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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就是这个叫图南的小儿子,帮他扫北震东,打下西瞻历代帝王都不曾有过的广大疆土。想到这里,一股热流直冲胸臆,让这迟暮的老人焕发出摄人的神采,他大声道:“振业王!”
萧图南离席站起,看着自己的父亲。
“今日起,你更名平南,用你的手中的长刀,为你将来的天下划出更大的版图吧!朕封你为苑王,全权总摄朝政!”众人静默了一下,随即大声恭喜,萧震东露出妒恨的目光,狠狠剜了萧图南一眼。
“父皇!”萧图南扶拜在地:“草原上最雄壮的鹰如果只是骄傲的飞在天上,也抓不住猎物,我还是继续叫图南,以提醒自己那样一个古老的王族是要徐徐图之的,任何的疏忽自大都会犯下错误。”他眼睛瞟向自己的王妃,一闪即回。
“好!”皇帝高兴的站起来:“我的雄鹰,用你自己的方法做吧,让整个天下,都是你飞翔的草原。”
萧定西举起酒碗,大声道:“阿苏勒,我再敬你一碗!”他一出生就是长子,注定与皇位无缘,反而使这位大王子难得的心态平和,豁达大度,在所有的弟兄中,萧图南和他关系最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干了这碗酒,乌野连忙又替他倒满。
萧定西笑道:“好弟弟,定远军完蛋了,宁国公和左丞相争权争的不亦乐乎,他们的皇帝只会讨好我们,哈哈哈……试问如今大苑,还有谁敢与我们西瞻抗衡!”
“还有谁敢?哈哈哈哈……”西瞻人皆大笑起来,雄心在烈酒的激励下升腾,飘荡在整个皇宫上方。
“谁敢?谁敢?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不住回荡着,殿头的鸟雀惊得四下乱飞,然而就在那一片得意的笑声中,突然响起清冷冷的声音:“我敢!”
喧嚣放肆的笑声像被剪子剪断般的噎回嗓子里,人人都望向箫图南身旁,青瞳慢慢站起来,平静的说:“我敢!”
十、回去
众人都张口结舌,一片静谧中这清脆的‘我敢!’格外摄人,半晌皇帝才沉下脸来,道:“阿苏勒,管好你的女人!”
箫图南脸色沉下来,道:“王妃醉了,乌野,送她回去!”
青瞳突然妩媚的笑了,一霎间的芳华耀亮了所有人的双眼。“阿苏勒……”青瞳叫着箫图南的名字俯下身,红润的双唇如梦如幻,轻轻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呢喃道:“对不起,我想回去。”的
柔软的唇在他耳朵上轻轻擦过,不知道算不算一个吻。箫图南如同电肆,心急剧的跳起来,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不——!’
青瞳已经拿起他的酒碗迅速转身上前一步,‘哗’的一下,一碗烈酒全都泼在皇帝脸上!
这次是家宴,皇帝并没有高高的坐在御座上,只是在首位单独设了一张宽大的席位,箫图南的座次又是离皇帝最近的,这一下猝不及防,烈酒入眼,皇帝不由惨叫了一声。
青瞳并不停留,又是上前一步,左手堪堪碰到皇帝的御案,右手的酒碗立即向下一磕,砸成四块,留在手中的锋利瓷片立即划向皇帝咽喉。只听得一声大吼,青瞳手臂一紧,不知被哪一个侍卫抱住,她毫不犹豫,立即把瓷片脱手扔出去,打中了皇帝身边的宠妃肩头,顿时血流不止,那女子大哭起来,好好的寿宴顿时乱成一团。
皇帝擦去脸上残酒,双眼一片通红,脸色寒如玄冰,他‘伧啷’抽出宝剑,指着青瞳。箫图南一跃而上,将青瞳抱在怀里,道:“父皇!”
皇帝怒道:“阿苏勒,你让开!”
箫图南摇摇头,仍然紧紧抱住她不放,萧定西道:“阿苏勒!这女子意图谋刺父皇,你怎么还庇护她?别忘了你是西瞻的振业王!”
