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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歌一言不发,奉令跪下,春无极欲言,老妪道:“春无极,你不必急着言语,今日歌儿杀不了你,他日总有报仇的一天!”春无极“哼”了一声,傲然而立。
吟歌道:“弟子无用,请师父责罚。”眼见得地上的断箫,大惊:“师父——你的——”
老妪含首:“不错,为师克制你的玉箫已破,你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拘禁,你自由了!”
“不,师父,弟子只愿追随您身旁,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吟歌流着泪,却坚定不悔。春无极脸色一变,心里叫了声:“吟婉。”仿佛回应他的话,吟歌脸色起着复杂的变化,似迷惑,似知晓,似梦中,似清醒,她的眼睛似笼了层迷雾,她想开口,却发不了声
老妪骈指疾出,点她颈间大穴,吟歌的身子软了下来——春无极伸手抱住她,怒道:“你何故伤人?”
老妪不答,却伸掌抵住她的背心,春无极一看之下,知她是在用内力助她疗伤,心想她们是师徒,料想她绝不至加害自己的徒儿,便站在一旁,静静观望。
秦妖心里犹豫,不知该不该乘此良机救出白素!这老妪心里明明极为紧张吟歌,却硬装出一副无谓的样子,想是怕他们以吟歌为要挟,现今徒弟有难,便不顾大敌当前,径直救人。
秦妖手握“美人”,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地掂量,终于下了决定,男子汉大丈夫,不宜做那背后小人,我便看在春无极的面子上,任她救治了江吟歌!
老妪收手,额上已有了汗,吟歌不一会儿幽幽地醒来,睁开眼睛,春无极大喜,正盼着她醒来,忙道:“婉儿,你醒了?”
吟歌笑着扑进他怀里,泪流出来,不停地唤着他:“眉妩哥哥。。。”片刻回过神来,见着面前有位面目可憎的老妪,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老妪冷笑了声,说道:“春无极,原来你早已知道个中因由。”
春无极笑道:“那倒未必,像阁下的真实身份,我便猜不出。”
老妪不答,看向秦妖,道:“看来,没有希望我的徒弟歌儿活着!”吟婉醒过神来,挣扎着坐起,急道:“是吟歌吗?”
老妪笑笑:“吟婉姑娘想必不认识老身了?”吟婉仔细地看向老妪的眉眼,有种熟悉感,她再细细看了看,叫了起来:“是你?”她又大为诧异:“你。。。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老妪呵呵长笑:“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吟婉还待追问,她却一副不愿细谈的样了,吟婉放下心来,又接着问:“吟歌呢?”
“她就在你的这副身子里面,你醒着时,她便睡了,你睡了时,她便醒了。”老妪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讥讽,她又道:“你们姐妹俩生生世世永不相见,可也永不分离啊,多好!”
吟婉却不发怒,只静静地想着心事。
秦妖的美人剑正显着主人心事,颤动得厉害,老妪一看,道:“你刚才明明可以救人,却婆婆妈妈,顾三顾四,现在错过了良机,又怪得了何人?”她言语间把白素挟制得更紧,秦妖大怒,轻按剑柄,“美人剑”终于出鞘,剑身如女子,剑光如电,当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此时是黑夜,雨后的夜风清凉洁净,秦妖击剑间,有乌衣子弟*之态,他使这美人剑法熟极而流,于剑法处常自生招数,师父玉无暇已屡次赞他聪慧,他的剑术可说已达一流之境,常人能接他十招已可入剑术高手之门,而如此周而复始,秦妖的剑术离剑圣剑仙仅一步之遥,这老妪见得秦妖剑术通神,她既识得名将刀,当然知道美人剑,她先是“咦”了一声,似是非常惊讶,她既不正面交锋,也不出手抵抗,仅凭绝顶轻身功夫,不停得腾挪转跃,她又年迈之身携着一人一猫,毫不显吃力之态,灵动非常。
秦妖一身武功,却奈何她不得,大为丧气,二人缠斗良久,秦妖始终无法迫她使出真正实力,春无极和江吟婉却并肩西语,偶见秦妖处境,旁观之下,随即了然,春无极料定秦妖若论实力,绝不是黑衣老妪的对手,春无极瞧见老妪救治江吟婉的种种情态,已想过,此人绝非恶人,索性不闻不问,任秦妖去自行参悟。
