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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无鸦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南疆的摄政王了,可为何,即使在浮空上位之后,他的摄政王位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呢?他可是“失踪”了十年之久啊。
同门说那是因为无鸦不仅仅是南疆的摄政王而已,他同时还是南疆暗部的首领。暗部,每个王朝都会有这样一个组织。有趣的是,很多人知道王朝有这样的组织,但这样的组织却是不允许被人所知的。据说,暗部这种势力通常只听令于王。这样想来,也难怪浮空不能拿无鸦怎么样。
我倚着窗台,望着庭院中的花草,心道当初以生死蛊为目标的三波人马,春水也就是鬼惑,同时也是面具魂,已经可以排除在外了。目前剩下的应该只有无鸦和我了。
鬼惑是为了夏铜,我原本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却变成为了我自己的命,而无鸦的目的,他说他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但……
“斯修,怎么坐在窗边。”同门回来了。
我抓住他给我披上的毯子,问道:“如何?”
虽然无鸦派人看着我们,但同门身为天御第一剑客,也不是谁都看得住的。只可惜我的身子虚的厉害,不能跟同门一道去查无鸦的目的。
同门摇了摇头,“除了肃清浮空的旧部,整顿朝纲,打点南疆的一切,他几乎没有别的动作。”
不愧是无鸦,真真谨慎小心,不露一丝马脚。
“飞烁呢,有他的消息吗?”我又问。虽然飞烁站不在无鸦一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从心底感到,飞烁他不会害我。也许,他会帮我们。
“他被派去天御了,至今未归。”同门道。
还没回来吗?我不禁露出了忧虑的表情。然后我意识到同门沉默了。一抬首,就见他神色犹豫,好似还有话没说。
“同门,你发现什么了吗?”我轻声问道。如此犹豫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
“没有……”他含糊道,“对了,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眉头一松,好似放心了。但转而又马上蹙起了眉,“斯修。”
“嗯。”我应着。
“你见过你的母亲吗?我是说浮空。”
啊,原来是跟我有关的事。难怪同门犹豫。我微微一笑,道:“没有啊。”见没见过,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你梦见的那幅画吗?”
画?我的脑海闪现出一个倾国的美人。“不是很清楚了。”我道。“怎么了?”
“那时没给你看,我的那幅画。”
“我知道的,那是你师傅给你的东西。”还是无鸦所作。
他微微垂眸,“画中是一个女子。那是师傅深爱之人。我一直觉得你跟她很像,但也只是觉得。直到刚才,我才知道那个女子她,其实就是浮空。”
什么?惊讶的表情仅仅只是一瞬,我就恢复了过来。“这么说的话,有些事就讲得通了。”聂杀为了保护身为浮空的女儿的我,选择服下死蛊。而浮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能够继续留在南疆。
“那时的浮空就已经是南疆的祭祀了。”同门道,“你知道善理太子吧,当年的浮空就是为了那个男人,背叛了巫王。也正是因为这次背叛,巫王下令将你诛杀。”
“我不明白。”难道我不是巫王的女儿,而是浮空背叛巫王与善理太子所得的吗?
同门沉吟,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冰封之术要如何启动吗?”
我一愣,怎么又突然说起这个。“你是说猫珥为了救西乞术启动的那个禁术吗?”
同门摇了摇头。我又愣了,“不是?”
“启动冰封之术需要的力量,仅仅只是猫珥的话,是支付不起的。”
到底是逆天之术。这个结论并不难接受。
“还有人帮她吗?”
“是。”他充满暗示的眼神望向我,我似乎隐约能够感受到,同门的意思了。“是浮空吗?”是她的话,最合理了吧。
“可那又如何?”我还是不解,“这件事已经有结果了啊。”西乞术活了下来,同时年龄被减少了四岁,浮空和猫珥都活着……吗?浮空是活了下来,但同门似乎没说过猫珥还活着这种话。但猫珥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相关?同门为何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告诉我这件事的是师傅。”他道,“但事实上,师傅也被瞒了下来。”
“什么意思?”
