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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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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阿离背转过身,从怀中将那封带着体温的信小心翼翼掏了出来,双手托着,恭恭敬敬地奉与了曾雪槐。

    曾雪槐接了过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心硬如铁,可粗糙的手指触到那信封的一刹那,还是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信封上没有台头,没有落款,曾雪槐努力镇定着自己,从里面将信纸抽了出来。

    一共有两张。

    第一张上赫然只有八个簪花小楷:清白身来,清白身去。

    那娟秀的笔迹再熟悉不过,一如十年前。

    曾雪槐看到这八个字的时候,猛然觉得浑身血液轰地一下子直冲头顶,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这是她在为自己辨解么?可是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任凭他吼,他骂,甚至刀架在了脖子上,她也只凄然笑道“要打要杀凭爷处置”,便再不吭一声。那明明是默认了和罗永的奸情况且她赤身裸体被从罗永的床上拎起来的时候,葛氏,几位姨娘,还有几个有头脸的管家娘子都是亲眼所见,并没有人诬陷她。

    为什么十年都在庄子上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直到临死之前才为自己喊冤?

    清白身来,清白身去……曾雪槐渐渐觉得心浮气躁,虚火上升,两条腿软得象踩在了棉花上。

    正因为这一生中,他从来没对第二个女人动过心,所以才会恨得那样深,痛得那样切

    可是潜意识里,他又一万个愿意相信她,只要她肯找一个稍微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好……

    他颤抖着手指急切地翻到第二页信纸,一看之下,脸上却立刻现出一片迷茫和惊愕之色。

    那只是一张平整的白纸而已,空白的,半个字也没有。

    曾雪槐将那张纸对着灯翻来覆去细细察看了无数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只是一张没有字的纸……他跌坐在椅上喃喃自语。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机械地翕动着,又拿起第一张纸一遍又一遍低声细读着那八个字,魔怔了一般。

    阿离悄悄站在旁边,早已红了眼圈。

    “女儿自回府以来,也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说姨娘做了对不住父亲的事,女儿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姨娘是什么样的人,父亲应该比女儿更清楚,也许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如今看了姨娘的亲笔信,父亲可该放心了吧?”阿离仰头望着父亲,语调是欢欣的,声音是哽咽的。

    曾雪槐低头望着阿离清丽的小脸,纯净清澈的眸子,无言以对,苦涩难言。

    他太想相信四姨娘的清白了,可仅凭这几个字,能么?面对阿离充满渴望和希冀的眼神,只觉得心乱如麻。她太小了,不懂得男女情事,完全无从解释。

    他的沉默让阿离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她轻轻摩挲着那张无字的白纸,其实心中同样迷茫而困惑。简直有些埋怨四姨娘为什么不多解释一番了,难道是怕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万一忍不住偷看了那些隐秘之事实在不妥么?

    可是她依旧执着地喃喃道:“我想,姨娘的意思应该还是让父亲相信她的清白。这张没有字的纸就代表白璧无瑕……”

    曾雪槐怔了怔,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前面那“清白身来,清白身去”这八个字已经力透纸背,还有必要再拿一张白纸再次说明么?庄子上的日子是何等的艰辛,恐怕四姨娘寻这两张信纸和笔墨浆糊都很不容易,却为何要平白地浪费这么一张宝贵的白纸呢?百思不得其解。

    曾雪槐呆呆地坐着,阿离也已意识到她的猜测也许有误,可看到父亲那呆滞不动的眼神,分明是半信半疑。她顿时气血上涌,从心里直热了出来,冲口而出道:“父亲的小字可是叫犬奴么?”

    曾雪槐如遭电击,愕然抬头看她,这一声“犬奴”象烧红的烙铁将他的心烫得猛然哆嗦了一下。那是他和四姨娘在闺房中两情缱绻之时,四姨娘对他的呢称,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已经有十年没听过这样亲切的称呼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却见阿离小脸涨得通红,却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听见姨娘叫过这名字三次一次是她梦中,一次是她染了风寒,发着高烧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临去世时……”阿离的眼泪直掉了下来,哽咽道:“女儿无能,实在没法子替姨娘证明她的清白。可她一直到去世,都对父亲这样念念不忘父亲以为,她可能会对您有异心么?”


