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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状大乐,知道这两个小子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铁血大将军八成不知道这回事。
自从经历了上次我的闯入事件,锦乡侯的书房便成了锦乡侯府其他地方的扩展公开庭,不仅仅是我,连薛信薛诺都进进出出,毫无顾忌,幸好锦乡侯已经习惯了,禁令形同虚设,可见这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规则,江湖上有位前辈高人也说过: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用在锦乡侯的身上就是:这世界上本来没人敢进侯爷的书房,进的人多了,大家都无事。
我们四个人在书房里坐定,锦乡侯板着脸,冷冷地说:“每次看到你们三个在一起我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薛信问:“为什么?”
薛诺的脸上露出一丝很笑意,如昙花一现便重新凋谢,他眨巴着眼睛看向别处。锦乡侯目光炯炯,看着我,不说话,小扇子在手里甩来甩去,很烦躁的样子。
我只好讪笑:“上次只是个意外而已,其实属下我在大部分时间是很安分守己的样儿的。”
“安分守己?你一个人就很够看,现在多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帮手,我怕啊……”他双目看向远方,悠悠然说,“这舜都……以后的风景,将很让人期待了。”
“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没什么……”锦乡侯忽然话题一转,“你怎么不问问这两个小鬼过来找你是想要干什么?”
“不是探病吗?”我挑挑眉,看向薛信薛诺。
薛信微笑:“当然是啦。”
薛诺接着说:“这自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嘴角一抽:“那么其次的那件事呢?”
薛诺瞪了一眼薛信,薛信一副恍然大悟状:“哦对了,武状元选拔之日还有半月,我们是想要看看玉哥哥你的状态怎样,要不要我们帮忙什么的。”
锦乡侯叹一口气:“我有一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预感。”
我严肃地说:“侯爷,悲观主义者很容易得抑郁症的。”
锦乡侯干脆趴倒桌子上,瞪着扇面发呆。
我扭头看着花薛信薛诺:“其实,我对那个……没大有兴趣呢……”
“玉哥哥……”薛信柔柔地叫了一声,大眼睛闪烁,带着哀怨的光,如果我稍微迟钝点,就会忽略那眼底的一点儿十分渺小的责怪。
薛诺瞥了我一眼:“玉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名字我们都替你报上去了,我爹大有兴趣呢,说他十分看好你。”
我吃了一惊:“报名了?能不能退出?”
“玉哥哥……”薛信又叫了一声,声音九转回肠,弄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我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薛诺鼓起腮帮子:“你如果害怕的话自然可以退出。”
我转头看向锦乡饿,却看他趴在桌面,眼睛已经闭上,长长的睫毛扇在脸颊上,一副安稳妩媚的样子,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
七十八章 面具
入夜,清冷无匹的空气迎面扑来。
我紧了紧胸前衣服,迈步出房门,回身带上门扇,急匆匆地从侯爷府的南墙边上跳了出去。
这并非是本统领是个不走常路的爱好者,事实是,我怕大摇大摆前门会被人看到,被人看到本来没什么,我怕得是看到我的那人会告诉锦乡侯。
不知怎么,我有点害怕他。
我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薛信薛诺劝我参加武状元选拔之进,他明明十分惆怅的样子,却死鸭子嘴硬的说:一切由你选择。
我呸,一切由我选择你干嘛当时双眉皱起一脸的满腹心事啊?
可是今天我用眼神向他询问的时候他却闭着眼睛睡着。
真是啼笑皆非的人生。
况且,我,玉凤清,对他来讲,岂非是一个来路不明之人?
他好心收留我,提拔我,但是我呢,除了闯祸以及打破他书房不可进人的规矩,其他其他,对于锦乡侯府来讲,完全没什么建树。
但他一而在,再而三地容忍我。
而且绝口不提赶我走或者教训之类的话,顶多在谈话的时候半真半假的抱怨:小玉儿,你真是个惹祸精。
虽然说他是个男人应该拥有广阔的胸襟,但这份儿胸襟也太叫人刮目相看吧?
