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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答话,他又接着说:“她求我了,让你走。”
我轻笑,有些嘲讽,这显然是白搭,皇上的心岂是软的呢?
“显然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初雪,我不可能放得开你,我终是想着。。。。。。”
“皇上,安睡的时辰到了。”我冷然的打断他。
他有些生气,可是没有再说话,躺上塌,我便退了出来。
要是这样就气了,那好,还多着呢?
出了来,外面的冷冷黑黑,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我不太了解七皇子的母妃,可以为太子挡一刀,却丢下自己的儿子在那虎狼之窝。
要换成我,我必是不舍得的。
吸吸气,倪初雪,坚强吧,天会黑,也会明亮起来的。
我最是喜欢看初升之时了,可是,下雪的天气,早得比较晚一些。
我也喜欢站在高处看远方,二匹马很快地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一般。
我轻笑着,将这些都刻到心里去,是他与他,还好,那就好。我心里也安慰多了。
“倪宫女,皇上让你去侍候着。”小公公毕恭毕敬地说着。
我轻快地走了进去,皇上是早就起来了,正在批着奏折,我收拾着被子,冰冷冷的,想必是起得很早。原来皇上也不好做,不过并不关我的事。
很静很静,静到他忍不住地说:“你能不能说些话。”
“皇上想听什么话,奴婢就说什么话?”
“谈谈画画吧!联很喜欢。”他说。
我却笑:“我不会谈。”
“你是不愿还是不会呢?”他有些恼气一般。
“皇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随口地就,反正我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他将手中的笑一扔,丢得老远,恼叫着:“倪初雪。”
“奴婢马上捡回来。”我去捡他扔掉的笔。
他眯了眯了眼,挑起唇角:“你是不是要惹联生气。”
“奴婢不敢。”我心里暗笑,其实我很敢。
他更气:“别总是来这一句。”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倪初雪,你画画吧,联喜欢看你画画,很专注,神情很美。”
我懒洋洋地说:“最近没有灵感。”
“存心气联是不是。”他转过身看我。
我正要开口说话,他又恼怒地说:“别来那句奴婢不敢,联听了就烦,你倪初雪,还没有那么胆小的时候。”
心里暗笑,倒是了解我一些的。
那就不说话吧,说也是我的错,不说也是我的错,我做什么,都还是我的错。
无非什么?只因为,我没有讨好他,或者是听命。
他让我出去守着,我乐意在外面。
摸摸头,还有些生痛,这头三番二次的伤,也亏那里的太子,也就是他。
如今,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我不知道他留我下的目的,只是我曾经带给过他开心吗?想来,也是一个可怜着长大的孩子。
以前我就知道他肩上的压力重,现在,他还是想得多。
可已没有了那份受压的心,我的心,容不下他。
中午的时候,皇上下令,回京城。
而楼破邪和上官雩,一起去了边关收拾后尾。
大辽占不了便宜,也没有打下去的意思,嫁了十三公主过去,也算是一种求和的办法吧/
大辽也正好就收场。这让燕朝得以有喘息的时候,再养精蓄锐。
他们一起走的,下午的时候,皇上刻意不让我看见,宣了我到马车上待着。
见与不见,也就是如此了。
我和他们的路,一北一南就错开。
回到宫里的第二天,就是新年。
皇上登基的第一年新年,就是一个不同的气象。
处处都热闹着,皇上的妃子不多,宰相的张小姐,也成了张皇后。兵部的李小姐,是李妃娘娘
这些我都不须记住的,我只侍候着皇上。
回到宫里,能让我备感安慰的就是见到我的小静。
他又长高,长壮了不少。
见到我,也没有哭,而是坚定地说:“姨,你受苦了。”
我鼻子酸酸的:“怎么办,我连你一个小孩子也不如了。”
“姨,你不哭,姨,都是喜欢笑的,姨,你不是喜欢梅花吗?你看。”他跑出去,从房外搬进了一大盆红梅白梅。相映衬着,那般的漂亮。
“姨好看吗?小静一早就去采的,今天过年,小静本来以为没有人跟小静一起过的,昨天姨回来了,小静好开心。”他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
我心里难过,我竟然没有考虑到他什么?他只是一个孩子,留在这深宫里。
他没有一个亲人,我都觉得难过啊,何况是他呢?