吟婉靠在春无极的肩头,她低声道:“眉妩哥哥。。。婉儿自与你分开后,甚是念着你,你——“她越说越是低声,春无极不语,她又道:”花容公子对你如此执著,我——我——“她”我“了半天,却说不下去了,只把头低了下去,一滴清泪落了下来,湿了春无极的衣襟。
春无极扶正她的身子,使她面对自己,正色道:”婉儿——“他住了住 ,还是说了下去:”我与花容,若有缘,便只待来生,在这个世上,我只你一个妻子,一生一世,白发齐眉。“他语音铿锵,眼里温暖而深情,吟婉的脸红了,心里却欢喜得要蹦了出来,她终于等到这一句话,还有什么比这个男子的话更让人眷恋?她点点头,抱紧了他,春无极低下头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亲。
二人坐着,你靠着我,我依着你,说着不相干的话,说着如何化成灰,也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着如何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秦妖与老妪斗了数百回合,始终无法正面交锋,秦妖并非愚人,几番琢磨,便已明白,当下不再痴缠。白素身随老妪而行,并不觉如何难受,只微微闻见丝丝香气自老妪身上传来,这香味清淡,雅致天人,而且相当熟悉,似乎她早已在哪儿闻过,极是记忆犹新,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妖抱着剑,问道:”前辈既无伤人之意,为何迟迟不肯放我师妹?“
他问话间,远处似传来丝竹之声,铮铮琮琮,絮絮绵绵,老妪神色大变,突地携白素疾掠,直指春无极!
秦妖不解其意,紧追而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7节
吟婉和春无极彼此坦露心扉,风光霁月这际,吟婉眼里的温情突地冷却,凝结
她毫无征兆地奇袭春无极!一掌拍出,身子便既后退,春无极于近身处猝不及防,受此一掌,身怀绝世武功也是枉然,口中喷出鲜血来!怀中的“名将刀?跌了出来,血溅刀身,便如泥牛入海,浸入刀身,无影无踪。
吟歌巧笑倩然地立着,她嘴边有一抹邪气的笑容,红衣如血!春无极一惊,这个模样分明是…
白素也见着了这样的吟歌,突觉脑中一阵阵针刺身的疼痛,似有什么要奔涌而出,她一时难忍,惨叫出声,秦妖直掠到她面前,老妪神色一紧,用手探去,脸上有了然之色,她直盯着秦妖,道:“你若再前一步,不要后悔!“
秦妖被迫住了身形,不敢向前。
鸾铃声声传来,丝竹夹杂,浩浩荡荡,春无极此刻重伤在地,唯有苦笑地望着方才的皇家车辆,姗姗而来,来者何人?他如何不知?
宝马香车,华盖如锦,侍从如云,中有一华丽的金座,四周垂下流苏,中有标记,那鲜明的“皇“字昭示了车辆的显贵,罗纱轻扬,在黑夜里尤显神秘,近得来,隐隐绰绰,罗纱幔帐如同烟气轻轻移动,在华丽的金座上,有个女子,身着宫装,烟轻月瘦,雪韵花妍,百般娇媚,又千般神态高华,贵不可言,她坐于车上,不见容色,只不怒而威的气势便迫人而来!
车子近了!近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大胆!皇后凤驾!还不下跪!“
秦妖傲然而立,老妪“冷哼“了一声,春无极苦笑地摇摇头,挣扎着坐起,跪下。
似是刚发现春无极,侍从中有两三个疾奔而来,扶起他,口中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春无极推开他们,径直跪着,望着那金座丽人,遥遥而答:“儿臣叩见母后!“
众人大惊,秦妖,白素瞪大了眼睛,吟歌巧笑倩兮的脸上,血色褪了干干净净。
幔帐微拂,一只雪也似的玉手伸出,搭在了侍从手上,车上美人袅袅下辇,这一露面,众人都在心里惊异,她如此年轻美貌直如三十许,说是春无极的母亲,委实令人不敢相信。
皇后看向春无极,眼见得他嘴边血迹,紧张之色顿起,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及皇儿!“眼光扫向吟歌,这不是江尚书的女儿吟婉吗?”她目色一冷,道:“为何见了哀家还不跪下?”吟歌看了老妪一眼,转过了头去。
皇后正要发作,春无极苦笑地道:“儿臣一时不慎,没有伤到要害,请母后不要追究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