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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看出来,可见魂对易容术的造诣之深啊。但即使他的易容术那么高深,还是会被同门看出来,在魄中出现还是不得不戴上面具。但他既然这么不愿透露真容,他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啊?好好奇啊!
“魄的规矩,下不疑上。重离,你逾越了。”这话音调和缓,语气轻柔,但听着就是让人心生凉意。
但同门却好似全身的器官都已麻痹了,丝毫没有感觉到一样,该是不客气的语气还是不客气的。“既然首领已有退意,就不要拿‘上下’来说话了吧。”这是说魄的魂马上就不是他了,没准下一任魂就是同门了,谁是上谁是下还是不要说的那么清楚为好了。
“呵,”面具魂貌似词穷地笑了一声,缓缓垂睫,望着自己三尺之前的土地,道:“不愧是聂杀的弟子。他也从来不盲目听从别人,即使是再亲近的人。”抬了眼,直直望向同门,“从接受任务的那刻起,你就开始调查我了吧。如何?调查的结果。”
我歪着脑袋,也望着他。诚如面具魂所说,同门一开始就对生死蛊这个任务持有疑问,为此,他还推迟了我们出发的时间。但几天之后他就告诉我,他没有查到首领的目的,但已有所计较。至于是什么计较,倒是没有详说。
难道他那时已经查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吗?
“历代的魂都是由上任魂亲自挑选候选人,而后再行淘汰。从来都是五年的考察时期,却在今年突然提前了。虽然魄中也有提前的先例,但大多是现任的魂已死或已失踪五年以上,由四十四名顶级导师推选下一任的魂。是以我想,今年并不寻常。”同门也是直直地盯着面具魂,两人对视,竟是一步也不相让。
原来同门早在竞选下任魂的时候就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了啊。若是我也对魄中的事物很了解,一定也会注意到的嘛。
“你错了,今年并不特殊。”面具魂笑容和煦道。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今年提前的时间太短不特殊,至少今年我下山了,就冲这点,那也是特殊的一年。
“愿闻其详。”同门倒是不反驳,脾气突然很好道。
面具魂面具下毫无破绽的眼珠子动了动,笑容有些难测起来,他缓缓抬起手,同门面色不变,但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着筋肉,好似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不愧是天御第一剑客,警惕心真强。我心道,也跟着警惕地盯着面具魂。
但事实上,面具魂只是抬起了手,指向了自己的脑袋。他的手指指节分明,微微外露的掌心还有明显的茧子,他只是伸出了食指,姿态随意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但在我看来,这姿态就像是被人抵住了死穴,他随时都会毙命!
我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还是缓缓有力的。就好像它从未被威胁过。
“因为这一任的魂是个将死之人。这里,”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拉向他的指尖和他所指的太阳穴。“它就在这里。”
“什么?”我问。什么在那里?
他的眼珠子转向我,明明没有狠戾的情绪在里面,但我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突然感到全身一寒。他朝我摊开了另一只手,掌心向上,像是在邀请我一般,语调温和,“斯修,来,把生死蛊给我。”
闻言,我的脑袋“嗡”了一声,竟然不受控制的想要按照他的话去做。我的意识明明很清醒,但我却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我开始伸手解开衣带。
“啪!”同门握住了我的手,明明一直都是直视前方的人,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皱紧了眉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我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低声喝道:“你做什么?!”
我正要解释,耳边好似箜篌声响,然后我就只能看到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着急张口,只是张口无声。我意识到自己中了面具魂的蛊毒了。
那是一种最为基本的蛊术,名为蚕丝声蛊,是音蛊的一种。靠人的声音中细微的变化来释放蛊术,普通人根本难以察觉,是以很容易中招。中声蛊者,人如傀儡,凭借施蛊者和中蛊者的功力差别决定控制和被控制的时间。
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明明是最简单的蛊术,但奈何是有心算无心。凭面具魂这一手,只是一句话就让我中招,看来我们的功力真的差很多。现在该如何让同门知道我中了面具魂的蛊毒呢?
