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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并不宽敞的亭屋之内,光熙帝与白璇子裸程相对,衣衫裙袍丢得满地都是。
光熙帝那中年微微发福的身躯,被白璇子摁躺在亭正中的那张老船木大茶几上。而白璇子那曼妙玲珑的身子,如灵蛇一般攀附在光熙帝的身体上。
白璇子媚若无骨,沿着光熙帝的身体游爬着,用舌头一路从他的肩头舔向他的脚踝,惹得光熙帝面色潮红,呼吸不稳,挺着他昂起的欲望,心肝宝贝地乱喊着白璇子。
白璇子欲眼迷离,冲着光熙帝王迷蒙一笑,一边抚摸着他的身体,一边爬到他的腰间,如一条美女蛇感应到了猎物一般,樱口一张,一下子就将光熙帝的阳物吸入口中,贪婪地吮吸着。
光熙帝被她逗弄得气喘吁吁,口中“哦哦”地怪叫:白璇子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勾起了光熙帝的心火,身体如水波一般向上漫爬,嘴巴含住光熙帝的唇舌,辗转亲吻,下身对准光熙帝那刚被她含吮得愈加肿胀起的欲望之根,腰肢一沉,就坐了下去。
窗外的行晔,亲眼看到了他父皇那粗大的阳物没入了白璇子那白生生的俏臀之中,亲耳听到了他父皇发出一声欢畅舒坦的呻吟之声。
随后白璇子便如一条捕捉猎物的美女蛇,柔软地缠绕着光熙帝的身体,肆意地折腾着那具有点儿发福的身躯。
行晔站在窗非,血脉贲张!
虽然他比谁都清楚白璇子勾缠男人的功力,虽然他一直就知道白璇子被人称作宠妃,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亲眼看到他威武庄严的父皇,被白璇子骑跨在身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厮磨,他的精神在一瞬间就崩溃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吼出声音来,反正当他再次恢复神志的时候,他正如落汤鸡一般站在茂春的面前,而茂春正一脸讶异地看着他:“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脸色苍白,神情木讷,胸口乱箭穿心一般地痛。
好在满脸的雨水与泪水混合在了一处,掩饰了他的悲伤。他没有回答茂春的问话,只是迈开千斤重的步子,出了皇宫,上了马,在一片水天相连的混沌世界里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当雨过天晴之后,茂春终于在昂州城外的一座山上找到了行晔。他四仰巴叉地倒在一大片草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衣袍头发沾着雨水,凌乱地贴在他的身上,而那匹马儿无奈地站在他的身侧,打着响鼻拱他,也不见他动一下。
茂春上前轻唤“太子”,仍不见行晔有反应。于是他只好守在行晔的身边,任由他静静地,一直躺到日暮西山。
当太阳被西山吞掉半边的时候,行晔突然跳了起来,就如同他中午没命地从皇宫门口冲向大雨中一样,跳上了他的马,风驰电掣地冲下山去,冲进城内,直奔皇宫而去。
茂春从来不曾见到太子像那天那样失常,他根本就阻止不了行晔的冲动行为。
行晔赶在皇城闭门之前,急奔而入。他没有去他的母妃那里,也没有去光熙帝那里,当暮色四合的时候,他来到了荷塘边上那处亭屋内。
没有掌灯,亭屋内黑洞洞的,空空如也。那个老船木的大茶几静静地横卧在亭屋的正中央,上面平坦干净,什么也没有。
可是行晔手扶门框站在那里,盯着那阔大的茶几台面,仿佛又看到他的父皇与他心爱的女人在那里纠缠。他心口喷血,目眦欲裂,一拳将亭屋的门砸歪之后,转身出了亭屋,如一头发了怒的小狮子,往白璇子的摘星宫直奔而去。
那天晚上,摘星宫当值的宫人们都万分惊讶地看着太子着了火般地冲进来,将正在吃冰镇荔枝的白妃一把拎起来,提着就往卧房里去了。
行晔将白璇子丢到她那华丽而宽广的大卧榻上,几把就撕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光溜溜地摁倒在榻上。
白瑰子再疯,也知道这是要命的事情。她一边哀求着行晔,一边挣扎着。行晔却将她的挣扎当做是对他的拒绝,发狠地抽了白璇子两个耳光,将她的两条腿拎起来,直接就冲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那一天,一向在男女之事上占尽主动的白璇子,头一次尝到了被男人欺凌的滋味。
当行晔丢下浑身瘀伤咬伤掐伤的白璇子,悲愤地离开之后,白璇子稍稍缓过一口气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唤来心腹,将那晚当值的宫人全部找个理由杖毙了。
虽然活口没有了,但是摘星宫中突然死了那么多的宫人,理由却十分牵强,机敏的光熙帝当然会起疑心。他经过一番暗查,隐约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据说当光熙帝知道这件事之后,拍着龙案怒吼道:“违伦逆孝的贼子!朕真是错看了他!”
