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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那儿!你居然和他们一起,你现在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欺负?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师父,真是丢人,从今以后遇到了也别叫我,别说我是你徒弟,我们恩断义绝!”
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七老怪心理承受能力差,僵在一边悲伤逆流成河了。
白蚺垂头看着小姑娘饱满的额头,轻笑了一下。殊不知姑娘仰头瞪他。
“你笑什么,生气就砍,不爽就杀,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时候还淡定个屁啊!”
众仙齐齐后退。这姑娘太残忍了。
白蚺杏眼轻软的弯着,抬头望众仙。
“有些话,我本要说……”他拍拍遥合光洁的额头,“……不过她都帮我说完了。”
众仙愕然。他嘴也够毒的。
“说来说去,你们不过就是为了一把封天刃。”
他突然从背后抽出封天刃,众仙见他举刀,当下心中惧怕,连连退后,却看白蚺讥讽一笑,“过来拿。”
似乎有诈,仙人们面面相觑,无人上前。
白蚺看着他们良久,突然反手将刀一甩,正到他们跟前。
“要拿就拿,别来缠我了。”
众仙错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只这白山上人做事不爱按常理出牌,不知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有人喃喃:“谁知这是不是封天刃。”
白蚺冷眼对人,吓得他连连退到后面。
“若要,便拿走,我数三下,若我后悔了,谁也别想再碰一下。”
他启齿,“一……二……”
对面突然卷起一线狂风,刹那间,卷着黄土急速飞走了,和逃命似的。
再看对面,只有连天的黄土地,众仙和封天刃都消失了。
遥合被白蚺卡在手臂里,愣了许久,憋了许久,终于大哭起来。
不要啊,她不要和酒池肉林的未来告别……她不要说再见……
白蚺看小姑娘伤心成那样,擦了一下她湿乎乎的下巴,在她耳畔道:“小合,我信不信的过?”
丫头摸着眼泪点了点脑袋。
他薄薄一笑,“那就不要担心。”
她垂着眼泪,“怎么能不担心?”
白蚺垂眉凝视她半响,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这次……是你的功劳。”
小姑娘莫名其妙看着他,恍然顿悟。
难道是刚才她口无遮拦,得罪了一堆人,所以小白才把刀给他们?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不然让她去磕头认错吧,总之她不要和宝藏分开。
才郁闷着,她就被白蚺拖着继续走,百米而已,他便又停步转身。
只见七老怪跟在后面,呼哧呼哧的喘着。
“白蚺你你你你……你脚程也太快了,我都快追不上了。”
白蚺看着远方片刻,“可走了?”
七老怪捶着腿,“走了走了,全走了……呼呼呼……”
白蚺放开可怜的遥合,低头谦逊的笑,“这次真是麻烦老师了。”
“小事小事。”
七老怪摆了摆手,直起脊背朝天吹出一个短促的哨声,便见高处出现一只雪白大雕,那雕在几人头顶飞旋数圈,将爪子上紧抓的东西松开。白蚺平地一纵,跃上半空,一把接住那东西落回原地。
遥合扒开水汪汪的眼珠,定睛一看。
这……哎哎哎哎?封……天刃?
突然就听远处有人喊:“蛮蛮……”
遥合回头一看,好家伙,久尘那家伙现在才知道回来。
她正想上前揪他的耳朵,却是白蚺一把拉回她。他神色隐隐望着久尘。
“这只狐狸……不是好东西。”
心似夏莲
大仙说:“别过去,这个久尘不是好东西”
丫头便冲出去,压倒某人。
“小久,你说!你是不是不是好东西?”
大仙倒吸一口气,感觉肺要气炸了。
久尘性子极薄,被这一扑一按一喊,吓得眼泪直流,小声道:“我……我……我是好东西。”
“骗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睫毛上挂满了泪珠,一滴滴掉,“我没有。”
“你还敢哭,不准哭!再哭就拔光你的牙齿!”
白蚺看不下去了,把小姑娘从他身上揪了起来。
他看着久尘淡然一笑:“白洪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跟着我们?”
久尘半响垂头,“他说……”话未完,左脸就挨了一拳头。
遥合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好啊,原来他们找到我们都是你的功劳,敢情那天你是故意从房顶上摔下来的!亏我还那么好心!你果然不是好东西,你说,那个王八蛋给你了什么好处!”说完,一拳头又落在他粉白的右脸上。
久尘捂着脸,莫名道:“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遥合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别再和我提问,还不老实招来!”