“所谓的冰封之术,不是将人冰封以达到缩短年龄的目的。它是将被冰封之人本该承受的时间转嫁到其他人身上的绝对禁术!”
什么?!
“你是说,西乞术被冰封的那四年时间被转嫁到其他人身上了吗?”
“没错。但不是四年的时间。是一百年的时间!”
我震惊了。“怎么可能……”
“师傅只知道猫珥施展了这项禁术,他并不知道这项禁术的后果。他甚至不知道猫珥已经死了。”
死了……吗?
“猫珥以一人之力,承担了九十六年的时间。她,是瞬间衰老而死的。”
这种事,这种事,这种事到底……
“剩余的四年并没有转嫁到浮空身上,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当中,有比浮空的身体更吸引禁术之罚的。”同门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一声极轻的铃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今天花了点时间整理了整个脉络和事实真相的时间!好吧,不是一点时间……但总算是理清楚了,果然理清楚了写起来就顺当多了啊!哈哈!!话说有妹纸说那个同门有点秀气不够冷硬啊。。于是……偶又找了一张有血气的!
☆、西乞无鸦
幽绿色的瞳孔,如狼一般的眼睛,闪烁着没有温度的光华,在夜色下显得尤其明亮。
“飞烁。”
他没有理我,只是皱着眉头,表情冷漠至极地看着同门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同门也皱着眉头看着他,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回来了。我道西乞无鸦在得到生蛊之前会把你藏得好好的呢。看来你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啊。”
“你做了多余的事。”
“你指什么?是偶然遇见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并从他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事呢,还是与叶武同盟的人会和后,让其在全城散布某些再真实不过的‘谣言’呢?”
原来同门已经与叶武同盟的人会和了。若有机会还是让他们去沂蒙领找找清泉为好。不过,那些谣言原来是同门散布的吗?在摄政王府的这几天,虽然不能自由走动,但王府外的事倒是少有落下不知的。
其中,猫珥与善理太子之子其实是个狼人的传言最为激烈。
可即使飞烁自己也说了他身上流淌着狼血,但到底没有证据,还是不足微信的。同门这样说,难道是找到证据了吗?
飞烁长久没有回答。
“无言以对了吗。”同门道。“无鸦对你的保护很周全,这些年下来,几乎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即使你明目张胆的姓‘段’。”
姓“段”怎么了?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飞烁开口。
“一个知情人。”同门很是仗义,没有暴露那个告密者的身份。
“哼。”飞烁阖眼,嘴角挂上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不说,难道我就会一直无知下去吗?你可知道,无鸦明理让我去天御,实际上,我去的是善理。”抬眼,幽绿色眼眸目光炯炯,“你所知道的事,不过是被允许知道的罢了。”
同门并不回应,只静静听着飞烁讲话。
“到此为止了,楼螭。”他道,“还想活下去的话,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可惜。”同门张嘴,声音真的充满可惜的情绪,“你所谓‘多余的事’,我都已经做尽了。”
飞烁盯着同门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他在说谎的端倪,但明显他失败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句话不久前飞烁也曾说过,同门这是在原话返还了。
飞烁身上瞬间爆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杀气,“你在虚张声势。”
“你大可以试上一试,以你的辨识能力,大概马上就能明白我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了。”同门一步不让,也运起内力相抗。
两股极强的气相撞,压迫着四周的一切。
我站在一旁,不得不稍稍退一步,暂避其锋芒。
“飞烁大人,楼公子,请住手!”大概是动静有点大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婢有所察觉,推门而入想要阻止。
可惜不管是飞烁还是同门都没有要听的意思,他们的头发张扬开来,被气流带动着疯狂地乱舞,衣摆拍打着,发出布帛撞击的声响,像是要割裂这个地方。以他们站立的所在为中心,地面
的石板已经开始龟裂!
