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近总是发肿,我这是肿么了?
“你说的第三人就是她?”飞烁道。
我也惊奇,“你说的第三人就是我?”
楼螭同门正了脸色才道:“正是。”
“所以你杀了最后的第三人。”飞烁了然道。随即却眯着他那幽绿的眸子盯着我了。
我还是奇怪,“我没有去小解啊。此理由很是毁我形象。”
楼螭没想到我会在此纠结细枝末节,尴尬地咳了两声,对我说道:“是我疏忽。”
我点点头,师傅说:知错能认,善莫大焉。“那我去寻些并头草消肿。”
“什么?”
我道是他问我何为“并头草”,便耐心解释道:“并头草几半枝莲,花单生于叶脉,青紫色,外面有密密的柔毛。果实卵圆形,性寒,味辛,多生于田岸、石缝处。你也帮我寻寻吧。飞烁同门也寻寻?”
飞烁冷淡地望着我,丝毫没有动手帮我的意思。我耸了耸肩,一撇头,正瞥见一具尸体下正压着一株并头草,忙欣喜地跑过去。楼螭同门半晌没有出声,我道是他乏了不愿说话,也不开口。
等我消了肿,他二人也将尸体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望着推起来的尸体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举着的火把将飞烁同门的脸映得火红,连眸子也充满了血色般,我望了一眼楼螭同门,他也一声不响地望着车板上堆积起来的尸体,没有回答。沉默良久,飞烁将手中的火把扔向了车板。
“哗”一声,火势弥漫开来,一股焦臭味顺着妖娆开来的火花递出,我没有退避,没有掩鼻,与他们二人一道默默地钉在原地,望着大火将堆积起来的尸体化为灰烬。就像我去年做的那样。
水火无情啊,师傅的选择是正确的,无情等于公平。水火对待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以后要被火化扬灰的念头。师傅被火化的时候由我来帮他扬灰,那我死后呢?要不我也收个徒弟?
火化完成后,我们看着那些灰烬随风而去,大多数的灰烬都向着树林的方向去了,不知是不是对树林还有所留恋。我也跟着望着树林,和树林尽头血染的朝阳。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并头草的定义出自《辞海》
☆、魂之任务
第二天,我与楼螭飞烁两人一道去会堂见魂。
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到会堂来。我被师傅带进魄,只被留在魄中一个月。期间我与其他佳人一道接受基本的训练,其后我就被师傅带走,与他在隐公峰上呆了十年。
我曾问师傅为何要在一月之后才将我带走。他答,这是规矩。被挑选中的新人必须要在魄中接受基本的知识灌输,就是让我们记住自己的身份。然后在一月后,举行择师大会。就是选择自己的老师的大会。当然老师们也可以选择学生。我就是那时被师傅直接带走的。
师傅就找了我这一个徒弟。我问他为何就找我一个。他答,这叫一脉单传,比较稀罕。我十分怀疑他是嫌麻烦或者说懒。我想我一定是被师傅带坏了,在魄中的一个月里,我一直是个勤劳的佳人,而等我到了隐公峰,我被放养了两个月,然后师傅才开始教我东西。对于他教我的第一件事,我仍记忆犹新——洗衣服。洗他的衣服。
我那早死的师傅喜欢穿白衣,我得承认他穿白衣很好看,尤其是他出现在择师大会上时,如此我才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找到他。然而,没人告诉我,穿白衣是要代价的。也没人告诉我,代价是可以让别人支付的。比如师傅穿白衣帅美酷,徒弟洗白衣逊傻呆。
虽然后来我找到了窍门,能让脏掉的白衣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净如新,但这不影响我对穿白衣之人的抵触印象。我那早死的师傅也曾问我为何总是对他板着脸,我也曾明确的回答他,因为你穿白衣。
是以,当一身白衣的魂戴着面具走出来时,我的嘴角沉了下去。
“你就是第三个胜出者?”他最先对我说。
我板着脸点点头。
他也点点头,我们一字排开站在他面前,他站在高处负手而立望着我们,“你们师从何人?”
