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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个小毛孩子,才打了一次仗,就敢教训本将了?!都给我上!把他拿下,否则一律以违命罪论处!”萧莫为喝道。
军令如山,那些亲卫们也不得不拿着刀靠近李郃。
李郃虎目一瞪,手中长斧一横:“有胆的就上来试试!此斧之下刚有数百胡人亡灵,莫要逼我让它染上自己人的鲜血!”
那几个亲卫立刻又被吓了回来,犹豫不决地望着萧莫为。
李郃对张齐道:“张将军,这老东西脑子烧坏了。竟要错过如此好的时机,你可愿带上所部,与我一同驰援彤阳?!”
张齐心中一怔,微微犹豫,照现在地情况看,李郃所言十有八九是真地,可若是这般一走。便是实打实的违抗军令了,万一二路军要是没遭遇胡人主力围攻,那他们可是重罪一条啊。即便胡军主力正在围攻二路军,他们若不能将解围,没有立功,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也仍是有死无生呐!这二公子有那家世摆在那。自然性命无忧,可他张齐就不同了,到时会不会给他们拿去顶罪?
正想着,萧莫为已是喝道:“将张齐也一并拿下!”
萧莫为的亲卫平日里一向横行,只是对李郃实在害怕,对张齐就干脆多了,马上上前将他绑了。张齐一阵愕愣:“大将军,您绑我做什么?!”
周围江南清临军的士兵见自己的将军被绑,一阵哗然,萧莫为则是高声道:“谁敢与李郃等人一道,便是造反重罪!”
一听到“造反”两字,士兵们立刻静了下去,都不敢多言。这造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李郃眯着眼睛看向萧莫为。缓缓点头道:“萧大将军,你当真要如此一意孤行?!”
“愣着做什么?把他们拿下!”萧莫为对身旁的亲卫吼道。
那些亲卫向前蹭了两步,还是不敢去拿李郃。
李郃寒声道:“萧莫为!你如此顽固糊涂,刚愎自用,忠奸不分,贻误战机,若是使得友军被歼,我军大败,你万死亦难辞其疚!到时圣旨下,你就等着在牢笼里养老吧!”说罢转身带着杨堇、古康向堡外大不走去,身后的萧莫为亲卫和旁边的士兵都是不敢阻拦,前面守门的士兵更是一脸敬畏和崇拜。
萧莫为给李郃一番话说得呆住了,待他们到了堡外上马,才反应过来,忙叫城头的士兵放箭。
士兵们相互看了看,都是装作没听到。直看着堡外三千五百人马慢慢行远。
萧莫为急道:“再不放箭,通通以造反罪论处!”
士兵们听得此言,才慢条斯理地微拉弓弦,往堡外的地面射去,反正箭放出去了,没射中,也怪不得咱吧。直把萧莫为气得脸都青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居然敢如此,他居然敢如此!!”萧莫为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气越大。他自幼习武,十四岁便到军中,十六岁经历第一次大战,一步一步升到了如今地地位,在军中也算颇有威名。几十年地戎马生涯,养成了他自负高傲的脾气,如今在大庭广众下竟被一个初入军还未成年的少年统将教训,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气恼之下,回到自己帐中,立刻拟了一封奏章,言明李郃手下虎营三千五百人违抗将令,擅自出营,并以下犯上,数度违犯军律,甚至曾纵手下一营士兵与同袍斗殴,极为不驯恶劣。他倒是还不敢诬蔑李郃造反,这种罪坐实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李家是什么家族?岂是他一纸奏折能撼动得了的?如此一来,他的奏折必然被皇上驳回。而今他只说李郃违抗军令,按律此罪也是斩首重罪,但有李家保着,他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他的军中生涯却也差不多断了。
待派快马将奏折送出后,萧莫为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其实按他心中所想,也是和李郃差不多地,现在胡军主力很可能就在彤阳以优势兵力围攻二路军。但此时若出兵,岂不是正好证明了那小子所言皆实?那他刚刚在众人面前说的话,岂不是放屁?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想了想,又忍住了,不行,一定不能向那小子低头!