“姨,你坐着,小静给你泡茶去,小静可知道你最爱喝什么茶了,我都留着。”他快活地忙来忙去,那小小的箱子,是他的百宝箱一样,什么都可以拿得出来。
就和以前我一般啊,我在秦淮也有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往里面塞。
他小心翼翼地捧来一杯热茶,双眼带着笑意地看着我:“姨,喝喝看。”
我捧起茶,暖暖的温度慰着手心,舒服得让我低叹。
他抬起头,大眼有些水气,轻轻地说:“姨,不要再丢下小静了好不好。”
可怜的孩子,我轻轻地抱他一下:“小静又长大了一岁,小静总是要学会自己独立的。”
“小静想要看着姨。”他恳切地说。
我轻笑:“姨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离开这里了。”
现在的皇上必然是不会让我离开的,我只能等他倦了,累了,烦了。才挥挥手说:“倪初雪,你给我滚。”那我多高兴啊。
“姨,你不要难过,小静会陪着你。”他小小的手轻抚上我的脸,看到了我眼中的哀落。
我笑,揉揉他的头:“姨没有事,姨是大人了啊。过年了,小静,按我们秦淮的习俗,姨送一份礼物给你,我们的小静喜欢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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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楼
他看着我的手腕,指着我手腕间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天珠王。”我笑着说:“是一个朋友送给姨的,这代表着信任、快乐、和坚持,然后姨也会一直这样的,这也是姨答应过这个朋友的,就要一直快乐。”
“那么长吗?”他失了兴趣。
我一说朋友,他也就知道我的几个朋友了。
偏一个小静也不喜欢一样,一说起来他就不喜欢了。
“姨给小静画一幅画,画姨的像,好不好?”他眼里闪着渴盼的光。
“好,姨今天晚上就给你送去。”我爽快地说:“不过姨还是要做事的,就今晚,姨画好了就给你送过去。”一会皇上就要用早膳了,我又得侍候着。
其实也不用我的,他要我习惯他吧。
小静很懂事,“好,姨,小静先回去了,姨,今天过年,他也要漂亮一点,高兴一点。”
“姨就这样了,怎么会再长漂亮呢?”
他折下一枝红梅花:“姨,你低低头,”他轻唤着。
我明了他的意思,笑着弯弯腰,他将花插在我的黑发里,赞叹地说“好好看。”
“借花的美了。”我笑了,牵着他的手出去,“这一屋子花香,可真妙啊,红梅绾发,连姨也觉得格外生香起来了。”
小静一字一字地说:“姨,小静好喜欢看你笑,你笑一笑,就是过年最好的礼物,小静贪心,要多收一些礼物。”
我嫣然一笑:“小静就会逗姨开心了。”
“我喜欢姨。”他执着的说。
“好,姨也喜欢小静,快些回去,姨也要去做事了。”
那公公正从一侧走来呢?必是来叫我的。
皇上没有在宫里用膳,今早上,去了太后那里。
皇上驾崩了,皇后就变成了太后,也就是皇上的亲姨啊。
我对太后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该侍候的,还得去。
跟着二个小公公,手里捧上皇上天天习惯喝的茶就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皇后一上来,她必是只能搬走了,东宫住着太子,西宫住皇后,这也是皇家一向的规矩,那些地方,就代表着了一定的权势。
连皇后,李妃娘娘也在,好一个家宴啊。
我将茶放在皇上的桌上,太后冷冷地眼光看我一眼说:“皇儿,怎么这宫女?”
“死而复生,好笑吗?”皇上淡然地说着,露齿低嘲着。
“皇上未登基的时候,臣妾也见这宫女画过画,也是一绝。”皇后谈吐甚好,轻声慢气地说着。
“哦,原来是这般啊,连皇后都称赞,那比起先皇最喜欢的林画师,又如何呢?”
皇后看皇上一眼,轻柔地说:“另有不同。”
“哀家倒是有几分兴趣了,这宫女就留在慈宁宫里给哀家画几天吧。”她随意地说。
我心里有些寒,她的狠心,我可是知道几分的。
“这,只怕是不好吧,太后若是喜欢,宫里的画师多的是。”皇后又瞧了楼破日一眼,有些笑意。
李妃放下手中的茶说:“这太后娘娘要一宫女画画,也是难事吗?皇后娘娘怎么就护着宫女啊?还是当我们的太后是什么心思呢?”