心内思量着,同时内息不断运行,意图抵抗这股控制之力。同门终于看出我的不对劲了。他抓着我的手紧了又紧,我却连疼痛感都没有,只是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捂着,在与同门掰手腕。
我真的很想看看面具魂是什么表情,毕竟现在的我的体内是我和同门两个人的功力……
“——鬼惑!”
突然破空传来一声大喝,这一声的内力极其深厚,我好似在被迫眯起来的眼睛缝儿里看到了风被压缩推挤后的形状了。真是简直就快刺破耳膜,引起出血了!我被震得耳蜗直响,但好歹没流血,还听得到声音了。捂着耳朵,我忙向同门望去,先前他将内力注入我的体内与面具魂相抗,现在被突如其来的打断,一定内伤不轻。果然他捂着胸口,嘴角流下一串蜿蜒的血水,正急急向我望来,见我也在看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欣然笑了一笑。
这一笑极安心。但转瞬即逝。
明明人的心脏就跟眼球一样是感受不到温度的,但我的心就是好似暖了很多。
“呼——”一声,极其凌厉的劲风划过,接着是一道烟灰色闪过眼前,来人已负手直立在我们身前。
他长着一头白发,负着的双手也满是皱纹,看得出他是个老者,看不出的是他的实力。
作为杀手,保持警惕和戒备之心是基础。是以当我看到同门连汲水都是侧身的时候并不惊讶,但此人在不明情况下,选择背对着我们,要么就是懵懂不知,是只牛犊,要么,就是实力超群,已经可以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中的强大。
这个人,明显是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学校有断网的规矩……所以……稍后送上两更!!。。。。我说的两更一章是补昨天的 一章是今天的份……要死不能总是欠着……爬走。。回头 差点忘了 咱学校的断网时间为23:30 以后要是这之前没更……那就欠着以后再补……悲愤!!。。爬走了……不回头了(╯﹏╰)
☆、美色误人
“师兄。”被来人不分敌我的一声暴喝扰了心神的不止是同门一人,面具魂也是嘴角流血,面如白纸,看上去倒是比同门受伤更严重。只是,这个人,是他的师兄?看上去可以当你爷爷……不过,烟灰色的轻纱罩身,背影高深莫测,忽略此人的头发,衣服再洗白一点,背影还真有点像我那早死的师傅。
我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面具魂和这“师兄”两人之间转动。
听得面具魂一声“师兄”,那背影一动也没动,像是一座石头塑像,声音低沉暗哑,同时冷若僵尸道:“犯规者,死。”
情不自禁的,我抖了抖。连摸着下巴的手也抖掉了。
此人说话真是比面具魂还要有寒气。
“我明白。”面具魂不愧是创制“凿”——我称之为“割掉五官,一器搞定”——的变态,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可比。如此诡异的师兄说出如此没有杀意但又杀气十足的话,都没有影响到他。不但没有影响到,他这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轻飘飘的”“毫不在意的”无疑了。
更为不合常理的是,这个明明很像上位者的师兄,听到师弟这样说,竟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如来时一样,烟雾般消失了。
他出场的意义何在?!
我还在沉痛的思索着这超出我理解范围的一幕,同门缓缓地站了起来。带着一切都已明了的神态,道:“你姓鬼?原来如此。”
但我不明了啊。姓“鬼”?那不是天御王朝的国姓嘛!面具魂原来是皇亲国戚啊!可这就让我更费解了,既然都是皇亲了,怎么还跑到隐公山来当山大王?奇怪的还有,为何他还有个年龄大他那么多的师兄,那个师兄说的“犯规”到底是什么规矩?
“看来重离是明白了……”面具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也站了起来,但他的动作虽也是想要通过尽量缓慢来减轻晕眩,但效果明显不如同门的好,只见他好似中了自己的蚕丝声蛊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几乎就要再次摔倒,但就在他要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精光暴涨,我只觉我只是眨了一眨眼皮,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重又站得笔直。
我目瞪口呆。
“你就是天御失踪的七皇子。”
“是。”
“你隐姓埋名,待在魄中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是。”
“刚才那白首之人就是天御的鬼祭?”