过了一会,冷静下来后,萧莫为的脑子开始清醒了,不禁暗想,若胡军主力真个在彤阳省进攻二路军,他这边没了胡军的威胁,却迟迟不出兵,岂不是故意贻误战机陷友军于险地?!到时若是二路军被歼,大夏北部三省再度落入胡军之手,那皇上怪罪下来可就……
萧莫为是越想越心惊,这回真是义气用事了!怎么因一个未成年的小子而将自己置于此等境地?!想着猛地一拍大腿,忙唤来亲卫,道:“快!去把我的奏折追回来!要快!”
那亲卫不明所以,但还是马上领命而去。奏折刚刚送出不到半个时辰,应该还追地回来吧。
萧莫为心中后悔不已,这奏折送上去,便是向皇上明言,自己是不准备派兵救援二路军的,李郃等人完全是自作主张,不是他的意思。如此一来,若胡军主力真的围攻二路军,李郃等不会有事,他却是要承担罪名了。
而若是没有发奏章,到时他还能有些回旋的余地。甚至把李郃等人说成是他派去的,当然,这得先说服李郃,但至少不会陷入绝境。
不过萧莫为的如意算盘却没打成,那派出去追奏折的亲卫刚出马门堡不远就被十几骑之前败于虎营之手的胡骑截了下来,满肚子火的胡人自然不会轻饶了那亲卫。而萧莫为的奏章,也越行越远。
李郃带着虎营奔援彤阳省,虽然他们这三千五百人对于上十万人的大战而言只是杯水车薪,但他相信有他在,还是能多少有些作用的。他可不希望有那么大的立功机会摆在眼前而不去争取。
到了深夜,众兵士实在疲乏不行的时候,李郃才就着一条小溪,下令休息。
在小溪中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血渍、杂物洗去后,李郃看着那脱下来已烂得不能再穿的铠甲、战袍,不禁心疼起来。这可是月儿为他做的啊,还有两套备用的铠甲、战袍都放在马门堡没带出来,真是可惜。
一想起众女,李郃的心里就觉得甜蜜起来,躺在溪水中,仰望着头顶的明月。溪水从身上轻轻流过,就好像香香的小手在身上轻轻按摩,清风在身上徐徐拂过,就好像芊芊在耳边低声呢喃。
溪边花草的清香,闻到鼻中,也让他觉得好像是众女身上的体香,清新怡人,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宝贝儿们,你们好吗?……”李郃望着头顶的星空明月,低声自语。
回应他的只有草丛中的虫鸣,和远处篝火旁虎营士兵的谈笑声。
杨堇和古康两人静静地守候在溪边不远处,奇怪地看着李郃,心下不禁暗想,李将军不会躺在溪水里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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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横尸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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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横尸遍野
大夏国北部三省都比较小,特别是彤阳和岭川,合起来还没有半个临昭省大,是大夏国最小的两个省。也因此,虎营由西塬省北部的马门堡出发,仅费时三天就到了彤阳省境内二路军目前所处的华平野一带。不过,先到的却只有虎营飞字标营的一千轻骑和亲卫队的一百骑,其余步兵仍在尤邙的带领下全速赶来。
当李郃率着一千一百轻骑到达华平野时,正是午饭过后的时间,远远地看去,华平野四处都是一片肃杀凄凉的景象。成千上万的大小营帐布满了华平野外围,将华平野中间的一个夏军营地围得仿佛铁桶一般。许多胡骑在营地间四下奔驰,一眼望去,如沙坑上蚁窝中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数之不清。
两个阵营之间,华平野辽阔的平原上,到处都可见战争留下来的痕迹,许多战马和士兵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浸在血水中,陪伴他们的只有一样散落的刀枪。
显然,两方已经进行了数场战役,就在不久前又一场厮杀才刚刚结束。
李郃等人很快就被放哨的胡人发现,一连串的马哨声后,便是一阵低沉悠扬的号角声,胡营中立刻人声鼎沸起来,不断地有骑兵在面对着李郃他们的方向集结。
