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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我冷笑，“难道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许人家说吗？”
龙静婴退后一步，冷道：“拿下！”
我抽出宝剑，横剑在少玄之前。
“都停住。”一声喝，从高高的地方响起，多么陌生。
我回头看，云雾之中看不清那个人。
“皇兄，”他说，“看到有人这么维护于你，你的心中，感觉如何？”
…………………………………………
少玄走前一步，伸手拍上我的肩头：“感觉，甚好。”
他笑得波澜不惊。
“嗯……”唐当司答应一声，“皇兄，所谓——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清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吞下心尖涌出的异样感觉，“皇兄，这天下，没有两全地事情，臣弟今日请后兄做一个选择。”
“是什么？”
“皇兄，你若想要安然离开皇宫的话，就转身走出去。独自——一人。”
“那么另一种呢？”
“你若想要一辈子被囚禁在深宫的话，就拉定身边那人的手，不要放松，跟她，同进退。”
“哦……”
我握紧了剑：“锦乡侯，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意思。”他淡淡地说。“他想要自由，就一个人走。扔了你。”我似乎看到那双蓝眼睛里充满了戏谑地神色，“如果他不想要扔了你的话，那么他失去的，就是自由。你不懂吗？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还能限制我的来去不成？又何必用这种无稽的东西来威胁人呢？”
“是不是无稽，看人的选择了。”唐少司笑，“凤清，你自愿，也没有用，因此从此刻开始，由不得你自愿。”
那声音，已经完全转为陌生，带一股阴沉，跟不由分说。
“我不会扔下她。”身旁，少玄忽然开口。
我转头，望着他。
少玄笑着看我：“她是最后一刻还站在我身边的人，我自然，不会扔下她。”
一片沉默，群臣都成了摆设，这是三个人的戏码。
“很好……”唐少司开口，“皇兄，你果然聪明过人。”
“少司，你也不差。”
我打量着两个互相对视的人，心头一阵阵冷地收缩，这是什么意思？少玄宁可被囚禁也不要扔下我？
回想当日在佛堂内不经意看到的一幕，当初我不发一声，掩面逃走，心中恐惧无法言说，失魂落魄中了蛊毒，也许，就是已经预感到会有今日这事情发生吧。
“那么，来人，捉住唐少玄。”唐少司慢慢地说。
“不许动他！”我大吼一声，“谁敢动他！”
龙静婴踏前一步：“静婴敢。”
“你滚！”我怒叱他。
少玄的手拍上我的肩：“凤清，你走吧。”
“我不走！”
眼泪涌出来：“你怎么这么傻，你自己走吧，我不跟着你了，你走吧，走吧，我宁可这样。”
他看着我，笑得灿烂：“哭什么呢，傻……”伸出手指，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
“真是……感人……至深啊……”唐少司的声音传入耳中。
冷酷声音说：“那么，就成全他们吧，一并拿下。”
“是。”龙静婴答应一声，伸手，我挥剑，逼退了他，一边说，“走啊，少玄，走！”
他站着不动，脸上笑意不减。
“走啊！笨蛋！”
他笑得越发开心。
“你疯了吗？”我急得一抹眼泪。
龙静婴冷哼：“真是让人厌恶！”一把向着我抓过来。
就在这时候，只听有一声宏亮声音响起：“谁……敢动——吾儿！”
我心头一震，龙静婴却丝毫不为所动，上前一步，一把捉住了我的肩头，我听到他阴沉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就此杀了的话—会否……一了百了？”
我打一个哆嗦，怒视他。
而就在这时候，门口护国军凌乱四散，一道宏大掌气杀入，唐少玄身子一晃，竟然如柳絮一样向门外飞去。
“放我下来！”他忽然大叫，眼睛看着我，“凤清，凤清，凤清！”
我向着他的方向挣了挣，却被龙静婴握得死死的，只好大声叫：“少玄！少玄！”
“凤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形消失在朝日大殿之内。
大殿上，重新恢复平静。
我浑身脱力，心头一片惘然。
但是幸亏少玄已经脱险。
听那个声音，分明内力深厚，他护着少玄，叫他“吾儿”，难道说……
我浑身打一个哆嗦：那传言，果然是真的！方才，是天王来救子！！！