他命人将白璇子抓到面前,上前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直到白璇子脸色由红变白,眼看着没有呼吸了,他却突然想到,掐死了这个女人,他的人生岂不是少了大半的乐趣。
于是,光熙帝终究舍不得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放过了她。
白璇子在生死关口溜达了一趟,待她缓过一口气来,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重生的庆幸,令她痛哭流涕。她跪在光熙帝的面前,大声呼喊着冤枉,泣不成声地控诉着行晔对她的野蛮行径。
为了博得光熙帝的同情与相信,她甚至添油加醋地构陷行晔,说他对她早有垂涎,经常借故调戏云云。
从那以后,行氏父子之间便生了嫌隙。
光熙帝舍不得白璇子的柔媚之功给他带来的销魂乐趣,可是他每见到白璇子,都会想起他的太子曾经玷污过他的女人。
于是他越来越痛恨行晔,终于起了废储另立的心思。
他将一直在外东征西讨的威定王行曜召回京中,集齐了一班大臣,开始为废太子寻找理由——这个理由必须是堂而皇之的,奸宿宫妃这样的皇家丑事,不能拿来向臣工百姓交待。
他们这边紧锣密鼓地筹划废储,行晔那边也及时地得到了消息。
行晔做了八年的太子,又在各部挂职历练几年,再加上韦氏一族的鼎力支持,太子一党的势力并不弱。两方僵持之下,废储一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行晔虽然得以继续占据东官,但是因为这一次的废储斗争,暴露他一直隐匿的强势的太子一党,也使父子二人的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地步。
年近半百的光熙帝开始对行晔忌惮深重,担心有朝一日太子一党等不及他驾崩,逼宫起事。
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架空行晔,冷待他,并想方设法分化太子党内部的团结,准备逐步弱化太子的势力之后,再行另立。
而韦氏一族以及太子死党针锋相对,数次化解光熙帝的计谋。光熙帝不但没能抓到行晔的把柄,反而被太子党翻出当年威定王行曜兵败粱国的那件事,大做文章,逼得光熙帝不得不暂时将威定王遣出京去,以避风头。
随着父子二人越来越势同水火,光熙帝的心思也逐渐发生了变化。最初他还有一些父子情谊,只想废行晔另立太子。随着他越来越忌恨韦氏与太子党,他下定决心要铲除行晔及他的党羽。
这一场由一个女人引起的父子争斗,终于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在那僵持的几年时间里,行晔的生命时时危如累卵,随时面临着来自他生身父亲指示的暗杀行为。虽然茂春和他的侍卫个个顶尖高手,一次一次保护了他的安全。但是这种父子相残的局面,还是将行晔折磨得身心俱疲,性情大变。
这种局面在行晔二十岁那年,光熙帝心疾突发驾崩之后,终于结束了。
行晔在他的父皇去逝之后,久久地跪在床前,看着眼前这位与儿子争斗了几年时间,对儿子痛下杀手的父亲,神情变幻莫测。
他胜利了,可是他并不高兴。
在一片举哀声中,他拔出宝剑,冲向了摘星宫。
在那里,刚刚得知先帝驾崩的白璇子,正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宫殿内打着转,思考着如何面对行晔,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生存危机。
行晔进入摘星宫之后,也不多言,直接将剑尖抵在了白璇子的脖子上。
白璇子后宫争宠多年,也练得越发沉稳老成。她淡然地看着行晔,嗤笑道:“太子好威风,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这一天。我知道太子恨我至深,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忌日。但是在太子手中的剑刺入我的喉咙之前,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行晔的手没有动,沉着脸看她。
白璇子抓紧时间说道:“我本来自由快活地生活在苗疆,如果不是你的舅舅将我劫到昂州来,也许现在我正在山间湖畔,与英俊的少年郎快乐地对着山歌……”
“正是你们这些自诩礼仪之邦的大国君臣,偷抢我来,为了各自的权势富贵,将我一个弱质女子辗转易手。就算是一件衣服,你们也不能这样换着穿,偏偏我一个女人,被你们几度转手……”
“我能怎么样?我不过是为了生存。你们一个一个图谋江山社稷,而我不过是为了活命。谁在意我的心思?如若我自己不为自己谋算,恐怕现在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是你冒冒实实地闯进我宫里来,将事情闹大。你们父子斗得死,去活来,又关我何事?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到如今,你赢了这场战争,便跑来向一个女人炫耀,举剑向一个女人报复这些年经历的痛苦。当你的剑指到我的脖子上时,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忍下了多少屈辱与悲伤?”