两个试图阻止的侍婢同我一样,一退再退。我勉强眯着眼看着他们。明明两人都没有动手,但这个样子简直比动手了还要让人受不了……我的心口突然一怔,随即就剧烈地疼痛了起来。我捂
着心口,咬着牙,迫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现在可不能让他们分心,这种内力交锋,容不得丝毫的分神。
然而疼痛是不懂这些的,它肆意的发作,我的口中几乎要被自己的血填满……不能吐出来,还不能吐出来!
“砰!”一声巨响,飞烁和同门同时飞身大退,气喘吁吁地望着对方,看来是平手了。我稍稍放了心,拼劲全力将口中的血腥吞了下去。咽喉像是被锋利的刀片拉了,涩涩发疼。
“你进步了。”这是同门与飞烁交锋后说的第一句话。神色似乎很是快意。
只是话音刚落,飞烁就“咄!”了一口,将口中的污血吐了出来,他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双眸紧盯着同门,“只是你停滞不前罢了。”
同门瞟了一眼地上的污血,神色不变,“别会错意了,我可没有夸奖你的意思。这种程度的拼杀我还不放在眼里。同样,仅仅是这样的程度,你,伤不了我。”语气中毫不掩饰的狂傲,我知
道,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充分的自信。
原来飞烁受伤了。看来同门真的很强。关于飞烁是魄中第一天才的事,早已人尽皆知,所谓的天才,那是在更少的时间内,就拥有比同龄人更高人一等的实力的象征。记得在树林时,同门还曾质疑过我将飞烁踹飞是事,那是对飞烁实力的肯定。然而,到底还是赢不了同门。
“段飞烁,知道为何我要传播那个谣言吗?”同门站直了身子,可以说已经收起了防御的姿态。飞烁还保持原样,像只随时会暴起的狼一样紧紧盯着同门的动作,“我说过了,那是多余的事。”
同门眯了眯眼,“我从来没有低估过你对西乞无鸦的忠诚度。就像我知道只要将你至于风口浪尖,他也一定会有动作一样。”低低叹了一口气,他松开了眉头,“西乞无鸦身为南疆皇子,后又被赐封为摄政王,同时还被称为南疆第一高手,对巫蛊之术的造诣更是登峰造极。这样一个人,他却放弃了这一切,甘愿隐于山林,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想过他是为了生死蛊的下落。即使他本人也是如是声称的,现在的他也一直这么表现着。然而,他真的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么简单吗?那么以此为出发点的他,会对自己的亲妹妹的生死置若罔闻吗?”
“你……”飞烁试图打断他。
“他很早就知道斯修是他的妹妹,也很早就知道斯修中了死蛊。然而他从未有过救她的意思。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救。”同门望着飞烁的视线转向了门口,那两个侍婢的身后,“我可有说错,太子殿下。”
夜色深沉,无月无星。一身华服的男子缓步踱出,一步一下的声音,规律而又沉稳。些许未被束缚的长发微浮,狭长的双眸带起唇边的笑容。
无鸦?!
同门叫错人了吗,无鸦可不是南疆的太子啊。
“重离一向敏锐。”他缓缓开口,双眼第一时间望向了飞烁,“如何,善理的饭菜还合口味否?”
“跟记忆中一样难吃。”飞烁毫不客气地回道。“倒是你,‘谨慎小心’这四个字被死人偷走了吗。”
被死人偷走……难道是指我那早死的师傅?
“真伤心啊。”无鸦非常没有诚意地捧心道,“不过就是他们知道了一切,这又有何妨呢?”
“你可以表现得再有把握一点。”飞烁道,终于也缓缓直起了身,收起了备战之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回望着房内的三人,我终于开口道。
先是同门说起画中人是浮空,再是浮空帮助猫珥施行冰封之术,冰封之术让猫珥身死,剩余的四年禁术之罚却没有降落到浮空身上,他说因为那项禁术施行时,还有别人在场,也就是说,禁术之罚落到了那人身上,那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