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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上,他的面色僵住了。视线穿过我向后看,我心道你看就看吧,手上别使劲儿行不?
顺着也面目狰狞地向上望去,却也是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要死……这都22:20了……我尽量码字啊最好能赶在23:30前发上来……看运气了亲们!!
☆、甘之如饴
是夏铜。
她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寒风之中显得柔弱而又倔强。她的脸色还很苍白,像是情急之下跑过来的,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眼睛像是洗过一样明亮但又在触及拽着我左手之人时显出难过来。
这生与死的关头,这上与下的对视,深情有之,怨恨有之,安慰有之,痛苦亦有之。总之很复杂。
但无论如何复杂,我真想有力气再吼上一声“要深情对视也挑个时间啊喂!当务之急是救人呐!救人!”人没了你跟鬼对视去啊!?
可惜,我没力气了。
我连思索夏铜这个身中三生不醒的人怎么会醒过来,还如有神示一般料到我们在这悬崖上吊着所以跑过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拽着楼螭同门的手也开始打滑,手心的汗,该死的汗!我低咒,手上的力道即将消失殆尽。
“别松手!”同门咬牙切齿地喊着,颈间的大动脉都贲张了出来。我能感受到他的手是有多用力地在抓住我,每一节指节,都抓得那样紧。
我望着他另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是右手。
他抓着我右手的是左手。
真好啊……
“二修啊,你想知道为师是如何爱上你师娘的吗?”
“是因为师娘有洞吗?”
“……不是爱‘上’,是‘爱上’!都说叫你不要看那种医书了,那是全天下最银荡的书了!以后不要看了。”
“爱上和爱上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种是爱,一种是……很爱。”
“很爱是有多爱呢?”
“就是有人拿天下跟你换,你也不肯的情绪。因为你爱的人就是你的所有。即使全天下也比不上她多。”
“以少换多,那确是不能换的。”
“那时你师娘为了那个盟主令不分昼夜,天天追着你师傅跑。呵呵,结果她肚子饿了,又不认得有毒的果子,中了毒,脸上长满了红疙瘩。”
“那是多大的疙瘩?”
“有樱桃那么大,你是不知道那时……”
“师娘是吃了寤寐摄子了。那种果子附近应该有寤寐思服,两碗水熬成一碗,红疙瘩一晚上就能消去。”
“……然后你师傅我就想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容可惜了,然后,然后就按你说的办了。接着我整晚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脸,可能是痒了,她伸手去抓,我就拦着,然后就抓住了她的右手。二修,是右手。为师是用左手抓住的。”
“那有什么关系吗?”
“男人的右手是用来打拼的,左手是用来携妻带子的。女人的左手是用来牵着孩子的,右手是用来被男人牵的。作用不同。意义也不同。”
“男人的左手也牵孩子。功能重复了。”
“……那时我心中就觉得很踏实,牵着她的手让我踏实。要知道男人飘飘泊泊,就是为了这份踏实。”
“一定要上升为全部的‘男人’吗,直说是你个人的观点比较好吧师傅。”
“……那时你师娘还昏睡着,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来了。她的脸还是满是红疙瘩,但我确定,我爱上她了。”
“在她最丑的时候?”
“……没错。二修,等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左手,像那颗心一样坚定地抓着你的右手时,一定不要放开啊。”
……
“抓紧!”
同门的声音还是那样咬牙切齿,怎么听都不温柔,怎么听都不煽情。
但我,有点想哭。
师傅,我好想找到那只左手了,但我好像不得不松手……因为手上实在没劲儿!
到底是两个人的重量,虽然我是身轻如燕,但底下到底还有个身重如牛的人士啊!同门你到底得是吃了多少碗饭才抓得住咱两个啊!
不行了!打滑了!