我惊骇上望，对上少司的蓝色眼眸。
“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退朝吧。”他冷冷一笑，那笑容挂在熟悉的脸上，分明是昨日的容颜，却已经……不是昨日那个人了。
醒掌天下权 第253章 虐爱
我昏昏沉沉倒在大牢之内。
昔日堂上，位极人臣，众人仰望，交口称赞，如今翻天，锒铛入狱，半个跳蚤也不来光临，生意惨淡。
我百无聊赖地望着无窗口投入的一丝光线，笑得泪花荡漾。
宣哗声从外传入。
“侯爷，侯爷，这牢房任何人不准进，皇上有旨的。”
侯爷？我的心一跳，随即明白；是楚真来了。而那人，现在已经不能用侯爷称呼了。我嘴角一撇。
“我今天一定要进去，你如果不让我进去，我就先皇上一步杀了你，你觉得如何？”
“这，这这这……”对方支吾，好像是怕了。
但就是这时候……
“好大的口气啊。”我一听这个声音，恨不得手脚缩成一团，他来了，他究竟还是来了。
楚真蓦地住了口。
“镇远侯，谁让你来这里的？”唐少司冷冷地说。
“你好狠的心。”楚真忽然开口。
“哦？”
“我真的不知大人的世界会有如此龌龊，你真是叫我开了眼界。”楚真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小真好像觉悟了呢，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不是小孩了吗，来到大人的龌龊世界，感觉如何。”唐少司懒洋洋地。
“你干嘛要关起她？你是不是想要折磨她？我不会准许你这样的。”
“朕都还没做，你就全说了，看样子我不折磨她一下，倒对不起你这番关心。”
“唐少司！”楚真忍无可忍。
“犯上！”唐少司一声冷哼，接着只听到“啪”的一声响，“这记耳光，只是轻的，看在皇太后面子上，我不动你，但是楚真，你看清楚，里面那个人，属于谁。她千秋万载，都属于我！而你，死了这条心吧，警告你，不要屡次来触怒我，我也许会无法控制，有朝一日，杀了你。”
“你好狠！”挨了一掌，楚真大怒，“有种你杀了我好了，你当我怕你！”
“侯爷！”千叶地声音。
“你关了我啊！”楚真继续嚷，“就把我跟她一起关起来吧，唐少司，唐少司！”
“带他走，趁着朕还不想砍他的头之前。” 唐少司冷冷说。
“我不走！千叶你放开我！玉……凤清，凤清！”那嘶叫着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缩着手脚，缩在墙边。
我很想捂住耳朵，不至于听到这么残忍的对话。
但是我偏一动没能动，听得清楚明白。
过了一会，牢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他站在那里，我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
那个不，不是他。绝对不是。
他穿着黑袍，配合金线。
他着龙靴，如此，陌生。
我甚至没勇气去看他的脸。
他站在那里：“不想见我？”
又说：“难道还惦记着要出去追随他？”
轻轻地动了一下脚：“死了这条心吧。”
末了：“我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
铁锁哗啦一声响。
他迈步走进来。
我握着关头，暗自提防。
他走过来，要拉起我，我挥手打过去，他牢牢握住，轻易将我拉入怀内。
“放开我！”我咬牙说。
他听也不听，手指在我身上轻点。
“不，不要！”我惊慌地叫了一声，他置若罔闻，点了我穴道，抱起我，转身出了牢门。
在回程的銮驾上，他一直抱紧我，不停地喷嚏自语。
“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你居然要离开我，跟着他走？”
“你不辞官，我认了，你出征，我跟着，到最后，还是换不来你的停留，你居然，还是一心一意，想要跟着他，你的心里，究竟是向着他多，对吗？”
“他不答应我，只要他是皇上一日，他就霸着你，放不了你，如果要得到你，我只有这么做，你说，我这么做是错的吗？”
“凤清，你也知道了，他是二皇叔的亲子，并非正统大舜继承者，这皇位，本来就是二皇叔替他篡夺的，如今我取回，才是正途。你不是疑惑他为何会自动宣布退位吗？因为他知道这一点，他也害怕这一点，所以他宁可自动退位，你说，我是做错了吗？”
“好吧，我是错了，我唯一错的地方，是没有告知你，是对你隐瞒。但是，如果我跟你说，按照你的脾气，你会怎么做呢，你告诉我。”
“凤清，有一点是不会变的。”
“凤清，我爱你。”
当他压倒我在那张陌生地龙床上，当他用力进入我的时候，他都是这么说的，而我咬着牙关，一言不发，我多么希望那时候我死掉啊。
