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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雩的声音,如此之早,真是不可思议。
按宫规,他得过了辰时之后,才能入宫的,可爱,天才刚刚亮呢?是按入宫早朝的官员一起入的吗?他倒是,也不瞒我爱,罢,我也不去问,除非他自己说。
“我醒了。”我轻轻地说着,正要下床去开门,他却推了进来。
满脸的笑意,手里捧着一盆花,“倪初雪,看,这是什么?”
我惊诧地看着他手里捧着的花,天啊,我梦里,我都想看到的荷花啊。
如此的小,小巧的叶子,还报小小巴莲骨朵儿,虽然,可是,那清香味,却是不含糊。那叶子,只把我巴掌大吧,他那里弄来如此之小的盆荷花啊?
他眉眼尽是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可爱来之不易啊。”他将花摆在我的窗台上,转过头来看我,身上还带着晨曦的味道,那般的清新。
手在我眼里招安招:“回魂灵,倪初雪。”
我眨着眼:“好漂亮。”
“当然了,不漂亮我怎么搬进来了。”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宠溺。
我愣愣地说:“往宫里搬东西,很难吧?”
他卟地笑出声,精明的眼光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当然难。”
“哦。”我轻点头。
他挑挑眉:“倪初雪,就这样。”
“嗯。”就这样,我才不问。
他像是生气一般地吐出一口气,又有些无奈,手指轻轻地敲着我的头:“倪初雪,还是气人。”
我贪婪的眼光,还报看着那舒展着枝叶的小荷:“好美啊。”
“你不问吗?蹩着舒服?”他打量着我。
上官雩,傲气太高,还是不太了解我了,抑或或我太了解他了。
我轻轻一笑:“我蹩得住。”
他有些气闷,眼皮跳动了下:“好,就蹩住它,转过身去,给你施针。”
我趴在床上,小声地叫:“上官雩,你可要有医德啊。”不能借机报仇。
他拔开我的发。手像是带着热气一样,撩得我也有些晕眩。
针冷冷的一刺,痛得我直抽气,咬着唇:“上官雩,你是不是报仇,昨天都不痛,今天怎么痛死了。”好痛啊,连脚趾都缩起来了。
每每施针,他都是先为我,再去为宁妃,再为陈嬷嬷。
他一手按着我的脑袋:“一天会比一天痛,倪初雪,你就悠着点。”
心凉了半截,我呼出声:“好痛啊。”
他的声音有些冷:“再不找到疹毒,你还有得受。”
我的心里暗暗叹气,怎么办,必然是难以找到的。一针刺痛,又拉回了我的精神,全身是绷得紧紧的,他一手在我的穴道轻揉,舒宁了好些的疼痛。
施针过后,几乎麻了我的身子,然后,他点着一束药草,淡淡的香味,让我觉得很放松。
他手转到我的腰上,有力地触摸着,然后轻声地说:“倒是复原得极快。”
“嗯。”我轻声地应着。
脸埋在枕被间,舒服安神的药草味,让我变得很轻松,呢喃地说:“上官雩,我不喜欢在宫里。”
这是事实,可是,也是我第一次跟别人提起。
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变得轻柔了一些,不觉得有任何的暧昧,却很舒服。
我轻轻地吐着气:“也把你扯了进来了。”
有丝轻笑声在背上响起,他停下手,走到床头蹲下与我平视,那灼灼如华的眸子看着我,看得我的脸又烧了起来。
然后,他得意地笑了:倪初雪,送个东西给你。“
我看着他,这段时间怎么了,为什么,都喜欢送东西给我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紫雕木的盒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打开一看,里面放着长长短短,各色各异的,笔峰毛色不同的笔,有些,还嵌着金,有些是通体如碧玉,有些,珍贵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是紫毫笔。
我抬起惊愕的眼看他:“上官雩?”
他眼睛盯着房子的上边,唯独不看我,有些傲气地说:“想报恩,用我的画笔。画荷,画天珠,画尽天下百花给我。”
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要送给我。我心里软软暖暖的,不由自主地轻笑:“你这强盗,要那么多画干什么?摆着也好看吗?”
