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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却往二边的店铺看起,上官雩的药铺在那里呢?
听他吹嘘,他在京城多的是药铺。
是很多,我倒是不知道那个才是他的,我盼望着,看能不能看到那高傲的身子。
也许我大喊一声,把上官雩给吓着。
我心里低低地笑着,这千千万万的人中,我怎么会那么巧就遇到了他呢?还把他吓着,是我会震惊才是。
林珣看到我笑:“你看这些,倒也是高兴吗?”
我轻轻地摇头:“不是的,我在想,一个朋友。”
“朋友?”他看着我:“你在京城也有朋友。”
“当然有了,是开药铺的,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看到。是不是很傻,可是心里就是这么想。”
“倒是有些傻,可是,很直接。”
我不舍的眼,又看着,看到那上写着上官药铺的几个大字,我心都要停了,就是这里吧,一定就是这里,上官药铺,上官雩怎么就这么狂傲,怎么不直接用他的名字算了。
我转过头,祈求地看着林珣。
他无奈地笑:“去吧,只有一点时间,小木子,你去买些衣服回来。”
“是,林大人。”那小公公马上就下车。
我感激地笑了笑:“我很快就回来的。”
一下马车,我几乎连走路都不会了。路边的行人看着我,似乎对我身上的宫女之衣很是奇,看看,倒又是走了,这毕竟是京城,有宫女,不出奇。
我轻快地跑过去,才开门不久,清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一个小二在扫地,看到我,客气地说:“这位姑娘,想买些什么药?”
我定定气,眼珠子四处看看,没有看到上官雩。有些失望,不过也是,他说他有很多店铺,那必然不会天天守着一家的。
我轻声地问:“上官雩大夫在吗?”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找我们家少爷吗?”
唉,上官雩,有没有搞错,他都年纪二十六了,还自称是少爷,是公子还差不多,大夫也可以啊。
心里硬是哝出一种快意,我轻笑地点头:“是啊,我找上官大夫。”
他打量着我摇头:“我们少爷不在这里。”
这小二,我耸耸肩,也是的,我一身宫女的衣服,一出声就是找他们少爷。多少达官贵人来请他,都未必请得动。
我抓抓发:“我是他的朋友,他是上官雩。”
这话说得真是怪啊,连我也觉得好笑,别说那小二一楞一楞的脸了。
“不在。”他绷着一张脸,有些生气了吧。
我也看到不在啊:“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一声,说倪初雪去黄山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说,是告诉他我的行踪,免得他进了宫找不到我,还是我心里想着,他也能去黄山,这样我和他,就能见面多一些了。
清爽的声音传来:“倪初雪要去黄山?”
我笑着转身,这声音,多熟,就是他,上官雩,怎么会说没有缘份呢?不然不会认识,不然不会总是遇到。
他就站在门边,阳光在他的身后,让我只看到他高大的身躯,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过,我知道,他必然是惊愕,不敢相信的。别说他,我也还是云里雾里飘着呢。
我笑得开心,心里轻轻地颤抖着:“是啊,倪初雪要去黄山了,一次连想都不敢的机会。我去黄山画画儿,经过这里,我就想着,来告诉你一声。”
“和林珣?”他轻淡地问着,走了进来。
我点头:“是啊。”上官怎么越看,越是看不够,我又不好意思总是盯着他的脸看。
他见状,眼里含着一些笑意,摇着着,一手将我脸颊边的发轻柔地拢到耳后,手在脸上的感觉,火热热的。
“怎么脸那么红呢?是不是得风寒了?”他轻声地说。
我一抬头就看到他脸上的轻笑,我就知道他又是嘲笑我,揉揉鼻子,拉下他的手:“才不是呢?唉,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了,林珣在等着。我一个宫女走得太久,不太好的。”
“你告诉我为什么呢?”他晶亮的眼眸看着我,里头幽幽深深的,让我不敢看。
我张口了半声,就是想不出来,嗔怒地说:“不知道,我是来看看这里是不是要倒了。”
怎么可以这样问我,还嘲笑我,真是啊,我真是太差劲了,连耳根子都红起来了。
他大笑,一手抓我的手,摸上那天珠。阳光下,那深红的天珠,散发着让人迷醉的光芒,他轻轻地主:“不逗你玩了,去看看也是好的。”
我笑:“我知道,我也很想去的。”
“这天珠,戴着可喜欢?”他问我。
我顾左右地看着,就是不看他的脸:“还好。”
他一掐我的手,微痛让我瞪眼:“上官,我要走了,不理你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又催我画画儿。”
“是真的么?”他说得好轻啊,还带着嘲笑呢?