能够多嘴发天子脚下头号灸手可执的镇远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乱滚狂殴,我就不信没有人去跟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说。
除非当时在场的人都瞎子,但如果要让角斗场数千人起眼瞎,这具有相当的难度。
所以身为我的直属上司,我不信锦乡侯完全没有受到牵连。
但他对我——竟然只字不提。
不止如此,还帮我收留李端睿。
我是该对他的善良心肠表示钦佩,或者对他的反常举止小心猜忌?
今日白天听薛信薛诺说起镇远侯的事,我记在心里。
那些疑问猫爪一样,在我心底挠来挠去。
虽然我十分不想再见到镇远侯楚真——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象太鲜明了,鲜明到身心俱创,虽然那不是他故意。
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跟他两两老死不相见也不往来。
但是,我不得不见。
其他姑且不论,在他袒护薛信动手伤他这回事上,我得谢谢他。
脚在地上一顿,飞身上了墙头,夜风冷飕飕,我忽然后悔穿的衣裳少,正在墙上踱来踱去,犹豫要不要回头加衣裳。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冷冷笑声。
这笑自清冷夜色之中沁来,却比寒冬的夜风更冷上三分。
我悚然而惊,蓦地向着声音来处望去。
这一看之下乍然惊得呆在墙上,久久无法动弹。
应对面的树上,飘然站着一个修长绝伦的人影。
长长的黑色头发散落身后,随着夜风向着身后飘舞开去,宛如南黑色的丝缎,柔软起舞,飘逸逼人。
他身着一件湛蓝色的锦袍,宽大的袍袖在夜色里漾满了风,他轻轻了一下手臂,那美丽的衣袖像是一朵花从绽放到凋零,然后归于沉寂。
他的腰很细,很挺,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双腿很长,下巴很尖,也很白,在银色的月光下,有种纤弱轻灵的美。
我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有点移不开。
如果说少玄是第一个叫我惊艳的男子,不如说最让我惊艳的,是我初次见到他时他身上那种抑郁踯躅的内敛气质,那眉宇之间的轻愁,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的一点纯真,那浅浅的无心的笑,我对那样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明知是苦,却如此执着。
少玄在阳光下冲我粲然一笑的模样,我记忆犹新,夜夜流连回味。
而眼前了,他的美,是属于夜晚的。
他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孤寂又清冷,侧面是一轮银色的月,衬在他的身侧,让这段上人看起来如一个来自月宫的神似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彼时,他正昂着头看着凄漆黑的夜空,他在寻找什么,我无从知晓,那尖翘的,灵性逼人的白腻下巴,朱红色的嘴,皆是如此完美,无可挑剔,再向上,就是……
一盏面具?
一盏面具。
毫无疑问,那是一面做工很精美的面具。
面具将他的脸的大半部分遮住了,而且是最为重要的半部分。
他的眼睛,鼻子。
所以,空间他是绝色亦或者丑怪,我已无从得知。
但是,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半边晶莹细腻的脸颊,以及那秀气的朱红的嘴唇,我的心里毫没有来由地掠一个念头:那面具下的脸,一定会是绝色的吧?
我捶胸顿足,大为遗憾,就好像看一个好故事看到高潮,想要揭开迷底真相的时候,作者却说:拉幕拉幕,结束了。我无从知晓真相,非常痛恨,却又无法表达这种痛恨,多痛苦。
他慢慢地扭过头,我只好继续认真地打量着那面具:金色的,描绘奇怪的花纹,两端各有缎子绳,系在鬓边。面具之上露出了半边的光洁额头,很白很白,额头之上的发端,卓着黑纱,端正有型。
面具后的眼睛,似正也打量着我。
我只好挥了挥手:“嗨,你好!”
他朗朗一笑:“好什么,夜半三更,兄台你不睡觉,也跑到这里爬墙来了吗?这爱好真特别啊!”声音很清,很亮,带着笑意,好像欢快的水流般好听。
我吐吐舌头:“偶尔为之,不算兴趣。”
忽然听到身后的侯爷府内有骚动,大概方才他的声音过大,惊动了府内侍卫,我正犹豫是转身跳回院内亦或者跳出院外之时,只听一个声音近在咫尺:“还不走,等在这里被抓吗?”
我吓了一跳,蓦地转头,看到一技法金色在眼前一闪,居然是他!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好厉害的轻功!