李郃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长斧,大喝一声:“虎威!”当先拍马由土坡上向胡营中冲去。其后的杨堇、古康和一千一百余名虎营轻骑也跟着齐吼了一声“虎威!”,声若万雷骤响,震动四野,随即也紧跟而上。
这一千一百多骑就好像一根离弦的利箭一般向胡营中猛扎进去。而李郃便是那威力巨大的箭头。
在胡营中响起号角声的时候,二路军主将翁远便已走出营帐。向胡营地方向张望。
翁远这些天苦恼无比。他的二路军是大夏三路大军中兵力最少地,这一路北上,入彤阳省境内,也是一直势如破竹。见城攻城,遇村进村。胡军几乎没什么抵抗,就把先前占下地城镇奉还。而二路军为了派兵守城。一路过来,虽未与胡人正式交战,兵力也是越来越少。到了华平野后。已是只有不到四万人马了。
而就在这时,胡军主力却忽然如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十几上二十万的胡军漫山遍野而来。将他们围困在了华平野,舆图将他们全歼。
不过二路军兵力虽少,却俱是精锐,筑起了简单的防御工事,竟是与胡军硬扛了十几天,虽然伤亡惨重,但也让胡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苦苦坚守着,希望一路军与三路军能有所察觉,前来救援。
这么一来,反是胡人更加着急了。一旦夏军地一、三路军发现西塬和岭川两地的胡军只是疑兵,全力派兵来救援时,他们还未能将二路军围歼,那么被围歼的,就可能是他们了。
“这是胡军地进攻号,全军马上集合。”翁远对身旁的亲卫吩咐道。
待二路军众将士集合后,翁远看着远处的胡营不禁有些疑惑:“胡人好像不是打算进攻我们啊?他们……怎么在那个方向集结?”李郃地一千一百骑,在庞大的胡人阵营的映衬下,远远地看去,就像蟒蛇旁的一条蚯蚓一般,微不足道。
翁远爬上了营中立起的了望塔,向胡军阵营凝目望去,终于看到由山坡上迅速冲下的虎营骑兵,心中一喜,援兵终于来了!
不过看了一会后,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援兵未免也太少了吧,这么看过去,顶多也就千把来骑的样子啊。居然还直接就往胡营里冲,他们不会是想自杀吧?想了想,翁远只能将其解释为是援兵的先头部队了。
“黎布!”翁远站在了望塔上对下面的众将喊道。
一个皮肤黝黑,英姿勃发,身披黑甲,绰着钩镰长枪的年轻将领立刻策马而出,应道:“末将在!”
“你即刻带着你的三千鹰骑营轻骑出营接应援兵!”翁远沉吟了一会后说道,“不过要等他们冲过胡营再出击,若他们没能冲过胡营,便不必管他们了。”
“末将遵命!”黎布的脸上如钢铁般坚毅,在马上冲翁远一抱拳,便带上自己的鹰骑军奔出了本营。
翁远又将目光望向了远处的胡营,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一千多夏军轻骑竟然如利箭般飞快地cr胡军阵营中,成一个三角形向前推进,势如破竹,杀得胡军是人仰马翻,混乱不堪。最为显眼的,便是当头一骑,就是离了数里远的翁远都隐约看到,那一骑简直就像一个咆哮的巨型猛兽一般,将胡骑一个个瞬间吞食,只留下一片残肢血肉。
胡军在那个方向聚集的数千上万骑、步兵,竟是无法阻拦这一千多骑轻骑,被搅得阵式大乱。很快,那一千多骑就冲入了胡军的营地中,如风卷残云般将营地间的帐篷钩倒一片,将那些被冲散的胡骑斩杀。
“这……这又是哪来的猛将?”翁远在了望塔上看得暗暗乍舌,照这一千多骑来的方向,应该是西塬的三路军。可他并不记得,三路军中有这么一位厉害的猛将啊。萧莫为已老迈,张齐虽强悍却远没有如此威猛,便是他手下的三军第一武将黎布,恐怕都远不如。
那边翁远在惊叹着,这边李郃和他的虎营轻骑则是杀得兴起。
因为穿惯了月儿做的铠甲,普通的甲胄李郃都穿不习惯,便干脆只穿一件长袍,这时那长袍已被胡军的刀枪撕裂,赤裸、精壮的上半身沾满了喷溅而来的血浆,连头发都快染成了鲜红。
此时李郃手中的长斧变成了平时地两位大小。威力更增,攻击范围暴涨。每扫一下。都是血洒满天,肢体横飞。使得虎营的一千一百轻骑紧跟着他,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将胡军地包围圈撕出了一道裂口。
胡军被李郃一群人突然这么一通冲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