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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远处的黑暗角落中,一个黑暗的人影静静的盯着那两个人,眼中似乎有火焰要喷发出来一样。
第四十一章,不好过
(虽然很难受,不得不说,本书已经扑了。作为全职写手,小黑不得不开始准备新书了。本书更新速度降到2日一更。)
方玄这样的道僮的游历,在沿途的各个道观或是寺庙挂单住宿时都有记录,而且道牒上也会留有相应的印章或是主持之类的文字作为印证。所以郡宰刘志根本无法在方玄的历史日程上动手脚,这等于直接把方玄蓄意杀死代洛川的可能性抹除。
很简单,方玄之前就没有来过波阳城,和代洛川之间完全没有交会的可能。他甚至不知道代洛川在什么地方,为此去杀人,实在说不过去。
除非,这个郡王府中有人主动要求方玄去杀人,如此一来,才算是有了可以入手的地方。而且这个人必然是在道牒山没有登记的那几天里,对方玄提出的要求。
刘志想到这里,轻轻的用扇子敲打了一下手,看着眼前的地图说:“唯有从水中入手。”
刘玉听了,已经明白刘志的意思,那是要去调查一下方玄之前从水路上过来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找个由头。作为整个曈昽郡的郡宰,大小事情都被刘志处理的井井有条,一方面是因为刘志本身确实很有才能。另一个方面,却是因为刘家在整个曈昽郡有着一整套完备的消息收集体系,所以刘志才能往往防患于未然,在很多大事出现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而现在,这套消息收集体系在半夜开始迅速运转开来,很多事情都可以在波阳城的码头问到。等到这些消息慢慢汇总到郡宰的面前时,就连刘玉在旁边看的也有些变色。
方玄到达波阳城的时候,那艘船上还有两名贵客,是两个蒙面的女子,穿着僧袍。到了波阳城后,就立刻下船离开。不过有码头上的人回忆,这两个人最终一起上了一辆郡王府的马车。
刘志抬头看了刘玉一眼,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前段时间瑶嫍悄然从郡王府中消失,当时刘志就为自己手下的无能大发雷霆。这两天瑶嫍又再一次悄然出现,按照刚才的消息,瑶嫍显然应该就是和方玄同一条船回来,并且就是那两名贵客之一。
如果不是探查方玄的跟脚,刘志根本就没有料想到这一点。
万事就怕巧合,尤其到了刘志这个时候,已经为得到郡王做了很多事情,更是小心谨慎。此时看了这个记录,忽然又想到晚上看见瑶嫍的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当时我看瑶嫍,已经看见她的眼中很有些异样,只是这个异样是对着那个玄德。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想,就算那个玄德再怎样不得了,现在也不过是个九品道僮。以瑶嫍的眼光,怎么能在一个时辰内看中玄德?总要有几天的反复才是道理。现在看来,只怕两人在船上就已经认识,来去也有几天时间,这就说得通了。”
刘志低头看着这些消息,随口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另外一边的刘玉脸上已经变得有些狰狞。
安静了片刻,刘志随手又翻动了一下这些消息,说:“在船上怎样,总还要等到找到那艘船,问问水手才能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除了瑶嫍,还有一个贵客是谁?我们在郡王家中也有不少眼线,怎么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想到这里,刘志的心微微一沉。之前只觉得御俱不过是个四处寻花问柳的荒唐王爷,只要刘志努力一些,郡王到自己的头上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现在看看,刘志忽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了一些动摇。如果真的是一个荒唐王爷,怎么会把内宅经营的这么水泄不通?
瑶嫍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刘志也不知道瑶嫍什么时候回来,和她一起的那个贵客又是谁。很明显,御俱只让刘志知道该知道的,那些不该刘志知道的,根本就不会有一丝风声透出。
那么,这个郡王究竟还藏着什么?