楼螭答:“聂杀。”
飞烁答:“我没有师傅。”
“没有师傅?”我吃惊地望着他。
面具魂没有过问他为何这么说,转而问他:“你靠什么走出树林,站在我面前?”
“我靠我身上的狼血。”飞烁微微垂着头,抬眼望着高处的面具魂,幽绿的眼神相当凌厉可怕。
原来飞烁还真是跟狼有关系啊,难怪他的眼睛是幽绿色的。只是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他爹是狼呢,还是他娘是狼。
面具魂没有跟上我的思维,并未问出我心中所想的问题。该背着手还是背着手,该侧着身子还是侧着身子。“你是无鸦带回来的孩子。”
无鸦?乌鸦?我望向楼螭,他一脸严肃,并未为我解惑。我那早死的师傅并未跟我提过这个人物,这可如何是好?
“你呢?”面具魂不再深问飞烁,开始问我了。
“吾师双炼。”我答。
“双炼?”听我说完,魂似乎比听到这会堂上有个狼孩儿还要吃惊,“猫易双炼的双炼?”
我点头,“正是。”看来我那早死的师傅没有骗我,他还是蛮有名气的。
他在高处,那个甚是狰狞的座位前踱来踱去,像是十分兴奋的样子。我不解地望了眼楼螭,他对我摇了摇头,想是叫我不要轻举妄动。面具魂终于停下了步伐,走下来问我:“你师傅现在可还好?”
“他死了。”我答。
“死了?”貌似我的每一句话都讲得简单易懂啊,为何他总是重复了问我?难道他的脑子比楼螭同门的还要有待开发?
“我已将他……”楼螭扯了扯我,我连忙改口,“我已将他火化,林葬了。”
“何时的事?”
“去年。”
“他去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有。”
“……”他的白面具静止了一会儿,见我没再说下去,又问:“他说了什么?”
“需要我重复吗?”我问,虽然精明理智如我,要记得我那早死的师傅的遗言是没什么问题,但重复地说同一些话会让人着恼。
“他提到南疆了没有?”魂想了想问我。
我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他可有留下什么遗物?”他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而问我。
“有啊,”我指着胸口说:“这个。”
魂凑近了些,不解道:“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吊坠又不见了。看来是又跑到衣领里面去了。于是我伸手开始解衣带。
“首领,”楼螭见我又将手放到了衣领处,忙拦住我的动作,“您还未交代我们的任务。”
魂抬起头,望了楼螭一会儿,没再把视线放到我身上,转身回到高台上,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生死蛊。”
生死蛊?我眨了眨眼,传说中的起死回生蛊啊,可这不是传说吗?真的有这种蛊吗?我兴奋地裂开了嘴。这是不是代表着要去南疆了呢?毕竟那里是蛊毒之源啊。
“将之带回者,将是新一任的魂。”说完,他白衣一挥,就走了。留下我们三人呆站在会堂里。然后飞烁率先提步往外走,我跟上。楼螭紧随其后。
“我们去南疆吧。”我提议。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楼螭回道。“首领为何会以生死蛊为题,得到了生死蛊他又要拿它做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
“去南疆吧,到那儿就会有线索也说不定。”我再次提议。管他拿到生死蛊要做什么呢,只要能接触到南疆蛊毒我就很高兴了。“是不是,是不是,飞烁同门,你觉得如何?”
“你好像误会了。”一直闷头走在前方的飞烁脚步一顿,微微撇头道:“这不是团体任务,这是竞争题目。”他转回头去,继续走,“我会单独行动。”
飞烁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回廊尽头,我回头望着楼螭同门道:“我们也单独行动吗?”
楼螭望着我,“不,我们一起行动。”
我笑了,“那我们去南疆吧。”
他想了想,突然皱眉问道:“你为何那么想去南疆?”
