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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惊鸿照影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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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霄恍若未闻,闭了闭眼,良久才道:“我不回去。”

  “什么?”昭羽挑眉。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真儿。”平静的声音丝毫未受影响。

  “你现在才知道后悔么,”昭羽哼笑,明显不屑。“姨母早已离开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想去找她,不觉太晚了吗?”

  “以前,”楚霄微微苦笑,“在我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之前,如何能全心全意地去找真儿,告诉她我心中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却可以了。”凝视着手中玉佩,眸中柔情缕缕。“不管如何,我要去找她,她若不想再出来,我便陪着她,有真儿,有孩子,就足够了。”

  昭羽嘴角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凉凉地要笑不笑。“那母亲呢,她的请求你就可以置之不理了?”

  楚霄愣了一下,缓缓摇头,“德妃娘娘的事,已成过去,羽儿你回去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朝廷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看到这里,即使再糊涂的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楚霄曾与昭羽的母亲有纠葛,由此与沈夫人产生误会,致使沈夫人离他而去,自此八年未见一面。

  “好,”昭羽轻轻击掌,眼底嘲讽。“既然你如此干脆,也别说我这个作外甥的不成全你,只是你就这样留下的一大堆烂摊子,包括驻扎在边境还等着他们的统帅回去的军队士兵要怎么办?”

  “军队那边,朝廷的人材并不缺我一个,再说,是不是我为你推荐几个人,你就可以放我走了?”

  “我考虑看看。”昭羽双手抱胸,不置可否。

  “御使严沧意,江漫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望了我一眼,让我心觉不妙,脑袋一凉。“还有,这位公子,也是个光华内敛之人。”

  我摸摸鼻子,只作未闻,没想到他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要不是知道昭羽不会勉强我,现在自己早已脚底摸油溜了。

  “他?”昭羽也有些意外,瞟了我一眼,笑得颇有几分高深莫侧。

  “当然,方才听这位公子在客栈陈述北庭形势,言语简练而不失精辟,令人眼前一亮,可谓人不可貌像,羽儿,你既与他相识,想必比我更清楚。”楚霄微微一笑,少了几分颓丧和落魄,便显出几分当年纵横沙场的轩昂和自信,只是我对他将矛头转向自己的行径不敢苟同,即使理解他寻妻心切。

  “我当然知道惊鸿的能耐,”昭羽微微一哼,瞥了我一眼。“你是身在庙堂心在野,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踏入旋涡,我从来不会去做勉强别人的事情,只望他闲暇之余到京城看看旧时相识便已心满意足了。”

  旋涡?说得真好,我刚要为他的话中如此了解自己而喝彩,却被他的后半句说得苦笑连连,倒变成针对自己了。

  楚霄一怔,随即淡笑。“原来如此,倒是我多事了。”略带恍惚的神色一再表明主人的心不在焉,心神似乎早已随着手中的玉佩远离,如此一来,就算强要他回去又还有什么意思。

  昭羽想来也明白这点,狠狠地瞪了楚霄一眼,便要将我拉出去,身后传来楚霄急切的声音。“请问公子,真儿她在哪里?”

  “曲水镇。”

  “你干嘛要告诉他,这种人多受些罪也是好的。”昭羽冷哼,颇有些不甘心,然而在我看来这种表情却是十足地可爱,摘下面具之后的他,又与原来无异,只是这种模样似乎也惟有在我面前才淡淡流露。

  我失笑,“你不喜欢他,也要为沈夫人想想,难道她就真的希望一辈子孤独地生活下去么,把玉佩交给我,也只不过是还抱着一丝希望。”

  “这件事就罢了,”他摆摆手,眼睛直盯着我。“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游历,碰巧就遇上了,”顿了一下,“真的战祸将起?”