想到这里,刘志开始有些想要打退堂鼓,在方玄这件事情上,有利可图才是道理。他抬起头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刘玉,说:“这个方玄,如果真的和瑶嫍有些关系,我们这样的下手,可能反而不好。说不得,这次只有放过那个玄德一次。”
刘玉忽然摇头,说:“放不得。这件事情里有太多的蹊跷,那个神秘贵客究竟是谁,这次瑶嫍出去究竟做了什么。这一切恐怕只有那个玄德才知道,而且瑶嫍行踪过于诡秘,究竟对我们刘家有什么影响,我们更是一点不知。”
说到这里,刘志已经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随着现在他们对郡王开始了重新认识,这才发现对现在的局势完全是一抹黑。如果御俱在暗中布置什么,那么到时候刘志要做些什么,只怕当时就是全族覆灭的祸患。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尽可能多的知道御俱做了些什么,至少要掌握御俱在波阳城中有没有什么布置。而现在,只有方玄这边说不定可以入手。
刘志想了想,说:“也好,你来操办一下,不过要注意,这个玄德,说不定就是个诱饵。”
刘玉点头,拿了一大堆案宗走了出去。一开始脸上一片平静,等走进黑暗之中时,脸上已经是一片狰狞。他低声自语说:“刘玉啊刘玉,一个小小的道僮,比起刘正要容易多了。若是连玄德道僮都收拾不下,将来怎么和刘正去抢瑶嫍?”
说到这里,他嘴角一阵牵动,眼中多了一种叫做的贪婪的东西。
方玄此时正在波阳城大牢中,这个波阳城大牢分为地下三层,地上两层。最上面这一层都是给富家老爷,贵族子弟临时“羁押”用的,越是往下,罪行越高。到了地下三层,那都是十恶不赫的重犯,就算不被处斩,却也不要指望能够活着出来。
而方玄身为道僮,是个有品阶的修士,虽然没有什么世俗地位,那些狱卒倒也不敢慢待。那些衙役把暂时无法行动的方玄抬到这里后,就直接上了二楼。这里总共有十个房间,都不算大,里面也没有什么奢华的地方,但是胜在干净。不仅如此,还有人专门拿了风火蒲团放在方玄的那个房间中等候。等方玄坐在蒲团上后,这些狱卒一个个离开,转眼间周围安静无比。少年左右看了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之外,没有其他陈设。墙壁被粉刷的很是赶干净,在一侧墙壁上的窗户里,甚至连防止逃脱的栏杆都没有。夜晚的风不是很大,带着一丝熙河的水汽卷了进来。
被人莫名奇妙的陷害,然后被一个郡王迁怒,最后身不由己的进了这里。这对方玄来说是一次很大的震撼。在此之前,他总是以出家人自居,觉得和世俗之间相对超脱。另一方面,他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是道僮,与世俗有了云泥之别,因此也有些看不起世俗。这也是当初他拒绝御俱邀请的缘故,所以持才傲物,他总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
结果今天到了这里,他才发现,他瞧不起世俗,可他自己又何尝被那些世俗的人看在眼里?他是道僮不假,可他也仅仅只是一个道僮而已。
“如果我是道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如果我是上人,他们怎么敢来陷害我?如果我是道长,他们又会怎样?”
