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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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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马上就得走了。至于曾大人的伤势,适才已有医官替他看过了,实在是不容乐观,我看六姑娘还是自己多想想法子,等着我们只怕会误了事。一共就只带了一名医官过来,恕我实在是不便给姑娘留下……”

    “抚台大人”阿离惊骇得直瞪着董自忠,感觉到冷汗顺着脊梁直淌了下来。

    父亲即使是在丁忧闲居在家期间,总督一职由董自忠代掌着,他也从来不敢对父亲有半分轻慢,遇到难以裁度的军政大事,仍是来总督府和父亲商磋之后才会决定。因为三年丁忧期满,父亲便会起复,仍是堂而皇之的总督大人,此时不过暂且隐居罢了。

    可眼下,他们的态度突然江河逆转,竟然连名医官也不肯留下了固然,他们说的此时情形严峻是事实,但也不应轻慢至此啊既然这样,又何必带了兵星夜驰援呢?

    阿离浑身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倒不全是因为羞愤,而是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只怕是父亲的伤势太重了,重到他们认为不再值得留一名宝贵的医官在这里虚耗着了

    阿离脸色惨白,牙齿将下嘴唇咬出一排牙印,直瞪瞪地望着董自忠,声音却是格外清晰起来。

    “我父亲还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听说也被解救出来了,不知伤势如何了,有无大碍?”

    董自忠抚须道:“那一位虽然头破血流,似乎情况还好。”

    阿离向前一步,一鼓作气向董自忠低声道:“我看董大人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留一名医官在这里了您道我父亲这位朋友是谁?”

    董自忠诧异道:“是谁?”

    “请董大人借一步说话。”阿离神色凛然。

    董自忠困惑地随着阿离走到一旁,沉声道:“怎么回事?”

    阿离咬着唇轻声道:“董大人这二品大员是如何当的?面过圣的人,竟然没瞧出那位黄老爷是谁?我看您头上的乌纱快要保不住了”

    董自忠大吃一惊,骇然道:“你是说……这怎么可能?”

    因将曾雪槐他二人从外书房的废墟中刨挖出来时,皆是满头满脸的血污泥土,看不清面容,又都昏迷不醒,根本就不曾留意那个“闲人”。眼下听阿离这一说,不由得回头细细寻思了一回,果然觉得那人的身形体态的确熟悉。

    他的冷汗开始从额上涔涔而下,骇然望着阿离,结结巴巴道:“那位……难道是……竟然是……?”

    “没错,就是当今天子”阿离低低地昂然道:“董大人还敢不留下医官来细细地诊治么?圣上微服私访到江宁地界,特意住在了我家里,却偏遇上这等事,倘或因为你救治不利竟有了闪失,你可担待得起?倘或因为圣上的闪失,竟致天下大乱,董大人又如何自处?”

    董自忠已然脸色煞白,不待阿离说完,立刻抖颤颤地高声道:“医官何在?快与我……”

    阿离及时地打断了他的话,悄声道:“大人又糊涂了这乱哄哄的世道下,怎么敢声张起来?倘或走漏了风声,被居心叵测的人听了去,只怕立时就会天下大乱了”

    董自忠立时惊醒过来,暗自汗颜堂堂二品封疆大吏倒乱了阵脚,反倒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镇定。他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快如闪电地闪过许多种善后的事宜,已听阿离在那里细声细气道:

    “依我说,抚台大人此时倒千万不要急着把“黄老爷”大张旗鼓地接到别的什么地方去静养起来,您这里才一动,只怕就有耳报神将消息传到京里去了。小女恍惚听人说过,如今京里连坐镇东宫的太子都还没有,一但生变,一场血雨腥风的祸事只怕就在眼前了董大人刚才也说,“黄老爷”的伤势不算很严重,您不妨仍然不动声色,一切如常,只调医官和帐篷饮食过来,让“黄老爷”就在我府里暗暗调养着。待伤势稳定后,董大人亲自送“黄老爷”返京,立下这样的救驾奇功,董大人封侯封爵,还不是指日可待吗?这样的旷世际遇,可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啊阿离恭祝董大人前程似锦”

    边说,边盈盈福身下去。

    董自忠只沉吟了片刻,便从心里接纳了阿离的建议,回头向那些兵丁高声道:“你们继续仔细搜寻曾家大公子,我去去就来。”

