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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铁的脸一青,道:“我是男子。”
哦?我诧异地望着他,还真是男子啊。他在我的注视下脸色由青转红,我道:“那是亲姐弟吗?”
“她是我师姐,但待我如亲姐弟。我不能让她有事。”他语气坚定道:“师兄既然已经开始寻找生死蛊,那我就去找百毒不侵的药人。”
他的后半句话我没仔细听,只道一个铜,一个铁,一夏一冬还蛮有意思的,顺口就问:“你师兄名唤何?”
“春水。”他答。
春水?那岂不是还有秋什么的?我兴奋地问:“那你可还有师兄师姐名字中带个‘秋’字的?”
“秋焰是我三师姐。”
春夏秋冬,水火铜铁,还真是符合铸剑大师之徒的名字。我想了想,站起身来,学着叶柳拱手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吧。”我还得再去物色徒弟的人选呢。
他也朝我一拱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斯修。”我转了转身,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回头说道:“当不成我的徒弟是你人生一大憾事。等哪天莫溪瞳前辈仙去了,你来找我吧。我给你留着大徒弟的位置。”
☆、豆花豆花
走出门外时,被点了穴道的卫兵们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但脸上的表情如梦似幻,好像陷入了极乐之地,见状我笑了笑,也没了吹奏五蛊咒音的打算,就这样飞身离开了天御皇宫。
虽然来这皇宫一趟纯属多事,但至少了解到一件事:还有人在找生死蛊。要是被冬铁的师兄春水先行找到,我们的人物可就难以完成了。看来不能在平康多留了。想着我脚步一转就向叶府而去。
一进平康城门,就能看到的建筑就是叶府。听说叶家在南疆老家的宅子比王都的还要高大宏伟。要不是天御规定了王都的宅院不得高于宫殿,想来叶家也不介意在王都建个更大的府邸。
此时天色已有些暗了,寒风下的大街也没了白日的喧嚣。我跳跃在一间间紧挨着的房顶上,突然很想坐在屋檐俯瞰这繁华背后的萧条景象的念头。想着我就停下了步伐,挑了一个稍微结实点的屋子的飞檐坐下。
衣袂在风中翩飞,拍打出好听的布帛声,寒风拂面而来,撩动着发丝张扬开来。我静了静,望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和各家各户屋檐下的灯笼,没由来的想吃豆腐花。但现在已经没有得卖了。想着,我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
“为何叹息?”
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吓到我,可能是这声音本身也是安静的,好似能融合到这无边暮色中一样。
“想吃豆花。”我老实答道。
那人轻笑一声,道:“飞烁,去为这位美人小姐弄一碗豆花来。”
“要热的。”我道。“热腾腾的。”
寂静之中来的人于寂静之中去了。
那人走到我身后,也随着我望着空荡荡的大街,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
“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师傅。”
“双炼吗?”那人问,“他是个值得人想念的人。”
“你认识我师傅?”
“岂止认识。”他像是想起什么,又是轻笑一声道:“我可是找了他很久呢,可惜他不肯见我。”
“为何?”
“他偷了我家的东西,我要问他找回来。他自然躲着我。”
“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东西。”他答。“噢,飞烁回来了。”
我回头望去,果然,飞烁端着一口大锅脚步平稳地朝我们走来。脸色在黑眼中不辨喜怒。
“来来来,放到这里来。”无鸦站起身来让飞烁把大锅放到我面前,打开锅盖,他“咦”了一声,“怎么没有碗?”
我探头望去,有勺子,但没放调料,“飞烁,豆花没调料不好吃。”
飞烁的脸在夜色中与之融为一体一样的黑,无鸦跟着往锅里望了一眼,责备道:“飞烁啊,没有调料的豆花那都不能称之为豆花,快去寻来,快去快去。”
飞烁气愤地瞪了无鸦良久还是转身去了。
我将锅盖盖好防止豆花冷掉,对着无鸦道:“你就是西乞无鸦?”
他冲我眨眨眼,而后笑道:“是啊,我就是西乞无鸦。美人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事迹了?”