第五十三章 水落石未出

    第五十三章 水落石未出

    今天的二更来了,发得稍微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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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雪槐的脊背僵直地抵在椅背上,有一瞬间脑海中空白一片。

    “你说你母亲去世时是叫着我的名字?”他直勾勾地瞪着阿离,哑声道。

    “是……”阿离一个字梗在喉咙里,两道清泪便已缓缓而下。

    曾雪槐无声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胸口象被猛地戳了一刀般痛不可抑,心脏倏地缩成了一团。

    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痛楚的海洋。

    就这一瞬间,他已经原谅了她。

    就算她一时糊涂做了对不住他的事,又怎样呢?谁叫他那几年蝇蝇苟苟,一心想着公务,升迁,和政绩,忽略了对她的关心呢?如果她因为方寸寂寞,投向了另一个怀抱,那也是他逼的在他最脆弱无助之时,她来到他身边,将她满腔的温柔爱意全部献给了他;以她皇族贵女之身甘心为妾,又无怨无悔千里迢迢随着他来到这举目无亲的江南,他本来应该是她全部的倚靠才是,可他又给了她什么……难道就是狠心地将她丢弃在穷乡僻壤中让她孤独而去吗?

    曾雪槐一动不动地枯坐在那里,隐约觉得脸上湿凉一片。懵懵地抬手一摸,发现不知何时脸上已是泪痕狼藉。

    他拿起那两张信纸又看了看,便缓缓将它们凑到了烛火上。

    “父亲要做什么?”阿离惊叫一声,劈手就去抢。第一张信纸沾了火,立刻烧了起来。阿离顾不上灼烫,拼命用两手一顿乱拍,那火苗方熄灭了。信纸已燎去大半,所幸字迹还在。第二张倒是毫发无损。

    “我已经知道了。不管你母亲到底做过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计较了,你放心……”曾雪槐努力地向阿离挤出一丝笑,又缓缓道:“所以这信,还是不要留了……”

    他其实也是在替阿离考虑——耍手段用假信对葛氏使诈,一但被这个当家主母发现,只怕阿离不会有好果子吃。虽然他才是一家之主,但涉及到内宅事务,他没精力,也无暇事无巨细地插手去管,只怕到时候阿离难免会吃些暗亏。所以,这封信还是让它尸骨无存更为妥当。

    可是这番弯弯绕的心思,他却又不便向阿离明言。

    纷争已经太多了,他实在是累了……

    阿离却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一暖,不禁冲着曾雪槐莞尔一笑。这一笑却已不似先前那般客气却又疏远,而是不知不觉添了几分感激,信赖和撒娇的意味。倒有一些女儿对父亲的那种小儿女情态了。

    曾雪槐看在眼里,鼻子倒有些酸酸的。再怎么说,她也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

    “这信上有姨娘的笔迹和味道,女儿舍不得就这样烧了……”阿离垂下眼帘,两排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声音很低,却又执着:“况且,姨娘无缘无故夹一张白纸在信封里,我想总会有她的道理。若是烧了,就什么线索都没了”

    她将信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袖中,抬眸笑道:“您放心,我会收好的,不会泄露出去。”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又多了两分融洽。曾雪槐抬头四处看了看屋内的陈设,缓声问:“在府里可还住得惯么?还缺什么不缺?和姐妹们相处得还好吗?……四姨娘最后的情形是怎样的?……“”

    阿离站在他面前,亲自执壶为他斟了一盅热茶,忽然想到一事,凝神道:“姨娘临终前,反复嘱咐过我,如果老皇还在位,这封信就不要拿给您看……”

    “哦?”曾雪槐端着茶的手忽然停在了那里,定定地望住阿离,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似乎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细想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将十几年前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中细细地过了一遍,从当年本朝开国之初,父亲被封侯,恩赏封疆大吏开始回忆,接着是自己被召入京内作太子伴读,皇上将靖王的庶女指给了自己;接着四姨娘在京中生下品南,三年后终于得返江南;再然后曾重在江南渐渐站稳脚跟,屡建奇功,治理得江南几省繁华富庶,赢得了皇帝的多次嘉奖;而四姨娘的父亲靖王,在这时候却突然卷入当年的那场“四王之乱”,连同几个成了年的儿子一起被皇帝赐了鸩酒;再然后四姨娘就被捉奸在床,发配乡下……