箫图南脸色变了几次,突然笑了,道:“大哥,父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在儿臣那里不得宠,日子实在过的艰难,所以干脆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们大苑人最喜好名誉,多少直臣只因为敢说话就千古留名!这样愚蠢的举动,偏偏在她们大苑人人引以为荣!这女人要激怒您,不过为了个好名声,我们就成全了她不成?”
“不得宠?”皇帝皱眉:“为何人人传言你们夫妇感情甚好,你还讨来玲珑裘给她?”
箫图南笑道:“父皇,你看你,我讨玲珑裘给的是府里另一个姑娘,非让人说出来干什么,一个女人能新鲜多久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况这女人开始看着还不错,就是脾气太大,难道她大苑公主到了西瞻也还想我们像公主一样伺候着不成,我是早就烦了,不信你问一下我们府中下人……我有没有在她哪里留宿过?”
他小声说:“她若得宠,父皇不会以为我有问题了吧?”
一句话说的好些人都笑了,箫图南又道:“我这就把她带回去,父皇放心,该怎么做我知道的。”
皇帝还在犹豫,箫图南道:“父皇,要不要打个赌,只要我今晚……嘿嘿,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明天乖乖来给父皇敬酒赔礼。”
皇帝没有笑,他直视了箫图南一会儿才道:“阿苏勒,雄鹰要是有了牵挂,就飞不高了,你是未来的皇帝,我不强迫你做什么,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箫图南扶着胸口,正色道:“父皇放心!阿苏勒早就想好了!我是忽颜大帝的儿子!永远不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皇帝凝视他,终于点点头。
箫图南示意乌野带着青瞳走,青瞳并不领情,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你们这些侵我领土的西瞻人,你们等着,三天以后,我会让恶魔偷走月亮,让你们草原的夜晚漆黑一片,再看不见一丝光亮!”
这一下西瞻人人脸色大变,箫图南突然大笑起来:“王妃,你有那本事,干脆让恶魔去偷太阳吧,那我白天就可以不用上朝,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哄堂大笑声中,青瞳回望了箫图南一眼,目光仍然温柔,她不再挣扎,跟着乌野走了。
桌子又重新收拾了一下,受伤的妃子被人扶下去包扎了,皇帝的寿宴继续进行,青瞳制造的插曲给他们平添了许多谈资。这酒宴直到三更,箫图南喝了许多酒,已经摇摇晃晃站不住了,皇帝吩咐下人送他先回府。的
刚一出皇宫,箫图南就站直身子,他的眼睛烁烁放光,醉态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快点备马去找她!”他一字字咬着牙道。
“王爷说要找谁?”他手下的侍卫吃惊的看着他,却见箫图南霍然转身,一鞭子使劲抽到他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苑青瞳!”
那侍卫闷哼一声不敢大声叫,他见王爷眼睛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胸膛不断起伏着,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在振业王府当差十年,从来没见过王爷生这么大气。
青瞳没有睡,在花厅等着他,她已经梳洗过了,换下繁重的首饰衣裳,只把乌云般的长发松松挽起,头上除了一个点翠的象牙扁方,就再也没什么首饰,整个人干净的就像是邻家女孩。见到箫图南轻轻笑了笑,嘴角带着一丝苦涩。
真的见了她,箫图南发现自己再没有一丝愤怒,只觉得四肢无力,他凝视着青瞳,眼睛里全是痛楚。
青瞳伸手扶他坐下,箫图南没有拒绝,顺着她坐下来,只是悲哀的看着她,过了半晌才道:“青瞳,你这是要做什么?”
青瞳叹道:“刚才我已经说了,我要回去。”
“回去?”箫图南霍然站起,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回去吗?绝不会!你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放你回去!”
“永远在一起?”青瞳唇边露出自嘲的笑意:“就像这一年来这样?我们永远这样虚情假意的相处?一辈子好长好长,阿苏勒,我不愿意将就了。”
箫图南一下子沉默下来,许久才道:“青瞳,你总要给我时间。”
青瞳道:“即便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知我却不能信我,那有什么意思?你连我的手都不去碰一下,因为我做了背叛你的事,你便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你想得到什么?让我知道一下厉害,再也不敢违背你的意愿?”