完了。
我闭上了眼,心想着是要在死前再喊个响亮点的号子呢还是……再看一眼楼螭同门。
脑袋正艰难地转动着,脑袋正积极地思考着着,我却兀地感到自己的手被一松,另一只手一紧。同时眼前一白,又一蓝,又一阵天旋地转。
得,终于脚踏实地了。
我咽了咽口水,发现嗓子实在是干哑得厉害,咽个口水都刺痛难当。眼睛合了又睁,睁了又合,然后我望向同门。他躺在地上,迅速喘了几口气,然后马上坐了起来,第一时间向我看来。
我朝他露齿一笑。
他本来面色凝重,见我笑着,也弯了弯唇,回以一笑。
再打量四周,却没有看到还有第三个人影。
我的笑容沉了下去。
面具魂在那一刻松开了我的手,选择了死,夏铜跟着跳下了崖,然后,我的大徒弟也跟着跳了……
我挣扎着跑到悬崖边,望着那茫无边际让人见之生畏的白雾和白雾之外的黑暗,看不到底,也看不到生。像是地狱,只进不出,永不还阳。
“我,喜欢一个女子。她不美,爱瞎操心,唠叨又自尊心强。但我还是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
“但我甘之如饴。就算她不喜欢我,就算我永远也不会得到回报,我还是甘之如饴。”
……
甘之如饴。
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原因吗?即使丢掉性命,也甘之如饴……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跳。
“怎么能……”那么傻……
“斯修……”同门担忧地唤我。
我没有回过头去,只是悲伤道:“同门,你有没有爱上那样一个人。即使她并不完美,但你还是觉得她很好很好,觉得只要有了她,即使有人拿全天下跟你换,你也是不换的。”顿了顿,补充道:“还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
他并未马上回答。我也不催。
悬崖下吹起来的风带些湿气,让人凭空有了泪意。
“有。”这个字就像是划开层层沾满雾霭的清风,“我爱你。”
时间像是静止了。
崖间浮动的白雾不动了,融雪滴水的姿态凝固了,日头不再西沉,晚霞保有最绚丽的色彩。
只有这三个字了。
奇怪,鬼惑不是已经跳下悬崖了吗,那是谁施用了蚕丝声蛊,我的心好像不受控制了。跳得好厉害啊……
不行不行,斯修你要控制住!
“如果,如果,”我颤着声,死命压住自己的嗓子,不要哭出声来,“如果得不到回应呢?你还愿意拿出你的命吗?”这话一问出口我就咬住了下唇。
“我甘之如饴。”
我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我老实交代 昨个到23:30的时候还木有码完。。这是今天码完的昨天的份。。看在这章表白的份上……就不多说了。。
☆、天御南疆
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黄豆一样大,我咬着下唇,捂住了脸,但还是抑制不住颤抖着的肩。
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兴啊怎么办……
“斯修。”他站到了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缓缓蹲□,伸出了双手像要抱住我,但他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为什么不抱我?我疑惑,有些不高兴。只才一抬头,月白色流辉转华,双色发带银铃咬口,眼前站着的正是清泉。
他是背着晚霞的,我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知不知道大徒弟从这崖上跳了下去,有没有听到我与楼螭同门的对话。我只知,他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双拳紧握,好似修罗。
这样的清泉,很陌生。
“清泉……”我试图唤他。
“回答他。”他哑着嗓子打断我。
身后的同门已经站了起来,我一阵失落,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未及回答,清泉就笑了。
这笑声不像是他平时的样子,这笑声让我感觉他明明是在笑,但心中悲苦至极。心中不禁有些难过。
“不如你先听听我对你之所问的回答,再来回答他如何?”他这样道。“我也爱着这样一个人。她纯洁无暇,宛如璞玉,她姿容绝色,足以倾国,她轻功绝世,独步天下。但她又迷迷糊糊,自以为是,从来不懂人情世故,偏又爱装老练人精。她看不到,我的眼睛,我的心。”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心知我得不到她的永远,我试过让自己不那么贪心,就这样看着就好……但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即使只是一刻,一瞬,一眨眼,我也想要拥有她。”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感觉得到那迫人的视线,清泉他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与我说话。我相信他说的。但……“我的右手,”我侧身,抬起右手,将之放进了同门的左手,“已经交给同门了。”
同门几乎是狂喜着将我的手握紧的,我眨眨眼,望着他瞬间明亮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也绽开一个笑来。
“是吗,这样啊……”清泉细弱的声音苦得发涩。“这就是你的选择……”他垂着头,我不再能看到他的眼睛了。
气氛很压抑。
我难过地看着垂首的清泉,“清泉……”
“不要说。”他几乎是立刻就打断了我。“不管你要说什么,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去听。”言罢,缓缓转身,什么步法都没用,一步一步地向泥泞的小路走了。
我想说,我觉得二徒弟很适合你,她是个好姑娘,会愿意将右手交给你的。但他不想听,就下次再说吧。
“同门,我想去悬崖下找大徒弟。”我仰头道,他还抓着我的手不放,一脸沉浸在喜悦之中但又拼命克制的表情。
闻言,他垂首,一见我仰着头,脑袋下意识地向后避了避,然后他又马上转回来看我,但脖子还是别扭的样子。“知道了。”
“同门你的脖子怎么了?要我帮你看看吗?”
