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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征夫几人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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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里有一头狼,在无数次的战场里,那头小狼在不停的长大,在刨着爪子想要撕裂一切对手,它在狼啸,在呼喊自己的同伴。
  
  赵王看到了他的野心,在关键时刻赠送了兵马,并且在他离去之前分析了苍蒙的未来。那一夜,轲华身体里的狼性被彻底激发,同时,他的野心却被打击得支离破碎。他魂不守舍的离开了秦山关,离开了那个飘着春花的小庭院。
  
  轲华紧紧的拥抱着她,两人的头依靠着,只要顾尚锦抬手,就能从他粗草般的长发里揪出一根银丝。
  
  无疑的,这番分析得到了顾尚锦的认可。
  
  顾尚锦并不是什么情爱至上的女子,相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顾尚锦更相信权势才能让男人改变。轲华选择是逼不得已,可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其到时候让孩子们重蹈他的覆辙,不如一开始就只让顾尚锦怀孕,彻底的打压郭家,让苍蒙能够延续下去。
  
  说服了顾尚锦之后,轲华第二日就开始让人安排事宜,并让人告知了柳令墨。
  
  帐篷外,无数的武士在明处和暗处调动着,每个人的脸庞上都挂着冰霜,显得异常冰冷。远处的战马在嘶鸣着,牛羊在远处的山坡上若隐若现,云层低压在人们的头顶,压抑、沉闷,让人喘不过气。
  
  大合萨蹲坐在帐篷外面,他的身前垒着几块石头围成了一个小灶,灶台底烧着干燥的牛粪,上面燃着干草,灶台上的药罐子冒着热气,这是给生病的孩子在熬制草药。不远处,支着几个大帐篷,里面传出郎朗的读书声。
  
  轲华远远的从马背上跳下来,隔着一个马身对大合萨行礼。
  
  大合萨笑呵呵的望着他,接过轲华亲手送来的烟草。只从有了这个烟斗,轲华每次来探望他都会带上从大雁千里迢迢运送来的烟草。
  
  轲华说服了顾尚锦,让她从陪嫁的人中挑选了几位性子随和上过族学的侍从教导孩子们读书,帐篷就立在了大合萨住处不远,轲华隔三差五的都会来走动一番。
  
  苍蒙有自己的文字和武学,相比大雁,苍蒙更崇尚习武,大多的孩子习字不多。商贸还在谈判之中,顾尚锦也只是抽掉了几个人先教着,尝试着将苍蒙与大雁的教学合而为一。若是能成,说不定苍蒙也会有一整套习文,慢慢的补充流传下去。
  
  轲华各自从那几个帐篷外走动了一番,没有惊动什么人,这才绕进了大合萨的住处。
  
  灰蒙蒙的帐篷内只有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翻看着一些枯黄的书籍,听到响动这才抬起头来。
  
  “柳大人。”轲华先打着招呼。
  
  柳令墨站起身来,回了礼之后安然坐下,直接问:“大君决定什么时候离开?”
  
  “半月后。”
  
  柳令墨点了点头,随手从腰间摘下一块令牌递到了轲华的手中:“这是公主手中五千虎豹骑的兵符。入了秦山关之后,这五千兵马随你调动,待到苍蒙之事尘埃落定,自然有人取回此符。公主身子日重,这些琐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为好。”
  
  这兵符并不是寻常模样,乌黑的一块令牌,前为虎后雕豹,镶着金纹,只有半个霸占大。
  
  轲华斟酌着道:“此符我还是第一次见。”
  
  柳令墨随意道:“虎豹骑是大雁的精兵,但凡调动依靠的也不只是这一块小小的符牌。有时候,就算你拿着这兵符,也调不动虎豹骑一兵一卒。所以,事成之后,希望大君能够尽快将兵符归还,否则出了差池也只就怨不得别人了。”
  
  轲华神色一动:“不知赵王何时将当初借我的虎豹骑召回去?当初借兵,赵王并没有许我兵符,我也一直不知道如何归还。”
  
  柳令墨挥了挥手:“大君就将那些兵将当成公主的嫁妆好了,日后,你将兵权交与世子手中即可。”
  
  当然,首先要保证世子是顾尚锦的嫡亲儿子,否则赵王也不会这么大方。如此看来,赵王是早就料定了今日的情形。
  
  柳令墨是个相当冷厉的人,交了兵符之后也就再也不曾搭理他。
  
  轲华知道从对方口中探不到其他要事,也就独自离去了。谁知,还未靠近族群,前方就急匆匆跑来一马,马上之人喊着:“大君,不好了,阏氏被人刺伤……”




☆、第44章

  轲华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大出顾尚锦的意料之外。
  
  郭科尔一旦倒台,那么郭莺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无根浮萍。有哪位后妃会真的傻到为了自己的地位而亲手谋害自己的娘家呢?又有哪个女儿会为了重新获得夫君的信任,而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推上断头台呢?
  