  他微微拧起眉毛,侧首思忖了片刻。“也不一定,未来的事情没有谁会说得清楚,父皇的心思更是琢磨不透,不过在我看来,可能还不会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我暗叹了口气,决定不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纠缠太久,这不是自己可以改变的,而我也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除此之外的,无力回天。

  见我又要走,昭羽不由问道,“你又要上哪去。”

  我淡淡噙笑,“没有固定的地方,走到哪,就算哪,或许会再往南走,又或许,会去大漠看看雪云奇景。”

  他没有再说话,脸上竟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浅浅忧伤,看得我一怔。“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有缘的话,随时都可以见的,不过说不定,下次我见到你,或许你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我打趣。

  “别忘了你自己比我老。”他横眉竖眼,微微一哼。

  “我敢打赌,你整天愁眉苦脸,绝对会老得比我快。”哈哈笑道,我往外走去,越过那些跟随着昭羽而来的便装侍卫,竟也怔怔看着没有拦我,想必亦是从未见过昭羽这般模样。

  “真是无情……”身后传来淡淡叹息,我只笑着并未停下脚步。

  人生,总有许多相逢与离别,若要件件伤神,真不知到何年何月才了结。

  回到无忧楼,仍未见慕容身影,掌柜却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一位好看的公子曾来过留下的。

  先是一行娟秀的字迹,我一眼便认出是云罗的:

  久而未见,思念甚切,悉闻无恙,欣喜之至,三月初三,试剑大会。

  下面另有一行,龙飞凤舞,却是慕容的笔墨。

  君安然端坐,自有麻烦从天而降,君想好否,是我陪君,抑或君陪我?忽闻有事须办,三月初三,待君给我答案。

  这段不伦不类的话看得我忍不住摇头苦笑,方才两人一句戏言,我不信麻烦会自动找上门,现在真的被他抓住把柄,自然非得好好戏弄一番才甘心。

  抬眼望了望天,冷冷的云飘散在四方,仿佛凝住了一般。

  三月初三啊……

  不知那天的天气又会如何。

  

  

  22

  “兄台;可以同桌吗?”

  正握着酒杯沉沉出神;满客栈的喧哗吵闹皆没入耳;乍闻头顶传来的询问;不由有些诧异地抬首。

  腰别长剑的年轻人朝我友善地微笑;身后跟着一名少女;两人装束不俗;看来是武林世家的子弟。环顾四周都已没有空位了;我笑着点点头;任他们坐下。

  “多谢。”

  “在下凌陵;这是舍妹凌心;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同桌而坐;年轻人爽朗地打起招呼。见我略微讶异又有些好笑的神色;他续道;“是凌空的凌;陵寝的陵。”有些无奈的表情;想来已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人解释过多回了。

  “在下秦惊鸿。”

  “好名字。”他轻轻喝起彩;“兄台之名和当初名动天下的惊鸿公子一样呢。”

  我怔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淡笑。“是么;秦某怎会如此有幸;凑巧罢了。”

  三天前才在这里落脚;一路走来;倒也清闲;只是不时看见有武林人士往与自己相同的方向赶路;再看自己手无寸铁;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听说前阵子擎天门主在天下人面前立下山盟海誓;要与惊鸿公子生同衾;死同穴。”眉目清秀的少女凌心插了进来;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刚入口的酒顿了一下;差点没呛着;不由抚着喉咙暗自苦笑;怎么话一到了别人嘴里;就全变了样。

  “你就只记得这个!”凌陵横了她一眼。

  凌心不以为意。”若是有人对我说句这样的话;就是立即死了也甘愿。”

  “胡说八道。”凌陵不再理她;转而问我。“不知秦兄要往哪去?”

  “炽木。”

  凌陵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才讶异道:“看秦兄的样子不像武林中人啊。”

  “我是读书学剑两不成;所以便四处游历;希望长些见识。”我反问;“怎么;炽木去不得?”说到试剑大会;除了三月初三;自己还真是一无所知。

  “那倒不是;只不过三月初三有个试剑大会;那是武林中百年难逢的盛会;到那时候必定热闹非凡;我便以为秦兄也是去参加的。”

  我笑道;“顾名思义;想必有许多不世名剑展现在世人面前吧?”

  凌陵摇首。“那是天下剑客一决高下的地方;三年前也有过一次。”

  眼帘敛了一敛;三年前……是在自己落水之后吧?