    曾雪槐的两道浓眉深深地拧了起来,眼中闪烁出两道不可捉摸的光芒。他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味道,脸色越发地沉郁了下去。

    阿离见他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便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当年姨娘身边的纤云姑姑,父亲可详细问过她没有?母亲待她的情份不薄,我猜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罗纤云,四姨娘当年的贴身婢女,同时还是那奸夫罗永的妻子,当初是他和四姨娘一起将她和罗永撮合到一起的……曾雪槐眼中的光芒又是一闪。

    十年前四姨娘出了那桩丑事,罗纤云却没有受到牵连。她在曾老太太和葛氏面前痛哭着斥责了罗永一番,表示愿意和那“奸夫”一刀两断。

    老太太怜她也是个受害之人,是以四姨娘身边伺候的人都得了不是,撵的撵,卖的卖,唯独她却得以保全,照常在府内当差,还将她另许给二管家周海为妻。当然,也是因为她女红了得,曾老太太爱惜她的一双巧手,不久便升了她为针线房管事……

    她如果知道些什么,十年前四姨娘被发配到庄子上之前,她怎么丝毫没为主子求一句情呢?当然,从表面看来,她是最有理由恨四姨娘和罗永的,可是……

    曾雪槐原本已经有些清晰的思路忽然又乱作了一团。

    父女两个眼睁睁地对望着,一时沉默无言。

    忽见帘子一掀,三姨娘款款地走了进来,一边笑吟吟地说道:“父女俩说什么梯已话呢?”边说,眼睛已极快地向饭桌上睃了一眼,立刻失声惊道:“哎呀,丫头们的饭菜怎么也摆上桌了?”


第五十四章 得子

    第五十四章 得子

    曾雪槐眉头一皱,指着那盆白菜豆腐汤问三姨娘:“你不知道这是阿离的菜?清娘也吃这个么?”

    四姨娘无可无不可地“唉”了一声,笑道:“这也不知是厨房里哪个莫失鬼弄的,必是忙忙乱乱的,把哪个小丫头的饭菜错送到这里来了。等回头查出来,让王妈妈打她一顿,替六姑娘出出气”

    曾雪槐冷笑一声:“这也能送错?若连这个也能搞错的话,这厨房里的差使我看她也不用做了。查,立刻就查,让人把王妈妈叫到这儿来,我亲自问一问。”

    四姨娘原是随口支应一声罢了,万没想到曾雪槐为了这么丁点芝麻绿豆事竟然动了真气,竟摆出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当下既意外,又有点慌;又疑心必是阿离蓄意报复,在曾雪槐面前告了她的状。当下便暗暗咬了咬牙,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笑道:

    “也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况且又这么晚了,老爷这么兴师动众地要亲自处置这事,恐怕会闹得人心惶惶;再说王妈妈也跟着脸上不好看,万一再传到老太太那里去,只怕老人家会多想——这六姑娘才进了府,就挑唆着她爹闹事儿?老爷恕我多句嘴,六姑娘本来就不得老太太的喜欢,若是……呵呵,我也就是替六姑娘考虑罢了。老爷若还想查,我就让翠叶到厨房传人去。”

    曾雪槐自然不会亲自插手这种后宅琐事。现放着当家太太在那里,他一位大老爷怎么可能去管这等鸡毛蒜皮的闲事?既可笑,又是给葛氏难堪;况且那厨房总管王妈妈,乃是曾老太太陪房的亲闺女,又是清娘乳母的亲姐姐。

    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处置不当,非但不会给阿离解困,反而又会替她树敌。后宅亦如官场,曾雪槐为官多年,岂会不明白这里头的道理。

    不过是出言警告三姨娘两句罢了。

    “也罢了,一会让夫人处置吧。那些刁懒馋滑的奴才,我看也该打发一批了——公然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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