而且,这人居然就在我身前,仗着腿长,上身向着我这边倾斜,差一点点欺到我身上来,姿势十分大胆。
我一惊,伸手将他推开,他却蓦地伸出手,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
他的手非常暖,很骓想像一个在屋外的人居然有这样暖和的手。
虽然我贪恋这份暖,但我更加恐惧眼前这个人。
“你干嘛?”我沉声问,觉得他来意不善,左手挥出,想要逼他推开。
他的嘴角一动,捉住我的手汪放,蓦地倒退,速度很快。我身不由己,手上一沉,尖叫一声,双脚离开墙头,身子如流星似的,随着他的身体坠落而向着侯府外坠去。
第七十九章 初吻
身子蓦地坠落,骤然的虚空让我浑身不寒而栗,我在上,他在下,那金色面具闪光,看不到面具之下神色究竟如何。
惊慌失措里,蓦地看到那朱红色的嘴角微挑,似乎在笑。
我的心一颤,他的手上用力,我下坠势头更快人,竟撞上他的身。
他藉机一抱,已经将我拦腰拥住,揽入怀里。
他的长发因为下冲力而向上翻飞,状如鬼魅,衬着那张白腻的脸跟红色的唇,充满了不可知的诱惑,缕缕青丝掠过我的脸颊边,仿佛活的手在抚摸,隐隐有股奇特的清香。
他手臂环住我的腰,用力,我的脸立刻贴在他肩头处,脸颊蹭在柔软的绸缎上,心中一动。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因为头部以下,胸贴着胸,腰挨着腰,腿压着腿,简直可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亲密无间。
就在我们快要横着坠地的时候,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得,下坠之势头蓦地减慢,而他慢慢地于虚空之中站立起来,低下对,魅惑的金色面具微微闪烁,他伏下对,凑在我耳边暧昧说道:“原来你是个女人……”
“我……不是!”我条件反射地否认。
浑身一抖,不寒而栗,伸出双手推在他的胸口。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刚见一面而已。
眼神一转,看到跟他相帖在一起的胸,我羞得脸上喷备。
而就在这时。他双脚落地,不等我将他推开,猛地向前逼近一步。我猝不及防,向后一个踉跄。随即竟被他顶在侯府外的墙上。
我感觉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屈辱了,来不及推他,咬咬牙。一巴掌向着他地脸上闪过去。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猛地向后板过去。同样贴在墙上。我歪头看那只被捕获的手,心中充满了恐惧跟悲哀。
而他嘴角一挑,蓦地低对凑了过来。
我大怒:“你究竟……”
就在那里,柔软的双唇印上了我的唇。
脑中轰地一声。乱七八糟,所有地所有全部都在刹那之间涌了出来。
唐小玄的脸。锦乡侯的脸,秋震南地脸,薛们薛诺,楚真,李端睿……
一个个走马杰似的在我地心头轮流转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随便一个也好过现在啊……
这可是……姑奶奶我地……初吻。
居然献给了这个刚见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而且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儿!
早知道,我不如事先去亲一只与此同时,侯爷府内的侍卫乱糟糟的声音传出来:“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
“我觉得不像……”
“好啦好啦,现在没有了,不要庸人自扰,去别地地方看看……”
侍卫们商量看,声音渐渐远去。
我屏息静气,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他好像了知道我的想法,柔软地舌尖撬开我的牙齿,侵入内里。
我感觉自己三千发丝也在瞬间根根竖起,似一只全副武装的豪猪。
但是他显然不知道。
我死命压抑自己尖叫的冲动,竖起耳朵听侯爷府内侍卫远去。
我不想把人招来,让人看到堂堂的本统领居然被一个臭男人压住不放,我等人来了,这个诡异莫名的人会再冒出一句:“原来你是女人。”
我被他死死压在身下,他的双唇火热,贴在我的唇上,如一团的烈火,而且这团火还在不断入侵,势头汹汹,似乎想要侵入我的嘴里,滑下喉咙,然后在我的五脏六腑之间燃烧。
我努力瞪大眼睛,发出无声抗议,而他双眼紧闭,隐约事见睫毛长长,十分美丽的样子。
但是谁保证那面具下不是一张丑八怪的脸。
久久久久,他松开我。
“这是你的初吻?”嘴角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