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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自然是,不然,你不会逃了,可是,这燕朝之大,无不是王土,只要你在,我就能找到你,只要看有没有这个心便成。”
“找到又如何呢?”我低笑着自语。
“你以前从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低柔地说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总不能活在以前的角落里,皇上,如今你是九五之尊,还我一个自由,也不可以吗?”
他抱紧了一些:“我喜欢你在我的身边。”
“那你想过我吗?我喜欢吗?”我问他。
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高高在上的皇上了,如何去探讨我心中的喜也悲呢?
而且,这也是大不敬。
“抱歉。”我吐着气。
“你的宫女未满时。”他说。
我点头:“那皇上怎么发配奴婢呢?”
“联要找你,因为你是倪初雪,断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你的。”他霸道地说着。
这世上,谁又能代替谁呢?
乌黑的发飘飞着,我,才逃了一年不到,就抓回来了。
断然,只是因为我是倪初雪。没有人可以代替我。
我不再说话,到了镇门口,还是那只可爱的小狗,无辜的看着。
他打住马,畅快地说:“联一晚上,就没睡得着,一直站在最高的那里遥着无尘缘。一个低视,看到了雪地上的你,隔得很远,我就想,那不是倪初雪啊?惊喜就在心间了。”
我抬头,望着镇中那最高让人仰望的房子,那是知府的地方,他能在那里,一点也不奇怪。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他轻笑,指着墙上的狗:“多好看,有点像你,我便是深信不疑地追了上去。相信自己一直是好的,你曾说过。”
我摸摸脸:“像我?”我什么时候像狗来着。
低低地笑出声,我像它一样无忧吗?
他点头:“像,很可爱。”
“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皇上,你要一个什么样的宫女呢?”
“不是宫女。”他说。
“就是宫女,我很固执,除非,你什么也不想看到了。”
他抱紧我的腰,却没有说话,一夹马腹,入了镇。
我也常下山,就来买墨之类的,还是第一次如此的威风入来。二旁净是官兵,在皇上的马上,让人看也不敢看。
唉,我那里下山怎么就没有感觉一些自在的快乐啊,总是心里有着牵挂。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都跪了下去山呼。
“平身。”他稳沉有力的声音,格外的清朗威严。
他将我抱下马,一公公弯着腰来报:“启禀皇上,上道观的路,七王爷连夜打通了。奴才已准备好了车辇皇上是否前行。”
皇上低笑:“不必再前行。”
拥着我往里走,轻声地问:“你要上去看看吗?”
我摇摇头,既然在他的手中,挣脱不得,我又何苦去白费力。
那条路上,也有着和楼破邪的记忆,不想再走一遍,再想一遍,断也只是折腾了。
我无姻缘,就不要再去想,我的决定,便是如此。
这是他的寝室吧,如此的富丽堂皇。
我拿起梳子,将我的发绾起,还是一道姑之样,没有了发钗,就用钗着。
看着镜中的样子,连我都觉得好笑。
一头还着绳子系着,一头毛还四散开来,好是怪异啊。
他坐在一侧欣赏地看着:“要不要联让人给你找身道袍。”
他是在嘲笑我吧,我收起笑:“不必,是道家之人,有心便成。”
“要是联剪了你的发呢?如何绾得起。”他在戏弄我。
我白他一眼:“那民女就索性弄个光头,做一尼姑,长伴青灯。”
“阿弥陀佛。”他扬起眉。