“你管我?”他合起,放在桌上。“叫你画就画,让你时间多得胡思乱想。”
“真凶。”我头埋在枕间,不让他看到我眼里拧转的泪,上官雩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心酸,好得让人胆怯,让我想入非非了。
他轻笑,“我改便是。”
改,在秦淮,他也说过,会改一些的,那一句,深深地在我的脑里浮着。
我心里叹着气:“上官,你什么时候和公主大婚呢?”话才说出口,我心里就暗暗地怪自己了,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忍不住。
气,沉得让只有二个人的呼吸之声。我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倪初雪,这就是你的勇敢,真可悲,我暗自嘲笑着,酸涩的心,纠结成一团。
第五十章
闷,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好一会我自嘲地笑着:“当我没有说过,对不起。”
他坐下,转过我的脸看着他,一脸的慎重:“倪初雪,你说什么鬼话。”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什么鬼话,总之,对不起,可以把这些针都拔了吗?”心,忧乱成了一团,真的是恨自己,为什么就说了出来。
上官雩看了我良久,脸含青色,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用着看透人心的眼光看着我。我最恨这样的眼光,似乎我赤裸裸一样。
“初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缓缓地说着,声音轻得像是猫滑下树一样。
压在我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我咬着唇,不说话,这意思,不就是我说出来的意思吗?难道,他还跟我装假不成。
宫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上官公子,宁妃娘娘醒了。”
他看一眼我,站起来,挑起唇角说:“一会跟你算账。”
“等等。你的银针啊?”不会气得忘了吧。
“放着。”他冷冷地说着,推开门就出去,再合上。
那声音打得我一个冷啊,天啊,放着,那么简单,放在我的背上,痛啊。
我有说错吗?明明就是说他的婚事,皇上最宠爱的玉贞公主,不要告诉我,他不知道。
唉,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和他生气。
他兴致勃勃地抱着一盆莲花来给我,然后,又送我这等珍贵的笔,救了我爹爹,也救了宁妃,救了我。他图什么?我闭上眼,只觉得好困,好困。
我不想再惹他生气的,可是,我总是惹他生气,我怎么办,我的脾气,是不是越养越大,越纵容越是嚣张。可是,这又像是心头的一根刺,刺得我浑身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宫女的声音,也听到了七皇子的声音,还有上官雩的,都混合在一起。
直到一阵痛,让我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已是日头正中了。上官雩正绷着一张脸在拔针,窗台上的青荷开得妖娆美丽。
我拧着眉,轻声地说:“上官雩,我又惹你生气了。”为什么,我总是说对不起啊,我是不是总是在闯祸,总是在说不该说的话。
他冷哼,拔完针再一根根地擦着,冷冷地说:“我在等着你的解释,不是你的对不起。”
解释,我有什么解释吗?我眨着迷蒙的眼看他。
许久没有说话,一会宫女敲门:“上官公子,药草热水准备好了。”
“抬进来。”他掷地有声,冷淡得像是陌生人。
热烘烘的药草气味溢满了鼻,他看了我一眼就出去。
等我浑身舒畅地从房里出来,就看见,他还在替陈嬷嬷拔着针。
原来,是我多想了,他不是要报复,而是,就要那么多时间吧。我不懂医术,他的银针,如有神助,如今的我,哪有昨日苍白的气色。
红润润的脸色,腰恢复快的惊人。上官雩,不愧是京城里的神医。
因为宁妃的病,七皇子让人临时砌了个小房,用来烧水煎药之类的。
宫女大概都去领午膳了,只有一个挨着门在那小睡。
取来一只茶杯,装了些热水放在桌上。我便进去照顾宁妃,她身上的针已拔了,在里室,一个宫女正在帮她浸泡着药浴。上官雩说,这样可以帮助把身体里面的毒素逼出来。确实是如此,泡过之后,身体舒服极了。
我收拾着宁妃的房间,通风了几日,药味也除了大半,也不至于让人头重了。
她病得很重,咳血症还没好,又来个毒疹,也不像我年轻恢复力快。
一番折腾下来,就没有了力气,躺在床上,我支起窗,让风轻轻地吹着。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我朝她一笑:“宁妃娘娘,用些午膳吧!”