    当下便对阿离沉声道:“这就请六姑娘和我一起到那边曲廊上去探望“黄老爷”和曾大人吧”

    阿离又向他福了一福,站起身,大声道:“医官?董大人命你再去替曾大人诊治一遍,请随我来”


第二十章 吃饭问题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十章 吃饭问题

    曾雪槐的外书房也已坍塌殆尽,唯有外面一圈跟主屋相连的“回”字形曲廊还残余着一部分,勉强伫立在那里。

    曾雪槐和黄老爷就并排躺在那里,身下垫着的是从废墟里捡回来的两扇门板。身上连幅薄被都没有,就那么气息奄奄地露天躺着。

    阿离远远地看见这幅凄凉的场景,立刻就哭了。

    她扔了手里的棍子,磕磕绊绊地跑了过去,扑跪在曾雪槐旁边,哽咽着连连叫了两声“父亲”

    没有半点回应。

    曾雪槐双目紧闭,面色青灰,额头上一道血口子一直蜿蜒到腮边,半边脸上血肉模糊;束发的簪子早不知掉到哪儿去了,一头斑白的头发乱蓬蓬地直披到脸上,糊满了泥浆血污,虬结成一绺一绺的;一件绛色的宁绸袍子已经被大片大片的血水娄浸透了,看上去十分惊心。

    此刻,他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一声不吭,如同已经死了一般毫无生气。

    阿离虽然已经听说了父亲伤势严重,但在心中还是留着几分侥幸,不停地安慰自己:许是董自忠等人懒得得多管,所以故意夸大其辞?直到这一刻,她亲眼看见了父亲的惨况,恐惧才突然破茧而出,如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般将她当头罩住,连呼吸似乎都陡然停滞了。

    她抖抖索索地在曾雪槐全身上下摸索着,颤声哭道:“大夫,我父亲他……到底伤在了哪里……严不严重?怎么……怎么连眼睛都不睁了……?”

    随军医官盘膝坐在地上替曾雪槐又诊了一回脉,半晌没言语,脸色却越来越严峻。终于,他收回手,叹了口气,既恭肃又为难地说道:“六姑娘,曾大人……他两条腿都断了,我已替他接好,勉强用树枝子固定住了,但因为延误了时机,就算好了只怕也会留下痼疾……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阿离寒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急声道:“你只捡有用的说,我父亲到底……性命要不要紧?”

    医官低了头,半晌方呼了口气,摇头道:“六姑娘,曾大人头部受和胸口都受到了重创,心脉俱断,就算没碰到这样的天灾,有名医良药,要康复也是难上加难;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小医实在无能……”

    阿离觉得体内有某种东西似乎在被一寸一寸地抽离,她直瞪瞪地瞅着医官,哑声道:“你是说,我父亲……”

    医官又摇头叹了口气:“六姑娘……还是为曾大人准备后事吧……”

    陆续又有几个丫头婆子找到了这里来,一听见这话,俱惊慌失措地捂住嘴痛哭了起来。

    阿离用手死死抓住曾雪槐身下的门板,颤巍巍坐在了地上,木呆呆道:“没缓了?”

    医官只是摇头叹息。

    董自忠眼瞅着黄老爷,早已吓得心智俱乱。四周围着不少曾府的下人,他又不敢过分殷勤露了形迹,强捺着性子等医官给曾雪槐诊完了脉,方强自镇定地说道:“你也再替那位黄老爷看看——好好地诊一诊”

    医官趋身上前,细细地诊了一回,道:“这位老爷还好,听说地震之时,有两个随从从屋外冲了进去,扑在了这位老爷身上?所以这位老爷只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那两个随从倒是当场殒命了。”

    董自忠略放了心,又忙问:“那为什么这位黄老爷也昏迷不醒?”