“我看过你的《音蛊》,那算是你的事迹吗?”我道。
“《音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美人觉得如何?”他颇为得意道。
我颔首,“那你的事迹已经被我烧掉了。”他一愣,我继续道:“我叫斯修。”他愣得更结实了。
这时飞烁又回来了。他两手空空如也,并没有带回调料来,而是径直抬起大锅,道:“要吃就跟我走。”
我连忙起身跟上。然后我注意到飞烁的脚步稳健而又迅速,于是问道:“飞烁,无鸦是你师傅吗?”
“我没有师傅。”飞烁答,又走过一段距离,他才问:“你的蛊毒可有再发作?”
对于飞烁的踌躇我很是不解,不过既然是关心我的,我也就不做追究了。“没再发作过了。飞烁你知道我中了什么蛊毒吗?”
“不知道。”他飞快而冷硬地回答。
“哦。”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等我看完那些关于蛊术的书一定能知道的。
“到了。”飞烁停下步伐,飞身一跃而下,进入了一户灯火大亮的人家。我跟着进去,门内有一对老夫妇,正缩在炕上打颤。我一看心道定是飞烁没礼貌,吓着人家了。
“飞烁,你做什么了?”我问。
“我给他们钱了。”飞烁冷酷的回答。将手中的大锅放到屋子中央的木桌上,道:“过来放调料。”
我对飞烁的语气皱了眉头,看着老妪颤巍巍的走过来,对他不满道:“飞烁,你吓到老婆婆了。”
闻言飞烁转头看我,面目狰狞,语气更狠道:“你要我如何?!是谁三更半夜要吃豆花!”
我吓了一跳,脑袋向后一仰,待他说完才正了脑袋道:“飞烁你的口水溅到我了。”
他的黑脸一红,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那老妪见飞烁不吼了,这才颤巍巍走过来帮我把豆花舀出、装碗、配调料,在她要洒葱花时我欲言又止,想着我不喜欢吃葱花,但没有葱花的豆花是不完整的豆花。飞烁大概是看出我的纠结,一手拦住老妪撒葱花的手,老妪吓了一跳,连忙退后。飞烁抓起一把葱花,在盛好的豆花碗里每只碗洒了两颗葱花,而后看也不看我道:“吃吧。”
没想到飞烁这样的粗人还能做出这么精细的活,我颇为讶异地看着他。他转过脸去不让我看,背着身吼道:“还不快吃!”
“哦哦。”我拿起勺子,对着热腾腾的豆花膜拜了一瞬,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烫烫烫……好吃好吃!飞烁,一起吃吧,可好吃了!”我吃得甚是高兴,连连招呼飞烁一道。
他已转回了身子,但只是望着我吃,冷硬的脸在暖暖的烛火和豆花热腾腾的蒸气下显得很柔和。
这神色让我颇为诧异,“飞烁,你此时的样子甚是好看。”
他的脸飞快一红,转而就恢复了冷硬飞脸色,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吃你的豆花!”
“我说真的,飞烁。”我认真道,“你先前不是说有账要和我算,不如就现在吧。”趁你心情好,还是赶紧把隐患给根除了吧。
听我这么说,他的脸显出奇特的表情来,倒不是跟我有仇的样子,而是跟我有情的样子。
他这厢正嚅嗫着,不给我一个准信,门外传来无鸦的声音倒是好不愉快,“如此天赐良机,飞烁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要不就让为师帮你说了吧。”
“你敢!”
☆、飞烁飞烁
飞烁狰狞着大吼,角落的老夫妇又是一颤。
无鸦完全没被飞烁的语气吓到,坦然走进来,对角落的老夫妇有礼道:“不知两位老人家可否先行退避我这徒儿脾气不好,唯恐伤了二位。”老夫妇赶忙称诺离开。
想来只是老夫妇两人住,这房子不大,也并没有很多东西,除去床铺衣柜就只剩下一张四脚木桌和四条板凳了。我们五人呆着还有些热闹之感,但老夫妇两人一离开,屋子就空落了起来。我莫名的感到有些失落。
无鸦将房门关好后在我对面的板凳上坐下,拿起一晚盛好的的豆花吃了一口,连连点头道:“好吃,真是好吃。还是美人有眼光,能在这大千世界中辨识出如此美味。”
我眯着眼点头,那是自然的。我第一次吃到豆花的时候还是个小乞丐,师傅带我去吃,然后请我当他徒弟……“美人?”无鸦摇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眨眨眼,原来刚才走神了。真真奇怪,怎么突然走神了?
