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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烁!
他在跟二徒弟打吗?发生什么事了?我飞身过去,寻了个空隙,横插了一脚,两人看清是我,攻势迅速一滞,皆是大退几步,站稳喘息。
“飞烁,你怎么来了?”我见他们不打了,首先问道,左右望望,见他二人都一脸警惕地盯着对方,丝毫不让,苦恼道:“还有啊,你们怎么会打起来了,飞烁你不认识我二徒弟吗?她是我二徒弟颜舒,哦,不,她叫秋焰。现在认识了,误会解除,解除。”走过去压下他架起来的手臂,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没事了。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同门推开了木屋的门,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大滩的血迹。我先是一愣,转而看看跟进来的飞烁和二徒弟,怎么好似没有受伤啊,那这是谁的血?
“是那个女人的师姐换下来的血。”飞烁靠着门框道。
原来我去散步之后没多久,夏铜就开始吐血,二徒弟不得不中止给她运功,大徒弟不忍心看他姐姐如此痛苦,就要去按照先前的计划去找浮空,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天御传说中的鬼祭,大概就是那个没见着正脸的灰衣人。此人二话没说,直奔木屋而来,大徒弟自然不放心,只是他的速度比不上人家鬼祭,到达木屋的时候,二徒弟被点穴,那鬼祭正为夏铜换血。
看来这是鬼惑的命令了。可既然他能指使得动鬼祭,为何还要坚持找到生死蛊呢?他别有用处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那个鬼祭看上去不像是会老实听一个应该已经不存在的,所谓的七皇子的命令的人。
极有可能是后者吧。
那鬼祭用了奇特的方法为夏铜换血,夏铜的血并未转移到他身上,而是被换出了,地上那大滩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而失血那么多的鬼祭奇怪的一点事也没有,就好像那些血不是他的般。完成任务之后就不见了。估计是没事人一样跑到鬼惑这儿来了,结果看到鬼惑“违规”,接下来就是已经知道的事了。
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夏铜大概是认识鬼祭,换完血就跟着鬼祭跑到悬崖找鬼惑了。只是这一面还不如不见。
那飞烁是怎么回事?
“我奉命追查沂蒙与天御七皇子之间的交易。”飞烁这样回答。看来是没见到人之前先跟不知敌友的二徒弟打上了。
“沂蒙与鬼惑有交易吗?”这个沂蒙还真是不安分啊。之前还跟寒国结交,地牢还“扣押”着南疆的皇孙。
“沂蒙与鬼惑各取所需,互为盟友,没什么可奇怪的。”同门倒是看多了这种事一样,“现如今鬼惑已死,与沂蒙之间的约定自然不再作数。你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呼——”一声,我的身侧一凉,寒风一过,就听二徒弟低哑着嗓音,沉沉道:“你说什么?”
我回过身去,却见二徒弟以掌做刀,正架在同门的脖颈上。我的嗓子一堵,冲口而出道:“不要!”
同门伸手,平静地拿开了二徒弟的手掌,“我说你是师兄已死。不确定的话,就去悬崖下找他吧。另外的,还有你的师姐和师弟。”
同门说话从来都很直接,我已经习以为常,但二徒弟显然非常不习惯。初闻这条消息,她瞪大了眼,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么多表情,不可置信、迷茫、愤怒还有悲伤。
我担忧地望着她,就见这一瞬间是失措仿若我的错觉,转瞬即逝,她皱紧了眉头,手刀一甩,一个极利索的转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这么说,西乞无鸦已经借到兵了?”同门一点也没在意二徒弟的行为,转而就淡定问道。
“不是说沂蒙早有谋取南疆之心,怎么可能还会借兵。”我推测道。
飞烁双手环胸,倚着门框的动作一动未动。“无需沂蒙出兵。”
“洗耳恭听。”同门道。
“因为浮空已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课走神 画了个人物关系图 然后赫然发现 真的很复杂啊……
☆、失踪的猫
天色已经擦黑,空气中浮着的血腥味已经不那么浓重了,“滴滴答答”的融雪落水声也变得缓慢起来。
对于飞烁带来的这个消息,同门显得很吃惊。
“浮空死了?”他皱紧了眉头,“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飞烁回答,望了望门外的天色,站直了身子,回头问我:“饿不饿?”