这人啊,我眨着眼,低低地叹气:“我的决定便是那样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这一世,我就没有姻缘。你不逼我,我也是独自一个人走的,你要逼我,那也是一个人走的。”
“时间会改变人的。”他笃信地说着。
“太子,你的执着,似乎用的不是地方。”我正色地说着。
他挑挑眉:“太子早是过去,如今联是皇上。”
倒是没有生气,要是换成别的人,只怕早气得要杀我全家了吧。
“但是,你还活在过去,皇上。”
“将不会了。”他笑着:“倪初雪,好吧,你就做我身边的宫女。”
“你确定。”我轻挑眉角。
他点头:“君无戏言。”
“哦,是皇上金口玉言,到时,可不要气得要杀了我。”我很会惹人生气的,我低笑,心里还有些酸酸的。
这样也好,转了一圈,终还是回到了宫里。
或者,越想逃离皇宫,到了最后,却终是离不开。
华灯比雪还亮,点亮着这里的一切一切。是我点起来的。
红毯铺盖着,每张桌子上,都放满了酒肉,瓜果,也有是我摆上的。
暖暖的熏香点了起来,衣服换了上来,还是一个宫女的装束。
如果不是我知道外面的世道还不好,我以为,这是太平盛世。
对皇上,我为百般挑剔着,他很执着一些东西。可是,我断不能说,他不为国为民。
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是不去猜测他的,我觉得没有意义。
我的胸襟没有大到为天下苍生忧心忧虑。我终是自私的一个人,只为自己想念的而担心。
今晚,会宴请七皇子,上官雩,还有边关的战士。
战争,有一些和亲中,就结束了。
二国的负担都相当的重,七皇子,不,应该是七王爷,被封为护国王爷,上官雩还是无官无职,落得个尊贵的平民。
困在道观中的道姑,所幸也没有什么大碍,入席之人,还有那慈慧的道长。
我便也是知道了,她是先皇最爱的妃子,入了道,道长过世之后,她便成了无尘缘的道长。
在每一个玉杯时在,都倒上了酒。
澄清的酒很香,是封害很久的。
皇上并不让我一直呆在外面准备,因为先到的人,必不会是皇上。
我就站在楼后,吹着羊凌厉的风。
“施主。”轻轻淡淡的声音,让我会心一笑。
转过头去:“道长无碍,真是大幸。”
她摇头:“你不该回来的。”
“这世上,哪有该与不该的,总是回来了。”我露齿地笑。
他一怔,又轻叹:“我没有护好你。”
“道长,这与你有何关呢?道长,你先进去吧,奴婢得一会才能进去。”我轻笑,不想让她为我担忧,我已经理清了我的心思。
她有些不忍:“宫女的衣服。”
我伸展手,衣服轻轻地飘着,愉快地说:“是啊,还是新的,道长。”
她一别头,擦着泪:“我终是对不起他。”
“他这一世,很坚强的。”我轻笑,看到楼下那抬头看我的眼神。
如此的幽深,如此的伤痛,琉璃眸子中的黑,要把我给吞噬。
我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流泪,朝他挥挥手。
有些东西,过支了,就要坚强。
对他不必说一声,他也能明白。
他愤怒地抓起了拳头,还包着洁净的纱布。
我摇摇头,朝他轻轻一笑。
“道长,该入席了。”一个小公公催促着。
我吐了一口气,看着她:“我没事,我心甘情愿做一个宫女。”
对他,是残忍吗?不,我是放手了。
我知道跟着楼破邪,会让他一直很不顺利,也发会生一些人为的难过之事。
我便是不想看到了。
若要问我情深深几许,我抬头看云高高几处。
他也终会对上官雩觉得抱歉,倒不如,就放手吧,没有姻缘,便愿人长久便是最开心的了。
我跟在皇上的身后,转出了那正厅,徐缓的暖香飘散着,之中夹带着瓜果之香,让大雪之天,变得也如春一般暖和了。
我看看上官雩和楼破邪,心里痛痛的。
皇上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坐在那龙椅上,众人行过礼便坐了回去。
他只是随意地说了些话,问了些事。
我不在意地听着,眼睛始终是不敢看向他们了,盯着皇上衣服上的龙看,我怎么就绣不出来呢?