我回过神来,望着飞烁道:“飞烁要跟我说什么?”
飞烁原本也是一脸恍惚,听闻我突然发问,身体下意识的紧绷起来,我坐在离他五六尺远的地方都能感觉到他的戒备。不由困惑起来。
“没什么!”飞烁冷硬地说。
怎么会没什么?我刚才还要他跟我算账呢,怎么我一回神还记得,他恍惚一会儿就不记得了呢?果然是我比较精明理智的缘故吧。
我这厢正无奈,无鸦那厢好似是实在忍耐不住,终于笑出了声来:“哈哈,我的徒儿啊,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说,还是让为师替你说了吧,哈哈,咳咳,如何?”
飞烁涨红的脸在无鸦的笑声中渐渐有些发紫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发出了象征骨质疏松的“喀拉拉”的声音。无鸦浑然未觉般拍着桌子对我道:“你可还记得你与飞烁有何仇怨?”
“我曾将他踹下了擂台。”我道。这是我记得的关于飞烁的唯一的事了。
无鸦却是诧异地抬了抬眉,“原来是你将他踹下台的,哈哈,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飞烁徒儿,这可不就是缘分嘛,啊?哈哈!”无鸦间歇式的大笑让我很是担忧,他该不会被点了笑穴吧,要知道,笑穴被点过久的话,以后可能都笑不出来了。我忧虑的表情没能被无鸦意识到,他大小一阵继续道:“那你还记得你把飞烁踹下台后的事吗?啊?好好想想,你好好想想。”
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让我不得不仔细地回忆。但我搜索枯肠也没能在找到飞烁的身影。于是我摇摇头道:“我只记得那之后我就去找小花小绿玩了。”小花小绿是我的近身格斗导师在我拒绝与人格斗时,为了培养我的沟通能力,我在蛇池子里认识的朋友。反正自从我在蛇池子里呆过后也没什么人愿意跟我玩了。但我的近身格斗导师禁止我去蛇池,我只好偷偷将小花小绿它们放出来,偶尔到林子里找它们谈谈心了。
“小花小绿?”无鸦不解地看着我,而后明了的笑问:“是你的蛇吗?”
我摇摇头,“小花小绿是我的朋友。”
“呵呵,你的朋友可真是了不起。伤到魄中第一天才的皮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无鸦又舀了一勺豆花放进嘴里,表情十分莫测。
“小花小绿伤到过飞烁吗?”它们没跟我说过啊。
“你记不记得那天你找你的朋友玩时,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无鸦不答反问。
不寻常?我想了想,那天好像是个雨天,但雨不是很大,山林中的地面却还是泥泞异常。我怕脏,就将小花小绿抱在怀里,免得它们也弄脏了……对了!“那时出现了一只很大的鸟。”不像老鹰那么大,也不像画眉那么小。
“哦?那只鸟做了什么?”
“它叼走了小花!”从我的怀里!我气坏了,一直追着它跑,但林子里的树太多了,那鸟又一直往树木密集的地方飞,我一时追不上它。等我追上它时,正听到有人惨叫了一声。
那个人穿着魄的衣服,我自然当他是我同门,他可能原本就是蹲着,在清理自己小腿的伤口,那一声惨叫后,他就跌坐在地了。恰巧小花从他脖子处蜿蜒而出,我就走了过去。
小花告诉我它不小心咬了这个人一口,我本来以为小花没毒的,但见那同门捂着胸口满地打滚,弄得一身泥污,都辨不出相貌了,顿时有些愧疚。
于是俯身问他:“同门,小花咬到你哪里了?我替它跟你道歉。”四下望了望,一时找不到能急救的草药,我又道:“同门,你告诉我小花咬到你哪里了我才好帮你吸毒啊。毒液不及时清除会有危险的。”
“滚!”那同门终于出声了。只是声音异常低沉恼怒。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人是害羞。于是我继续道:“同门不必害臊,大家同门同门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从他捂着胸口的动作来看,小花应该是咬着那里了。我也不再多说,径自抓住他的手往旁边按住,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衣服,寻找伤口。
他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但就是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