“是啊,是啊。这样吧,我去了黄山,给你也画一幅黄山云海,倪初雪之画,独一无二。”我有些得意:“保证会一心一意地画,不三心二意地想。”
亲昵地敲着我的手:“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抬起头贪婪地看着他的眼:“我要走了。”
“等等。”他牵着我的手,走到柜台前:“林子,拿几绽银子出来。”
那小二眼珠子看看我,又看看他,没敢说什么,一低头就从下面拿了二绽银子出来。
上官雩抓起塞在我的手里:“带着,路上看到有什么想吃的,就试试,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下来。”
这算不算是污辱我啊,给钱我用。
可是我没有生气,朝他皱皱眉:“小气鬼,上官雩,二绽银子能有多少,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少贪心了,去吧。”他笑着,眼里满满是宠溺。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他的眼神了:“上官雩,得多带几件衣服啊,不然大夫自个生病可真是直接自己打自己了。”心里一个劲儿地甜啊。
他吐出一口气:“这二天还不行,去吧。越来越是会猜人心思,以后还得了。”
“好,我走了。”
我走到门边,上官雩轻快的声音就说:“怎么倪初雪的牙缝那么大啊,二绽银子不够塞。”
回头狠狠的瞪他:“给我记着。”
然后就是他不羁的笑声,放肆地响起。
红着脸回到马车里,林珣正在看书,看着我的脸,没有说什么?垂了下头去。
没一会儿,小木子就拿着衣服回来了。
马车一辗一辗地出京城,朝黄山的路而去。
我捏着二绽沉沉的银子,心里也满满的。我等着,上官雩也来黄山,他也是不安于室的人啊,我多了解他,真好运,这千万人之中,就遇到他了呢?呵呵。
第六十七章林珣的失望
马车在官道上走着,现在才知道出门的辛苦。
原来,我竟然坐得头昏眼花,全身的不适,行走江湖,竟然也需要本钱的,我的身体,太安定了,一个奔波就受不了,偏我又想游遍天下。
这都要怪上官雩,如果不是他鼓动我,不是他老说我见识太少,我或许不会去想的。反正,我也不想怪自己,想来想去,就是怪他比较好。
黄山地处皖南山区的中部,偏就这一路,都不太好走。
林珣关切地递给我水:“很不舒服吗?让他们放慢一点速度。”
我摇摇头:“不用,不要因我而拖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算一算,也就二十天左右。”
他一手抚上我的额:“幸好没有发烫。”
“又不是着了风凉,我这身子,和我的志愿怎么就反道而驰呢?”我自嘲地笑着,灌下凉凉的水。
扬起手抹着唇角的水渍,漂亮的天珠让我轻轻地笑。上官雩怎么那么慢啊,好几天了,还没有赶上来呢?
林珣看着我把玩着腕间的天珠,不经意地问:“初雪,你喜欢这些吗?”
我轻笑:“还好,是挺喜欢的。”
“应该是,你看着的时候,你都会傻笑。”
“有吗?”我睁大了眼,我不会那么傻傻的吧!
他轻笑:“当然有,不然我说什么呢?这个,对你很有意义吧?”
我瞧他一眼,眼光变得都柔和起来:“呵呵,这是天珠王,也叫龙珠,戴着可以让人开心的。”
“看成得出,你很喜欢。”他深长地笑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是,是一个人送的。”
“当然是一个人送的,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他笑得好看:“这个人,必然是初雪比较重视的人吧?是你爹爹还是你妹妹,我知道天珠可不易寻,何况是天珠王。传说中的天珠,有好几种色,红黑白黄灰,大自然的奇妙,有些还真是像眼珠一般,让人惊叹。”
偈眼珠一般,我眼前一亮:“那黑色的,圆圆的天珠,像眼睛,如果用做凤凰的眼,岂不是妙哉。”
林珣想了想,猛然的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初雪你想得太好了,此番出来,就在民间看看,有没有黑色圆如眼的天珠。”
我淡淡地笑着,一手轻揉着不舒服的眉头。
林珣晶亮的眸子闪着一种灼热的光休,带着喜悦轻声地说:“初雪,如果你三年后出宫,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们就一起到天下各地去画画吧!”