原来,这可怜的久尘在离开陀摩岭后被跟踪两人的白洪盯上,见他单纯好骗,这便说让他随着两人,还发誓说不会伤害两人,且作为感谢可以帮他完成一个心愿。于是这笨狐狸就上当了。
“他说必要的时候告诉他你们在哪里,会帮我找蛮蛮,可他还说不会伤害你们的。”
“这比伤害我们还严重!那人长那么丑,他的话你也信?”遥合拼命晃他的脑袋。
嗯?衡量人可信与否与长相有关?
白蚺看着姑娘把他摇的七荤八素,这才慢悠悠的摆手,“罢了,他也未必是坏心,只是谁的话都去相信,未免单纯了些。”
遥合抓住久尘的衣领,“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出来。”
悲催的久尘到底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事,只知道得罪了姑娘。这罪过真是……阿弥陀佛。
才骂完,有人扯遥合的袖子,回头一看,七老怪还在。
遥合歪着嘴,忽略他大步走了,老头在后直追,“小合,别生气了,师父不是和他们一起来欺负你的。”
她哼笑,“你居然和白蚺私下来往,你太对不起我了!”
呃……这个……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被姑娘一叱,七老怪便娓娓道来。原来白蚺早已察觉有人尾随在后,来回几次发现是久尘,见他紧随却又小心避忌现身,便暗暗跟踪,随后又看到白洪,当下心里已猜到大概。这便请七老怪去邪剑谷将丫头仿造的那把刀取来,代替打发了一群人。
“哼,那些家伙有这么好骗?”
白蚺笑:“骗都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样草草一带,说的也是。
“行了,既然老头你是来帮忙的,那我便不生气了,”她咳嗽一下,“……你还是我的……好师父。”
七老怪感动的嚎啕大哭,拽着丫头的衣服直抹鼻涕。
白蚺视线回转,忽道:“小合,倘若我说你师父也是假的,你信不信?”
丫头震惊的回头看身后哭成泪人的老头,又开始把自己幻想在龙潭虎穴。却是头顶被人揉了又揉,像是风打乱发梢。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遥合莫名看着他的弯弯的眸子,点头,“我就是信。”
说着她停下步子,回头道:“老头,你回去吧,这次多谢你了。”
老头仰面朝天,泪流满面啊,他的小徒弟居然会说谢谢,天啊……
七老怪走上去拍拍白蚺的肩,“都是你教导有方啊~”
遥合歪着嘴道:“老头,我也长大了,别总以为我笨。”
七老怪老泪纵横,用力抹泪。
“小合,你……唉,算了,师父原本想让你随我回云启山的,师父养你这么大,总归是舍不得你,你在外面想闯天地不是不行,可是老头我怕你有事,这正是,小徒千里外,师父愁白头啊……”
“你头发早就是白的。”
“……”
“再说我跟着小白会有什么事。”
七老怪被这称呼惊了一下,看白蚺撇过脸,这便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白蚺啊,其实……”他吞吐片刻,忽而耳语道:“总之你看住了她,她要是乱来就把她绑了丢回我云启山。”
七老怪刚说完,耳边也传来耳语,“老头,我全听到了。”
老人家很郁闷啊,原想分别时煽情一把,最终还是被小徒弟赤/裸/裸的暴力终止了。
七老怪悲痛的飞走了,走前在半空滴了几滴硕大的泪珠在小姑娘圆润的小脸上,可惜姑娘不稀罕其中哀怨,一袖子抹了去。
遥合回头一看,久尘还在后面跟着。看大仙,大仙正看她。
“要留要赶,你自己去决定。”
丫头搔搔头,“你觉得呢?”
“自己决定。”
荒芜人烟野地上,一声喊:“小久。”
后面的少年风一般窜到她身前,“蛮蛮!”
遥合用力甩袖,“谁是你蛮蛮!你找的又不是我!”
“可是,你同意我这么叫的,我还可以跟着你吗?”
遥合大抬膝盖,翻着白眼,“你现在不就在死皮赖脸的跟着?”
“那……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好想爽快的点头,然而思虑片刻还是不动声色。
“小久,你记住了,从今以后别人说什么都不准信,只能信我,知道吗?”
