待整个胸腹间都给震痛了的时候,杨昭终于止住了笑声,他轻抚着胳膊,心中浮起了层层算计。
毫无疑问,云鸾恐怕是这些天外心魔当中,对他和连衣拥有这最大威胁的人——如果她真的毫无顾忌地做下去的话。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会毫无顾忌?
要么,是她知道了杨昭和连衣的欺骗,在愤怒之中,自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要么,就是杨昭和连衣完全丧失了利用价值,她也不会吝啬于放上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杨昭给了她最想得到的消息,同时,也友情赠送一个可供她使用的把柄。
既然是把柄,危险性当然是有的,不过杨昭也有极大的信心,将这把柄变成鱼饵,引诱这个美人鱼上勾,这样的话便可以顺利的离开此地。
杨昭深深的看了云鸾一眼,他的身子激动得甚至颤栗了起来,甚至一个近乎于空想的计划,也开始渐渐在杨昭的心中具备了轮廓……
自受伤那日起,又是一日时光过去。
这两日,宫殿周围的局势变得越紧张,就在昨天,那些天外心魔即将进入宫殿的时候,突然遭遇到一波妖物的大规模袭击,猝不及防之下,死了好些心魔!
而天外心魔在此地的主事者之一云鸾甚至消失无踪,而当白衣秀士等人赶去支援的时候,却倒楣的地碰到了那位隐藏在宫殿里的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从宫殿出来,暴起突袭,只用了一击,便让白衣秀士吐血重伤,然后便在那位黑衣老者与其余几位管事之人的夹击之下,长笑从容遁去,让这些天外心魔们皆是面上无光。
而就在今天稍早些时候,天外星空之上的星辰也皆是奇怪的移动起来,而此空间对于修士们修为上的禁锢也开始逐步解散,就连云鸾和连衣也是恢复了各自的修为。
那位天外明王闻听神秘人和妖物出现后,这位以豪情杀伐名动天外的明王也不多说,当他恢复修为后自是独自闯入了那座宫殿,但却也是毫无一丝发现。
他当然不知道杨昭和连衣还有云鸾早已走入了雕像之中的那处隐藏空间,也不知道这座宫殿的主人已是离开了此地,往那天外星辰之中而去。
所以,他只得无奈的在这座宫殿之中等待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北极光中的领悟
“轧轧”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满室游走的幽蓝光芒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缩回到墙壁之后,已经积压许久的灵气潮流咆哮着从开启的缝隙中冲出去,出又一波刺耳的声浪。
光亮从李杨昭身后照过来,被他身子遮挡,生成一条长长的暗影,覆在他的身上,而云鸾和连衣此时却是站在他的身后。
“一刻钟后,这里将要有湖水上升,不宜久留,我们快出来吧。”云鸾看着眼前的情景,眉头一皱,走到杨昭的身前轻声道。
杨昭没有搭理她,只是静静地思索着此处禁制之间产生的细微变化,直到云鸾用同样的口气说了第二次,他才回过头,轻声问道:“湖水?”
“此地镇在一处水眼之上,潮起潮落时,这里总要漫上些水来。”
云鸾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去,伸手虚引。
如果杨昭的感觉没错的话,云鸾似乎对此地的情况非常清楚,只是云鸾目光低垂,发丝遮住面容,倒也是看不出什么不对。
云鸾似若无意地轻拨黑缎般的光幕,撩起数根发丝自是光幕中走出,然后杨昭和连衣便跟着云鸾大步走出这条密道,没有再说一个字。
身后光幕轰然闭合,将内外天地割裂,杨昭和连衣没有回头只是迈步跟着云鸾前行。
而云鸾稍侧身形,却是一直伸手虚引,做引路状,连衣和杨昭什么时候见过云鸾的这种情景。
这一刻。杨昭明白,他和云鸾的关系,已经在无形中攀升了许多。
迈出光幕甬道的刹那,杨昭深深地吸了一口外界的空气,夜空中,水汽与花木香味儿合在一起,淡淡的沁入心田。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唇中轻吐出这老生常谈的一段词,杨昭心中却生出更深的感悟来,也正因为如此。在吐出这话之后。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随着话音流出去了。
偌大的身躯似乎只剩下了一个空壳,杨昭软软地坐倒在山石上,随后又仰起头,看天上闪烁的群星。
云鸾没有表示什么。连衣也是静静地坐在他的身前。
这静谧的夜色下。杨昭清楚地听到了心脏咚咚的声响。那是如饮美酒的畅快迷乱,更坦白点儿说,更像是在极致的肉欲之后。从顶峰摔落的虚弱的快感。
但也仅仅是像而已。
杨昭分辨不出更多的信息来。
突然一道悄然无声的轻风吹来,但不代表其轻柔无力,无数道恐怖的气息与难以想象的无形锋芒,随着那团轻风的消散,向着四周扩散,轻而易举地追上然后越那些被空间变形挤走的飓风,率先接触到高山上那些活着或没有生命的事物。
无论是野生的芦苇还是沼泽里的无数草丛皆被切碎,变成一场纷纷扬扬的绿色的絮雨,哗哗作响四处散落,草丛里的石头也被切碎了,变成指甲大小的石砾,被风吹着在湿地的水中如利箭一般疾射,将那些藏在泥里的青蛙与游鱼击昏。
紧接着,那些青蛙与游鱼也碎了,无论鳞片还是鱼鳍,都变成碎末,湿地里的地面也碎了,仿佛被勤劳而愚蠢的农夫翻了七十二遍,最后水面碎了,变成无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