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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连遥合也听的认真,她坐在门栏上问:“那关你们谷……我爹的死什么事?”
另一个胖男子接着道,“这事传开后,大家都去天渊山下找,可什么都没找到,后来有人传说刀肯定已被人取走了。众人都说那刀的仙气寒气太重,不可能带在身上,一定被藏在某个地方,所以江湖上的剑庄就首当其冲成了大家虎视眈眈的地方,封天刃原本就是邪剑谷先辈所铸,我们谷自然是首当其冲中的首当其冲……”
“山下的人真是蠢,天下这么大,人家不能藏在哪条臭水沟里啊?”
三人转头看她,齐刷刷伸出大拇指。
“小主你透彻啊……要是江湖上都用你这样的脑袋想事那各大剑庄就没事了。”
天下人要是都用她的脑袋想事,那世界毁灭的一天就不远了。
遥合还歪着脑袋在想这是骂她还是夸她时,七老怪便忽然吸了吸鼻子,悲愤道:“你们谷主怎么死的?”
“自杀。”
“啥?”
“因为那些江湖人说他若不在一个月内交出线索就杀了我们谷里的所有人。”
傻子都知道这不过一句威逼的话。
遥合断定了,这个老爹的心理素质稍微有点差,看来这个邪剑谷是没落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
“所以我这个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谷,不知道我爹也就是你们谷主什么模样的所谓的小主现在要回去做什么?”
“当然是重整邪剑谷啊!”
遥合举起手哇哇的拍嘴巴。
“我去睡觉了,你们继续。”
娘的,小主的福没享到,死了爹娘有麻烦了就来找她,什么道理?
三人猛然扑了过来,连连拽着她裤腿。
“小主哇……你别这么无情啊,你不怕谷主失望吗?”
丫头停住了脚,万分藐视的看着脚边三条癞皮狗。
“你们谷主一岁就把我丢上山,十六年也没想过我,我根本没觉得我是邪剑谷的人,我也没觉得我是你们谷主的女儿,所以他是不是会失望我也不在乎,你要是怕,就叫他的魂魄来找我吧。”
话已完,人也走了。
七老怪看着小丫头方才坐的位置不住歪了下脑袋。
原来他说的那些事,她其实都是记得的。
*
“遥合啊。”
“遥合?开开门,是我。”
“遥合,是师父啊。”
“是不是睡了啊?那师父待会儿再过来啊。”
正要走,门就开了。
门里幽森森探出半张脸,半张脸开了口。
“是不是要和我谈正经事?”
七老怪一怔,一把撑开门,笑道:“当然不是。”
不是个鬼,他每次叫她遥合的时候都是和她谈正经事,什么减少每个月的银子,什么给师弟妹打剑,什么去把后院扫干净,没一件是好事!
她最讨厌谈正经事了!
她也不管,丢下门走到水池边,捏起锤子用力敲着通红的剑。
七老怪嘿嘿的笑,“原来在打剑啊,哎呀,这把剑做出来一定很漂亮,是给谁做的,我吗?”
还在啧啧不休,这边厌恶的眼神已经扭了过来。
他立即闭了嘴。
“你不要和我说下山的事,我不去。”
“我的宝贝,师父知道你对邪剑谷没什么感情,师父绝不逼你。”
她冷哼,“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都在使坏心眼。”
沉默了好一会儿,七老怪忽然坐下身,挺直了腰板,极快道:“你从小就跟着师父学造剑,你说师父谁也不教就教你一个,你是不是最优秀的?那当然是。你在咱们山上是最会造剑的,那下山了是不是?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么你有这个本事再借着邪剑谷的名声能不能收徒弟呢?那当然也能。那么收了徒弟能不能赚钱呢?那……”
这边话还没完,那边就把什么都丢到了水池里,遥合飞快蹲在自家师父腿边。
啊……这老头什么时候这么会想事了?
“师父,你最美了。”
她从石床边扣开一个洞,一把扯出一个布袋子,里面丁玲哐当全是银子。
小丫头抱着银子狂奔,“师父,我走了,以后来看你。”
现在唯独留了七老怪在那感慨摸着流泪。
啊……终于把她连哄带骗的赶下山了。
他垂头看了一眼石床上给她凿开的小洞,不住又满面流泪。
丫头终于长大了……都会背着他藏私房钱了。
*
从一座山到一个峡谷,那是多远的距离?