他立刻摇头,但马上又改成点头,“好,你看看吧。”将脖子凑到我眼前,眼睛要瞟不瞟我的模样。我摸了摸他的脖子,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宽慰道:“没什么大碍,只是骨头有些僵硬,来日我帮你按按就会好的。”
当初师傅看书看得厉害,脖颈的骨头也是这般,经由我的妙手,恢复得很是不错。
同门倒是很惊喜的模样,“你帮我按按?”自语完又要笑不笑的表情,我很是费解。但也懒得再问,帮他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再喂他吃了一颗治疗内伤的药丸,我们就往原路返回了。
回到瀑布边的小屋时,已是物是人非。我突然想到,二徒弟一下子失去了一个师姐一个师弟,她一定比我还难过。这时候最需要清泉这样喜欢笑的男人了。真可惜,清泉不愿听我说。
只是不知夏铜到底为何要跳崖,她跳崖之时,正是鬼惑放手之时,看她看着鬼惑的眼神,难道她是为了他吗?夏铜喜欢的是他?虽然大徒弟不如他美,但明明还是大徒弟更善良啊!鬼惑身份不但复杂,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还精通易容术和蛊术,诡计多端,阴险狡猾,他哪里比得上我大徒弟?!夏铜为什么不喜欢大徒弟呢?
“如今的天御,如同腐肉,三大领主迟早会将之覆灭。”同门习惯性的从本源说起。这话倒是与小祸害说的差不多。看来这平静的天下真的只是表象。
“十年前的南疆出了乱伦之事,在天下间被引为笑谈,这并非偶然。”
怎么又扯到南疆去了?不过乱伦之事,沂蒙老儿与光头和尚也说过这件事。这事好像跟无鸦有关。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当时的南疆巫王曾去过平康,参加天御王的寿辰。南疆巫王在平康逗留了半个月后,喜欢上天御王身边的一个宫女。天御王将这个宫女送给了巫王,在巫王回南疆之前,这个宫女怀了孩子。于此,事情突然蹊跷起来。”
同门说的这个蹊跷事,师傅也曾提到过。
自从那个宫女怀了孩子,天御的皇宫中就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人。怎么追查都毫无结果。巫王被迫留在平康。但一个南疆的王总不能一直待在天御皇宫啊,于是巫王带着那怀孕的宫女搬去了使馆。皇宫从此不再有死人,但使馆又开始死人。
流言蜚语开始指向宫女腹中的孩儿,但那是南疆王的孩子,谁敢把他怎么样,最后还是天御王出面,委婉地请巫王离开平康,回到南疆。但那时的南疆巫王是个耿直的个性,扬言就是宫女怀了妖孽,那也是他的孩子,而且他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宫女的青白。
这件事情持续了将近一年。巫王几乎将平康翻遍了,也找不出证据。他一个外族,在天御一呆就是一年,这也引起了天御王的不满,说你携妻带子的住在这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他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