挑畔的眼神看着皇后,我暗笑,好一个争宠啊。
李妃是自讨苦吃了,这样子跟皇后说,皇后看着皇上,那还不是按皇上的意思吗?
他就听着,自顾自地吃着丰盛的早膳,也不去管女人的唇枪舌剑。
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反正我也没有在乎,在谁的身边又何妨呢?
“皇上。”太后轻扬眉,柔声一叫。
皇上接过我手中的帕子轻擦擦唇,站起来:“朕尚有朝事,今儿个过年,晚上朕上人在御花园里备了戏台子,一并过去瞧瞧,至于这宫女,太后喜欢,这算什么呢、明儿个过来便是。失了和气,不足矣。”他看三个女人一眼,就转身而去。
我没有想到,他真的让我到太后的慈宁宫,这必是凶多吉少的。
可是我没有问,就跟着他出去。
131楼
一整个上午,都是忙忙碌碌的,不是给这妃子的赏赐,就是给那宫的过年之礼。
还有每个公主,皇子,王爷的赏钱。
每一件都得记下来,还要整理,整个宫里的人都得忙着,再萧条,年还是要过的。
中午我可以在自己的房里用午膳,毕竟我是专门侍候皇上的。
这身份大概是有些尊贵的吧,也配有独自的小房小室。
我借着那用午膳的时间,画了一幅画,说好要送给小静,我就不能食言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这世上,最难画的,是人的笑。
佛的眼,似怜而非怜,佛的笑,似笑而非笑,也是让人很难去把握的,去画出来的。
而人的笑,原来也是真难画出来中了。我对着镜子笑,却一直就觉得笑不出来一样,怪怪的。
怎么笑,还是怎么生硬,或许我天生就长得不好看吧。
笑起来,要多僵硬就多僵硬,索性就画了一张傻笑着的脸容上去。
将画轻轻地吹干,卷了起来。
午膳已冷,也罢了,反正肚子不饿。
洗净手,理理发,看到镜子的绾着红梅的我。
唉,好像有点老了,我过了今天才十八九岁啊,怎么就老了呢?可是,眼神明明就老了。
所幸,我找了好些时间,也没有找到白发。
拍拍脸,“倪初雪,也开始老了,”我怎么就说他和他沧老,连自己也变了不知。
没什么,人总是会长的,再老的啊。
好啊,过了一天又一天,我在宫里,就二具年头了。
一回到京城,就没有再下雪了。
梅园里,争芬斗香的梅花,如此的秀妍。
风一吹,看不清是雪还是梅花,飘飘落落而下,美得让人叹息着,我才站了一会儿,还没有来得帮她们挂上红绸子。
一个公公就来找我,说皇上宣我去侍候。
我入了诺大的宫殿,光洁得可以照出影子的地板上,看着自己的裙摆旋出波浪,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我的眸子,有了一些笑意,走到宫殿里面,笑意便收了起来。
皇上带着一些怒火一般,就坐在龙椅上,也不说话,就批着奏折。
我立在一边,茶快见到底了,我便续上热茶,茶香的味道溢满了鼻尖。
过了良久他将折子一合,冷怒地看着我:“倪初雪,你没有什么话说?”
“皇上想要奴婢说些什么?”我淡然。
我的料想是对的,皇上是想要我求而已。
太后要了我,我想吧,十分就有九分是折磨我,虐待我,还有一分杀意,不太好猜,可是我已不是那什么也不知道,微小的倪初雪。
没有人在我的身边,我还得学会保护自己。
以前没有他们的时候,我也很快乐,野菊花,也能不畏霜雪,那是因为它经历过了,才有人知道,它可以过冷秋。
“明儿个到太后那里去。”他重复一次,阴沉的眼神,还是锁住我的表情。
他企图从我的脸上找到害怕,找到心惊胆跳。
我点点头,“奴婢尊旨。”
“朕不要你的尊旨,跟朕说说你的心里话?”他懊恼地揉着头。
我看着宫外,“皇上当真要听奴婢的心里话,奴婢可以转告皇上,奴婢就想出宫,端是如此,能活,我就活着出宫,不能活,奴婢就是死在宫里的宫女,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