遥合简直怀疑这样的长度可以上天去了。
她走的气喘郁郁,后面跟着的几人很怀疑的看着她。
仙人不是都腾云驾雾,飘飘然吗?
这个小主果然还是俗气太重。
前面的忽然大喘着停住脚,回头道:“我其实是半成品……呼呼……半成品里的次品。”
与其让别人侮辱,不如自取其辱。
后面几人额头冒汗,终于决定老老实实走路了。
那边走过一段长长的石梯再过一条锁桥就到了。
一人在后指着远处。
“小主,看见河水了吗?河水旁边就是了。”
遥合大气都上不来,只好挥手困难呻吟,“走!”
哐当!
前面正好是个坑,于是她摔了个狗吃/屎。
后面的人呆滞了片刻,很快有人热场。
“小主这一步走得真是……精彩!”
此人今晚被罚啃咸萝卜。
邪剑谷果然是俗人呆的地方,简直俗不可耐!
金色的门柱。
翡翠的屏风。
镶着玛瑙的铜镜。
雕着银花的茶具。
遥合对着山谷大喊:“让俗不可耐来的更猛烈些吧!”
但是最终遥合才发觉,这个峡谷里居然已经没什么人了。
那三个带她来这的胖男子居然是谷主死后仅剩下的人。
为了拉拢人心,遥合举起酒杯高唱:“来!让我敬给你们这几个有眼光的家伙!”
三人狂摆着胳膊。
“不敢当,不敢当。”
确实不敢当,她来当小主那便是什么也不敢当了。
喝到一半,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来势汹汹的,似乎人不少。
一旁三人像受了刺激一样窜了起来,狂奔着去关门。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几个彪悍大汉手拿铁斧站在门外,高声怒吼:“快把你们谷主叫出来!”
斧头啊,那可是斧头啊!
遥合死命撑着桌面,希望自己不要昏过去。
其它三人早已汗毛竖起,一把退到遥合后面,直指她后脑。
遥合脑后当即窜冷风,她真想跳起来给他们一人一耳光!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她昂着脖子插着腰,“我就是。”
大汉啐了一口在脚边,“他娘的!当老子是白痴啊!拿个小丫头糊弄我们天煞帮,快点把谷主找出来!”
遥合走上前扯下那大汉脖子上的长巾擦了擦他吐在地上的口水。
“你好恶心。”话说完又把脏兮兮的布搭了回去。
在场的人马上变了脸色,真是各种脸色。
大汉大怒举起拳头就要打过来。
哐当!
哦呀!倒了倒了!倒地了!
这自然不是遥合倒地,她这小身板倒下去也不会有那么大动静。
倒下的是那举拳头的大汉,分明没人碰他,他却昏了。
屋内的人齐刷刷看向门外,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人,他一身仙气,衣袖轻浮半空,灰发在半空轻飘,他正站在月下看着一屋子的人。
众大汉怒了。
“你奶奶的,你小子敢暗算我们天煞帮!”
遥合探头一看门外来人,不知该喜该悲。
此大仙冷笑,“你们也配叫天煞?”
大汉们鲁莽,不等再说什么,举起手里的斧头就要劈下去。
只见此人不紧不慢的眨了一下眼,登时瞳孔就仿佛充血,然后是眼白,整只眼球都是血红血红的,配着他的白嫩的脸真是够吓人的。
“妈呀!罗刹!”
大汉们斧头都不要了,没出息的大呼小叫,逃了。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彼时,邪剑谷的全体人员都晕了。
妖孽上门
宁愿说自己酒量不行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个胆小的孬种。
于是乎遥合一口咬定那天他们是醉酒才在大厅里睡到天明的,而且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她就会撩开五指甩过去。
“奴大,奴二,奴三。”
三个男子麻溜儿的飞了过来。
此时某女还在用茶叶洗着牙,模样真是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你们都转一圈给我看,转好看一点,我赏……一人两个铜板。”
……
为了两个铜板当白痴,好像不太值吧。
三人垂着脑袋石化不动了,某女吐了满地茶叶转过身,看着三张红彤彤的大脸,怒道:
“难看就是难看,还抹什么胭脂,不厚道!”