我本想说“因为南疆有虫蛊”,但一想到飞烁同门说话时的样子,内心就有一股学他的冲动,于是我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微微撇头道:“因为南疆有我的牵挂。”转回头,继续强调道:“我一生的牵挂。”
☆、近身格斗
魂的任务已下,作为魄的一员,最先要做到的就是“服从命令。不问原因。”这是进入魄那一个月中被教导最多的一句话,精明理智如我是一定会记得并视情况恪守的。
但看楼螭同门的样子,似乎有不打听清楚魂找生死蛊的原因就不启程的势头。我开始琢磨起追上飞烁并要求同行的可能性来。
我可不能单独行动。师傅说过,在没有人同行的前提下,千万不要涉足江湖。我问为何,他答:二修,你不知道你的面貌会引起多少人对你如狼似虎。没有人保护,没有人比你更招豺狼虎豹待见,替你挡祸的话,你会被江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且,江湖处处要金银,师傅没这黄白之物给你。我道,我可以偷。他答:不问自取视之为偷,你要是有了这个念头,就是对你师傅我第一神偷的侮辱。是以,你在有所需求时,要跟人打个招呼。如此,就不能称之为偷了。
虽然我还未涉足江湖就已经遇到过“如狼似虎”中的狼孩儿飞烁了,对江湖中的豺狼虎豹也有所了解了,但我对此话仍谨记于心。谨慎是美德。
奈何楼螭同门不愿立刻动身,这让我很是烦恼。另一方面,在楼螭同门调查期间,新的佳人们被带进了魄的大门。我还道那么多佳人在树林中丧生,以后还如何维持魄的生计,却原来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此理甚得吾心。
我等着楼螭同门调查出结果的几天,闲着无事,就到佳人聚集地走了一遭。想要物色物色我的徒弟。想着等我物色到合适的,也改穿白衣,让徒弟洗洗。
刚被带进魄的佳人都被集中在汇礼院。我对汇礼院已有些陌生了,但大致的方向我还是知道的。没记错的话,那个大院子应该在山腰。
我找到汇礼院时,正巧看到几位导师带着新的佳人回来。我跟着进去,四下打量了起来。六合的院子,分别是教近身格斗、远程射杀、武器掌握、兵器制造、生存知识和魄中规矩的。院子中间有一个高高垒起的石台,是用来每月竞技用的。我就在上面呆过一次。
我仰头望着石台,一半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眨了眨眼,再看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石台上。那人似乎是看到了我,一下从两丈高的石台上跃下来,轻轻巧巧地站到了我跟前,摸着下巴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开口道:“倾城绝色,处子之身,眼神清明,骨骼清奇。若还未婚配,下嫁于我如何?”
我也打量着眼前之人,“相貌平平,少男之身,眼神放荡,骨骼粗壮。若还未婚配,孤独终老如何?”
他愣了半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还算漂亮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我,直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好啊好啊,好一张利嘴……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望着这人来疯,无奈地摇摇头,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我还是见识太浅,居然还以为楼螭同门已经是我见过的脑子最不清楚的人了。未曾想,前有面具魂,后有这个放荡男人,比起楼螭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我一定要学好蛊术,造福天下坏脑子的人们。
思及此,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身上的责任也沉重起来。就连眼前还在狂笑的男人也显得无知得可爱。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他终于笑完了,一手撑着石台,一手捂着肚子问我。
我一边从随身小包里取出缓解肚子痛的药瓶,一边回答道:“吾名斯修。”
“斯修?”他“唔”一声,点点头,在我面前踱来踱去、摇头晃脑的,“逝者如斯,美要眇兮宜修。好名字。”
那是自然,这是我四岁时,大街上顶有学问的说书先生给我起的名字。虽然他没说我这名字什么“美要眇兮宜修”的,但绝对是个好名字。是以,他能体会此中好处并且肯定我的名字,以及给予我这么大的赞赏让我很是雀跃。“你叫什么?”
他见我笑,微微愣了愣,才语气痴痴道:“清泉。”
清泉?姓清名泉吗?“很好听。”我说,算是我对他夸奖我的回报。我说完就等着他对我感激涕淋,但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愣愣的望着我,我皱了皱眉,心道:他的症状如此严重,真是让人忧心。将一早拿出的止痛药放到他手上,嘱咐道:“这是我亲手配制的止痛药,跟我师傅没有关系的。痛了就吃,保