  郭莺做到了,是轲华逼得她做的选择。
  
  轲华不可谓不狠绝;偏生郭莺对他的爱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一步倒退就步步倒退;最后将自己所有的一切拱手让人;还浑然不知。
  
  转身就将爱慕自己的女子推向火坑的轲华;是大丈夫;是英雄;同时他的冷漠和决绝也让人胆寒。
  
  更加让人心寒的却是郭莺。别人是虎毒不食子;她一介女儿家,居然毒辣到了生吞自己的父亲,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一旦这样的人发现自己舍弃了一切,依然没有获得夫君的宠爱,她会怎样?
  
  没有人知道。
  
  不过,那个结局人们却是可以推测,可以猜想,不由得也会替轲华有些担忧。
  
  也许,哪一天,郭莺发现了真相,也会一刀捅向曾经让她如痴如狂的夫君,然后在无尽的悔恨和无望的爱恋中疯癫至死。
  
  现在,就连生性淡然的柳令墨也不得不称赞轲华一句:“无毒不丈夫!”
  
  他偏头望向顾尚锦,斟酌着问:“现在,你对他的真心还有几分?”
  
  顾尚锦一震,居然不敢回望看柳令墨的双眼。
  
  柳令墨也不需要她的答案。
  
  在他看来,只要有着夏家骨血的子孙们,骨子里天生都有着宁折不弯的傲气。这傲气似刀,可以轻易割伤一切爱恨情仇,将他们所有的情感都割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刀是双刃,伤人伤己。他的同父异母姐姐——当今皇后夏令姝,就是很好的例子。既然得不到皇帝的真心相待,那么就舍弃一切情爱,只为权名,轻而易举的搅得后宫天翻地覆,差点将金雕玉琢的华美宫殿付之一炬,更是逼得皇帝将她囚锁深宫。明明不远不尽,明明貌合神离,偏生还对她念念不忘,求而不得。夏令姝是冰,冰里却藏着火,那火时不时从冰缝里冒出舌头来,往皇帝那假仁假义的面颊上给嗤嗤地烙一道印记。
  
  那时候,还未成年的柳令墨几乎瞠目结舌,从未想过那看起来冷情冷性的二姐居然有着如此魄力,将整个夏家放在她一人的肩膀上,送到皇帝面前呲牙咧嘴怒目相向。当年的柳令墨还未见到重建的虎豹骑,也不愿承认那些目光呆滞的毒人会成为自己的属下,更是不愿意接受夏家给自己安排的退路,逐出夏家改为母姓,上柳家族谱并为他的外公平冤得雪,让他一个小小少年一夜之间成了皇城炙手可热的才俊。
  
  在铁炉子上翻烤的夏家,尚且能够为一个庶子而安排后路,那么身为赵王妃夏令涴的嫡女顾尚锦又怎么不会得到夏家的照拂呢?
  
  柳令墨相信,一旦轲华对顾尚锦绝情,那顾尚锦定然也会如当初的皇后夏令姝一般,将整个苍蒙推到水深火热之中。
  
  轲华回来的时候已是郭科尔被砍头之后的第二日。
  
  要审判一位将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怕是大君想要夺贵族的权利,也要看其他贵族愿不愿意。有时候,贵族们的团结比上位者认为的还要紧密。
  
  当然,郭科尔迟早会死,这一点其他贵族们早就知道。
  
  没有人敢在议会的时候对大君大吼大叫,也没有人敢威胁大君,特别当这位大君是有着杀父弑母兇名的方归云轲华之时。
  
  方归云轲华外表相比草原人更像汉人,虎背熊腰的将军们与他站在一处,他更像一匹只等着属下们进贡的狼王,高高在上的坐在王位上,等着凶狠的狼崽子们给他上贡。他悠然的步伐和健美的背脊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攻击性,从而忘记了他的残忍。
  