“你要做皇帝了,你得偿所愿了,总算没有白熬。而我……万般挣扎,终究逃不过一死……罢罢罢!我命乖戾,赖不得别人,这一生休矣,但愿来世我与太子殿下有缘,能够郎情妾意,以偿这一生的情债……”
白璇子声情并茂,说着说着,沉着的脸上,静静地流下几行泪来。
行晔手中的剑,越来越低,终于垂了下去,剑尖撑在了地上。
不管白璇子是不是在狡辩,她有一句说得对了,他与他父皇之间的争斗,责任不全在白璇子。是他将她从韦府接手过来,又献给了他的父皇。
而她一个女子,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他心一软,手就垂了下去。而白璇子见第一步取得了胜利,马上采取进一步的举动,趋前攀上行晔的肩膀,星眸闪泪,可怜兮兮地仰望着行晔:“太子殿下难道真的不知?璇子的心中一直只装着殿下一个人。这么多年来,璇子午夜梦回之时,每每思及与太子殿下的短暂相守,都是泪如雨下……如今太子即将登基莅位,若太子殿下不嫌弃璇子残花败柳,璇子不求任何名分,只希望此生能再侍奉太子殿下,哪怕只给璇子几日,死也无憾了。”
她呵气如兰,朴到了行晔的脸上。而行晔面对着自己这么多年既爱且恨的女人,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正在他犹豫之时,白璇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抓紧了,指甲嵌进他的肉中。刺痛之下,他错愕地看向白璇子,发现她面色突然之间泛红。
“你怎么了?”行晔吃惊地问。
白璇子咬着牙,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然后,她的脸由红转白,即而变青,由青及黑。
行晔大骇,冲外头喊叫着找大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璇子在浑身都发了黑之后,从四肢末端开始化开。行晔眼看着她像一个雪人见了炎热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直到最后,刚刚还对着他泪泣情肠的白璇子,变成了一瘫黄绿的脓水,在地上漫延开来,流到了他的靴子尖儿前。
第一0四章 无月之夜
先帝驾崩的那天夜晚,行晔经历了他一生中最热怖的一幕。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娇媚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如同雪人烤火一般地融化了,最后变成一滩黄绿的脓水,在平展的金砖地面上漫延开来。其中有一股如同白璇子的阴魂不散,向着行晔的方向爬流过来,沾到了他的靴头上。
行晔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乍立起来,惊恐地后退几步,简直不敢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可怕的毒药,能将一个人活活地融掉。
骇然之间,他看到了那黄绿脓水之中,有一层细密的线状虫子在蠕爬。等他鼓起勇气凑上前,想看个明白的时候,那些线状的小虫子都不动了。再看时,那些小虫子也融掉了。
是盅术!
行晔纵然没有见识过这种妖异的邪术,但是曾经听人说起过。这种妖邪的害人之术,盛行于南疆苗地,想必白璇子是懂一些的。
只是眼前发生的事,一定不会是白璇子所为。这个女人求生欲望甚重,她若要施盅术,也是害别人,怎么会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行晔拎着他的宝剑,呆呆地站在摘星宫的正殿之中,盯着地上浓稠的黄水。曾经是多么美的一个女人,柔若无骨,媚若娇荷,转瞬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茂春跑进来的时候,行晔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殿下!可找到你了!贵妃娘娘以及韦将军等诸位大人,都在御书房等着太子商议先帝举丧之事,以及太子登基大典的事呢……”
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