“不,不,青瞳,”箫图南有些痛苦的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心中一直有个疙瘩,过一段时间,我就好了。”
青瞳走过来,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道:“阿苏勒,我相信你,我这样一闹,也许你马上就好了,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你舍不得我。为了这个,你不会计较了。可要是我再来一次呢?这次契必理只损失了一点军粮,要是下一次你的损失更大呢?”
箫图南现出狂怒的神色,道:“再来!你还要再来,苑青瞳,你对得起我!”
青瞳叹道:“有些事情,对不起谁也要做!”
箫图南喝道:“周毅夫的军粮是他自己放的,你们大苑是自己闹饥荒的,你的父皇是他自己自毁长城的!我只是在旁边看着,这也不行吗?秦失其鹿,天下共逐。我没有去攻打你的国家,到今日,是大苑自己造成的!你回去也没有用!”
青瞳仍旧轻叹:“有些事情,能不能为都要为之。”
“你!”箫图南气结,他的来脸色由愤怒慢慢转为怅然,半晌也叹了一口气,道:“青瞳,以后我再也不去碰你的国家好吗?什么也不做了,就算大苑被东林北褐南诏分了我也不要,你留下来好吗?”
“阿苏勒,听我说,你没有做错,我一点也没有生你的气,真的。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理解,换了我是西瞻的振业王,我也会找机会吞并大苑。无论是为西瞻争取利益,还是想斩断我的牵挂,都是应该的。但是,实在对不起,你是不能斩断我的牵挂的,你用什么方法,再怎么努力也不成,即便是你完全依照我们的承诺,什么也没有做,大苑如今的局面,我也还是要回去。所以,这和你做了什么没有关系,你完全不用后悔。让我走吧,我的牵挂只能我自己去了断。”
“与其我们永远心有隔阂,你不如让我回去,只有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才不后悔!我只有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今后才可能会真的和你一心。”
“做了你想做的事?要多久?要是做不到呢?”
青瞳目光微微现出迷茫,半晌才道:“不知道要多久,做不到……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到了真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时候,我想我就知道了。”
箫图南仰天冷笑起来,原来气急了的人是会笑的,他狠狠道:“我为了你都愿意不去碰你的大苑,你却为了一件毫无把握的事情就要离开我,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怎么办?哼哼,那你知不知道,你回不去!”
“苑青瞳,我不放你走,你必须呆在西瞻陪着我,这是我应该得到的!你隔阂吧,你牵挂吧,我不怕!我爱你,我要你,你就永远也别想回去!”说着一把把她抓过来,狠狠的狠狠的亲下去,简直要将她撞个粉碎。
手臂中的人并没有一点挣扎,等他发泄似的亲吻完成了,才轻轻在他耳边叫了声:“可怜的阿苏勒……”一句话就将箫图南击倒了,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他飞快的转过头,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他竟然也会流泪。
青瞳的泪水已经爬了满脸,她轻轻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我回去,我知道!”她苦苦的一笑:“活这么大,要什么都是自己争来的,我早知道我没有那样的运气。”
“自己争?”箫图南气急反笑:“就像你今天这样争吗?你疯了!你想杀我父皇?不是的,你不会这么愚蠢!要不然第一次泼过去的就不是酒了,你怎么了?青瞳,就算你想走,也应该仔细计划,徐徐打算,今日这么一闹,你还想走吗?这简直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你越这样越别想走!”
青瞳道:“仔细计划,徐徐打算……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她抬起头凝视箫图南,道:“今天我说了三日后恶魔偷月,你们最忌讳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振业王或者皇帝,也不能庇护一个危害草原大神的魔鬼。”
箫图南冷冷道:“你要能说的准,那当然,可惜你只是胡说八道,那也并不是人人都会放在心上。”
“不是胡说。”青瞳摇摇头:“这是萧瑟临走前告诉我的,三日后会有月食!激怒皇帝,能不能找到机会我又不确定。即便又伤了一个妃子,那也不够!这样的预言才是致命的,对吧!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后皇帝会派人抓我。”
箫图南惊怒非常,道:“你知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