一个宫女端了进来,只是一些素菜之类的,让宁妃靠坐着,我小心地侍候着她用膳。
无论是病,还是不病,宁妃的礼仪,从来都是那般的优雅,这像是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
又陪宁妃说了会儿话,看她倦了,我便退了出去。
端起那杯水,在院里看看,上官雩不在。
我就往后院而去,果然,他就坐在那树下。
我笑着走过去:“上官公子,连午膳也不用了,水总可以喝一杯吧。”双手递了上去。
他没有接,我无奈地笑:“本来想泡杯茶的,可是找不到茶叶,就将就一点,水也凉了。”
还是不说话,他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般。
“我放了一会的,不热了。”我轻声齐头说着:“关于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觉得莫名,算了吧,别气了,当我没有说过。”
他瞪了我一眼:“当没有说过,倪初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要我明说吗?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默地说:“上官雩,七皇子说,你会成为驸马爷。”
“狗屁不通。”他吼叫起来,眼眸里冒着火。
但是,他思绪极快,我能知道那必然是有人说了,然后,他看着我笑了。
抢过我手里的水,大口地灌了下去:“我知道了。”
嘎,这下换我不知道了,傻傻地看着他。
他挑眉笑着:“倪初雪,你是在吃醋,这个醋吃得好,我高兴。”
我脸一红,眼睁得大大的:“你胡说什么?”
他晶亮的眸子看着我:“不是吗?倪初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公主大婚,这死脑子,就会胡思乱想,不过,想想也好,让你多受些苦。”
天啊,他甚至还得意起来了。我皱着眉,有些不高兴:“七皇子都说了,你要和玉贞公主成亲。”
“我说了吗?”他反问一句。
我摇摇头,我没有听过他说。
他轻笑着拍拍身边,示意让我坐下,才说:“你信我的,还是信他的。”
我张口结舌,难不成七皇子用这些来骗人吗?
上官雩将杯子塞到我手里,才慢悠悠地说:“皇上一直想我入宫为官,我是闲云野鹤习惯了,怎会想入宫。好吧,算你狠,倪初雪。”
他狠狠一瞪我,瞪得我莫名其妙,我怎么就狠了呢?
“我亲娘,就是先皇最痛爱的公主,我爹曾是先皇的御医,如此而已。”
怪不得,他有特权,他就是王公贵族啊。
“皇上是有跟我爹提过结亲之事,可结亲的人,是我,不是我爹,愿不愿意是我的事。”
“皇上的令,你也敢不愿意吗?”我迟疑地看着他。
觉得和他有些疏远了起来,又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子。怪不得,他身上,如此的傲气,如此的高不可攀,富养人,尊养贵,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轻笑:“我像是威武可以屈的人。”
还要替他赞扬一翻,我第一次觉得上官雩的脸皮还蛮厚的。
风轻轻地吹过,吹走我心里头的闷结。
我心里有些舒服了,可是,又轻轻地叹着气。倪初雪,你这是干什么呢?他的事,要你管那么多吗?自己的事都摆不平了。三年,何期的一个长啊,三年之后,我早就过了婚配之期。
“你的毒疹没事了。”他轻轻地说着。
我却没有什么惊喜,我心里想着,没有他治不好的一样。
“今天冷宫的红嫔抓了出去,她毒疹发作得可真是严重的无药可治了,倒也让我看到了是什么毒,明日儿有你苦头吃了。”他打笑着。
“我不喜欢吃药。”我淡淡地说着。红嫔,真如所料一般,冷宫也容不下她了。
“不吃得苦中苦,怎为人上人。”
这一句话让我特有精神,转过头看他:“怎么说?”
“这些是生活的历练,丫头,你还太嫩,什么也不知道,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宫斗,斗死你不偿命。”他露出一口的白牙,说话还是那样的无情。
我呆住:“你那么多的地方都算过去了啊。”我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走一步,才看一步。
“哼,我说你又丑又笨,有时又伶牙俐齿得很。”他上下地打量着我。
“我只想做一个平平淡淡的宫女。什么也不想了?然后,我出宫,我能和爹爹,梨香一起,再回秦淮,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去想,不属于我的梦,我不去做。”
我的以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