“没错。”
“你找生死蛊是为了你所中的胎毒?”
他笑了笑,奈何面色苍白如鬼,这笑也就成了惨笑。“不是。”
同门微微偏头,倒是有些诧异起来了。“哦?”
他的神色温柔起来,那是一种很自然的颜色,让他不显眼的脸都显得梦幻起来,我突然想到,若是他的真容显露出这种颜色,会是如何的光景。
“斯修。”他唤我,我有点迟钝地望过去,“啊?”
“你过来。”他嘴角唇边带笑,显得好不可亲。我闪了闪神,立刻警觉起来,同一个坑我可不会跳两次。见我神色清明地看着他,他也不辩解,只是站得笔直,伸着手,目光柔和地凝视着我。
我不确定地向同门看去,他见我看他,抿了抿唇,便微微点了点头。得到同门的肯定,我便安心许多,脚步也轻快了些。但脚步归脚步,我的心里还是有点矛盾:他伸着手,我是应该将手递给他呢,还是不递给他呢?
就这么纠结着,我已经伸出了手。下意识的避开了右手,将左手缓缓放进了他结满剑茧的手心,然后待他握住。
“谢谢。”他朝我笑笑,笑容里满是伤感。
“哦,好。”我愣愣地回答。也不知他是在谢我什么。但想来他这么谢我还是有原因的。不知能不能用这句“谢谢”还睹他真容一面。
他又笑了,唇角扬起了一个弧,让这这笑容略带着暖意。“想见我的真容吗?”
嗳?我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他抬起自己空着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那手帕倒是甚为精致,不愧是皇亲啊。他可能也没料到自己拿出了这么好的手帕,望着那帕子上的刺绣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放回了怀里,改用衣袖擦拭自己的脸了。
我看着他,心道原来只是化了妆,并未戴上面具啊。他就不怕流汗或者碰到水露陷吗?难道是他身上的那股药香,我想,好似是有那么一种草药,名叫还尘异草,能够洗去一切伪装。他的衣服上可能是熏过这种异草,不然他也太自信了。
伪装慢慢被拭去,一张同样苍白但更为年轻的脸庞显露出来。
肤白若雪,炭眉贝齿,唇色苍白,眉目含悲。
真美。比很多女子都要好看。
想不到面具魂长得这么好看,我一时有点发呆。他倒是不在意,只是淡淡笑着,然后望向同门,无声但口型清晰地画了两个字,同时另一只手急速挥起,一根极细的银针直直向我刺来!
那根银针离我的囱门只有指甲盖儿那么厚点的距离,我只来得及在心内大喊一声“美色误人”,连叫出声的功夫也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同门发挥他风一般的速度打偏了那银针,同时左手出掌拍中了完全没有闪躲的面具魂。
那面具魂就这么直直向后跌去,却忘了身后是悬崖,这里又没有马给他悬崖勒马,于是理所当然地掉了下去。
这时我那天煞的善良宽容的本性爆发,竟然忘了提醒他掉下去先松手,于是我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近原则,无可奈何的,我也顺带拉了前来救我的同门一把,心道:同门同门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楼螭同门也不容易,一只手被我拽着,还得腾出一只手向上爬,想他定是累得不行,回头骂道:“放手!”
我心道这可不行,我还不想死呢!虽拽得更紧,同时坚定道:“不放!”
楼螭同门满面紫红,额上青筋毕现,“我说的是鬼惑!”
哦哦,不是我呀。嗳,你早说不就没误会了嘛。
要不是我两手没空,我还真想掏掏耳朵,楼螭同门的力气都花在嗓门上了吗?
我忍着双手要断掉的疼痛,抽空瞧了一眼面具魂,那厮倒是安然,一点儿自己就要捎上我和楼螭同门一起挂掉的自觉,见我看他还冲我笑来着。
但马上,他的面色僵住了。视线穿过我向后看,我心道你看就看吧,手上别使劲儿行不?
顺着也面目狰狞地向上望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