    医官道:“只怕是……饿的。看他身子不甚强壮,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晕过去了……”

    董自忠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而向阿离道:“六姑娘,一出了事,我和刘指挥使就星夜赶了过来,并未带着粮草,还得请六姑娘想想法子,这可实在耽误不得……”

    阿离此时早已觉得天昏地暗,手里紧握着父亲的手背,茫然看着四下里灰头土脸呜呜哭泣的仆妇们,和更远处满眼的断壁残垣,忽然有种万念俱灰之感。

    董自忠见她迷迷瞪瞪的样子,只得又说了一遍:“此时非常时期,说不得董某只得先得罪了”

    阿离猛然惊醒过来,听他的意思即刻就要命人去刨挖大厨房去了,强扎挣着背了身,从怀中将那最后一块面饼掏了出为,一掰两半,木然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先拿这个救救急吧。”

    一抬头,见青云已急匆匆走了来,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粮食的事已经办妥,便招手让她近前来,将那块饼交到她手里,一言不发地指了指黄老爷。

    青云只低头一看,便已了然,连忙伏身侧跪在门板旁,将那块饼在手中揉成碎末,轻轻撬开黄老爷的嘴,一点一点填了进去。

    董自忠随身倒是带了个盛水的皮囊,连忙摘了下来。青云连忙双手接了,拔下塞子,小心翼翼地对着黄老爷的嘴灌了两口水下去,另一手托着下巴向上微微一抬,便听他喉咙里“喀咯”一声响,水混合着碎饼便吞下了肚。

    四周的人俱一眨不眨地看着,只不过董自忠是心惊胆颤地看,那些婆子媳妇们是贪馋地看,看着黄老爷有面饼吃,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绿光。

    阿离低头看着父亲,也默默地将饼掰碎要喂给他,怎奈曾雪槐牙关紧咬,任是如何也喂不进去。阿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痛,将脸埋在手心里压抑地啜泣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个女孩子哭着叫了一声:“六姐”

    阿离茫然抬头,见慕容俊满身灰土,怀里抱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雅娘”阿离流着泪向她伸出双手,费力地站起身,哽咽道:“你没事吧?是怎么得救的?快跟姐姐说说”

    “我到花房里去看我种的那盆花儿,谁知道房子倒了,我被压在了里面……”雅娘还没从噩梦中完全恢复过来,一看见阿离,忍不住大哭道:“我以为我要死在里头了,幸亏这位哥哥来了才救了我……”

    慕容俊将雅娘轻轻放在了地上,向阿离沉声道:“九姑娘倒没什么大碍,就是脚趾头砸了一下,”

    阿离顾不上感谢他,只搂着雅娘上上下下看个不停,一迭声道:“九妹饿坏了吧?快,姐姐这里还有点吃的……”,说着,便将手里那一小块面饼往雅娘手里塞。

    雅娘忽闪着大眼睛躲闪不接,指着慕容俊道:“这个哥哥刚才把他的饼已经给我吃了,姐姐你自己留着吧。”

    一边说,已经看见了地上躺着的曾雪槐,顿时失声叫道:“父亲怎么了?父亲受了伤了么?父亲……”边叫,边要扑上去。

    阿离一把扯住她,极力忍住悲声,哽咽道:“父亲……父亲伤势很重……你不要打扰他了……以后我们姐妹……”

    她原想着说“我们姐妹相依为命”,话到嘴边,只觉得凄惨,一个字都说不下去,那眼泪已象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淌了下来。

    慕容俊见此情形,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单膝跪倒,查看了一下曾雪槐的伤势,眉头紧紧皱着,抿着薄唇低头寻思了片刻,“霍”地站了起来,拱手向董自忠沉声道:“抚台大人,末将的父亲有位朋友,精通医术,有起死回生之妙手。此人住在五十里外,末将想乘一快马前去把他请来给总督大人医治,或许会有转机”

    董自忠听了,心里倒是动了动。若有这样的人物,圣上的安危也可多了两分把握,因迟疑道:“这样大的地震,五十里外必也不能幸免,只怕那人已难寻了吧?”

    慕容俊立刻道:“死生一线,便有一分希望,也要尽力试试才好烦请抚台大人跟刘指挥使说一声,末将速去速回”

    说着,拔脚便走。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数丈开外了。

    阿离听了慕容俊的话,仿佛黑暗中突然看到一盏灯光,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希望,方想起府里此时乱糟糟千头万绪,诸般事项都等着自己料理,却是颓废不得,必要强打起精神来才行。

    头一件便是吃饭。

    从主子到下人,每个人都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到现在水米未沾牙,俱已身心疲惫不堪了;若再硬扛下去,只怕会人心浮动,渐生乱象。当务之急,是需要一顿饱饭来稳定人心。

    “黄老爷”便是曾雪槐的护身符,有他在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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