  他容忍郭科尔的脾性,滋长了郭科尔的野心,所以下手的时候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之势,把所有人都给震蒙了。
  
  郭莺拿出来的证据远远不够,方家宣布的郭科尔重重罪状也不够,重要的是郭科尔与九华的联盟让贵族们震惊了。九华与苍蒙分别是大草原上数一和数二的大部落,就算以前是亲如兄弟,在草原的不断扩张和不停歇的战斗之中,那些个情分早已荡然无存。一切在生存面前,都显得脆弱。九华与苍蒙已经处于水火不容之势。
  
  阿不尔斯当年为了顺利即位,就与九华的大王子有过联盟。联盟的条约里明明白白的将苍蒙大半的牧场卖给了九华,这是任何贵族们不会容许的事情。因为,那些被出卖的牧场无一不是贵族们的心头肉,是他们的土地,怎么能够容许被一个还没登位的王子给卖掉?当年,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牧场将阿不尔斯的亲眷赶尽杀绝,今日,自然也可以对郭科尔杀之后快。
  
  问题是,杀了郭科尔,他手中的奴隶和牧场怎么办?
  
  郭家现在的长子郭齐南并不足以服众,郭莺一介女流,就算心狠手辣,在草原人看来也顶多是一头会咬人的羊而已,羊始终是羊,怎么可能会咬掉狼的脖子。
  
  贵族们丝毫不将郭齐南放在眼里,堂而皇之的围坐在郭科尔的尸体旁边就开始商量怎么分郭家这一块大饼。
  
  郭莺的泪水还没干透就见识到了草原人真正的残忍,她呆呆的跌坐在父亲的尸首边,听着贵族们争论不休。郭齐南一张国字脸气得乱抖,刚刚成为族长的兴奋感已经褪去了大半,现在他正面临着最大的挑战。面对这一群豺狼,郭齐南必须保住郭家,否则他就会是大草原上最悲催的一个族长,一个徒有将军头衔的光杆将领。没有兵他用什么去争夺军功;没有牧场,他怎么养活郭家这么多的人;没有了奴隶,他又怎么去与这些贵族们抗衡?
  
  他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妹妹郭莺,而郭莺这时候自然而然的求救于轲华。
  
  轲华坐在高高在上的大君之位上,他的身下是一张完整的银狼皮,银狼的脑袋被踩在了脚下,长大了嘴露出里面狰狞的獠牙,里面干瘪的舌头已经被飞溅的血水给侵染,让人呕吐的血腥气从帐篷外一直弥漫到了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
  
  面对贵族们的争执,轲华沉声问:“郭科尔叛逆之罪,谁居功最伟?”
  
  贵族们纷纷回过头来,方家立即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郭科尔胆大妄为,企图分裂我苍蒙,能够如此干脆利落的被伏诛自然是大君智谋无双。”
  
  其他人纷纷暗喷他一句‘马屁精’。
  
  可这话又是实话,如果不是大君收拾了郭科尔,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见摸得着郭家这一块大饼呢?
  
  其他两家最大的贵族对视一眼,也效仿了方家,好一番恭维。
  
  轲华却道:“诛杀郭科尔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众人再一次点头,的确是举手之劳。不过,郭科尔可也不是什么弱鸡的角色,他曾经是草原上第一勇士,为上一代的大君立下赫赫战功,是九华最为忌惮的外族将军之一。郭科尔为什么敢挑衅轲华,一部分原因不就是认定了轲华只是一个从秦山关学了点杀人刀法的小兵而已,怎么可能斗得过天生武士的草原人,斗得过有着‘第一勇士’称号的郭科尔自己。
  
  轻敌,是郭科尔最大的毛病,所以,他在轲华的大刀之下挺不过十招,就足够震撼了所有的草原人。
  
  草原贵族们其实很少见过轲华动手,轲华出征,那是乱刀下大刀阔斧的杀人,看不出一个人真正的本领,只有一对一的打斗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路数。
  
  贵族们震惊了,一直随军出征的赤那等武士们却是习以为常,他们手上各有几千精兵,都曾经与轲华打斗过,早已知晓大君武艺高强。
  
  轲华继续道:“如果没有侧阏氏与郭将军的大义灭亲,我也不会知晓郭科尔的狼子野心,更不会下定决心为苍蒙铲除这一颗毒瘤。”
  
  郭将军自然不再是郭科尔,而是新上任的郭齐南。只是,在轲华这一句话出来之时,郭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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