方玄扪心自问,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什么道心佛心,什么道藏佛经,什么先天玄机,在不够强大之前,都没有任何意义。想要不再受到这样的折辱,想要让自己活得更长,更能接近大道,他需要做的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为了强大,必须不择手段。就连青玉宗也没有完全拒绝各种弟子的各种手段,许一平就是最好的例子。得了道的,就是好的。没有得道,什么都是妄言。
想到这里,方玄心中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急躁。既然已经定了目标,就一步一步向着这个目标走下去就是。因为今天已经多次入定,所以现在方玄到不急着入定休息。而是盘坐在风火蒲团上,一边等着混沌水的效果慢慢完结,一边开始盘算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目前阶段,他还差风火雷三个卦象不能齐全,如何凑齐这三个卦象,还需要和其他道门的人交流一下。说不得,还要拿出一些道藏进行交换。不过只要凑齐了三个卦象,九品稳定下来,道藏的的支出倒也可以接受。接下来,就是提升精神世界里的演化速度。
大堂试九品的考试虽然严苛,但是当初青云上人在方玄离开时也曾经说过,八品的大堂试其实最为艰苦。毕竟有很多九品的道僮没有急于参加后面的八品大堂试,可能要修炼个几十年的时间,只有心中觉得可以了,这才去参加八品的测试。因此这一次的大堂试参加人数可能不会太多,但是因为参与的道僮一个个都精心准备,因此竞争最为激烈。
而方玄想要这次一举成功,就要在八年内达到别人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的修炼程度。
就在方玄想着后面如何时,忽然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名青年人带着一队狱卒推门走了进来。
第四十二章,破禁(谢谢读者)
谢谢~哥哥我夜带刀~的帖子,感动。一本书对于作者来说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希望中断的。
对于喜欢我的各位读者朋友来说,没别的方法报答,只有努力写更好的书。
关于凌天志,和灾厄一样,假如以后有机会,会完善的,请关心的读者朋友放心。小黑的每一本书都做了大量的设定,就这么废弃了,自己也觉得好可惜。
“我叫刘玉,是曈昽郡郡宰的次子。”
那个年青人看着方玄,温文尔雅的说:“玄德大师的事情,比较棘手。毕竟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把你请来,确实有些仓促。如果现在公门的人过来审讯大师,那就变成公对公的事情,局面再也无法挽回了。”
说到这里,刘玉示意狱卒搬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接着说:“我虽然有了功名,但是谨遵父亲的要求,在家中读书,还没有在公门中做过什么事情。算是半官半民的身份,所以在目前的情况下,是处理这件事情的最佳人选。我的父亲让我过来做一些询问,我也没有推辞的理由。”
说到这里,刘玉伸手拿出了一叠纸,翻动了两下,问:“大师是几天前从辰山关前来波阳城的,在此之前,应该不认识两名死者,是吗?”
方玄微微皱眉,如果是正常的秩序,现在应该连这种询问都不能有,直接就将他放回道观,解除禁制。但是现在这个刘玉出现,虽然说话得体,不过这么做得目的,本身就已经把方玄当成了嫌疑人。再想想之前郡宰刘志说的那些话,一个不好的苗头油然而生。
刘玉似乎根本不知道方玄已经被禁制,无法说话,等了一会儿,点头说:“记录下来,玄德大师无话可说。”
方玄脑子里嗡的一声,心中已经做出判断,对方这一定是要栽赃陷害了。虽然不知道这个郡宰和这个刘玉为什么会做到这一步,是不是和郡王御俱有关。但是对方敢于这么做,说明他们一定有做这些事情的依靠。
另外一点,对修士的栽赃陷害需要冒很大的危险,如果真的想要这么做了,那么对方说什么也要杀人灭口,不能留给被诬陷的修士任何反口机会。否则将来方玄向道庭告上一状,就算是郡王多少也要被申饬,至于这个郡宰的儿子,必死无疑。
方玄只有活着才有意义,如果他真的死了,道庭也不见得会为一个死了的小道僮出面。
只是一个问题,方玄就已经做出了一个完整的判断。现在要做的,不是回答或者不回答,也不是洗刷自己那些莫须有的冤屈,而是先保住生命。保住命就有未来,保不住,都是镜花水月。
刘玉并不知道眼前的方玄想些什么,他还在按照自己的步调行事,看着狱卒颤颤巍巍的记下刚才说的那些话后。刘玉扭头看着方玄又问:“大师在从辰山关过来的时候,应该没有见过郡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吧。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一点,大师可不能随便说话。”
看看方玄还是没有反应,刘玉重新看着狱卒说:“记上吧,大师不置可否。”
到这里,刘玉的表现就有些诛心了,不过方玄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