我摸了摸肚子,老实点头,“我想吃烤鱼。”豆花在这里暂时还吃不到。
“慢着。”同门叫住了颔首待命,正要前去执行任务的飞烁。“无鸦现在何处?”
“湘庭。”
蛮都湘庭?无鸦什么时候回到南疆了。
“浮空是他杀的?”同门问道,听口气像是很肯定了。的确,一定要猜浮空是怎么死的话,是无鸦所杀的可能性最高。第一,浮空是密谋已久的造反,不会自杀;第二,能做到南疆祭祀的位置,身手一定不凡,看那个灰衣鬼祭就知道了,是以,能近他身的杀手屈指可数。无鸦作为南疆的摄政王,对南疆相当了解,要避开守卫进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况且他的身手绝不会差,又是用蛊高手,要杀浮空的话,胜算算是很大的……
“不知道。”飞烁道。
呃……你不知道啊,还真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我还没思考完呢。不过再想想,若是无鸦杀了浮空就能夺回南疆这么简单的话,他一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会动手了吧,哪里还用得着跑到沂蒙借兵啊。
难道不是不杀,时机未到?
同门大概还没如我这般详细思索过,对飞烁的答案很不满意。他双眼微眯,继续问道:“那现在南疆事物由谁主持?”
“不知道。”飞烁还是这个回答。
“无鸦找到生死蛊了吗?”
“不知道。”
“你娘知道你是傻瓜吗?”
“不知道……”语调一滞,他抿紧了嘴,颇有些懊恼地瞪了我一眼。我笑望回去,道:“不要这么严肃嘛飞烁,你才十八岁呢。”
他的呼吸一滞,撇开了眼,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同门看着飞烁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既然同门在想这个问题,看似还有所觉的样子,我就不去操这份心了。我双手环胸,转而心道飞烁没问同门饿不饿,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同门带吃的,若是他不给带,那就只能跟我分烤了。一想到烤鱼,我就想起了公公。
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
趁飞烁去找吃的,我闲来无事收拾起屋子来。接着我就发现了角落里的我的书箱。我大喜,竟然忘了我出门散步前只带了随身的兕皮小袋,把书箱放在了木屋,好在蛊书和黄玉葫芦都还在书箱里。真是多亏了我精明理智的先知预感。
同门站在窗前遥望着并不宁静的夜色发呆,听到我惊喜的叫声才回过头来看我。见我将黄玉葫芦拿在手里,又是一阵出神。
我记得他说过,这是他师傅临死前送给他的东西。想了想,反正我的白玉葫芦迟早会找回来的,就是找不回来,也可以再买一个差不多的,这个黄玉葫芦还是还给同门吧。手指摩挲了两下,我将葫芦递给他,“呐,保管了很久了,现在还给你吧。”
他诧异地望着我,“你不要了?”
“嗯,看腻了,你拿回去吧。”
他微微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葫芦,神色温柔道:“师傅曾说,这个葫芦是他所爱之人送与他的。虽然他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但只要这只葫芦还在他身边,他就感到安心。”低低轻笑了一声,似是无奈,“师傅选择将葫芦送给我,而非要我将之与他一道埋了,”抬眼注视着我的眼睛,他道:“现在看来,真是用心良苦。”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会儿,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他看着我的动作,迎合着我的手,配合着俯□来,我没注意到,径自将手伸进衣襟,拽出了我的吊坠,指着它,学着同门的样子,缓慢而又柔和道:“我那早死的师傅也是良苦用心。”
他的身子僵住了。
我见他不回应我,抬眼看他,他一见我看他,立刻站直了身子,我眨眨眼,不解道:“同门你看不清楚吗?”弯腰作甚?