我轻笑地摇摇头:“我欠了一个人好多画,只怕是没有时间了。”
灼热一退,换上有些哀落。“送天珠的人吗?”他问,淡淡的音里,拖着长长的失望。
我点点头:“是的,欠了好多好多。”
他没有再说话,好静好静啊,静得闷闷的,静得我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些哀叹。
这是一种失望吧,我能体会到,林珣对我是比较好的。
他这般圆滑之人,不会揽事上身,可是,却处处扛上我的麻烦。
我朝他抱歉地笑:“或者到时候,可以一起去。他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也喜好四处游看。”
他虚弱地笑,眼里掩不住失望,然后,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上一口气。
再睁开眼的时候,还是那般的温润如玉,朝我一笑:“倪初雪,认识你,也是一件快事。”
我笑而不语,有些事时,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他配得上你吗?”忽然,他问上这么一句话。
我抬眼:“要谈配的问题,我只能给他提鞋。”
“初雪,那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免得受伤。你太小,你还不知道什么权势中的不得已,有些事,你想得太执着了,想得太好了,到时,会伤到你的。”
他还是这般的好,就算是我说了些出来,他还是会为我着想。
如此好的一个知己朋友,倪初雪啊,可真是有福气。
“谢谢你,林珣。”我轻笑。
他转过头:“如果真是谢,永远都不要这般说出来。”
马的蹄声响起,我掀起帘子一看,远远的,好几匹马往这边奔来,那雄浑的声音让道上的人都纷纷让之。
马上,一个年轻的男子最是耀眼,健壮的身躯集满了夺目的光环,如鹰的眼光闪着一种精厉之气。身边,还有着一个红衣女子,气势也与他几乎不相上下。
一看就知是个马背上的女英雄,单手拉着马,一手执着鞭子,那种英姿也让人看了赞叹。
好看是好看,就是肤色较黑。
燕朝的女子都会悉心地保护着自己的肌肤,不让晒得太黑。俗话也说得好啊,一白摭三丑,而且冰肌玉肤的,也让人喜欢。
我虽然不太在乎相貌上的东西,可是我还是会小心注意一下的。不让自己晒成了黑炭,夏日也会找个阴凉的地方窝着画,到了傍晚,去喝上一碗冰我就回家,倒也是过得舒心惬意。
自由,多好啊。此次出宫,还是要回去。
林珣相信我,才会带上我的,且宫里的关系,层支牵牵,出宫,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说不回去,我还做不了那么自私。
雄壮的马从眼前飞快地驰过去,带起一阵灰尘,怪呛人的。
我放下帘子摭住灰尘:“倒是不知道什么了?十月也有那么多人去黄山。”
林珣耸耸肩:“名山自是多人去。”
马车一颠一颠地又走着,没多久,就停在一个半山上的茶棚。
我跳下来,满身都不舒服,蹲在一边干呼着气。
林珣拍拍我的肩:“没事吗?”
我摆摆手:“没事,我等一会,你们先去喝些茶。”
头昏昏的,几下吞吐着自然的气息,已是舒服了好多。一抬头,就看见几匹烈马不太安份地嘲我吐着气。
这些马壮得肥肥的,又是这般的高大,不是燕朝的吧,我瞪它们一眼,将胸肺里的闷气给吐了出来。
我转过身,看到一桌上,刚才看到几个人坐在一桌喝着茶水,好几个就站在一边。
这些人,想必是有钱人家吧。这般严的家规,连坐也没有得坐。
“初雪,喝碗茶定定神吧。”林珣朝我招手。
我无精打采地坐下,端着那微温的茶灌了下去,才觉得舒服一些。
“的的”的马蹄声又响声,我已无力再看。
小木子朗声地说:“林画师,上官公子来了。”
上官,是那个上官雩吗?我猛地抬起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