凭什么?信她者得永生?
少年用力点着下巴,恨不得把脑袋插/到土里去。
遥合作哀怨状,“我现在腰酸背疼的,你是不是该麻溜儿的过来背着我。”
白蚺回手一把将她丢到小桃背上。
“坐好,不要欺负人。”
小姑娘看看冷面冷眼的那位,再看看笑面呆眼的这位,狐疑他们俩个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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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荒野,又行走几日,天色渐暗,月亮就要悬空了。
遥合颤着嘴唇,“好冷,停下来休息吧。”
白蚺回头,“再坚持一下,很快到了。”
“哪儿?”
“城。”
久尘在后道:“这一片有很多废弃的古城楼,我想今晚要在那落脚。”
话才完,就见远处有一片残墙碎瓦,枯黄的城墙如同拔地而起的山丘。
遥合打量他,“你怎么知道?”
久尘笑,“我这些年为了找蛮蛮哪里都走遍了。”
遥合还想再问,却见白蚺忽而回头看了过来,似是叫她闭嘴。
白蚺极少与久尘开口说话,也不喜欢遥合与他多聊,为什么呢?
天暗,月高,残墙斑驳。
果然是古城,四境寂寥,街道破败,毫无生机。
这废城里的楼台,街墙都极高,即使月光斜洒也被遮的严严实实,街道似被人打理过,极其干净。
夜中古城,寒。
这个土筑的屋子极小,风化很厉害,残墙已成薄薄几片。
屋子里点了火,遥合蹲在火边不愿再动一步。
这破墙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洞,不住刮起穿堂风,小姑娘冷的只知道打颤,话已说不全了。
白蚺在四周抬手抚过墙洞,风居然就消失了。
他转过头,正看见小姑娘跟在后面。
“怎么了?”
“变床褥子吧,冷啊~”
白蚺笑了,“是不是还想我变几只烤鸡?”
小脑袋点的比鸡啄米还快。
“你以为我是万能的?”
遥合一愣,“难道不是?”
跟她讲话怎么这么费劲?
一天行程大家都累了,早早便躺下了。
两个妖精果然是投缘,冷的挤在一起,遥合只能逼久尘变出尾巴,好与尾巴相拥而眠。
夜沉了,四周寂静。
遥合抱着久尘两条尾巴裹了又裹,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她戳他,“小久,陪我聊天。”
可惜狐狸这次已睡的大沉,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小姑娘缩了缩肩膀,把脸埋在他尾巴里,闭了一会儿眼,感觉很久过去了,睁开眼,天没亮,再一会儿,天还没亮。
她抖的牙根作响,却听那头白蚺咳嗽了几声。
他靠在墙边,离火有些远,这会儿就看他起了身,从角落拉下一块烂木头扔在火里。
“小白。”
白蚺垂头看在一团闹融融里裹着的小姑娘,“冷吗?”他半夜醒来,神色有些恍然。
她轻柔的应,“嗯。”
“起来烤烤火再睡吧。”
遥合小心起身,打着哆嗦坐在他身边。
遥合竖起小手一瞧,左手指头因为忽冷忽热冻的有些红肿。火光照的她小脸通红,半夜起身面色很疲惫,若不是眼睛直勾勾盯着火,还以为又睡了去。
她扬起脑袋,“你不冷吗?”
“还好。”
“我冷。”
她突然站起身,跨到白蚺怀里,背靠他胸前坐了下来。白蚺僵了片刻,却没有动。似乎感到他没准备把她丢出去,于是挺直的脊背很快又松懈下来,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
白蚺垂眼,正看见她冻的和萝卜一样的小指。
“小合,出来这一趟苦不苦?”
“苦,比鱼胆都苦。”
“后悔吗?”
她摇头,摇的发包就要散了。
“一点都不。”
白蚺淡淡的笑,“很冷罢了,对不对?”他的两只手臂忽然围住她,轻轻的揽着,似有温度。
遥合愣了片刻,在这个小小空间里继续低头拨弄指头。
“小白,我是不是特别粗鲁,特别不像女孩子?”
白蚺望着火堆笑,“是啊。”
丫头猛回头瞪他,瞪了几秒又扭过头。
“算了,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她像个小孩子,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疯笑或狂怒。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