他红着脸,嘟囔着“没什么”,然后就说飞烁太慢,他去看看。我望着他飞离是身影,摸着下巴,心道莫不是我的错觉,同门的样子像是羞愧难当啊……
飞烁到底还是没再回来。吃完同门带回来的烤鱼,我们便各自找了个房间,收拾收拾睡了。第二天一早,整装前往南疆。
从沂蒙息崎到离狐不过是一天工夫,从离狐到南疆却不止如此。由于清泉不能进南疆,我就没去找他。想来以他的身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不知道那天之后他去了哪里。我突然想到,那天他对我说的话,他那些话,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看路。”同门挡住我的去路,我眨眨眼,这才发现前面是个水坑,我想得出神,没注意。
“我看着路呢。”只是没看水坑罢了。
“在想什么?”他看了我一会儿,问道。
“在想那个鬼祭看上去比鬼惑大那么多,怎么会是他的师兄。”也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不想让同门知道我在想清泉说过的话。
端详我一阵,他抿了抿唇,显得不是很高兴。“你看到的不过是鬼祭的背影。天御当今的鬼祭因为一项禁术,一夜白发,这是总所周知的事。你想这个作甚?”
因为一项禁术?那是什么禁术呢,是寒冰养心这样的还是暂拒时间这样的呢?照他这么说,发动一项禁术抵得上我中死蛊几个月啊。
“只是突然想到。”我含糊道,见他并不相信的样子,挠了挠头发,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马上又问道:“那他说的‘犯规’,到底指的是什么规矩呢?”
同门眼神一闪,皱皱眉头,并未立刻回答我,看样子这个问题是难住他了。我心中松了松,同时也真的有些好奇,那个鬼惑触犯的“规矩”。
会是换血的交换条件吗?不像。算了,这些事毕竟与我无关。话说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公公的身影,真的很奇怪啊。我顺口问了同门,他想了想,答道:“那日在悬崖也并未看到。大概是自己跑了吧。猫这种动物,从来就养不熟。”
作者有话要说:能看到的话 就是万幸 看不到我这段话就有罪 断网。。
☆、躺在一起
同门这话有点偏见的意思。但他跟公公一向看不惯彼此,我也就习以为常了。但他说公公养不熟什么的,我可就不能苟同了。公公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救命恩猫,之后还为我带来了金叶子,可是只货真价实的招财猫呢。关键公公很爱打理自己,是只干干净净的三色猫,对于这点来说,我可是非常满意的。
这一点,同门还得跟公公学习呢。
“同门啊,既然我将右手交给了你,你的左手可要时刻保持干净啊。”这是为将来考虑,必须说在前头。
他愣了愣,面庞微红,居然道:“就是我浑身是泥,我也不会让你松手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泥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但望着他的眼睛,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笑了。
经过五天的路程,我们终于赶到了南疆与沂蒙的边界——南北河。
望着漫无边际的河水,我头一次感到有些腿软。同门叫了一艘小船载我们过河,船家见我抱着码头的柱子不肯撒手,“哈哈”大笑几声,颇为得意地将自己在这南北河的光荣事迹炫耀了一遍,完了还让自家的儿子下水展示。
我不屑地心道若是我也是船家的孩子,定能比这船家的儿子还要有鱼性。
为了避免让同门想起“克服怕水”这个承诺,我大义凌然地上了船。一脚踏上去,那小船就摇摇晃晃的,吓得我就要缩脚,同门伸出罪恶的双手推了我一把,我就跌跌撞撞的扑进了满是鱼腥味儿的船肚子。
“同门你这是作甚啊?”我不满,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袍子有没有弄脏。真是的,二徒弟不在身边又没人能帮我洗衣服,这白袍还是趁早换了好。
“上船。”同门简单回答。宝剑一横,放到了桌案上,臀部一沉,就落了座。
我撇嘴,只道这烤鱼好吃,但装鱼的船还真是腥臊不已。
“不好意思啊,光载人渡河还养活不了一家老小,俺家平时还是以打渔为生。这里鱼腥味重,但还是干净的。”船家的儿子拿着一块灰布进来,帮我把船肚子里的桌椅擦了一遍,才请我坐下。
我四下望了望,还没怎么看清楚这船肚子里有些什么,脑袋随着摇晃得厉害的小船,就是一阵晕眩。我忙抓紧桌角,结结巴巴地问道:“同、同门,到了吗?”
同门坐得四平八稳,闻言瞟了我一眼道:“没有。”
船家儿子挠挠头,笑得很尴尬,“那个……姑娘,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