我想,要是他们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必然会大怒的。
“如今边关安稳,联也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得为百姓的安居,燕朝的繁华而奋斗了。”皇上举了酒杯,向众人敬着。
都举杯一饮而尽。
他说:“联得敬皇弟一杯,初雪,去倒酒。”
终于到我上场了吗?我就想着,让我出来侍候,必然是不想放过我的。
想开了,也自在些了,手持着玉壶轻松地走了过去,给他满上一酒。
有些颤抖,甚至是有些倒了出来。
他的手放在桌上,抓紧又放开,又抓紧。
“谢皇上。”他说,双手执起杯子,一饮而尽。
皇上大笑:“倪初雪,联也不太胜酒力。你替联敬他一杯,他是我们燕朝的大英雄,不管是谁,着实都应该以酒相敬。”
我在他的怀里倒一杯,再在空杯里倒上一杯。
放下手中的玉壶,双手捧了上来,正视着他的眼神。
如此的幽深,如此的美,如此的痛楚,如此的无奈。
我轻轻地笑:“宫女倪初雪敬七王爷一杯,七王爷凯旋而归,是我们燕朝的大英雄。”
眼里,没有了纠结,他一笑,轻轻的响着:“宫女。”
“是的,奴婢入宫为宫女,去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便入了。”我笑着:“愿七王爷一生一世千千岁。”端起酒,我豪爽地一饮而尽。
甘甜之气,在心间暖暖透了开来。
他也仰头就一饮而尽:“千千岁。”
正视的眼神中,我没有哭,没有委屈。
我朝他一笑,还没有举步回去。皇上又说:“打仗之时,上官大夫救死扶伤,联欲封你官职,可上官大夫如闲云野鹤,喜自在之行事。联也当是敬你一杯,初雪,倒酒。”
我上前,给上官雩倒了一杯酒。
细细地看他,连眼神也变得如此地自嘲啊。
他喝完,我又倒上一杯,我已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不是吗?
三人面对,呵呵,没有什么?
“民女倪初雪景仰上官大夫的慈怀大度,愿上官雩大夫一生一世,平平安安。”仍是笑着看他们,端起的酒一饮而尽。
他笑,也饮了下去。
我转身回到皇上的身边,就看到他打量的眼神。
我还是朝他一笑,我倪初雪可以很坚强。
我宁愿晚上抱着棉被哭,也不要让他们看到我心里的难受。
这一番时景,让人对我也侧目。
让他们看到我眼里的清明,也不要看到我心里的痛,这样就足够了。
平平安,千千岁,能送他们的,就这么几个字。少得太可怜。
皇上说的话,我听不进去多少,我一晚上,我就强装着笑。
笑得脸发痛,头发痛,我连脚趾都发痛。
我表现得太好,让上官雩和楼破邪不断地喝着酒,让皇上不甘心这样放过我,硬是让我站完了全场。
值得鼓励,我咬着牙,腰板直直的,就像待卫一样站在那里。
满身就是精神和笑容。
我还是宫女,我足够了,我受过我经历过风沙。
我还是没有缘份,我是缘份太深了,所以我一爱我就二个,就这样吧。
我就是宫女,断是无缘。
皇上能关我多久,能试探我多久,或许三年一至,我看我无心无浪无波,便会放我出去吧。
他这般气我,他要受的气,他就等着。
我倪初雪很会磨人的。
我就以出宫作为目标吧,终是让自己有一个能走下去,能不沉问的目标,顺着路,就这样走。
可是,我还是想哭,我不想到深宫里去。
结果不想也能知,他们喝了个大醉,笑着。傻傻地大笑一场,笑得在场将军都莫名其妙。
笑得我心发酸,笑得雪纷纷下。
我仰起头,脖子有些酸硬的。
这样就是结局吗?也罢,也好。
每个人都回到每个人的位置上去,从些,三人的结,也算是一种解法。
虽然解得痛,却只能如此。
他们看我一眼,有些不舍,还是扶持着,断然地离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就这样吧,结束吧。
“想跟我们走吗?”皇上淡然地问着,如鹰的眼神从镜中看着我。
我捧着巾子站在身后,轻轻地摇头:“皇上,该擦手安歇了。”
“想吗?”他问。
还是想要逼我,我有些叹气:“奴婢不想,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理说,我不会是一个宫女。”他转过头,兴味地看着我。
我却轻笑:“我宁愿做一个宫女。”
大辽的公主,我不想做,我是燕朝土生土长大的,我已经习惯和喜欢。
宁愿做个人下人,也不想做个人上人,哪个身份,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
他坐在软塌上说:“我无尘缘的道长见过联了。”
我并不太感兴趣,他也意不在那不是吗?可是跟我说起,必是有什么话说吧。
他挑挑眉说:“她脸上的刀疤是因为救我,宫里有人欲杀我,她替我挡下了,所以让人迎面砍了一刀,容貌不再出众,顺势就入了道。”
我没有答话,他又接着说:“她求我了,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