  “并非为了图个虚名;只是学武一生;能够在这样一个地方看到剑术的最高境界;岂不令人歆羡?”说着;凌陵脸上现出向往的神情。

  我点头表示理解;虽然自己学武天分不高;但在研究那些武功典籍的时候;确实为里面变幻莫测的招式所倾倒;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往往蕴藏着极为深厚的内涵;凝结着本派数百年的心血。

  “既然我们去的地方一样;不如同路?”凌陵兴致勃勃地提议。

  我爽快地应承了。兄妹俩开朗而健谈;令我生出不少好感;看着他们虽然吵吵闹闹却明显感情很好的模样;莞尔一笑;不禁想起了柳絮。不知她现在如何了;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胜其扰;没了她又有些寂寞起来;还有她的哥哥;那位柳家家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了挑起擎天门与中原武林的矛盾,不惜以身犯境;易容成一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竟连他妹妹都没认出来;这份城府与胆量;实非常人能及;此事如此草草了结;想必他不会轻易罢休的吧……

  我向来喜欢走路;与慕容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总是缓步而行;细细看过一路风景;然而与凌氏兄妹同路却不行了;他们习惯骑马;我只好也去找了匹马。

  “凌兄好象并不习惯骑马?”凌心侧头好奇地问。

  “很久没骑;有些生疏了。”我苦笑应道;嘴角因为全身被颠簸得几乎散架而微微抽搐。

  看我扭曲的表情;凌心竟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我不满地回望她。“凌心妹妹;我可是为了迁就你们才骑马的;怎么可以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谁是你妹妹?”凌心嚷嚷;那可爱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向逗弄她。

  “不是妹妹;难道是姐姐?凌心大姐?”

  “哼!”小妮子说不过人;气呼呼地驱马往前赶去;我忍俊不禁;余下凌陵朝我苦笑。

  “我这妹子从小就被宠坏了;说话总是这样冲。”

  “没关系;我喜欢她这样;天真烂漫;没有一点烦恼;多好。”隐约被挑起心底最久远的回忆;也曾有一个小女孩镇日拽着自己的衣角喊着惊鸿哥哥;岁月流逝;如今应该也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未知伊人身在何方……

  “啊!”

  前方传来凌心的尖叫;我与凌陵对望一眼;加快速度奔驰过去。

  只见凌心还坐在马上;脸色却吓得发白;双手紧紧拽着缰绳;不敢动弹分毫。在她的马蹄前;横躺着一个满是尘土的身影;看样子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看见我们过来;凌心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嘴唇微微颤抖。“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她突然蹿出来……”

  凌陵安抚了她几句;我则下马来到那个人面前;蹲下身;拨开那覆盖在脸上的乱发;一张嘴角溢出血迹的苍白脸庞赫然入目。

  手指搭上她的脉;眉头却微微蹙起。

  “怎么样;这位姑娘没事吧?”凌陵也凑了过来。

  “心脉受损;有很严重的内伤。”

  “我;我不是故意的……”凌心泪眼汪汪;惊悸未定眼看就要大哭起来。

  我连忙道;“不关你的事;她的内伤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你是怎么撞到她的?”

  “她……我正骑着马的时候;她突然就从旁边树林蹿了出来;等我勒住缰绳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那里了……”

  我从袖中掏出一颗凝香丹捏碎了喂她吃下;抬头对那两人道:“看来我们需要先找个地方落脚;我要替她疗伤。”

  凌心用力地点头;显然愧疚未消。凌陵也没有异议;先行去前面找客栈;我则和凌心留下来照顾伤者。

  望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着的陌生女子;我叹了口气;第一次有种不知从何下手的无措。

  说到外伤;也就是被凌心的马踩了几脚;还有一些剑痕和鞭伤;这些都难不到我;然而她的内伤……到底是怎样一股力量;让五脏六腑仿佛全都已移了位;经脉也有很大的损伤;若再迟上一些;只怕就没命了;但现在;也只能先吊着一口气而已;在没有找出令她内脏受伤的原因之前;惟有一点点地修补受损极重的经脉。

  “很严重吗?”凌心咬着下唇;怯怯地走近床前;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从小生长在家人疼爱中的小姑娘而已;看到如此震撼的场面;至今还不能释怀。

  我拭去薄汗;抬首笑着安慰她。“不是你的错;只是刚好碰上而已;就算没有你;她也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女子的脸苍白不掩娟秀;却是身份未明;在凌心为她换下衣物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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