但是我仍旧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对我的身体是太熟悉了，只要一个动作，一个亲吻，轻易地就能挑动我体内的欲火。
原先，我不知什么叫欲火。
原先，我以为跟他在一起，那叫做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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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每一分的极乐都是我心头的耻辱，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在我身上的样子，我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发羞耻的声音。
但是最终，我仍旧……在他的拼命进攻之下，发出了无力的叫声。
“凤清，叫出来，你的声音，很好听……”
“凤清，这里，你喜欢我抚摸你这里对吗？”
“凤清，你看，多美……”
“凤清，再深一点，舒服吗？”
“凤清，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凤清，我会死在你身上……凤清……啊！”
他叫着，低语说，说着，动作着。
我无法控制地伴随他发出呻吟声，眼泪滚滚落下。
起初的他是温柔的，到后来，似乎是恼怒于我的隐忍，越来越粗暴。
我实在受不了，终于在他又一次压上来的时候蜷缩起身子哀求：“不要，不要了。”
他惊喜地握住我的手腕：“凤清，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再说一次。”
我闭着眼睛，流着泪：“不要了，我救你，我受不了。”
“可是我……我忍不住，我好想要你，我好想……”
“不，不！”感觉到他燃烧的身体，那火热坚硬重新抵过来，我害怕地向后缩。
“凤清，我会温柔的，凤清……”
他说着，手上毫不留情地把我强行拉过来，按住我的手腕，便伏身上来。
我不认得这个人，他不是昔日那清清白白一袭红衣，这是谁？
我害怕至昏迷过去。
醒来之后，惊恐地发现，他抱着我。
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他立刻醒过来。
我害怕地抱住头，他的蓝眼睛闪动：“别怕，凤清，别怕，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痛哭出声：“你杀了我吧，唐少司，你如果还是以前那个唐少司，我求求你，你杀了我行吗？”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忍心杀你？”你吃惊地说，“凤清，我疼你都来不及呢，你知道我有多么疼你，我只想要这样抱着你，我哪里都不想要去，只想要赖着你，我疼你还来不及，你怎么说出那样的傻话？”
眼光闪烁，他亲过来。
我如躲瘟疫，尖叫：“不要！不要碰我！”
他的身子顿时僵住。
“不让我碰你？”那声音重又变得阴沉，“那么你希望谁碰你？唐少玄吗？你说，你说！”
我拳打脚踢，想要逃下这张床，他从背后扑上来牢牢压住我，双后捂住我的胸，毫不爱惜地狠力揉搓，一边在我耳畔叫：“凤清，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不许想其他人，听到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放了我！”我哭叫着。
他从背后狠狠挺进，我眼前一黑：“唐少司……唐……”
他一边动着，一边轻舔我的耳朵：“叫我的名字，凤清，叫吧，啊……啊！”
“少玄，少玄！”
我大声尖叫出来：“救我，救我！”
他的动作忽然停住。
“你再叫一声试试看。”
“我恨你，我恨你！唐少司，我恨你。”我无力地趴在床上，喃喃地重复这一句话。
在耳畔传来一阵琴音之时，我脑中昏昏沉沉的，终于忍不住，再度昏迷过去。
醒掌天下权 第254章 幻术
那一阵琴音入耳的时候，唐少司停下动作。
将怀中人温柔地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盖好，唐少司回身，淡淡地披了一件长衫在身上，随意系了一个结在腰间，青丝披散背后，这男人，就算随随便便穿一件衫子，都有无端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