三人的脸蛋升级为清一色的猪肝。
“谁不转我就赏他两个爆炒栗子。”
登时,三个胖子垫着脚尖转了起来。真是百年难遇的画面。
三人和木头桩子一样转着圈,忽看自家小主把手举了起来。
“奴二,把衣服脱了。”
额……原来小主是重口味……
遥合看着三人诡异的表情,发飙了。
“脸红个屁,我还想自戳双眼呢!”
娘的,人家只是要件男服,你们瞎激动什么?!
扒了人家的衣服后,她又道:“奴大,去给我买双布靴。”
遥合看着他那表情就郁闷了。
“你还不多走两步,再发肥膘就让你团一团从山顶上滚下来。”
上天啊,这小主这么多年都学到了点啥啊?她修的是哪门哪派?牛魔王吗?
奴大挪着身子刚要走,却被遥合叫住。
“你记住,鞋底得有……”她抬起腿比划,“……得有我小腿一半那个高。”
得类~还是去买个高跷吧。
晚些时候终于有事轮到奴三了。
一张脏兮兮的纸在他面前得瑟。
“去,抄***份,发到江湖上去。”
不管她写的是什么,***这个数字已经很悲催了。
奴三泪奔而出,举起手里全是眼泪鼻涕的纸一看。
咦?
啊!
他们小主居然要开会,大纸上写着:邪剑谷宴请天下门派!
她跟谁学的?这么大口气?
奴三再次挤出几滴眼泪。
谷主啊,你老人家怎么生了这么个娃娃?
*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没错没错。
江湖险恶被此姑娘忽视了,但此人很快发觉“宴请”两个字是极其不对的。
“不啊,不要,我的银子……”
遥合抱着钱袋子又是亲又是飚眼泪,彼时钱袋另一边有六只手。
奴大说:“小主啊,没钱怎么宴请?”
奴二说:“没钱怎么撑场面?”
奴三说:“你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
遥合甩着鼻涕怒了。
“凭什么!‘宴请’两个字你们写的比我多!”
“是你下的决定!!!”
“我是小主!”
“我们知道!!!”
于是话就结束在这里,钱当然还是挥霍出去了。
此后遥合才知道,原来邪剑谷的银两库存是零,全给那些管家啊什么的人走之前取走了,一切装饰啥啥的都是假象。
原来这三个家伙真的还算厚道的啊……
为了那包银子,遥合在房间里闷了三天。但不管怎么说,重要的事到了还是得弄得人模狗样出来见人。
穿靴,披衣,盘头,开门。
她理了理衣领,深呼吸几口气走了出去。
一进大厅就看见三个傻子面露尴尬之色站在那。
然而三人转头看过来时却呆了。
自家小主正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长长的袍子挂在她身上,正好挡住了脚下的高底靴,居然还盘了个男人的发髻,甚至把镜框上镶嵌的琉璃抠下来安在头上,这……活脱脱一个瘦弱的公子啊!
遥合藐视的看着三人。
一群不用脑子的家伙,不扮成男人怎么压的住场子?
厅数桌上居然没一个人?这也太悲剧了。
此公子大吼一声:“人呢?”
三人手指墙边,只见墙边靠着,站着,蹲着,坐着各色的江湖中人,有男女老少,这大宴真是老少皆宜啊……
俗!真俗!果然比不上仙人!
遥合小心走上前,学着七老怪的模样伸手道:“各路仙……英雄,在下是邪剑谷新任谷主,在下叫董遥。”
没人理她。
娘的,什么天下门派,人家名大门派都知道邪剑谷蔫吧了,都不稀罕来,来的全是些三教九流。
看这群所谓的江湖人士,抠牙的抠牙,抠脚的抠脚,挖鼻孔的挖鼻孔。
遥合暗暗觉得银子全丢茅坑了,在心里把在场所有人家乡的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诸位英雄,关于封天刃……”
这三个字果然有用,所有人都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遥合卖着关子,头一昂,甩着大袍子晃晃悠悠的坐到桌边,粗着嗓子道:“大家入坐吧,边吃边聊。”
邪剑谷全体人员吃的倒是心花怒放,口水横飞,然而其他人却早烦了。
一人道:“我今天不是来吃饭的!”
有人拍桌子,“对!我们今天就是来和你们谈谈封天刃的!”
遥合咬着筷子劝自己不要去想用刀插对方咯吱窝之类的充满快感的事。
“诸位,今天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